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芯夢出嫁 文 / 紅袖綠潺

    「哥哥，這次回府你怎麼待這麼長時間，你生意倒閉了嗎？」蘇芯蕊邪惡一笑。

    「怎麼，嫌棄哥哥了，要趕我走嗎？」蘇沐軒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不是啦，我只是奇怪，往常你回來，待幾天就走了，這次似乎特別長了點。」

    「我想參加完芯夢的婚禮，再走。」

    「什麼？大姐要出嫁了嗎？嫁給誰？」芯蕊大吃一驚，這麼勁爆的消息不會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事實上她的確是最後一個。

    「嗯，我還以為你知道的，戶部尚書的長子，孫協楓。」

    「什麼時候？」

    輕描眉，獨梳妝，對鏡貼花黃，兩眸硃砂淚，「五妹，你來了。」蘇芯夢從鏡子裡看到芯蕊推門而入，忙用絲絹拭淚，強顏歡笑。

    「姐姐，你愛他嗎？你即將要嫁的人。」芯蕊輕聲問道。

    「面都未曾見過，何來愛。」她緩緩歎息道。

    「那為何還要嫁？」

    「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段婚姻是爹爹定的，我怎能談願與不願。」

    「姐姐，你明明愛的是左丞相之子古璟瑞，為何不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了。」她猶記得大姐那日見到古璟瑞的樣子，媚眼含羞合，掩飾不住的喜悅。「古璟瑞也愛你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五妹，你也知道爹爹和左丞相是死對頭，水火不容，絕不會成全我與古公子，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左丞相的兒子，那該多好，那樣便不會愛了吧。」似乎是說給芯蕊聽，又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真的有如果，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了。

    「小姐，時辰快到了，抓緊時間更衣吧，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丫鬟小黎捧著大紅的嫁衣進門來。「五小姐也在啊。」

    「我先走了，姐姐，不管怎樣，恭喜你。」芯蕊黯然離開，望著丞相府大紅的絲帶，大紅的燈籠，大紅的蠟燭，一切似乎都染上了大紅色，那樣的刺眼奪目，所有的人微笑著，忙碌著，蘇逸遠的嘴更是笑的合不攏，招呼著絡繹不絕前來賀喜的人。

    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過是權益的犧牲品，這樣的婚姻，姐姐會幸福嗎？那她了？等到及第之年，是不是也是這般下場？

    「小鳥，你也感到開心嗎？」芯蕊爬到一顆大樹上，對著鳥窩裡的雛鳥開口道。「你們會不會也被這府裡的喜慶氣氛感染了？」她一個人躺在樹杈上，閒觀雲卷雲舒。淡看花開花落。濃密的枝葉遮住了她瘦小的身軀，她被完全淹沒在那一抹綠色裡。這個時候二哥也在忙吧。

    「辦的怎樣？」女子淡淡的聲音傳來，芯蕊隨意瞟了下，來人是蘇芯媚，這個時候她怎麼會來這？真夠煩人，想找個清靜之地小寐一下，也有人來打擾。

    另一個丫鬟打扮地女子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那人會在亥時潛入五小姐的閨房，今日丞相宴請百官，來賀的人數不勝數，一人酒醉誤入五小姐的閨房也是可以理解的。」

    「很好，下去吧。」丫鬟退下。蘇芯媚站在樹下，晚春的風徐徐吹來，她緩緩開口道：「五妹，上一次沒把你淹死，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卿賜天師說，你會成為三王妃，呵呵，笑話，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我才會是他的王妃，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我的幸福。所以，五妹，別怪姐姐。」女子悄然離開，而樹上的女子卻征在了那裡，若不是無意間聽到了，那會變成什麼樣？她還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她已經親手殺了蘇芯蕊，還想毀了她蘇雨果。

    喜宴上，蘇逸遠正與眾人杯盞相交，數杯黃酒下肚，略顯醉意。「太子爺，下官敬你一杯。」「今日，丞相嫁女，理應本宮敬你。」太子上官淩夜舉杯一飲而盡。「三王爺，老夫敬你。」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小丫鬟匆匆而來，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蘇逸遠臉色微變，哪裡來的不懂事的丫頭，「什麼事？」

    「回稟老爺，奴婢剛剛看到一男子去了五小姐的閨房。」此語一出，全場嘩然。蘇逸遠的老臉也掛不住了，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發火，只是離場而去。七夫人擔憂的也追了過去。在座的賓客也跟去了，有看熱鬧的，有看笑話的，也有覺得可惜的，也有憤怒的。

    那人正在解繁瑣的衣帶，原本打算直接撕破，可是布質堅硬，不易撕破，他只好放棄了，正任命的摸索著解開卻突然感到一道凌冽之風席捲而來，一隻大手忽的拽住他，一把拎起，跟著是一記重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腦袋嗡嗡作響，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而旁邊的男子驚呼：「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