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上官洛凡 文 / 紅袖綠潺

    「哇，好大一隻烤鴨，看我一口吃掉你。」蘇芯蕊看著盤子裡那只油燦燦的大烤鴨，慢慢的把嘴湊過去，張口一咬，額，怎麼沒咬到，難道煮熟的鴨子還會飛不成，再咬，只見鴨子又移了一步，再追。

    『噗通』一聲伴隨著『啊』的驚叫聲響徹整個房間，蘇芯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何時在地上睡著了，可惡的夢，好歹讓她吃上一口烤鴨吧。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她應該沒睡多長時間吧，『咕咕』的聲音突地響起，她低頭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敢情她是被餓醒的，不過，出了相府她就沒吃過東西了，好餓啊。

    門輕輕被推開，翡翠捧著托盤進門來，剎那間彷彿一道金色的光圈圍繞在她的頭頂，芯蕊看到了拯救她的天使。

    「小果，你餓了吧，這裡有點吃的，來嘗嘗。」翡翠來到桌旁，依次擺開幾個精緻的盤子。

    只見蘇芯蕊以龍捲風般的速度竄到桌邊，再以暴風掃落葉般的姿態風捲殘雲了面前所有可以吃的東西，然後，輕輕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再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伸手為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才開口道：「太謝謝你了，對了，這裡是哪？」

    翡翠早已目瞪口呆僵在那兒，聽了她的話才反應過來，「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這裡是書房隔壁的廂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既然吩咐她，等他一醒，就給他送吃的，王爺何時對什麼人這麼上過心？細細看眼前這個黑小子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姐姐，你先去休息吧，這些盤子我來收拾。」她指了指面前的空盤子，畢竟是她吃的，她怎麼好意思讓別人收拾，況且她現在不是小姐，而只是個書僮。新來到這個地方，還是要表現的好一點，多討好些人，例如面前的小丫鬟，要不她到現在還得餓肚子。

    「還是我來收拾吧。王府有規定，下人卯時起床，這天都快亮了，哪還能睡覺。」翡翠答道。

    蘇芯蕊停滯在那裡，細細品味翡翠的話，天都快亮了，什麼意思？「姐姐，我睡了幾個時辰了？」

    「從昨天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估計也有七八個時辰了。」翡翠思索著開口道。

    七八個時辰，那就是十四到十六個小時，『啊·······』她還要抄佛經了。

    好不容易抄寫完最後一個字，芯蕊放下毛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啊，啊，啊王爺，您來了。」連忙起身讓座，「這是您要的一百份佛經。我已經完成了。」

    「嗯。」上官洛凡隨意翻了幾張，看了看。

    「王爺，你看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抄了快兩天才抄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所以？」上官洛凡接著道。

    「所以王爺，書房隔壁的廂房是不是沒有人住？要不賞給我吧。您看？」蘇芯蕊諂媚的討好著，她現在是男兒身，要是安排她和一群小廝住一起，那還不瘋了，不行，得爭取點好的福利，況且她夢遊都能夢到那個房間，這說明她和它有緣啊。「王爺，您看，如果我住的離書房這麼近，就能更好的為您效力，做到隨傳隨到，又節約您寶貴的時間，何樂而不為了，對吧？」

    「好一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知道抄寫佛經的關鍵在於什麼嗎？」見蘇芯蕊搖了搖頭，他接著道：「在於一顆虔誠的心，而你投機取巧，左右手同時抄寫，只是胡任務，何來虔誠？」

    天啊，他是怎麼知道的，不會派人監視她吧，可惡，芯蕊在心裡狠狠鄙視他，眼珠卻咕嚕嚕飛快轉動著，「王爺，佛曰：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土一如來，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心是蓮花開。佛還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說重點。」洛凡不耐煩的打斷道。

    「王爺，您看您不過聽了幾句，就不耐煩，更何況是抄寫了一百遍的我。佛曰：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並不在乎於表象，形式。抄寫一遍與抄寫一百遍都是一樣的。佛還曰：他老人家早已寬恕我了，所以王爺，你怎能不依照佛祖的意思，把房間給我。」

    「本王准了。」他發現與她耍這些嘴皮功夫，他實在不是她的對手，況且原本他就打算讓她住那……

    「謝謝王爺，王爺您真是太好了，任務我已經完成，我就先去休息了。」心情那叫一個好啊，成功爭取到了福利。抄寫了這麼長時間也確實好累啊，她得回去好好補個覺了，要不然，這麼小就長黑眼圈和眼袋，那可如何是好。

    「本王還沒休息，你身為書僮，就能去休息嗎？需要本王教你怎麼做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打碎了她的美夢。

    「是，王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不情不願的說著，但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

    「小果，研墨。」「是。」「小果，給本王倒杯茶。」「是。」「太燙。」「是，我去換。」「給本王扇扇子。」

    蘇芯蕊一邊扇著，一邊小雞吃米似得點著頭，點著點著趴在桌案邊睡著了。

    「小果。」洛凡叫了一聲，沒有反應，側身便看見早已睡熟的某人，嘴角還留著口水，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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