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我是誰 文 / 圖者

    趙家莊，對於趙天福一家來說今天可謂是個大喜的日子，趙天福老來得子，還且還是一個大胖小子，長得很壯實接生婆第一下差點都沒有抱穩。趙天福一家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趙賜福和趙天福合起來意思就是上天賜福。

    時光荏苒，小賜福生下來一年多了，本該幸福生活的趙天福一家卻愁雲慘淡，別人的孩子都開口說話了，但是小賜福始終都沒有開過口。以至於村裡的人都說趙賜福是個啞巴，每當趙天福聽到別人的議論時都忍不住爭辯道：「我家賜福絕不是啞巴。」

    雖然他嘴上這樣說著但是他們暗地裡沒少給小賜福看大夫，藥也沒少吃，但根本就沒任何效果，這可愁壞了二老。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間趙賜福這年三歲了，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這一天趙天福從地裡勞作回來，看到賜福在院子翻弄一本舊書，看的津津有味。那是一本藥書，村裡人幾乎每家都有一本藥書，平時有點小傷小病根本不用看大夫。趙天福起初還以為他只是隨便翻翻而已，可是後來他看到賜福那一副認真的樣子根本不像玩耍。

    「賜福這書好看嗎？」趙天福像平常一樣問候，根本就沒想著賜福能夠回答他。

    「好看，還有別的藥書嗎？」賜福問道。

    正準備放工具的趙天福聞聲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賜福你會說話了啊，這是真的嗎，再說一句給爹聽聽。」趙天福一把抓住趙賜福的小胳膊激動道。

    趙賜福點了點頭道：「我會說話了。」

    這個點頭對趙天福來說是多麼的貴重，一把把趙賜福抱在懷裡，老淚瞬間流了下來嘴裡喊道：「孩他娘快來看啊，我們的賜福他終於會說話了。」

    聞聲而來的趙賜福的母親，來到趙賜福的身邊激動道：「我的孩子，喊聲娘給我聽聽。」

    趙賜福掙扎了很久終於喊道：「爹、娘。」他那雙小眼睛裡彷彿看到了另外兩張滄桑的臉龐。

    其實趙賜福一直都會說話，只是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是這個趙賜福，還是那個陳天生。在他的主觀意識裡他不是趙賜福而是陳天生，他這一糾結就是三年，後來他慢慢地想通了，不管名字如何變化他還是那個他，他還有使命在身，容不得他浪費光陰。

    趙賜福能夠說話的消息一夜傳遍村子，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為此老實巴交的趙賜福借錢擺了一桌宴席慶祝，趙賜福則是安靜的看著那本藥書。

    深夜趙賜福一個人盤坐在床上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在他的識海裡一座石碑靜靜地漂浮著每天石碑都會流出一滴液體洗滌陳天生的身體。「聖水果然被石碑收走了」趙賜福自語。

    重生之後他不明白為什麼石碑還在他身邊，石碑是他和木婉清在闖蕩本源世界時，一時興起拔回來的，當時的他沒有辦法收走療傷聖水，這對於一向雁過拔毛的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一氣之下把標有聖水名字的石碑給扛走了，石碑拔走之後那聖水也跟著不見了，當時他就懷疑聖水被石碑收走了，只是後來他怎麼搗鼓石碑怎麼沒見到聖水的半滴影子。後來他也淡了，平時就把石碑當作武器來用，沒想到最後沒有捨棄他而去的竟然是這塊石碑。

    他發現此時的石碑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原本光滑的碑面此刻佈滿了符文，那些符文他看不懂，但是並不妨礙他去修煉這些符文。他看著這個家徒四壁的家心道：「也該做些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他像平常一樣迎著初升的太陽吐納，現在他全身心的投入到符文的修煉中，這些符文就像他的細胞一樣時刻需要他的激發他才能調動，在調動符文的時候這些符文也深深地刺激了他的肉身的成長。現在的他那矮矮地身體裡隱藏著恐怖的爆發力，趙賜福的父母對趙賜福奇怪的舉動依然習慣了。吃飯間趙賜福說道：「爹，娘今天我和你們一塊下地勞作吧。」

    「傻孩子你還小，有這份心就好了。」趙賜福的母親慈愛的摸著他的小腦袋。

    「讓他去吧一個人老在家裡憋著也不是事。」趙天福道。

    飯後賜福他們一家牽著那頭老黃牛一起出發了，趙賜福騎在老牛身上拿著柳枝恍惚間他又回到了那個孩童時代，那個一樣老實巴交的親人們。正在回憶中的趙賜福感覺胯下的老黃牛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對著前方不斷低吼腳步也躊躇不前，趙天福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臉色一變道：「不好遇到野狼了，孩他娘護好孩子，我來對付它。」

    趙賜福抬起頭極目望去眼珠裡有符文閃爍，他的目光透過樹木看到一群灰色野狼正在悄然向這邊靠來。「爹不是一隻而是一群。」

    「什麼」這下趙天福臉色狂變，「孩他娘帶著賜福快走，我來擋住這幫畜生。」

    「爹娘，你們先走這幫畜生交給孩兒了。」趙賜福雙腿一蹬整個人向前飄去，他雖然年紀很小但是也可以運用符文了。

    他落在了狼群的前方，趙賜福的父母被趙賜福的所作所為給嚇壞了，「賜福快回來，危險！」

    而趙賜福卻轉過頭來對著趙天福道：「爹，一頭野狼能賣不少錢吧。」

    趙天福一下被賜福給問倒了，不是他不知道野狼的價錢，而是這小子他要幹什麼。狼群嗅覺很敏感，它們從陳天生的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不過，後方卻傳來一聲急促的狼叫，原本止步不前的狼群立馬變得凶殘起來。

    「有狼王！」陳天生暗道。

    「不要啊！」趙賜福的父母看著狼群衝向他，頓時變得絕望起來。這時道道金光從趙賜福的身上迸發出來，那是符文演化的劍光，劍光每次閃爍都有一頭野狼倒地。

    片刻功夫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狼群，變成了一地死屍。趙賜福的父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恍然在夢中。趙賜福縱身一躍直奔那狼王而去，一隻雪白的小狼出現在他的眼睛裡，那隻小狼雙目充滿了恐懼，嘴裡不斷的嚎叫著，好像一個無助的孩子。陳天生落在小狼的身前並沒有傷害它，放它離去了。

    當趙天福趕到賜福的身身前，一切都塵埃落定。賜福看著驚魂不定的趙天福道：「爹，這一切都要保密，千萬不可說出去。」

    趙天福機械的點了點頭。賜福接著道：「爹趕快把狼弄走吧，我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聽到趙賜福跟他說有好日子過，他才幡然醒悟「對對，是得趕快把狼群弄走，讓人看到就不好了。」

    但是他面對幾十頭狼屍又不知該如何是好。趙賜福微笑著對趙天福道：「爹，你到村子裡去喊二叔他們，就說有一仙人路過此地，幫我們殺了這群野狼。」趙天福覺著可行，連忙喊人去了，不多久趙賜福便聽到有車子向這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