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迷霧重重 文 / 無稽
蕭褀哪裡知道剛剛上了塵老的當，雪晴為了雨墨又打上了他的注意，如果他知道裡外都有人在打他的注意一定會氣得大跳誰也不認，一個人跑到天涯海角逍遙自在。
可惜他不知道，而且不甘心上塵老頭的當，準備想方設法從塵老頭口知道一些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的秘密，塵老頭的表現徹底激起他的傲氣和內心深處的剛毅。
「塵老，你剛才說如何讓我成為合格的醫生，是你傳授我醫術還是推薦我向某人學習，對於醫術我多少有些興趣，很樂意接受高明人的傳授。」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懂醫術也傳授不了你，而且我長期在這裡從不外出，外面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清楚，哪裡認識高明的醫生，齊霄，你是這些年來我第一個認識的朋友。」
「什麼塵老你」蕭褀大張著嘴巴無法接下去，半晌之後一拍腦門子道：「我就知道在您老面前佔不到絲毫便宜，那你還和我商量什麼，我的醫術就這個樣，以後能不能遇到能指點我的高手也難說，不過我想很難。」
塵老若有所思道：「哦，你這麼自信？」
「我在村裡醫術很不錯，一般的小病難不倒我。」蕭褀表面隨口胡說八道應付了一句，暗罵道：「你個老頭，不自信才怪，吝嗇鬼天天吹捧他的醫術天下第一，我雖不以為然，但他確實有兩下子，雪晴這麼了不起的人都找吝嗇鬼，可見吝嗇鬼的醫術也不是紙上談兵，我是他的弟子能沒自信嗎，就品嚐新藥也比他人多，這個老頭高深莫測，我在他面前智慧都無效，不能再上當了。」
「原來如此。」塵老似乎不在意蕭褀的態度，還是一副慈祥的樣子，道：「我不能幫助你提高醫術，但可以幫你出一些注意，如果你需要的話，不需要就算了，你是一個精明小子，想必主意比我多，我老頭子多此一舉。」
蕭褀內心暗罵老頭狡猾，這是以退為進，正擊中蕭褀的心癢處，蕭褀在咬牙切齒中問道：「您來說說，我怎麼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每天救死扶傷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呵呵」塵老似乎笑的很開心：「作為一個醫生有時候確實忙的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這最正常不過了，想必你有這個體驗。」
蕭褀自然知道，盧家村片刻不得休息，這種情況對一個醫生來說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作為吝嗇鬼公孫艮的弟子，公孫艮只要蕭褀學到一些東西，馬上讓蕭褀在村中人身上實驗，當然這個實驗只有公孫艮和蕭褀兩個人知道，否則如果被村中知道非得找蕭褀算帳不可，有時候遇到嚴重病人，公孫艮也不放過這種機會，總是讓蕭褀出手，他在旁邊悠閒的指指點點。
一句話，蕭褀能利用的地方公孫艮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來遇到緊張狀況忙的蕭褀，公孫艮還是一樣的悠閒，為此蕭褀沒少抱怨，但用公孫艮的話說：「你是我弟子，我願意指使你，你不願意可以走啊，沒人強迫你」
這種話讓蕭褀氣的直翻白眼，他能走就好了，師傅面前如何交代？當初就是師傅讓他學習醫術的，他本人並不願意。
結果只能接受公孫艮的剝削壓搾，好在他的精力似乎永遠用不完，村子小，真正很忙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也就偶然有一兩次而已。
蕭褀突然間內心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這麼簡單塵老頭還會說商量嗎，肯定有他沒想到的，那會是什麼呢，難道是讓他去雪月帝國，但老頭也說了，去不去雪月帝國由他蕭褀自己決定，應該不會指這個，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為然，抓了抓頭髮道：「塵老，一個合格的醫生除了過硬的醫術還要醫德，這點我自信能做到，你不會指這個吧？」
蕭褀總算想破腦袋找了一點理由，他自己也覺得老頭不會指這個，果然不出所料，塵老搖頭道：「醫生的醫德很重要，這是醫生必備條件，但我不是指這個，你不要再猜測了，我所謂的商量不會指一般情況下，和我們的賭注一樣，比較特殊。」
「特殊在什麼地方？」蕭褀不由自主的問道。
塵老道：「特殊在與一般的醫生不一樣，一般的醫生針對病人本身治療，他們會通過聞望問診瞭解本人身體狀況，然後對症下藥，最後藥到病除。」
蕭褀皺著劍眉道：「醫生都是這樣，高明一點看到病人的臉色就會判斷出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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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狀況，更高明著通過病人呼吸變化判斷一二，至於能否藥到病除那就很難說了，病人的情況和醫生用藥息息相關，但不管怎麼說，一個合格的醫生除了醫德就是對待病人的態度和醫術，塵老對此還有獨到之處？」
塵老也不做解釋，笑道：「你們醫生常常口角掛著一句話，治標要治本方為上策，否則給病人留下無窮後患，只是暫時的控制。」
「對，是這樣沒錯。」蕭褀以行家的口氣道：「醫生分為兩種，一種是只看表面現象，針對表面現象開處方，另一種通過表面現象找到真正的病因，醫生的醫術如何就看他是前者還是後者，前者往往會耽誤病人，導致嚴重後果，輕者病人身體健康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喪失了治療良機，重者會有生命危險。」
塵老呵呵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在醫術上有如此見解，世人往往被你說的這種前者所誤，我老頭子不如你，呵呵」
蕭褀暗道：「如果你有個吝嗇變態的師傅，就會和我一樣能說出這一番大道理，這道理我好幾年之後就懂了，吝嗇鬼為了讓我發現兩者的差異，每次有病人先讓我診治，然後他再針對差異的輕重懲罰，這種懲罰就是採藥嘗藥，好在後來與吝嗇鬼對同一病的診治差異逐漸縮小，減少了懲罰，這可是經驗教訓啊。」
不過塵老的兩句客氣話讓蕭褀大為高興，總算有讓這老頭自認不如的地方，不能一直被這老頭壓著，忍不住笑道：「前輩客氣了，這一個醫生應有的見解，沒什麼，沒什麼，誰叫我是醫生，呵呵」
塵老又露出讚許的神色，暗讚蕭褀的機靈，其實蕭褀吃憋內心不服氣他一直看在眼裡，他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讓眼前這個好奇心的年輕人增加一些經驗，內心對蕭褀很喜歡，出於喜愛才處處想給蕭褀一點教訓，在他手中吃些虧沒什麼，只要以後在外面行走能夠提高警惕就好。
「齊霄，你想過沒有，為什麼病人會很多，這些病又是如何引起，病人經過你治療之後身體健康能夠在怎麼樣的情況減少復發，作為醫生一方面救死扶傷，另一方面希望病人能夠徹底擺脫疾病折磨，這才是我要提醒你的，你想過嗎？」
蕭褀一怔道：「這個還要用想嗎，醫生在治療病人的同時會告訴他如何預防，禁忌什麼等等」
塵老截口道：「你現在不用急於告訴我，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也許會有一天你就明白了，當你明白的時候就會想起今天我們的談話。」
蕭褀不解道：「有這麼神秘嗎，這麼簡單的問題我」
塵老呵呵笑道：「世事就是如此，簡單蘊涵著複雜，複雜中又蘊涵著簡單，你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責任，我期待你今後在行醫中成熟，但那時候你不要忘記我們賭注」
「救死扶傷嘛，這就是我們的賭注。」蕭褀不以為然道。
「呵呵就是救死扶傷，你記住就好，讓我老頭子多口一句，說過的話要算數，當你明白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之後再到這裡來，我老頭子會實現諾言，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如果你覺得對救死扶傷還有疑惑，那就不必回來，你是聰明人，你也不願意白白跑一趟吧？」
蕭褀腦袋似乎閃過一絲念頭，卻又抓不住，塵老的話與他以往的理解似是而非，又好像背道而馳，他迷惑了，不由自主的沉思起來
半晌之後塵老爽朗的笑容驚喜了蕭褀，蕭褀搖了搖頭暫時甩開內心迷惑，既然現在找不到答案，以後時機成熟水到渠成一切自然會迎刃而解的。
「齊霄，我們談了這麼久，無非是說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當然，每個人的理解不同，因人而異各有不同，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有言在先，賭注沒任何條件，但有個原則，那就是說過的話要算數，呵呵，如果你反悔我老頭子也無可奈何，你說對嗎？」
蕭褀暗罵老頭狡猾，明明在提醒他蕭褀要說話算數，偏偏要用這語氣和道理說的無所謂，也許這就是老頭高明的地方，不佩服不行，實在不服氣被老頭耍的團團轉，眼睛一轉笑道：「塵老，我本來滿肚子的疑問，您老不但沒幫我解決反而增加了一些新的疑問，我可是客人啊。」
塵老慈祥的臉上出現些許紅潮，他確實被蕭褀給逗的極為開心，呵呵笑道：「你是玄冥殿在這裡唯一的客人，我這老頭子除了和你談談話之外，沒有其他好東西招待你，這樣吧，你可以提出一些要求，我盡量滿足你，不能滿足那就沒辦法，不能怪我老頭子。」
蕭褀暗想，關於五大使者及神魂龍翼一開始我就問了，沒得到答案，關於玄冥殿估計也不會告訴我，靈機一動道：「塵老，剛才進來時客廳發現桌子上有個盒子，很奇怪啊？」
塵老呵呵笑道：「你是聰明人，怎麼會問出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呢，你還要繼續問嗎？年輕人貴在知趣，隨時要判斷出什麼該好奇，什麼雖然好奇但也不問，呵呵」
蕭褀早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這次他沒在意塵老的刻意擠兌，不以為然道：「塵老，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客人僅僅是跑來接受你的賭注，之外一無所獲對嗎，不要說結界外有五大使者的人守候，大廳內有我的兩位朋友親眼目睹，如果我一問三不知你以為他們會相信我？」
塵老緩緩道：「以你的聰明該知道怎麼說對嗎，我不用擔心這事，再說我老頭子除了你誰也不見，隨便你出去以後怎麼說都行，只要你不怕麻煩。」
蕭褀拿這個老頭子真沒辦法，被老頭吃定了，不用蕭褀動腦筋就知道麻煩不會少，幽冥谷一直是神秘地方，誰不想知道裡面的秘密呢，找上他蕭褀的人不會是少數，這個麻煩他蕭褀是背定了。
他出去能亂說嗎，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更多的麻煩，除非提前設計好理由前後能對上，蕭褀也不是那麼乖巧的人，清楚老頭子在警告他出去之後不能亂說，讓幽冥谷依然成為世人眼中神秘地方。
「到是我建議你先到龍騰帝國首都見識一番，不管學習也好，當兵也行，都是增加閱歷和知識的好機會，你的年齡還小，目前以增加知識和打開交際為最，當然，如何選擇還要你自己決定，老頭子是隨口提提。」
蕭褀望著塵老頭，老頭子表面上不干涉只建議，但這建議的背後直接影響著他蕭褀，從頭到尾都被老頭子有效掌握著局勢，蕭褀清楚這一點卻沒辦法，他鬥不過老頭，老頭的建議合情合理不容他反駁。
塵老呵呵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老頭子，免得老頭子以為說錯話了，剛才是善意的建議，老頭子沒惡意。」
蕭褀忍不住笑道：「那就謝謝前輩，我會記住你的建議，會好好考慮然後再選擇，我還需要再問下嗎？」
塵老點頭道：「當然可以，允許範圍內我盡量滿足你，這是不容置疑的。」
蕭褀有意無意道：「前輩，從小我沒接觸過魔法，家裡人從不傳授，但後來我發現自己不能修煉魔法，我以醫生的角度自我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但沒發現哪裡有不妥，您老經驗豐富，能幫我看看嗎？」
塵老暗道：「終於忍不住了，他本來一開始就想問，故意將這事留到最好，顯得不怎麼在乎，年輕人好心計啊。」搖頭道：「你問錯人了，你是醫生都不知道，我一個老頭子又能知道多少，我不懂魔法也不懂醫術，你說我如何回答你，這個答案需要你找他人瞭解，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蕭褀直翻白眼，拒絕的夠乾脆，但蕭褀也不能肯定老頭說的話是真是假，到現在為止老頭既沒顯示武功，也沒顯示魔法，知道老頭子嘴巴裡掏不出什麼，乾脆放棄了，站起來道：「謝謝前輩今天的指點，估計外面的兩位朋友等急了，該是晚輩告辭的時候了。」
塵老緩緩道：「齊霄，你是玄冥殿在這裡多年來第一個客人，雖然你到這裡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這並重要，重要的是你成功的闖了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勇氣和信心，不要計較老頭子在你面前使用了一些小技巧，當你明白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之後，你可以到這裡來一趟，那時候幽冥谷對你不再是秘密，這是我代表玄冥殿的承諾，出去以後告訴你的朋友，我向她們問好，你去吧，我期待你再次返回這裡。」塵老輕輕的揮了揮手。
蕭褀將這幾句到也記在心理，一抱拳道：「前輩再見，希望我們有會面的日子。」告辭了塵老走出房門。
塵老頭望著蕭褀的背影臉上出現了神秘笑容，隨即揮了揮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一座雕像般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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