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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瘋言瘋語 文 / 滅絕師太

    他自然不明白沈千尋的心思,當然,沈千尋的壞心思也不能讓他明白,她上前幫黑袍人醫治,手在她的腕間摸索著,嘗試著,「啪」地一聲,是骨頭復位的聲音,沈千尋欣喜叫:「還好還好,這手還能用刀!」

    「兇手是個女人?」龍天若盯著黑袍人的臉看了半天,又疑惑道,「這是男人還是女人?怎麼分不出來啊!」

    何推官在那邊顫顫的回:「不行扒褲子瞧瞧?」

    沈千尋無語,她指著那黑袍人的脖子說:「這明明就是個女人嘛!她沒有喉結啊!你們倆什麼眼神啊?還扒褲子呢,你還真想得出來!」

    龍天若歪頭看了看,隨即大呼小叫:「爺的老天爺啊!這還真是個女人啊!哎,怎麼有這樣的女人啊?爺自認閱女無數,從未見過如此奇葩!」

    「這也很難說啊!」沈千尋不懷好意的笑,「變態殺手一般都隱藏得很深,所以啊,三殿下,您老人家以後去妓館晃呢,可得小心一些,據我所知,那種地方,最容易出變態了!要是把您老人家最寶貝的東西給雕成一朵玫瑰花,那可就慘到家嘍!」

    龍天若哇哇亂叫:「沈千尋,你怎麼說話呢?想找死是吧?」

    「我的頭在這兒,工具都現成的!有本事你來剁啊!」沈千尋一臉的無所謂。

    龍天若看到那些工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咕噥說:「你只當小殭屍你狠,不想這女的更狠,你剖屍只為驗屍洗冤,她卻把人殺了剁了玩,還玩得那麼敬業,真是讓人頭暈啊!」

    「現在怎麼辦?」何推官雖然膽大,此時卻不太敢接近暈迷的黑袍人,只得縮在龍天若身後,探頭探腦的問沈千尋。

    「你想為你姑母報仇嗎?」沈千尋問他。

    「當然!」何推官使勁點頭。

    「那麼,你就聽我的,對誰都不要說發現兇手的事!」沈千尋說。

    「為什麼?你們不把她送到官府嗎?」何推官一臉疑惑。

    「送是要送的,只是,不是現在!」沈千尋回答,「她身後的幕後操縱者不死,我們誰都別想拿她辦法!一個盧芽死了,馬上會有另一個盧芽站出來!」

    何推官聽得一頭霧水,但他知沈千尋絕不會放過兇手,而這些天辦案,也對沈千尋的膽大敏銳佩服得五體投地,是以對她的吩咐雖有疑慮,卻沉默遵從。

    沈千尋拿起那把斧頭,在黑袍人的臉上蹭了蹭,那異樣的鋒利很快便帶出一線血痕,疼痛令黑袍人醒了過來。

    「你好,盧芽!」沈千尋歪著頭,平靜跟她打著招呼。

    盧芽不說話,一雙黑洞洞的眸子沉默的看著她。

    沈千尋與她對視。

    與一個變態連環殺手對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哪怕自己此時已處在完全的優勢,沈千尋仍感覺壓力巨大,她的目光,就像是一種帶著粘液的百足爬蟲,一點點爬上人的身體,每一隻足上都長著白亮的燎牙,醜陋兇惡又肆無忌憚狂妄至極。

    處於絕對優勢的沈千尋,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便處在一種微妙的劣勢,她輕歎了一聲:「盧芽,你的眼神真可怕!」

    「你也會怕?」盧芽咧著嘴,咕咕的笑起來。

    一旁的龍天若不悅的開口:「千尋,她這一對招子看得人實在噁心,我拿刀剜了去,你就看不到了!」

    盧芽聽到這話,卻並無懼意,只側頭去看龍天若,半晌,突然問:「你也喜歡玩鮮肉?嗯,你長得真是美啊,很久沒見過長得這麼美的男人了,你若真喜歡我這對招子,我摳出來給你玩,好不好?」

    她的聲音有著出奇的嫵媚和溫柔,雖然長得骨節粗大,像個男人,但卻有一把絕對小女人的嗓子,那樣嬌媚慵懶的聲調,要是易時易地,定能讓任何一個聽到過的男人血脈賁張。

    可是,這時,這地,這話,卻讓人有毛骨悚然之感,氣氛一時變得詭異難言,而她說著話,那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著龍天若看,竟流露出垂涎渴慕之色,她在他面前旁若無人的搔首弄姿,間或發出銀蕩的呻吟之聲,沈千尋和何推官完全看呆了。

    龍天若則直接看吐了。

    沈千尋卻大笑不止:「我還當三殿下生冷不忌,跟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朋友,不曾想,還有一個女人能讓你害怕噁心,這可真是千古奇聞啊!」

    她有心要捉弄龍天若,便對盧芽說:「你瞧他長得俊吧?待會兒,你跟他回家好不好?他最喜歡女人了!」

    盧芽眸光微閃,嬌媚回:「好啊!那可要多謝你了!」

    龍天若瞪眼:「小殭屍,你再敢說?爺這就割了你的舌頭!」

    沈千尋止住笑,看向盧芽,問:「你跟著私奔的那個男人,長得也很俊吧?你好像對俊俏的男人沒有抵抗力,連自己老爹的棺材本都雙手奉上了!」

    這顯然是盧芽心中隱痛,她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尖叫起來,「賤人!不許再跟我提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嗯,該說是賤男才對!」沈千尋深有同感的點頭,「賀標確實蠻賤的,又賤又渣,男人嘛,要是不喜歡一個女人,就不該跟她眉來眼去,他勾引你,最後卻只是為了你家的錢,這樣的賤男,活該被大卸八塊,扔給狗吃!對了,你怎麼沒把他的肉剁碎了餵狗?」

    「狗都不吃他的肉!」盧芽漸漸被沈千尋帶進了坑,毫不防備的將自己殺人的事合盤托出,「他的肉太腥太臭!我扔了一塊給家裡的狗,狗聞了一下,就嫌棄的跑了!」

    「嗯,連狗都不吃,說明這人的確是早就該死了!」沈千尋頗以為然,忽爾又問:「那其他人的肉呢?你有沒有拿去餵狗?」

    「狗死了!」盧芽不自覺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狗被人打死了,毛毛哭得很傷心,那是他唯一的夥伴,只有那狗對毛毛最好,不會欺負毛毛,也不會打他罵他,殺狗的人該死,我就把那個殺狗的人也殺了!」

    「殺狗的是個男人吧?」沈千尋一臉的好奇:「一個男人,你怎麼打得過他呢?還能把他殺死,你真的是,太神奇了!」

    盧芽被她誇得笑起來,驕傲道:「我十來歲就跟著我爹殺豬,都不知殺了多少頭了,殺個人又有什麼稀奇的?他是個男人又怎麼樣?他能有豬重嗎?沒有吧?」

    「可他比豬的力氣大啊!」沈千尋繼續作驚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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