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回家 文 / 江湖老叟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走在很少有車子經過的海堤上面，丹丹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她的性格中還是有一點八卦的。

    朱韜奮恢復了以前的那個平庸的樣子，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像是一個落魄的打工仔，說道：「經歷過一些關於愛情的女人，難不成，你認為我長得難看，沒人要嗎？」

    「你也不算是難看啊，細細品味一下，還是有男人氣概的那種人。」

    「算了吧，你還不止一次叫我豬特工呢。」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發現，你不是豬。」

    「我本來就不是豬啊。」朱韜奮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說道：「都是你認為我像是豬的。」

    「嗯，我也是聽人家說的，對你有了誤解。」丹丹急忙道歉，話語裡面很是真誠。

    「好吧，你怎麼看我，那是你的事情，我無法改變別人的印象。」

    「你，真的戀愛過？那麼現在呢？」丹丹在這個問題上鍥而不捨，一定要問出一個究竟來。

    「現在？」朱韜奮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過來，說道：「你是說，我現在是不是有老婆了吧？」

    「嗯，也算是吧。」丹丹的心裡很是驚訝，心想：「難道，他已經結婚了嗎？天啊，真是蒼天無眼啊。」她對豬特工的私人情況並不是很瞭解，荊軻公司的人個個都很神秘，那些公開出來的資料，很難相信是真的，作為特工，編造假履歷是非常方便的，不但熟悉流程，也清楚在關鍵的時候說出一點真話來，讓人真假難辨。

    朱韜奮看著天邊的雲彩，白雲朵朵，像是一個個變化無窮的精靈怪，有的雲彩像是一匹駿馬，有的像是一頭烏龜，有的看啥像啥，說是武士也成，說是乞丐也罷，總之，全在觀看雲彩的人心中的想法。他悠悠說道：「以前，我跟一個搭檔的感情很深，我們在一起完成了很多次的任務，有一天，在刺殺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陷入了包圍中，四周都是士兵，被刺殺的那個人就是一個將軍，他的手下自然是有很多的士兵，那一天，我們打光了子彈，殺的血流成河，但是那些士兵就是不肯撤退，他們要殺了我們，後來，我跑掉了，她卻死在那裡……」

    一個男人跑掉了，扔下一個女人在最危險的地方，男人繼續活著，女人卻死了。這難道這就是豬特工的往事？丹丹呆呆看著他，搖搖頭說道：「我不信，一定是你編造出來的故事，你不會讓一個女人獨自在最危險的地方的。」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的。」

    「那你，本來不需要救我的，可是，為什麼你卻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

    「因為，我覺得有把握把你救出來，如果沒有把握，我早就走掉了。」

    沉默了幾分鐘，丹丹忽然說道：「你是不是殺了一個貓臉女孩？」

    「咦，你怎麼知道的？」朱韜奮只說有人在他來到鹿特丹的時候襲擊了他，卻沒說那個貓臉女孩的事情，一個男人殺了一個女孩子，說出來也沒啥光彩的地方。

    「我被抓起來的時候，聽到一個男子，自稱是那個貓臉女孩的

    、看書網,）txt>飽了，丹丹拍一拍肚子，說道：「活著真好。」

    「那當然了，為了能活著，以後不要做傻事了，看見時機不對，趁早跑掉。」

    「你本來可以有十萬美金的，都是我不好，搞砸了這件事。」想起在廣場上爆炸的那個箱子，丹丹一陣後怕。

    「錢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死了，錢還在。」

    在超市裡面，兩個人一直逛到深夜，這才離開。到了那艘貨輪的旁邊，兩個人都有些傻眼，那艘快要開走的貨輪竟然已經離開了，現在泊位上換成了一艘從紐約過來的貨輪，正在準備卸貨，船上船下亂成一團，興奮的叫喊聲和慶祝的場面。

    「再找一個吧。」朱韜奮只好安慰說道，眼角一瞥，已經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一閃，躲在集裝箱的後面，這個人影在碼頭上一點也不顯眼，如果不是他躲開的身影太明顯了，也不會被朱韜奮注意到。

    他急忙回頭拉著丹丹的手，說道：「我們快走，可能被人盯上了。」

    「是嗎？在哪兒？」丹丹嚇了一跳，急忙在四周尋找，以她的眼力不可能找到那個人。

    朱韜奮的腳下很快，幾乎拉著丹丹在奔跑，他們躲過幾輛來碼頭幹活的拖車，找到一輛停放在一個貨倉前面的轎車。朱韜奮說道：「你給我望風。」

    他在車邊鼓搗了兩下，就上了車，不到一分鐘就把車子打著火了，丹丹的動作不慢，一個箭步跑過去，飛快地上車，然後車子直接朝著外面的大路開去。車子的速度非常快，十分鐘之後，已經在馬斯河的上游，美麗的鹿特丹只能看到一片燈火輝煌。

    朱韜奮沒有停下來，一路向南行駛，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們越過邊境來到了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在這裡把車子拋棄，乘坐火車到了巴黎。在巴黎的一家跟荊軻公司有來往的交易所要到了經費。到了這時，兩個人才有了安全感，朱韜奮花了三千美元買了一輛舊車，繼續向南開，到了威尼斯的一個秘密小屋。他找到了兩本護照，把護照上的照片取下來，換成他和丹丹的照片，這才乘坐飛機回到羊城。

    荊軻公司接到了他的消息，派人在這裡接應。去的時候，丹丹帶著一個大箱子，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多餘的。想到去的時候提心吊膽，回來的時候遍體鱗傷（心中受傷），丹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想到跟豬特工在一起的刺激，她還是十分感激他的。

    來接應他們的是江秀琴，看到丹丹之後，給她一個結實的擁抱，說道：「我真的以為，你從此不會回來了。」

    「差一點點而已，是，是他救了我。」

    「豬特工？」江秀琴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對，就是豬特工。」

    朱韜奮一點也沒有施恩於人的想法，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眼圈有點發黑，跟江秀琴打了招呼說道：「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那就睡吧，把你的東西交給我好了。」

    「這不行，我必須親手交給李向遠主任。」

    「那就上車吧。」江秀琴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知道豬特工信不過她。

    回到荊軻公司，李向遠在辦公室裡面等著他們，見到朱韜奮之後，他笑著走過來，說道：「英雄凱旋，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晚上我請客，好好喝一杯，這一次，丹丹有你的保護，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就是沒有我，丹丹也會沒事的。」朱韜奮言不由衷地說道。

    「聽說，你把情報給了愛爾蘭人一份？」李向遠的消息也算靈通，竟然知道了他們被人追殺的這件事。

    「給他們的那一份不完全，只有三分之一的內容。」

    「那就好，我們必須要完整的獨一無二的情報，這樣才有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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