正文 第6章 小說立道 文 / 狐狸聽經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快馬飛馳，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衝進了一座宮殿之中，單看這座宮殿，都可以感受到宮殿主人的身份應該頗高。

    正是姬滿的封神榜原本已經被虞管家著人連夜送到煮雨書齋的總部處，而此刻就是送達的時候。

    馬來到了宮殿的大門口處，雖然現在已經深更，還微微下著點雨，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在那裡兢兢業業的守著，遠遠的看到騎士騎馬而來，都趕緊迎了上去。

    「杜將軍，這怎麼使得，居然要勞煩您親自送過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向前說到。

    「莫總管，這我們都知道，君上對這事情有多麼重視，還是趕緊送進去，免得耽誤了君上的大事。」軍人當真就是軍人的風範，半點囉嗦語言都沒有，直來直往。

    只見那莫總管以及杜將軍托著一個沉木的箱子，就往宮殿裡去了。

    宮殿中，昏暗的燭光下可以隱約的看到一個人正跪坐在正中間看著什麼東西。莫總管一行人剛剛進來就已經被察覺到了，男子的聲音很低沉，也沒有抬頭，只是悶聲說到：

    「東西運來了？」

    「君上，送過來了，杜將軍連夜送來了。」莫主管低頭應道。

    「嗯，送上來，另外，去準備祭祀用的東西，搭台備物，有需要什麼的，去找鄒先生瞭解，就說是我的意思。」

    「諾。」莫主管一行人跪拜著退下，整個大殿又安靜了下來。男子長身而起，華麗的衣裳，背負雙手，抬頭看著屋頂透下的星光，傳來了他聲音的迴響：

    「教化境界？小說立道？且爭奪謀劃著吧。」

    次日，高台百丈，幾欲通天，三牲六祭，寶塔香燭，煙氣瀰漫。

    在祭台前是一個半百的男子，穿著鐫刻著遠古洪荒文字的陰陽長袍，袍衣上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染料繪製了一隻展翅九天，如沐於血的麒麟。發中更是插著一支血色的石質髮髻，隱約有星光透出。

    手中結印，口中呢喃，彷彿溝通陰陽，氣息瀰漫，通天之事，不過如此。

    男子擦了擦汗，轉身對著候在一旁的那個華衣男子點了點頭。男子走向台前，跟他說了聲：

    「辛苦鄒先生了，無以為報。」

    「君上客氣，這是應該的，沒來辛苦一說。」那個半百的男子原來名為鄒先生。

    華衣男子也不再多說什麼，向著台前走去，焚香跪拜之後，腰間長劍出鞘，劃開指尖，在祭台上的一個玉碗中點血而下，祭台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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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衣男子站在高台上，對天盟誓：

    「今方天下，九流十家。小說一家，世言不入流，久不得立天道。現宋都田生，著作封神一書，可謂驚天動地，神鬼莫測，可以為小說立道之基。望天垂憐，辟小說天道，使天下士子更有一路天道可依，幸甚至哉。再三叩首，跪請天聽。」

    說罷，低頭磕首，每每聲音響亮，用力之大，可見一斑。

    台下士卒跟隨動作，一一跪下，磕頭不語。即便是可以看出身份不同一般的鄒先生也拱手執意，不敢輕慢。

    片刻，烏雲蔽日，四下風動，那捆綁著竹卷的草繩竟然自動斷開，二十五卷竹卷自然鋪開，上面刻的字居然閃現金光。

    那金光耀眼，宛如漫天星辰，接著，自然而然的浮現在了竹卷的上方，各自跳動，就像九天精靈。

    數以萬計的文字在空中綻放，然後沖天而起，直接深入雲端，天際雷鳴，大地萬龍抬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瞬也許幾個時辰，忽然一縷陽光照射下來。

    接著，詭異的，那些滴在碗中的血也好，滴在地上的血也好，都一一騰空而起。在空中匯聚而起，成為一個巨大的符號，映襯四周。

    以血為號，上達蒼天。接著那個符號越飛越高，直接將原本籠蓋天地的陰雲打散，衝入亙古未知處。這裡是各家學說各路諸侯立道的空間。

    可以看到這裡大大小小的聳立著幾十根柱子一般的東西，下窮黃土，上抵蒼穹。

    這正是各家各派的天道，只有聳立在這裡了，才算是立道成功了。而不同的天道有強有弱，強的粗大過弱的幾十倍大小。

    而那個鮮血凝聚的符號衝到這個地方，接著，就如同土方一般，從下往上生長起來，一直到抵達最高處。

    這個地方罡風作響，剛剛建立起來的這條天道搖搖欲墜，而這個時候，姬滿所寫的二十五卷封神榜中的字也自下方飛了上來。

    如同印章一般，一個一個的鑲嵌在這組天道上，不到片刻，這組天道便烙印滿了文字，而這個時候，九天罡風卻也再吹不動，頂天立地，毫不動搖。

    高台之上，這個時候，男子已經站了起來，那些文字也自那個空間回來，全部回到原來在竹捲上的位置。

    金色的文字也連帶著將二十五卷竹卷渲染成金黃，氣息之強，果然不愧是立道之基的法器。

    華衣男子將二十五卷竹卷捲好，才回過頭來，大聲說道：

    「今日，稟天之意，立我小說天道，此二十五卷封神榜原本為我小說天道立道之書，如見此書，當如鉅子親臨，凡我小說天道眾人無有忤逆。現在我們小說天道暫無鉅子，我且代領鉅子之位。」

    「是，參見代鉅子。」台下眾多士卒低頭拜見。

    「杜將軍，煩你再跑一趟，將這小說天道的立道法器，封神榜的首卷交予宋都的田先生。」

    「諾。」台下轉出一人，定眼看，正是那杜將軍。

    而在小說天道立道的時候，遠在宋國都城的姬滿卻是心中一動，手中的白棋一抖，掉落棋盤之中。

    因為這件事並沒有人擾亂陰陽，隱瞞天機。所以姬滿掐指一算，卻也就算了出來因果。

    「這倒是可惜了。」因為他掐算出了，小說天道立道，而且立道之物卻是他所書寫的封神榜一書，也就是說他本來應該是一派立道之宗師，可惜的是，他的修為達不到呀。

    他現在才堪堪進入白衣境界，而這個世界上的各派各門，哪一個叫出名號的沒有個道成教化的境界，他太弱小了。

    如果說擔任小說家鉅子，只要被人擊殺，那麼小說天道指不定就會崩毀。而煮雨書齋齋主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能，如此代他受下這份因果，代為小說家鉅子，立下小說天道。

    雖說代他受下因果，但總歸來說，用的是姬滿的封神榜一書為立道之本，卻也欠下了姬滿一份人情在。

    所以必定不敢作為鉅子，頂多就是代鉅子，小說聖人，等道成教化之境界。

    姬滿他的境界不深，即便在王老人座下學習了他的大半本領，但是終究日淺，還只不過是白衣中階，相差甚遠。

    算不出各種所以然來，想了想，也就放棄了。撿起剛剛掉落的白子，又投入到弈盤之中。

    雖說是弈盤，卻可以看到頗為像各國的地圖。原來姬滿正是在佈局如何振興周室。

    在小說天道立下之後，諸國中的煮雨書齋一同發力，推廣封神榜一書，而其他諸子百家也有幫忙推動，如同席捲之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確實是幾家歡喜幾家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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