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調戲少女 文 / 蕭匡
楚源回到自己藏身的山洞，身體內一道熱氣迅速的上冒，瞬間的遊遍了全身，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如被灼燒一般，連筋脈都要被熱氣灼燒的扭曲起來，疼得再地上打滾，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便是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楚源見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從洞外傾灑進來，斜照在洞壁上，腦袋的痛楚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見自己除了頭疼外，身體並未受到什麼傷害，拿起旁邊的包袱，走出山洞，極目遠眺，崇山峻嶺，崗嶺連綿；一望無際。經過昨夜的折騰，恍若隔世，深吸一口氣，便是朝著崎嶇小路而去。
這一帶荒無人煙，高山處雲霧蒸騰，毒嵐惡瘴覆蓋山尖，楚源沿著山道往上而去，兩旁的高峰險峻，如被刀削，直聳入雲；雖然道路甚是難行，總算有些力氣。
走了大略十來里，已經越過了一座山頂，看著綿亙的山脈，楚源有種會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放眼望去，東邊炊煙裊裊，好似有人居住。
楚源大喜，急忙朝著東邊而行，也算運氣稍好，並沒有遇到豺狼虎豹，猛獸飛禽。
也不知怎的，吞了元珠以後，楚源覺得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一路縱跳如飛，又是翻過了幾座大山，腳步更快了。
行到一座高山的腳下，一條小溪自山澗緩緩流淌，水石相撞，發出婉轉如鈴的聲音，如黃鶯囀啼，瑤池仙樂，甚是動聽。
楚源伏溪邊喝了幾口山泉，只覺甘甜芬芳，唇齒留香，清涼剔透。
急忙朝著山澗而上，雜草灌木直沒人腰，楚源從旁邊折了一根樹枝，分撥雜草，慢慢行進。
又走了一頓飯功夫，已經到達了山頂，放眼望去，只見屋舍成群，排列整齊，知道已經快到衡陽城了，心中狂喜。
急忙跑著下山而去，一路披荊斬棘，仍是被刺傷得遍體鱗傷，但因為到衡陽城已在眼前，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又走了數里，一座恢弘的城市出現在眼前，城門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進了衡陽城，見兩旁的商品琳琅滿目，城內茶樓酒肆林立，攤販成群，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入耳。
走馬觀花的看了一會兒，突然見前面圍攏了許多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聲音嘈雜，楚源少年心性，也是好奇，急忙走過去鑽過人群，只見中心處一個小女孩胸前掛著一個牌匾「賣身葬父」
那小女孩略莫十三四歲，眉目清秀，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膽怯的掃過眾人，露出一絲膽怯，那少女氣質恬靜，鵝蛋臉，冰肌雪膚，小小年紀露出超凡脫俗的氣質，假日時日，定會是個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美人。
楚源見她可憐兮兮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發現一個銅板都沒有。
一個四五十歲的胖子，油光滿面，頗有富態，擠出人群，臉帶笑容，走到那少女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細看了一下，道：「姑娘，你要賣多少銀子啊。」
那少女輕輕抿嘴道：「五兩銀子。」
那胖子眉頭一皺道：「要五兩銀子，你以為你是什麼稀世寶貝啊，居然這麼貴。」說著用手在那少女的臉上摸了一把，淫笑道：「我看一兩銀子，小美人就歸我了。」舉止輕浮，眼中淫光閃閃。
那少女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嚇得花容失色，但是旁邊的人並沒有一個出言相勸的，一些投去同情的目光，一些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神色各樣。
楚源見胖子言語輕浮，動手動腳，早已心生不滿，急忙上前道：「這位大爺，你既然不買這位姑娘，也不用當眾羞辱她。」
那胖子突然聽到身後有人為少女說話，急忙轉過頭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衣衫襤褸，身上傷痕纍纍，橫眉冷目的瞪著自己，眼中露出凶芒，哼了一聲道：「小子，你想多管閒事是不是。」
圍觀的眾人見那胖子雙目一瞪，皆是往後退了幾步，顯然是懼怕這胖子。
一些人交頭接耳，有歎息的，有扼腕的，皆是對楚源投去同情的目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陸官人。
楚源見那胖子凶芒閃閃，心中也有些膽怯，但是見那少女可憐兮兮的神情，勉強壓下心中的驚懼，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你…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他顫巍巍的將一句話說完。
那胖子銅鈴大的雙目一瞪，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居然管到老子的頭上，當真不要命了。」
那胖子乃是衡陽東城的一方惡霸，仗著是縣太爺的侄子，平時橫行鄉里；張揚跋扈，恃強凌弱，無惡不作，鄉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就算有人將陸胖子告上衙門，縣太爺不但不秉公持法，反而還要網織罪名，屈打成招，要求被打傷者賠償銀兩，稍有不從者就被他的一幫手下打得皮開肉綻，還要關入大牢，所以時人也稱陸胖子為雁城三害。
眼見楚源小小年紀與陸胖子爭執起來，個個都是不敢出言相勸，反而避開，唯恐惹禍上身。
楚源深吸一口氣道：「在下只是在理說理而已。」
那胖子走到楚源身前，道：「是麼，你喜歡講道理，那大爺就讓你講個夠。」說話間，提起醋缽大的拳頭砸在了楚源的頭上。
楚源全無防備之下，被打得頭昏眼花，搖搖欲墜，急忙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些，指著胖子道：「你幹麼打人。」
陸胖子怒道：「老子打得就是你。」說著又是拳打腳踢。
陸胖子身材高大，足足比楚源高了一個頭，又經常打架，楚源哪裡會是他的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他骨氣很硬，雖然痛得呲牙咧嘴，硬是不吭出一聲。
那少女見楚源為了自己被陸胖子往死裡打，嚇得淚珠滾滾，在一旁叫道：「別打了，別打了。
圍觀的人群中一些膽小的嚇得不敢去看，陸胖子打了一陣楚源出氣後叫囂著，嚷嚷道：「下次有誰敢在老虎頭上動土，這就是下場。」說著又是朝著楚源踢了幾腳，鮮血激濺，見他一動不動了，方才住手。
周圍的群眾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死了。」
陸胖子不屑道：「這小子多管閒事，死了就死了，你們還想怎的。」
那少女見楚源一動不動，身上滿是血污，急忙取下身上的標牌，到楚源身旁，淚珠盈眶，哭求道：「求求各位好心人送這位公子去看大夫。」
圍觀的眾人心裡想救，但是見陸胖子就在身邊，也是不敢上前去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