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大妖 文 / 雲起風雲蕩
地府雖說是六道輪迴之所,但這天地間總有超脫生死,不入輪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而每當這種存在誕生之時,對地府來說都是一場劫難。畢竟不是每個生靈都可以超脫生死,而每一個超凡存在卻都有些親近之人。
且又有誰可以硬下心腸看著身邊之人一一死去,又有幾人可以忍受孤自一人的痛苦。
自然每當一位這樣的大能誕生之時,都會與地府走上那麼一場。但在一萬年前地府鼎盛之時,除了一隻猴子在地府中劃去了部分同族的生死外。還沒有誰討到什麼便宜,畢竟地府乃是輪迴之所。
就算他們有闖地府的把握,也必須顧忌天地間那幾位聖人。雖然不清楚聖人們有沒有進過地府,與那地府的神秘存在有沒有過一番深入的交談。
但聖人們對輪迴的態度卻是鮮明的,在那隻猴子前,也曾有一位道號紅雲老祖的妖族大能,不忍自己唯一的兒子走在自己前面,再去受那地府酷刑。紅雲老祖不顧部下的勸阻,毅然決然的孤身闖入了地府。
可惜他卻沒有那隻猴子的好運氣,至今他還被囚禁在地府深處。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一萬年前,某一日各方世界的大能突然間發現天地間的聖人不見了。這也得多虧那只闖入地府的猴子,要不是這隻猴子順利闖入了地府,且全身而退。也許再過個幾萬年各方大能也不會去想聖人的事。
畢竟修煉走到了他們這一步,時間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個數字罷了。有些大能閉關一次後,出關一看,世間已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也許那個時候他在世間的存在痕跡早已被時間抹去。
但正是這隻猴子,當各方大能動盡手段後,他們得出了一致的結論,聖人消失了。可想而知,當得出這個結論後,各方大能都陷入了困惑和恐慌之中,他們紛紛前往各處未知之地尋找聖人的足跡。
然而隨之時間的推移,地府迎來了第一場動亂。這場動亂使地府冥土徹底毀與一旦。按冥土自我修復的程度起碼需要百萬年的時間才能再次為死去的生靈提供庇護的場所。這場動亂總共有半數以上的大能參與其中。
但冥土受損還在其次,這場動亂間接造成了人間的動亂。亂世來臨了,人間浩劫從地府開始。不知又在哪裡結束。這些暫且不表。且看那地府入口處。
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磅礡的黑雲縱橫百里,遮蔽了整個入口,在那黑雲中紫黑色雷霆佈滿了整個雲層,彷彿一片雷霆的海洋欲要降臨地府。漸漸了一股如墨妖氣從黑雲中沖天而起,那妖氣渾宏得彷彿凝成了實質。
一股壓抑的氛圍充斥著整個入口,再看那入口內部,哪還有先前的那股陰森的「熱鬧」,整個空間空蕩蕩的。
在那妖氣即將達到頂峰之時,許小天在地府中聽到的那道渾宏而威嚴的聲音再次憑空響起:「爾敢,真當我地府是你等想闖就闖的地方嗎?區區新進妖王也敢闖我地府,看來今日必須拿你來警示這世人,讓他們明白我地府也不是那麼好進的。」
「多說無益,還是手上見真章吧」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袍,上繡磅礡蛇軀的邪魅男子從黑雲中不急不忙的邁步而出,在那男子身後卻有九個蛇頭若隱若現,作朝前怒吼狀,若仔細觀查可以發現,那九個蛇頭卻是與那衣袍上的蛇軀似是一體。
那邪魅男子看似只邁出了一步,卻從那黑雲瞬息邁入了地府入口內部。而在那男子邁入的瞬間,一道白光憑空浮現在那男子的正前方,那光透著股陰森和死氣,但矛盾的是那光又有種生機和正氣。
只見一個身穿大紅袍,頭戴帝王冠,腳踏麒麟獸的中年男子從那白光中走出,在他走出的剎那,只見他瞬間變的頂天立地。俯視著那個邪魅男子。
「天地法相嗎?我也來。」在那邪魅男子說話的一剎那。一個九頭蛇出現在了邪魅男子站立的的方。
那九頭蛇咆哮著向紅袍男子呼嘯而去,一聲巨響在二者交手的剎那響徹了整個地府。只見一道凝成實質的波紋在二者交手處突兀出現,並攜一股不可抵擋之勢向四面八方衝擊而去。掀起了一場無形的風暴。再看時兩人早已在千里之外,卻不知二者交手了多少次,只見那衝擊波紋在地府不斷迴盪。
再看許小天一邊。當許小天懷著恐懼和野望在地府大地亦步亦趨緩慢行進時,他眼前的景象終於有了變化。
那是一條河,毫無疑問那是一條河,但任憑許小天翻遍記憶記憶裡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找不出可以形容這條河的詞語。只看了這條河一眼,一股難以言語的大恐怖就傳遍了許小天靈魂的每一寸地方。
那河是那麼的幽深,那麼的混沌,又是那麼的矛盾。
然而很快許小天的目光就被那河上的一座拱形石橋吸引住了,不也許是那橋上的女子,那橋雖說顯得神秘而厚重,給人一種不可擊碎的感覺。但那女子也許更能吸引目光吧,畢竟一路走來所見都是身穿鎧甲的猙獰鬼卒。乍一見黑袍女子盤坐在石橋上總會引入注目的。
可當許小天走近時他的目光卻再被女子身前的一碗白湯所奪。雖然鬼魂源源不斷的從黑袍女子身前捧起白湯,那白湯看似只有一碗,卻彷彿從沒有從女子身前離開過一樣,每當有鬼魂本能捧起白湯喝下時,那碗又會再次在女子面前出現。同時碗中又會裝滿一碗白湯。
詭異的是那黑袍女子始終在原地靜坐,給人,不,應該是給鬼魂一種坐了千萬年之久的感覺,就像她和那橋彷彿是一體的存在一樣。
再看那喝過白湯的鬼魂。在湯水入口的瞬間,就見無數的黑煙從其體內呼嘯著向那橋下河流湧去。那黑煙一入河流就彷彿幼鳥歸巢,游魚入海,只聽「噗嗤」聲不斷響起,那黑煙就徹底融入了那河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