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徐飛的發現 文 / 我是月中秋
坐在自己的床上,平靜了一下心神,徐飛又開始盤膝打坐,神光內斂,練起氣來。
這一年多來,每天晚上回來後,這都是他的必修之課。因為自己身體方面的原因,徐飛的修煉一直一無所成。
懊惱之餘,背地裡就更加賣力氣地刻苦修練。
他相信勤能補拙這個淺顯的道理。
雖然沒有修練出真氣,但自己也有著別人所不俱備優勢。因為幾位師兄師姐中,也只有大師兄修到了能以神念內視丹田的境界,而且這一過程整整用了他七年的時間。
但區別是大師兄內視到了丹田內滾滾流動的真氣,那是一股沿任督二脈循規的真氣。
而自己雖然很輕易就做到了內視丹田,可是丹田內空空蕩蕩的。以神念延任督二脈的方向看去,依舊是如此。
徐飛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現象,是因為兩年前了塵禪師以正宗的佛家上乘功法,幫他洗經拓脈了。
當時了塵禪師也很猶豫,要不要採用這種逆天的方式幫他洗經拓脈。
因為只有拓寬了他的脈絡,才能讓他那強悍的命魂在衝出靈繭的時候得以疏通。
但普通人又承受不起這種洗經拓脈的方式,畢竟普通凡人的經脈是非常脆弱的,就連修真者都要老老實實,靠一點一點地自行擴展自己的經脈,否則很容易出現偏差而使修為盡毀。
但了塵禪師畢竟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和那些修真者相比,了塵禪師應該屬於化神初期的人物了。
那就意味著在修真界中,敢去招惹他的人已經是不多。
所以當日了塵禪師拿定了主意後,一邊以舍利之光護著徐飛的經脈,一邊以上乘佛法替徐飛進行了洗經拓脈。
之所以如此大膽,是因為了塵也看出,徐飛從小吃的那些珍奇靈藥已經讓他小小年紀就有了很強韌的經脈了,所以才敢如此冒險。
不過當初了塵禪師以先拓寬徐飛經脈的辦法救治徐飛,卻使徐飛的經脈得到時天大的好處。以後只要神識足夠強大,並有一套哪怕是最普通的修真功法,都能讓其懂得如何吸納天地真元了。
遺憾的是,羅道人所傳內功心法只是一種普通的修煉真氣的功法,並不是修真者需要的能吸天地真元的功法。
故而徐飛以意守自身的方法基本吸納不到天地真元。偶有由真氣轉化來的一絲半點真元,也淹沉在了他寬大的經脈裡了。
……
半夜時分,徐飛正沉浸在丹田的意守中,困意也漸漸地襲來。
就在徐飛準備睡下時。忽然有一種極為細小的「窸窣」聲傳來,好像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徐飛不去理會它,繼續意守著自己的丹田。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明顯起來,而且跑到了門口。
這一打擾,徐飛的注意力更集中不起來了。
無奈之下,將神念從丹田抽了出來,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
深夜裡,門口那邊黑朦朦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平靜了一會兒,徐飛再次閉上眼睛。
門口那邊的響聲依舊持續著,由於夜裡看不清那邊的情景,徐飛沒有再次睜開眼睛,而是用剛剛內視的方法,向著剛才發出聲響地地方集中感應過去。
一片漆黑,什麼也感覺不到。
徐飛又加大了神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再一次向門口處感應過去。
還是感覺不到,就在徐飛準備放棄時。
突然,一幅比較模糊的畫面出現在了腦海中,儘管只是個大概輪廓,但他還是認清了裡面的景物。
一隻老鼠正獐頭鼠腦地東聞一下,西嗅一下,偶爾又揚起頭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聽周圍的動靜。
在發現沒有任何危險時才又低下頭,繼續尋找它的食物。
徐飛一驚,腦海中的畫面也隨之消失了。
難道是幻覺?
徐飛再次集中神念,以剛才的方法向那細小的聲音感應過去。
剛才那樣的畫面又出現了,而且比開始時看到的清晰了不少。只是老鼠換了個地方,正低頭啃食著什麼東西。
感覺到真實的存在,徐飛一下睜開了眼睛。同時身體也不經意間輕微地動了動。
聽到屋裡有動靜,門外那細小的動靜也一下消失了。
盤膝坐穩後,徐飛又以剛才的方式去尋找那隻老鼠,這回畫面依舊存在,只是老鼠卻沒有了。
倒底是不是真的看到老鼠了?徐飛自己也糊塗了。
他又試著去感應屋裡有其他東西,自己屋裡簡陋的很,沒有什麼平時值得自己注意的東西。
於是就集中精神,調動神念向窗邊的那張桌子上感應過去。
這回又看到了,桌了放著一個白瓷碗,那是自己平時喝水用的,靜靜地扣在桌子的中央。
徐飛趕緊收回神念,睜開眼睛跑過去進行對照,結果發現,那個白瓷碗真的扣在那裡。方位、形態完全和自己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他又試著感覺其他的東西,然後再去對照,一連試了五六次,結果完全是一樣的。
這說明自己剛才確實看到了門外的老鼠。
這一驚奇的發現令徐飛興奮異常。
以後自己可以不用眼睛就能看到東西了,而且隔著一些障礙物也不受影響。
徐飛激動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剛剛有的一點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飛在屋裡來回走瞭解好幾圈,又揮起拳頭使勁兒地蹦了一下。
這對自己來說那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如果能看的遠一點兒的話,那自己不是坐在家裡就知道天下事了!
這一念頭一出,徐飛趕緊又回到床上,盤起腿集中神念往遠一點的地方感覺過過去。
果然,又一些畫面陸續出現在了徐飛的腦海中。
首先,他感覺到了旁邊屋裡的簫玉姐姐,此時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嘴角還微微地帶著一絲笑意,可能夢中遇到了什麼好事。
再把神念往遠處擴去。
大約在十丈左右的範圍內,徐飛所感覺到的景物是比較清晰的,超過了這個範圍就模糊起來。
徐飛突然想到了東側屋裡的那個坡腳的不戒道人。
由於行動不便,平時很少看見他出那間屋子,徐飛來了一年多,也僅僅見到過他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冰冷的表情,好像這玉真觀裡的人都欠了他十弔錢似的。
就連常給他送飯的羅雷,也說不清楚他都在幹什麼。
那道人住的是一個小套間,分裡屋和外屋兩個房間,每次羅雷送飯都是放在外屋的桌子上。
有一次羅雷想去裡面看看,就故意端著飯往裡走,剛走到門口,就聽不戒道人那冰冷的聲音好似從腦海深處傳來:「放桌子上。」
羅雷心裡就突然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只好乖乖地放在了桌子上,跑了出來。
打那以後,每次羅雷去送飯心都突突的。羅道人知道這事後,只是「嗯」了一聲,再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