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此間事了 文 / 深海小鯨魚
「呵呵,小伙子,看來你是知道我的存在,故意收起你的力量吧。」一個白袍老人出現在了秋墨朝身前,一指點在了魔奎的指尖上,魔奎凌厲的一指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白袍老人擋了下來。
「趙長老!」劍宗那兩名年輕人看到白袍老人,激動的喊出聲。出現的白袍老人正是劍宗內閣的三長老趙正隆。
趙正隆看了不遠處地上昏迷的李劍陽一眼,淡淡的說:「帶著你們二師兄回劍山吧。你們師傅回去了,他的玉魄劍最後盡快用真氣溫養吧,不然對劍靈的損害太大了。」
「是。趙長老」一人拿起地上的玉魄劍,另一人背起李劍陽,朝著瓦莫城走去。
趙正隆轉過頭看著魔奎,冷冷的說:「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打瓦莫城的主意。」
就這一指,魔奎就感覺到了趙正隆體內澎湃的力量,此時魔奎心裡後悔的要死,就因為秋墨朝的出現,讓自己太相信他的力量,甚至都有些自大了,連最基本的對瓦莫城的瞭解探查都沒做。
魔奎倒也是條漢子,狠聲說道:「實力沒你強,我認了。沒想到會被別人陰我。嘎嘎,我死,也給你點紀念吧。」
趙正隆眉頭一皺,感覺到魔奎體內澎湃湧動的暗黑之氣,就在爆發的邊緣,大手一翻,濃郁的白色仙力從趙正隆掌心處傳出,形成一個空心球體將秋墨朝包裹在了裡面,「彭」的一聲,魔奎的身體就在白色球體內爆炸了,臨死前那血紅色雙眸儘是不甘。
「螻蟻之輩,還想翻風浪,得有本事才算。」看著趙正隆翻手間就把魔奎逼死,頓感實力間的差距太懸殊。
秋墨朝拱手一拜,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劍宗今日的恩情,晚輩記下了,他日定當上山拜謝。」
趙正隆側過身,看著秋墨朝,溫和的笑了笑,說:「說來還得我感謝你才是,若不是你出手,估計我劍宗這三名弟子今日都得死在這瓦莫城下了。」
秋墨朝撓了撓頭,說:「說來慚愧,晚輩開始低估這魔人的實力了,才導致今日這場面。」
趙正隆搖搖頭,說:「說來也不算壞事,讓我劍宗門下三名弟子得到了鍛煉,也讓我明白了黑暗傳承是一個心念眾生的人類就夠了!」
秋墨朝笑了笑,說:「既然此間事了,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他日再上山拜訪。」
趙正隆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說了四個字「莫忘本心。」說罷,趙正隆轉身想著瓦莫城走去。
魔奎的死讓秋墨朝心情大好,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總算替鄉親們報了仇。
當秋墨朝帶著那些已經沒有了靈魂的鄉親們回到了村裡的時候,雖然因為魔奎的死,那些青壯年都成了死屍,但總歸是魂歸故里了。王伯緊緊地握著秋墨朝的手,老淚縱橫,顫聲的說:「墨朝,多虧你,我們才能見到他們的最後一面,雖然都已經不在了,但他們的屍體總算回到了家!」
秋墨朝眼角也噙著淚,哽咽的說:「王伯,是我不好,回來的晚了,沒能保住大家。」
王伯搖搖頭,說:「這怎麼能怪你呢。好了。墨朝,不說這些了,王伯知道,你的世界很大,肯定不會拘束在這個小村子裡,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秋墨朝想了想,說:「等他們下葬了我再走。」
八日後的清晨,天氣依舊陰沉,灰色的雲層籠罩在上空,就像村子裡那悲沉的氣氛一樣久久散不去。
秋墨朝看著村口站滿了村民,心裡暖暖的,不管走了多久,這裡,始終是自己的家,不過,又到了離開家的時候了。
王伯緊緊的抓著秋墨朝的手,說道:「孩子,還是當初的那句話,在外面被欺負了就回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秋墨朝點點頭,說:「王伯,您放心吧,在我心裡,這裡就是我的家,不管走多遠,我的心的根都在這裡。」說完,秋墨朝抽出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金黃色的配飾遞給了王伯,說道:「王伯,這是我用我的神力凝成的一個配飾,您時常掛在身上,可以對您的身體起到溫補的效果,還有,村子裡要是突然有事,您就把這配飾打碎,我就可以感應到了,我就會盡快趕回來的。」
王伯接過了配飾,放到了懷裡,說道:「好了,孩子,走吧,你的舞台還在等著你!」
秋墨朝點點頭,退後一步,對著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三躬,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疾奔而去,一滴淚水隨風飄落在地上摔碎了,不是不想回頭,而是回頭怕自己捨不得走了。
就這樣疾奔了許久,等風把淚水風乾了。卡爾莫斯的聲音響了起來:「本來這次讓你回來是想讓你見見家鄉人,順便讓你歷練一下,但是我低估了你神王本源嬰與人王本源嬰結合時的威力了。也多虧劍宗的老傢伙趕到了,不然那是你真得暴露實力與他一戰了。」
秋墨朝停下了腳步,帶著點悲傷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早點找到我,為什麼不早點教給我這些,為什麼!這樣我的家人就不會出事了。」
卡爾莫斯沉默了片刻,說:「有些事情我們是無法阻擋的,既然發生了。就不要活在悲傷中。」
秋墨朝點點頭,方才說的話自己也只是發洩一下而已,秋墨朝收起悲傷,說道:「我接下來去哪裡。我要變強!」
卡爾莫斯淡淡的說:「你去放逐之地吧。我已經讓人在那裡等你了。」
秋墨朝錯愕的問道:「為什麼要去那裡啊,當初在命運神域的時候不是說等我掌握了神力就去魔域麼?」
卡爾莫斯「切」了一聲,說:「讓現在的你去魔域?讓你送死去麼?我讓你去放逐之地是讓你歷練去。等你什麼時候能在裡面有說話的份量再回來吧。」
秋墨朝嘟囔了一句:「你這是流放我!」
「呵呵」卡爾莫斯笑了一聲,說:「那你就當我是流放你吧。什麼時候有出息了再回來。」說完,卡爾莫斯就斷了聯繫。
秋墨朝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所有的悲傷,向著最近的城鎮疾奔而去。
一路的疾奔,秋墨朝也有些疲憊了,在雜貨店買了一張去往無主之地的地圖後,找了一家茶館喝起了下午茶。
本該是平靜的品茶時間,可就是不想讓人那麼平靜。
「小崽子,老子打死你。竟然敢偷我的錢!」一聲怒喝從茶館外傳來。
一個約莫八歲的小孩子穿著打滿補丁的破爛衣裳,躺在地上,眼角掛著淚花,眸子中儘是恐懼,生生的盯著那馬上落在自己頭上的大棒子。
突然,一道寬厚的背影遮住了小女孩眼前的陽光,秋墨朝伸出手用食指點在了落下來的木棒上,抬眸冷冷的看著大喊,說到:「對這麼一個小女孩都要下狠手,你,是想死麼?」
說罷,指尖順著大木棒劃下去,只見大木棒像是被利刃劃過一樣,從中間分成兩半。
那大漢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秋墨朝轉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小女孩,頭也不回的說到:「這個小女孩我帶走了,你沒意見吧,就算有意見也爛在肚子裡,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被抱起的小女孩看到秋墨朝眼角不自禁的沁出來的一滴淚珠,心裡疼了一下,伸出手幫秋墨朝抹去那滴淚水。
二人就這樣在夕陽的餘輝中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