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谷內交談 文 / 無稽
幽冥谷在這塊大陸上有著神秘色彩，各種猜測不斷，也許是明媚春天，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景色宜人，或許是高山深澗，峰巒雄偉，也有可能是氣勢雄偉的崇山峻嶺，其間綠草如茵，林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縱橫交錯。
現在突然間又跑出一個玄冥殿，好奇心濃重的蕭褀立即興趣濃厚，饒有興趣的問道：「前輩，玄冥殿聽起來很不錯呀，不過，這裡不是幽冥谷嗎，怎麼成了玄冥殿？」
老者清瘦臉龐出現微笑，臥蠶眉一展搖頭道：「錯了，這裡就是幽冥谷，不是玄冥殿，所謂的玄冥殿不在這裡，這裡只不過是玄冥殿設下的一個監獄。」
「什麼？監獄？」蕭褀怎麼也沒到想幽冥谷就是監獄，驚訝之餘難以想像，喃喃道：「我沒事幹跑到一個監獄來做什麼，我又不想坐牢，真是衰啊」
老者打量著傻傻的蕭褀，忍不住笑道：「如果你想坐牢我也不反對，這裡地方很大，多你一個人沒什麼，要不你陪伴老夫閒聊幾天？」
蕭褀一怔之後哈哈笑道：「這裡景色優美，這樣的監獄待上幾天也不錯，前輩，你不會是在坐牢吧，還是監獄內的管事？」
老者被蕭褀幾句爽快話逗笑了，悠然自得道：「你怎麼想都成，其實坐牢和管事都一樣，身在牢中沒什麼區別。」
蕭褀心裡可不這麼認為，管事可以自由出入，沒什麼限制，但坐牢就不一樣了，自由受到限制，只有在這個監獄內活動，休想出去。
當蕭褀知道這是一個監獄以後，興致不減反而更濃，哈哈笑道：「前輩，外面有很多關於幽冥谷傳說，哪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為了進入谷內，大家你死我活大家鬥個沒完沒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有些哭笑不得。」
老者處之泰然，淡淡笑道：「這是世人不瞭解情況之後的猜測，人云亦云，事情就變複雜了，不過你也不要太失望，能被玄冥殿當作客人看待，也是你莫大的面子，這種情況我很久沒見到了。」
蕭褀饒有興趣道：「前輩，你一再提到玄冥殿，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者沉吟不決，若無其事道：「一句話說不清楚，這樣吧，你多留幾天，讓我慢慢道來」
蕭褀怡然自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晚輩洗耳恭聽，想必前輩的故事既長又精彩，我正好閒來無事，聽聽故事也不錯。」
老者頓時容光煥發，和顏悅色道：「你有這個想法就好，小傢伙，幽冥谷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你是一個聰明人，有著濃重的好奇心，多留幾天不會讓你失望，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也是你的榮幸。」
蕭褀真有這個打算，好不容易進入神秘幽冥谷，能否得到好處他不在意，到是對幽冥谷的秘密感興趣，這是吸引他的地方，問道：「前輩，我們談了半天，到現在我不知道如何稱呼您老，我叫齊霄。」
老者深邃的眼神中釋放出讓人無法理解的光芒，緩緩道：「齊霄齊霄很不錯，終非池中物，時機一到沖雲霄，齊詫風雲」
蕭褀大吃一驚，暗道：「看來這個老頭知道我本名叫蕭褀？聽他的意思，我將來有一番作為」搞不清楚老頭是無意或者說有意，試探道：「前輩，我叫齊霄，不是蕭褀。」
老者緩緩道：「我知道了，不過，聽起來都一樣，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名字僅僅是一個稱呼，改變不了你內在本性，齊霄，我很久沒使用姓名，有些陌生了，你叫我塵老吧。」
蕭褀半信半疑，塵老顯然不想說出真實姓名，又說姓名是一個稱呼，暗道：「不說也罷，我也不吃虧，也是假名嘛怪了，這個老頭我看不透，他真不知道我叫蕭褀，還是在裝？」
塵老任憑蕭褀心不在焉的冥思苦想，饒有興趣打量著蕭褀，臉上露出微笑，似乎蕭褀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蕭褀喃喃自語道：「想不出就算了，以後」猛地抬起頭，想起這裡還有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剛才在」
塵老搖頭笑道：「不用解釋，內心有所想理所當然，齊霄，你今年有多大，十五歲？」
蕭褀好奇心又來了，大惑不解，人人都說他有二十歲，塵老為什麼一口道出十五歲？忍不住道：「塵老，我看起來有二十歲，你怎麼說十五歲？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起來有
:看書;：網免費,會雨墨，忙道：「我沒事，你們先等等。」
雨墨喜道：「你沒事？」
「沒事，我怎麼會有事。」
雪晴氣不過道：「你就不能說一聲，半晌沒反應，我還以為你死了。」
蕭褀暗罵道：「這個雪晴真可惡，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不過也是，人家比我厲害，有本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塵老笑道：「你的兩位朋友等急了，一個看樣子很凶啊。」
蕭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搖頭道：「沒什麼，她的個性是這樣，我們當作沒聽到，對了，僅僅是一門之隔，她們沒聽到我們的談話？」
塵老哦了一聲道：「這也不奇怪，幽冥谷本身充滿神秘色彩，有些怪異也很正常，齊霄，如果你想瞭解這裡，那我們就談談。」
蕭褀望著塵老內心在急速盤算，問道：「聽塵老的意思，話中有話，我是想知道這裡的秘密，不過，如果塵老為難就算了。」
塵老很客氣的笑道：「你是玄冥殿的客人，我們是隨便聊聊，你想瞭解這裡需要時間，一兩句話中我也解釋不清楚，怎麼，你沒這個時間？」
要說時間對蕭褀來說沒概念，師傅楓乾和吝嗇鬼公孫艮莫名其妙的丟下他以後，蕭褀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與雪晴兩姐妹遇到也是偶然，當了一段時間的醫生也是隨興所致，也因此能接受五大使者的脅持也是為了這個，他根本沒往內心裡去，他哪能沒時間，沒時間能夾在五大使者中扮豬吃老虎，時間他有的是。
「塵老想讓我做什麼？」
塵老雙眉一揚，眼中精光一閃，瞬間即逝，微笑道：「那我先問問你，你這次出來想幹什麼，或者說要做哪些事，有目標嗎？」
有事做就好了，公孫艮讓他要麼去當兵，要麼去讀書，蕭褀自己也沒拿定注意，不由喃喃道：「是讀書還是當兵」接著又想到雨墨說過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喃喃道：「當個醫生救人也很有意義」
塵老一直注視著蕭褀的表情，當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睛一亮，露出讚賞的神色，隨即又恢復成老態龍鍾的樣子，半閉著眼睛道：「小傢伙，你不會是沒目標吧？」
「這個」蕭褀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想法，暫時但沒決定下來」
塵老若有所思的笑道：「那就是沒有了，年輕人最重要的是誠實。」
蕭褀感到極為彆扭，接著笑道：「好吧，實話實說，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暫時是沒目標，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要讀書還是當兵沒做決定，不過我的朋友想開個診所治病救人，我也同意。」
塵老道：「還算是誠實，年輕人要有責任感，看得出你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傢伙，對什麼都不在乎，但好奇心濃郁超過任何人，這是對名利淡薄的原因，我倒是喜歡你這種隨心所欲的個性。」
蕭褀好像找到了知己，這句話他聽的很受用，忙道：「謝謝前輩誇獎，我從小到大沒人告訴我將來要幹什麼，最近家人都走了，將我放任自流，一句話：我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做壞事也行。呵呵，我是自由人，到也逍遙愉快。」
塵老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你剛才說的分析一下，想救死扶傷是好事一件，但要看怎麼救人，從小的方面說，偶然碰到一個有病的人，你可以伸手救他，再往大的一方面說，你可以救某一個地方或者更多地方的病人，不管怎麼做都是好事。」
蕭褀點頭道：「我是沒意見，能救人是好事，我朋友心地善良，看到有人受苦內心難過，為了她我也會這麼做。」
塵老微笑道：「你這位朋友就是外面的小姑娘吧，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可愛姑娘，她的話有理，可見你受到她的影響很大，暫時我們先不說這些，剛才我們提到救人，但還有另外一種方式你知道嗎？」
蕭褀一怔，摸著頭道：「另外一種方式？那是什麼，沒人告訴我，我也沒想過，塵老，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塵老搖頭道：「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見識太少，年齡所限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你又知道多少。」
蕭褀一直生活在盧家村，所見所聞基本上限於盧家村，也嚮往外面的世界，曾經問過師傅有關外面的情況，師傅楓乾當時一句：「知道那麼多幹什麼，盧家村還不是很好，至少沒人欺負你，也不用擔心有人陷害，更不用擔心整天在殺伐中度過。」
蕭褀當時一怔，從師傅的話中聽出了許多，那就是外面有人欺負，整天有殺伐，當然了，蕭褀是那個公孫艮吝嗇鬼的弟子，儘管蕭褀對公孫艮的醫術不以為然，但存裡人很尊敬晾策，當作是救命菩薩，蕭褀在存子裡的地位水漲船高，救命菩薩的弟子嗎，自然會有人尊敬，更談不上欺負，而且公孫艮治病使用的藥材都是蕭褀從山中採掘，這一點村裡人心知肚明，誰還會得罪蕭褀這個小菩薩。
自從蕭褀從師傅的話中猜測到外面的世界並不平靜，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真實情況，更想知道為人有殺伐，也提出過到外面走走，當時楓乾一陣子沉思，然後道：「滿十六歲之後再說吧，那時候你也應該出去闖一闖了。」
蕭褀當時恨不能馬上變成十六歲到外面世界走一翻，但後來事出意外，雪晴的出現讓這個原定計劃有了改變，蕭褀被放置山林，一個人在山林中度過了半年，也年滿十六歲，這個時候楓乾已經走了，只有吝嗇鬼丟下『你可以滾了，隨便你幹什麼都可以，那怕是殺人放火隨便』然後急急忙忙走了，丟下蕭褀一個人。
蕭褀除了想念楓乾，其它也無所謂，一個人闖也好，幽冥谷是他一直想瞭解的地方，這次心想事成，終於進入幽冥谷，結果闖到這裡。
蕭褀能夠接受五大使者的威脅，也是無所事事的一種表現，如果他有目標，就不會接受五大使者的耀武揚威，以他的個性那是根本辦不到的。
蕭褀的經歷不是很多，僅僅限於這些，塵老提出的另一種救人方式他根本想不出來，因此道：「還請塵老來指點？」
塵老神色嚴肅，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有很多人過著奢侈悠閒的日子，而有的人一日三餐不飽，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
這些蕭褀知道，村裡人說過這些事，道：「想過，貴族有田有地有僕人，平民百姓種地收成先納糧，剩下的少部分糧不夠過日子。」
「小傢伙說的有道理，這是一個方面，這種病能治療嗎，或者說你和你的朋友有能力治療嗎？」塵老丟出了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這是病？」蕭褀這次好像沒聽清楚的樣子，緊跟著問了一句，之後皺著眉頭道：「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是病，村裡人也沒說過，師傅和吝嗇鬼一樣沒說過，看了很多書沒說這是病呀？」
塵老有意無意道：「沒人說過不代表沒有，年輕人應該放開膽量好好想想，不要老是沿著別人走過的路亦步亦趨，現在跟你說這些言之過早，你以後有機會慢慢去領悟，到時候水到渠成就會明白了。」
蕭褀望了一眼塵老，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塵老，在村子裡他是年輕人中最聰明的，當別的小孩子不敢一個人出門時，他在荒山郊外逍遙自在，村內學堂老師的知識早被他掏空，當別的小孩苦苦背誦老師佈置的文章時，他以過人的記憶力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完成了任務，一個人在苦苦等待下課時間。
當年齡大一點的時候，他不再去學堂上學，而是在楓乾安排下閱讀家裡藏書，吝嗇鬼平時有意無意的說一些軼聞趣事增加他的視野，在村子裡他成了見聞最廣的小孩，讓其他小孩極為羨慕，他為此得意過好久，現在有了他不知道的東西，內心狐疑不決，是他見識有限還是塵老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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