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夜窺 文 / 江湖老叟

    途中朱韜奮幾次下車，從超市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大包大包的東西。丹丹實在是忍不住了，好奇地問道：「是什麼東西啊？」

    「裝備。」朱韜奮口氣冷硬地說道。

    「啊？」丹丹嚇得臉色蒼白：「這個，不會是軍火吧？」這麼多的軍火，他難道想發動一場戰爭嗎？她幾乎要暈過去了。

    「軍火？」朱韜奮失聲說道：「妹紙，你的想像力可真豐富，我都說了，帶著武器更麻煩，還能買這麼多的軍火？在鹿特丹買軍火是犯法的，我有那麼笨嗎？」

    聽著他的話，丹丹沒有吭聲，卻在心裡腹誹著說道：「你當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嗎？有名的豬特工啊。」

    沿著盤山道一直向上，丹丹的心裡驚疑不定，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是要到山頂嗎？她心裡沒底，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道路兩旁就是黑黢黢的參天巨樹，環境十分荒涼孤僻，她不能不聯想到殺人棄屍的場所。

    丹丹試探著說道：「這裡，適合殺人啊。」

    「你這個妹紙，心裡面還是害怕吧？」朱韜奮一眼就看穿了丹丹心裡的想法，如果不是恐懼的原因，也不會想到殺人那種事。

    「洛克，你的膽子真大。」丹丹的表情上帶著崇拜的樣子，這是一種變相的奉承。

    「哈哈哈……我的膽子不大，反正現在沒別的事，就是帶著你出來旅遊了，看看這裡的異國情調而已。」

    「真的嗎？」丹丹的心裡半信半疑。

    「真的，走著瞧好了。」

    半路上，朱韜奮不時停下車來，手裡拿著一個手機大小的gps定位儀，看著他們所在的方位，然後下車，進入樹林，用紅外線夜視望遠鏡查看四周。丹丹認識他手裡的這些裝備是幹啥用的，卻不明白豬特工的真正用意。她絕對不會認為豬特工真的腦殘到帶著她過來旅遊。

    在半山腰以上的位置，朱韜奮把車子拐進了森林，走了二十多米就開不進去了，他打開車門，語氣淡淡地說道：「下來吧。」

    「你，你想打野戰？在這個地方？」丹丹雙臂交叉，捂著胸口，想保護自己，可憐兮兮地說道。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在這麼黑天黑地的地方交出去。

    「說什麼呢？」朱韜奮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此時，他沒有那個心思。

    說完之後，他繼續向前走，繞過一個岩石平台，站住了，舉起望遠鏡向遠處觀察。丹丹在高低不平的山路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喊道：「別離開我。」

    「你的膽子只有這麼一點點嗎？」朱韜奮皺起了眉頭，如果丹丹是一個累贅的話，他不介意現在就滅了她，一個包袱意味著兩個人都會有危險。

    「沒，只是這裡，太黑了。」丹丹敏感地覺察到危險，來自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宿營。」

    「為什麼在這裡？」

    「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不要多問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他走到汽車上，拿出下午購買的裝備，從帳篷到食物一應俱全。

    在燈光明亮的帳篷裡，兩個人吃著食物。「給你，這是意大利的牛肉罐頭，並不香膩，還有英國的奶油麵包，德國的烤腸，俄羅斯的奶酪。」朱韜奮把這些東西放在丹丹的面前。

    「如果有一杯咖啡就好了。

    !：看書網；？列表]牆，把整個莊園圍得像是鐵桶一樣，一共有兩個進出口，分別在南北兩個方向，莊園裡面小路縱橫相連，可以行使汽車，小路的兩邊是花園，假山池水，小橋亭榭，應有盡有，環境十分幽靜典雅，是避暑休閒的絕佳之地。

    忽然，她發現了一行三個人走在小路上，這些人都帶著輕型武器，竟然是一隊巡邏的人，望遠鏡的效果不錯，就連巡邏的人身上佩帶的武器型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丹丹的心中充滿了驚訝，很快意識到，這裡就是他們執行任務的地方，輕輕說道：「難道這裡就是湯姆王子的住處？」

    「是他的行宮之一，湯姆王子要在這裡住上三個月左右，儘管現在他去了法國，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還住在這裡等他回來。」

    丹丹驚訝地說道：「你是怎麼瞭解這麼多的？」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我可真是豬特工了。」

    想到那些人給朱韜奮的評價，丹丹低聲笑了起來，說道：「你也知道這個綽號啊？」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別介意好嗎？那是別人嫉妒恨的謠言中傷。」

    「我本來就是一個廢物嘛，早已知道的，你不要安慰我了。」

    「我，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有啥用？」朱韜奮臉上譏嘲的表情更濃了，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佩服你，一下子教會了我這麼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在你的那個手冊上都有啊。」

    「這不是實戰嗎？跟理論相差太大了。」丹丹在他的身邊坐下來，身體依偎在他的小腹上，看上去這個位置比較曖昧，兩個人像是情侶幽會一樣。

    「多經歷幾次就好了，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以後，我叫你師父吧，你教我這些常識。」丹丹極力想把關係搞得熱乎一些。

    「別，我的搭檔都死了，你不害怕步入那些人的後塵啊？」

    「我，我有點怕，不過，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有危險的。」丹丹的頭低下來，距離他的腦袋更近了。朱韜奮的鼻子裡聞到一股清香，那是姑娘身體上特有的香味。他的眼睛癡迷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迷人的姑娘，心中卻提高了警惕，如果他的警惕性不是那麼高的話，來到鹿特丹的第一天就被貓臉女孩殺死了。

    他試著抬起嘴巴微微上揚，跟丹丹的嘴唇只有五厘米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相聞，嘴唇上下浮動，像是在尋找渴望的發洩口，眼看著一場野戰就要打響。丹丹的心跳加快，臉上紅暈咋起，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心裡還是有一種需要釋放的渴望，這是在巨大的壓力下產生的一種渴望，一想到隨時可能死掉，這個想法本身就充滿了絕望的情緒，只有狠狠發洩一下，才能暫時忘掉死亡的陰影。

    就在丹丹狠下心來，正要碰上去的時候，朱韜奮像是發現了她心底裡的不情願，抬手堵在她的嘴唇上，說道：「行了，我知道你需要男人就成了，沒必要做出來。」

    「什麼需要男人啊？說得那麼難聽。」丹丹使勁扭了扭魔鬼一樣的腰身，她很想把話語說得嗲聲嗲氣的，心裡有點緊張，沒有達到那種標準。

    朱韜奮的手指下滑，停在一個硬中帶軟，軟中有硬的凸起上面不動了，說道：「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我們兩班倒，在這裡觀察幾天。」

    丹丹被他的手指觸摸的渾身難受，感覺一種很強烈的刺激，她心潮澎湃，不得不扭轉身體，躲開那只帶著魔力的手指，說道：「好吧，那我回去睡覺了啊。」說完，假裝戀戀不捨地走開。

    走到朱韜奮看不見的地方，丹丹這才拍了拍豐滿的胸脯，長歎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真不愧是風流的老手，差一點讓我的心跳出來。」

    這個晚上她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朱韜奮渾身是血，一邊跑一邊保護著她，後面的槍聲響成一片，血花在他的身體上不斷爆。她想跑得更快一些，任憑怎麼用力，雙腿就是一動不動，就在她絕望的時候，竟然醒了。

    醒來之後的丹丹睜開眼睛，看著帳篷上面的氣窗，喃喃地說道：「人家都說，夢跟現實是反著的，那麼，他是不會救我的了。」想到這些之後，心情無比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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