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劉星宇學藝 文 / 浪頭沙
一人一妖重重交錯，他們每一次交手都是在生死門前的徘徊。劉星宇極強的恢復力，可怕的勁道，那劍法更是雷厲風行。牛頭人全身豎起毛髮，每一處毛孔都聚集了力量。碩大的身軀無疑就是一種優勢，這種優勢是它具備壓倒性的勝算。
激動的場面心驚動魄，銅鏡前的祁蒙夫婦更加為自己的孩子擔憂。經過次次的生死搏鬥，劉星宇已經是滿身傷痕。
「宇兒，這是要瘋了嗎？蒙，你快想想辦法啊！」劉琦兒心慌的神情搖動祁蒙的臂膀。
祁蒙不以為然，靜靜地看著孩子，「孩子就連玄冰魄甲都收起來了，這分明就是告訴我們不要插手。我要是出手孩子就會分心，但那時就連一絲的勝算也沒有。現在，我們應該相信他，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在此時，門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一個紅衣人。他不是別人，正是祁蒙的生死兄弟九尾赤狐。已經二十年過去了，他依舊還是那個樣子，就連他的耳朵還是尖尖的、毛茸茸的，一點沒變。
「放心吧，宇兒不會有事。就那些小傷小痛，怎麼可能要了宇兒的命？」九尾赤狐徑步走了過去，「宇兒的修為到了斷臂再生的地步，我保護他二十年這一點我最清楚。」
祁蒙夫婦聽到這話若感慚愧，他們培育孩子二十年教了什麼？說好聽的就是逃命自保的本事，以至於孩子的武藝進展都不知道、都不清楚。
戰鬥的場面上。
「呼！」「呼！」「呼！」
劉星宇全身散發光束，那是蔚藍的神體光環。即使如此的體魄，經過浩天般的戰鬥忍不住的大口喘息。身上的衣物已經都出破損，一道道抓痕染滿血跡，裡面的傷口茲茲聲中恢復。
牛頭人大汗淋漓，他的眼皮打的腫脹血液和汗漬遮蔽了視線。它從地上努力站起身子，絕望的神情看著劉星宇。四肢在抖動，胸口處巨大的傷口已經無法治癒，那是它最致命的要害。
「哞~~~~！」
它發出最後的絕望的吼叫，它知道自己的雙臂已經完全骨折，再揮動也是無盡於是。看著劉星宇身上閃爍不斷的光芒，再次跪倒地上「久違的感覺，終於看到了大哥。我……我輸了！」
它低下頭擦拭下眼角的血汗，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星宇移動著蹉跎的步伐，到了牛頭人的面前，「達叔……是你贏了！跟我回家吧？」
「好！大哥把他一生武學都傳授你，所以不要辜負他的希望……」牛頭人抬著頭微笑著說道。此時，皮肉上的傷痛遮掩不住的內心喜悅。
「我不會忘記他對我的恩情，所以才到這裡找死。」劉星宇伸出右手，希望牛頭人能夠站起來跟他走。
牛頭人凝重地看著他，如同看到陽光的閃耀。伸出左手，「啪」一聲打在劉星宇的手掌上，他沒有起來「在我站起來前，講講你和他的故事吧？我想聽。」
俗話說，往事不堪回首。劉星宇抬起頭，往事種種離在心頭。
那一天霧氣朦朧，劉星宇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此時已經在父母的帶領下到了修武場。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劉星宇將要見到今生中的第一個師父。
修武場上站著一位身穿皮甲的壯漢，手中握著一把大劍，那是一把千錘百煉的玄鐵劍，就憑它沉悶的姿色就可以知道它的份量。
「宇兒，這就是我們的神箭手，在我們祁家那是響噹噹的人物，后羿。快，見過你的師父！」祁蒙帶著劉星宇到了那人的面前，並指著他讓宇兒跪下。
「父親，你看他五大三粗的，我不想學蠻力！」劉星宇似乎有點抱怨的說道，牛頭撅嘴說了句。
「這孩子……」祁蒙正想教訓孩子，那人攔下。
「你就是宇兒吧？小身膀還可以，體質也說的過去。」那人兩眼放光地上下打量著劉星宇，「聽你父親說你想學弓箭，可是你卻不認我這個師父？咋辦？就讓你見識見，為師的有什麼能耐吧！」
說吧，后羿就像修武場上的石碑走了過去，那個石碑是一塊萬斤石，一人高、兩臂寬，但是還不足六千斤只是為了誇張才說是萬斤而已。
「小子看好了，今天讓你長長眼！」就見他左手抓住石頭，沙拉一聲轉身扔了出去。那塊石頭帶著風哨「咻」一聲飛的無影無蹤。回頭沖劉星宇撇嘴一笑，將大劍丟在一旁急忙跑到弓架那裡拿起弓，劉星宇看傻了。那種動作何等迅速，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
一把弓箭，那是一張平凡的弓箭，此時凝聚神元一般的赤火在上面沸騰燃燒。「怎麼可能？真氣竟然可以注入到弓上？」
「滋滋~！」的雷電衝撞聲和抨擊聲在弓骨與弓懸上舞動，后羿的雙臂爆出青筋。「錚」一聲，真氣形成的箭、藍箭飛了出去。就像一條龍，盤旋空中久而消失不見。
劉星宇一把抓住他的衣帶，怒氣衝天，「你幹什麼！瘋了嗎？這麼大的石頭飛出去，你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嗎？我要讓你進祁府大牢！」
「哦，是嗎？哈哈哈哈」后羿根本不去理會，也沒有必要和一個孩子生氣，反而大笑劉星宇的幼稚。
「宇兒，不得放肆！」祁蒙一把將劉星宇拉了回去，「等會聽你師父給你解釋，你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小公子，你的心情我很明白。可是，你應該知道一個修體的人什麼才是能力的表現，是什麼？是力量。沒錯，那是蠻力，可是用大腦一想就成了巧力。」后羿看看天空，那是石頭和弓箭飛去的地方，現在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一塊千斤石從萬丈的天空落下來，造成的威力可以毀滅一個百來戶的村落。這樣的威力，對我來說比吐口唾沫還容易。學還是不學，沒人管你，實力就在那裡。好好想吧。」后羿轉過頭，用他的皮衣擦拭那把弓。
劉星宇很期望學到絕世武功，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一個惡魔。他沉思片刻，回應道「好，我學。但是，等我學成以後你必須離開祁家……因為我不想看見你！」
祁蒙震驚了，就像心被寒冰凍住一樣。
后羿也愣了一下，回答道「可以，不過你學會之後才有資本說這句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人家都說你是英雄，但是祁家容不下兩個大英雄！」劉星宇低著頭說道，他明白這句話的份量和含義。因為他將來就是這裡的主人，不想在自己的管理下有一點的瑕絲。
「宇兒，你怎麼可以和師父這麼說話？」祁蒙怪罪他頂撞。
后羿沒有放在心上，「能夠教你，是我的榮幸！英雄，以後聽話，別老是針對師父！」。說著，哈哈大笑，「這孩子我喜歡，請把公子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管教他。」
祁蒙點點頭，他知道孩子能會在將來學到什麼，他很放心。
「那就開始把！」劉星宇已經不耐煩。
「開始？時間還早著呢。慢慢來吧！」后羿不以為然地說道。「要學我的本事，就必須從根基開始。我不能像叫那些蠢貨一樣叫你，因為我聽說你是天才。」
「那好，是練弓箭還是練力氣啊？」劉星宇也從弓架上拿下一把鐵弓。
份量很輕，那種重量似乎並不是鐵，而是木頭。這弓怎麼可能聚集如此強大的力量？
「放下吧！那是蠢材學的東西。你應該學的是如何用你的天元真氣，來吧！讓老子看看你如何將真氣凝聚在手掌上的？」后羿擺著架子，他的說話就像一個將軍在向一個士兵下令。
「凝氣和射箭有什麼關係……」劉星宇還沒說完，后羿已經開始吼叫。
「廢話真多，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你以為我在和你玩耍嗎，不想練就給我滾回家去？給我快點！」后羿瞪著大眼，嘴皮已經翹了起來，「閉上你的狗眼！凝氣！靜神！氣轉週身！雙手凝力！」
這次不是冥想，完全是靠身體召喚體內的元氣。起運周脈，打通任督。不過冥想之法早已經打通任督，現在的劉星宇只要將氣運轉到手臂就算成功。
熱血沸騰，心跳加快，臉別氣息憋得通紅。同一時間，一股瞬息的強流從胸口流向雙臂。麻木、酸痛！
「啊！」劉星宇累的氣喘吁吁蹲在地上，看看手臂剛才的感覺像是被電擊中一般。「奇妙？太奇妙了？！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你那是在凝氣嗎？你是在憋屁！給我從新練！」后羿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不過不能明說。他要讓這個徒弟清楚，修煉出來的氣和自身發揮的氣有什麼不同。
「咿呀——！」，劉星宇大叫一聲，已經恢復剛才的亢奮，「氣運週身，雙臂凝氣！」。
「吱吱吱~！」氣流如同藍電一樣從全身流向雙臂，雙臂上被藍束包裹。此時的劉星宇已經大汗淋漓，沙沙聲中筋骨暴起撕裂了衣袖。衣袖崩裂慢慢掉落，隨帶的電花變成火，瞬時間那些碎布變成灰燼。
「這小子……果真天才！」
「咳咳！」后羿轉過身咳嗽兩聲沒有直視，「今天到此為止，你也該回家歇息了。」
劉星宇再次體會力量的奇妙之處，但他還可以堅持，「師父，我不累。我還……」
「怎麼，你想出師嗎？我說累了，就是累了！滾吧！！」后羿頭也沒後，抬腳離開了修武場。
師父被自己給氣走了，劉星宇也只好回家。除了帶走了那種感覺，還帶走了消沉。
劉琦兒看見孩子失落的表情，上去問道「宇兒，今天如何，是不是很累？」
「娘，后羿師父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劉星宇低著頭。
「凡人！」祁蒙從身後闊步走了過來，「宇兒，你要記住這個世間並非是神才是最強，而一些人甚至比神強上百倍。我不管你如何想想你的后羿師父，他都值得你去尊重。」
「他的一些做法，我並不贊同，甚至無法接受！」劉星宇走到父親面前爭議起來。
「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等你長大你就會明白你的師父為什麼那樣做！」祁蒙告誡他。
看著父子二人爭吵，劉琦兒自然也要勸解，「宇兒，你后羿師父身後有很多秘密，就連我和你父親都不知道。但是，他是好人。你要記住！」，「對了，你不是一直想學一些輕功什麼的嗎？有空娘教你。」
劉琦兒拉著孩子向屋裡走，院子裡剩下祁蒙沒有進去。他歎口氣「哎，教導無方啊！」
「哦，是嗎？」祁蒙的身後突然多了一人，那人不是別人。
「后羿？！你……」轉身，祁蒙看見他說道。
「你有這麼一個兒子，應該是你的驕傲。不過我已經沒有東西叫他了。」后羿深感慚愧。
「此話何解？」祁蒙不明白，這才一會功夫就教完了他的本領，莫非兒子氣惱了師父？
后羿點點頭，「宇兒不是一般人，我的摧殘之力是我一生的心血。他僅僅有了半柱香的時間，已經融會貫通。這樣的絕世璞玉，我從沒見過！」
「那是因為他會一樣武功。」祁蒙想要說明緣由，似乎后羿也已經知曉，伸手攔住。
「兩儀尚玄功？！但不完全是。他應該還會一些別的，而且十分了得的修煉法門！你可是深藏不漏啊。」后羿說道。
祁蒙也是一頭霧水，直好賠笑「不管怎樣，你可不能就這樣把我的宇兒撩那。」。祁蒙靠近他輕聲說道「你身上還有很多東西，他還沒學呢！」。說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