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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遲來的支援 文 / 韭菜鹹蛋飯

    第一次聽見鳴鼓聲,蕭凡就順著聲音追了過去,沒多久就看見齊梁山一個叢林角著火,蕭凡就知道不好了,不單自己能看見敵軍也同樣會看得見。

    他走過的地方已經察覺到有不少漢都的軍隊往著同一個方向趕路了。

    蕭長河又一次指揮著士兵滅火了,第三波的攻擊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多火箭了,可是疲勞的軍隊現在打起來根本不堪一擊。

    傲顯太子,看著叢林裡的火一滅。

    「下令,全軍重甲,進攻。」

    「領命。」

    一名將軍集合著部隊,全部換上了重甲,一身套腳的武裝,只露出一對眼睛。

    太子的親衛跟在後面。

    傲顯換了一身盔甲,英氣蓬勃。

    漢都的五千精英隊伍,對上所謂的蕭家軍隊,原本也是不相上下的實力,在幾番戰事下來,明顯夏國的軍隊已經不如太子的這支隊伍了。

    五千重甲部隊裡,四千是長槍陣型的,只有一千的砍刀從中補刀,這樣的打法無疑是要將蕭長河一干人等全部消滅的。

    還沒休息好的夏**隊,見到一步步慢慢逼近的敵軍,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亂什麼亂,擾亂軍心者殺,逃兵不戰者殺。」

    蕭長河持槍在前。

    「跟隨我,目標敵軍,鳴鼓出擊。」

    蕭長河以身作則,衝殺到漢都軍隊裡,如果是平時他只是在後方指揮,可是眼前局勢已經不在是自己優勢了,想要逆轉真的難。

    看見將軍衝殺,這些原本就是蕭家軍隊的男兒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不顧命地衝進去。

    漢都精英雖然陣型整齊,不過在狂獅武王的衝擊下,慢慢地失去了原本陣型發揮的力量。

    再好的盔甲也經不起一名武王的力量,在軍隊的拖阻下,十多年了蕭長河還只是武王三重,不過打起仗來就不一樣了。

    狠勁,凶勁,長槍一刺,直接一個敵軍倒下。

    蕭家軍隊裡,對上重甲雖然不能一對一,可好在人數比對方的要多一點。

    「太子,敵方還有一拼之力,再下去,我們的人死完了。」

    傲顯忽略了狂獅武王這個因素的存在,有些失誤了。

    「撤軍長洲方向。」

    太子軍隊的五千精英一下子死傷一千五,這讓傲顯很難接受的。

    他倒是希望蕭長河能追上來,這樣聯合後面的軍隊就能把夏軍全部擊滅。

    「將近,對軍撤退,我們要不要追。」

    「窮敵莫追,檢查傷亡,我們攻佔雙狼山。」

    蕭長河趁著敵軍撤退,帶著部隊迅速趕到雙狼山的腳下。

    雖然有些置死地後生的打算,可是並沒指望北斯能過來支援了。

    儘管打走了漢都軍五千的精英,可是現在的夏軍部隊裡還剩下五千不到的人馬了,在經過幾次的勞累後,將士們的體力根本跟不上,戰火一起他們都只是前方的炮灰而已。

    蕭長河爬上雙狼山,望著遠處的叢林,不少的漢都士兵已經一步步逼近。

    雙狼山,是兩座高尖的山峰組成,下面是深深的峽谷,兩山之間將近三百米之遠,從齊梁山脈遠處看過來,就像兩顆尖利的牙齒。

    雙狼山將是蕭長河最後一戰,十多年來,他為夏國做得夠多了,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家裡上下。

    為子,不能在雙親膝下侍奉孝順,為夫,沒能給妻子一個安穩的家庭,另其每天都擔驚受怕,為父,自己唯一獨子漂泊在外,十數年為見一面。

    此生遺憾頗多,奈何一心保家衛國卻落得一個客死他鄉的結局,國家對他都做了什麼。

    一個人的身影在山頂上隨風吹動,孤獨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下面的士兵,看著將軍的背影,他們都心底裡為他鳴不平。

    蕭凡仗著追雲鞋很快來到了雙狼山的山腳,一路上看著地上的屍體。

    夏國的士兵看見一個黑衣人出現,手裡的武器對對準了蕭凡,只要他一有什麼動靜,就立馬會被刺成馬蜂窩。

    對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夏**士自然是警惕的,尤其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大家冷靜,我是夏國人士,我是陌開蕭家的人,我要找你們將軍。」

    當他們聽見是夏國的人,就沒有特別為難蕭凡了,找來了黃德興將軍過來。

    黃德興打量著蕭凡,他的記憶裡並沒在蕭家見過此人。

    「來者何許人,膽敢冒充蕭家人,拿下。」

    蕭凡立馬掏出了以前藏劍老人給蕭凡的東西,這是他娘親給他的一樣東西,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一張通透的玉簡拿在手中。

    黃德興看見這快玉簡,也停住了目光,這是季家的傳家之物,十多年前是蕭長河的將軍夫人佩戴之物,後來說是交給了小公子。

    難道?

    「我是……」

    不用說了,你跟我走吧,黃德興打斷了蕭凡的話,這個時候小公子出現可真不是時候。

    黃德興開始擔心了,蕭家兩代人居然同時出現在雙狼谷,這是要絕後啊。

    心裡不停地歎氣。

    帶著蕭凡走上山頂,看著長河將軍還在往著對面的山頭,看來誰都不願意等死。

    「將軍。」

    黃德興的聲音驚動了沉思的蕭長河。

    「德興啊,咱兩自小認識也有三十多個年頭了,你後悔跟我打仗嗎?」

    蕭長河並沒回身,他怕看到黃德興絕望的眼神。

    「德興一生中最大的驕傲就是能跟隨將軍。」黃德興的聲音裡參夾著抽搐。

    兩個人是發小,也是同一座學院的學員,更是一起從軍,一起征戰沙場。他們是上下級,是同鄉,是校友,更多的像是兩兄弟。

    蕭長河也濕了眼眶,用粗糙的手掌擦拭過淚珠,轉頭一看。

    「這個是什麼人?」

    蕭長河一個不留神居然還有一個旁人站在身後,剛才失態的樣子都讓別人看見了。

    「你猜。」

    黃德興難得一次沒那麼板著臉地說話了。

    蕭長河前後打量也沒在印象裡,找出有關的記憶。

    蕭凡站到蕭長河面前,雙腳緩緩跪下去,嘴巴卻有些開不了口。

    「你這人怎麼見到我就跪,有什麼委屈?我軍有人欺負你了?」

    在以前也有些年輕從軍的受委屈就找到蕭長河哭訴,他就像是一為長輩開導他們,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打扮並不像是軍營裡的。

    「老蕭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蕭長河很久沒聽過黃德興這樣稱呼自己了,心裡很是奇怪。

    「你這孩子,是不是該起來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天不跪地,要跪只跪父母,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蕭凡腦子有些混亂,多少年來幻想著和家人相見,結果現在見到了卻說不出話。

    一隻手摘去面具,頭慢慢地抬起來看著蕭長河。

    當蕭長河看見這張臉,五官和自己的妻子一個模子,隱隱約約有點自己的神采在裡面。

    「你是?」

    他一時也想不起是哪家的親戚,只感覺到很熟悉,很親切。

    蕭凡又遞出自己的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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