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碼頭 文 / 江南一明月

    李無塵進了城，他直接去了河邊的碼頭。

    這是城裡的一個碼頭，它靠近河邊。這裡碼頭是那樣熱鬧，是那樣讓許多人想入非非，因為這裡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水產品轉賣市場，也不僅僅是幾艘貨船轉運貨物的地方，這裡更是地下黑市的交易市場。

    刀械，古董，毒藥，男女奴隸們，各種真假玩意在這裡都能找到，這裡像一塊肥沃卻又無比骯髒的土地，所有的寄生蟲都在這滋生著。白天裡魚龍混雜，黑夜裡男盜女娼，大陸的差役們無力把這裡控制好，只好讓他自生自滅，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在這裡似乎得以明證。

    那裡魚龍混雜，偷摸拐騙各色人等齊集，但也是最能體現城鎮各幫派勢力的地方。為了一船剛上岸的水鮮，幾幫派都有可能大打出手。李無塵覺得這裡可能真的能打聽到什麼。

    果然那邊有人在爭吵，按理他現在是不能攪和在裡邊的，因為誰也不會當他是一回事。

    兩幫人果然為了一船剛上岸的水鮮在爭。一個個頭較高，但長像有點凶狠的說道：「你們給老子聽著，這船都是我們罩著，什麼時候你們也摻合其中？」又一轉向船老大，「你什麼時候又跟他們搭上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那姓船老大一臉的苦相，「雷哥，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小玩意嗎？上一次，我們就賣給他們了。你怎不至於讓我的幾個兄弟餓死吧。」

    那被稱雷哥的道：「上次是上次，現在這玩意不是價錢好了嗎？」

    「你們不能看著什麼好就沖什麼來吧？這碼頭還有沒有規矩了？」一旁有另外的人說。

    那邊一個年輕的長得有點猥瑣的人說道：「就是，你們不可能老是想著什麼好吃就來什麼吧，這東西不好賣時，你們理都不理人家，現在價錢看漲了，你們就又來搶，你以為你們他媽誰呀。」

    「就是、就是呀」不少人在附合。

    那雷哥一擺手，「不服是吧，是單挑還是一起上？我說了算，打贏了這就歸誰，你們其它看熱鬧的都他媽一樣。」他一出口，把所有的人都樹為了敵。

    李無塵旁邊一人道：「算了，打什麼打，誰不知道你們血壇會的勢力呀。」

    但那年輕人不服，「吹牛誰不會呀？比過才知道誰厲害。」

    李無塵搖了搖頭，這人和高個單挑怕不是一個等級的。

    雷哥說道：「你小泥鰍他媽少廢話成不？來，我們上這來。」大家圍了一個圈子，船老大也無可奈何，本來以為今天運氣不錯，打上來不少的魚，等著收錢，現在還真有點不知所以了。

    那邊已開始動手了，雷哥站在那向小泥鰍一比劃，「你先上來，我三招不放倒你，我不姓雷。」

    小泥鰍一笑說：「那你姓什麼？乾脆跟老子姓算了，我姓朱，明兒就叫你改了姓去。」

    雷哥臉上一陣沒掛住，一個箭步已衝上前來，一掌劈向那姓朱的小個子，本以為他不可能躲開去，誰知他一閃很快躲開了，又一笑，道：「好掌法，跟你姑學的吧。」話音沒落，一側身一手已向雷哥的腰間拂去，李無塵輕口喊了一聲「著」，那雷哥的衣服被小泥鰍扯下一塊。

    姓何的一轉身，一腳也踢向了小泥鰍腿部，那小泥鰍很是靈巧，向左邊一個躲閃，那一腳踢了個空。

    小泥鰍說：「幾招了？哦好像還有一招，來吧，我先來。」說完自己把腿踢得老高，做了一個姿勢，「你看看我這招怎麼樣？」

    雷哥雙手握拳，準備抵擋他的進攻，小泥鰍刷刷刷上中下三腿，漂亮不帶任何多餘動作攻向高個身上，雷哥擋住上部，腰上中了一腳，一連退了幾步。

    「怎麼樣，我這一招稀鬆平常得很，不服還可以來。」小泥鰍的腳還沒放下。

    雷哥吃了虧，心裡有了幾份忌諱，但他畢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況且自己身後還站著一幫兄弟呢。

    雷哥突然躍起，他身子高，手腳長，躍起後，一隻手突然拂小泥鰍，小泥鰍人比較機靈，但也差點中了他一掌，「臥糟，尼瑪還真有兩下子。」但他還是躲了開去。

    雷哥見自己並沒佔上風，突然從腰間閃出一把利刃來，手一動，那刀直朝小個子飛去，當真電光火石，但還沒到小個子跟前，那刀已像沒了力道，直直地掉在地上。

    小泥鰍一見也是一驚，要想能擋住處飛往自己的這一刀，沒一定有修為恐怕十分凶險。但不知是誰在暗中幫了自己一把，他不想再糾纏下去，於是跳出了圈子，「老子不跟你玩了。」

    「還有誰不服，還有誰他媽的不服？」雷哥很是得意。

    船老大慌了，他知道這一船水貨給他們佔了怕是沒半點好處，於是脆在那雷面前，「雷哥，你行行好吧，放過我們吧，我們下次打了好的魚再給你們吧。」

    「你們怎麼那麼不識好歹，我們又不是不給你們錢！」雷哥後邊一個人說道。

    「可你們給的……還讓不讓我們活命了？」船老大快哭起來了。

    李無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道：「大哥，你就按他們的意思多給一點吧。」

    雷哥一看是一個孩子，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他一時哈哈笑了起來，「今天這是怎麼啦？他娘的，什麼玩意都出來給這吳船老大說話？老子偏就不給一分錢，看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後邊一群人也大聲附合，「對，就是不給。」

    李無塵一聽很是憤怒，本來村落的事讓他心裡很是不開心，現在在這裡本來是打聽消息的，自己也不想多惹事生非，偏偏這群傢伙不識好歹。

    他再想說什麼時，雷哥那邊有人大聲喊道，「再不給他們點厲害，怕大家以為我們血壇會是嘴上說的。」

    原來這是血壇會的人，怪不得如此囂張。李無塵修煉不怎麼地，但打聽掌故卻十分在行，只要聽過的，沒一件不記得清楚。村長跟他說過血壇會的事。這血壇會本也是修真一派，但後來因為修煉使用**，噬血成性，還有人道他們殘害人族，讓人談虎色變，表面卻從事此販鹽賣糧的勾當，為的是掩人耳目。所以一直也為修道中人所不齒，但千百年來，勢力卻越做越大。

    於是十幾個人圍住了李無塵。李無塵瞧了瞧這群傢伙，心裡也沒個底，一來自己氣惱，二來本也出於一片俠義心腸，沒想到真惹出事來，看來今天真要好好對付他們一下了。於是他乾脆站在那不動，「來吧，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不過話得說回來，如果你們打輸了，你們趕緊離開，否則有你們好看。」

    「如果你輸了呢？」有人問道。

    「我輸了你由你處置便是。」李無塵說。他今天已找算跟他們鬥下去。

    那邊一看只一個孩子，卻也不失英雄氣概，一時竟被他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