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和好如初 文 / 曦槿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夏瑤滿腦子亂哄哄的,這都多晚了,他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今晚……
不,要相信他,就是因為不信任他,才會鬧得不歡而散的,可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相信他,腦子裡還是會不斷的湧現出他和古夕顏在一起的畫面,畢竟以前他最愛的女人是古夕顏。不,現在還愛著也說不定,畢竟他們相愛那麼多年,而他也只是說喜歡她而已,喜歡並不能代表愛,而愛卻代表著深深的喜歡。
胡思亂性中,一直到眼皮再也抬不起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輕輕的推開房門,墨邢風一臉疲累的走了進來。床頭橘色的小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她微微皺著眉頭的睡顏上,看得出她睡的並不安穩,是因為他不在身邊的緣故嗎?
站在床沿,定睛看了她好久,脫掉西裝外套,走去浴室洗掉一身的疲累,還有本就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味道。
站在花灑下,仰頭任水流衝擊著自己的神經,俊臉上閃過一絲無力感。
在浴室待了很久,直到聽到外面的輕咳聲。
他的耳力一向極好,即使是在水流嘩嘩的情況下,他還是聽到了外間的夏瑤的咳嗽聲,雖然很輕,幾乎令人聽不真切。
拿起一旁的浴巾,胡亂的擦拭了下身上的水珠,又拿一條乾淨的圍在下身,快速的奔了出去,看著那個站在床邊的小女人,黑眸閃過一絲幽光,她醒了?
剛才聽到她咳嗽,難道是感冒了?
看著光著上半身,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這幅身體雖然見過無數次,但是夏瑤還是覺得臉頰滾燙,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對方,一直盯著,最後還是墨邢風打破了這份沉寂,向前邁步,走到窗邊,把開著的窗子關上,順便連窗簾也拉上了。
怪不得咳嗽,睡覺竟然敞開著窗子,知不知道她現在不比常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的。
關好窗子,墨邢風邁步向著門口走去,夏瑤見了,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的跑上前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窄腰,很用力,很用力,死不撒手的那種。
墨邢風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幹嘛?
「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說著說著那眼淚又不打招呼就出來了,她也知道很丟臉,不應該動不動就哭的,可是她也不想的,只要一想到他又會像以前那樣不冷不熱的對待自己,她就很難受,尤其是今晚見到那麼多失望的眼神,他對她失去耐心了嗎?
「你夢遊?」說的什麼胡話,不要她?不要她事情會弄到這樣的地步嗎?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他就覺得頭疼。
「我倒希望這一切都是我做夢,你沒有生我的氣,沒有不理我……」滾燙的淚滴在他冰涼的脊背上,灼燙著他的心。
微微一聲歎息,轉過身把她擁進懷裡,「夏瑤,情人之間要想關係可以長久的維持下去,最主要的一條就是信任,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你覺得類似於見天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還是會發生?如果以後我也拿同樣的方法去試探你,那你會高興嗎?」
「嗚嗚嗚……我會很難過。」夏瑤實話實說,「可是上次你不是也用古夕顏試探我了嗎?」
提到古夕顏,墨邢風的眸子微微一瞇,閃過一抹複雜,「上次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以前問過你,你不是撒了謊嗎?這與你今晚的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交往過那麼多的女人,難道都看不出來我在說謊嗎?我對你怎麼樣,你一點也感覺不到嗎?」夏瑤委屈極了,難道以前他就一點也沒發現她的好嗎?
「還真的沒發現。你對別人都笑瞇瞇的,對我就冷著臉,我很難想像你會喜歡我。」墨邢風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怎麼會沒感覺,衣食住行都被她照顧著,所以他才會上癮,才會習慣,以至於她離開了,他覺得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那你呢?你……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吵架好嗎?」可憐兮兮的揚著頭看他,那麋鹿般的大眼睛讓墨邢風一陣心神蕩漾。
嗓音不由的染上了帶著**的暗啞,「好。」
一個好字,成功的讓兩個正在冷戰的人,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的關係更進一步,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墨邢風撥開她的手,夏瑤瞥著嘴,「你要幹嘛去?」
「我去拿睡衣,你難道讓我這樣睡?」邪笑著,眼睛直勾勾的瞄著她的身體,幻想著那保守睡衣下令人垂涎的嬌軀。
對於他過於直白的眼神,夏瑤猛的一個機靈,警惕的雙手環胸,小臉煞紅,「你……」他剛才往哪看呢!大色狼!
她的羞囧正加的加深了墨邢風逗弄她的惡趣味,不僅沒有一絲收斂,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一把拉過她,兩人之間貼合的不留一絲縫隙。微涼的肌膚透過單薄的睡衣,熨帖著兩人的薄弱的神經,火熱的大手,描繪著傲慢的嬌軀,神情充滿魅惑,「你的這個好像長大了不少。」
轟……夏瑤的臉更加紅了,他要不要說的這麼直接,而且他的手往哪摸呢?
「嗯,確實是大了。」大手伸到她的背後,挑起內衣的暗扣,一把掌控住胸前的兩團軟肉,變著法的揉捏把玩著。
「不要這樣……」聲音裡含著輕喘,握上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挑逗。
「夏瑤,下次再敢想些有的沒的,看我怎麼收拾你。」懲罰性的咬上她的唇,纏綿不休。
被迫的承受著來至的他的霸道,為什麼心裡卻是那樣甜呢?
東邊日出西邊雨,這廂纏綿旖旎,那廂痛苦撕心。
市中心,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裡,vip520房間裡,一片奢靡。
酒瓶子七零八落的倒在桌子上,幾個玻璃杯裡,殘留的酒水,順著桌面滴滴答答的滴在乳白色的高級羊絨地毯上,瞬間染紅一片。
大片的落地窗前,身著黑色的真絲透明睡袍的古夕顏,閉上眼睛仰頭飲盡杯中酒,手指輕輕的刮著杯壁。睜開眼把透明的杯子放在眼前,笑容森寒,忽然,用著猛力,使勁的把被子砸向落地窗。杯子應聲而裂,落地窗上的有機鋼化玻璃卻完好無損。看著破碎的玻璃砸,她笑的更加陰森。
她和墨邢風相比較,就像那玻璃杯與窗子,她粉身碎骨了,他依舊完好無損,可是……即使粉身碎骨,她也要把他拖進地獄,只要找準時機,找到下手的致命點,墨邢風也不過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想起這段時間,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還傻傻的期待他說的什麼十日以後的驚喜,這份驚喜雖然來的有點遲了,但是卻是她終身難忘的,她是不是也該回以同樣的驚喜?
房門驀地被打開,走進來一個挺拔的男子,因為帶著半邊面具,所以看不清男子的真實面目,不過從那半邊俊美的右臉來看,此男子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面容冷峻,神情淡漠。
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步向著古夕顏行進,等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把她抵在落地窗上,修長的手指不含一絲溫情的挑起她的下巴,緊抿的唇線,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吐出森冷如冰的字眼,「活膩了,要不要我來幫你?」
「你是誰?」古夕顏一把推開他,「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那個能夠幫助你的人。」男子口氣頗為自大。
「幫我?我有什麼需要你幫的?」一個互不相干的人,突然說要幫她,這是不是有點可笑?
「古小姐再清楚不過不是嗎?我能替古小姐解去心頭的煩惱,只要古小姐願意?」男子的聲音沙啞中帶著讓人莫名懼怕的危險。
「先生,聽說過一句話嗎?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干她們這行的,接觸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上流社會圈子,什麼樣的男人是危險的,她一看便知,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不差墨邢風。
雖然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但是最後不管誰勝,她都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值得嗎?
「呵呵呵……」男人一陣狂笑,低沉的笑意,彷彿來至地獄的修羅般,蝕骨,滲人。
「看來先生是同意我的說法了,先生能否以真面目示人?」古夕顏面容冷凝,沒有把握的事,她是不會做的,如果這個男人能坦白自己的身份,那麼她……
「女人,我來幫你是看的起你,你說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這具身體嗎?」男人眼中的嘲諷,深深的刺激了古夕顏。
「沒有最好了。」
「古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這破鞋,穿了只會髒了我的腳。」男人不留一絲餘地,極盡的嘲弄。
「你……」古夕顏氣的抬起手就要向他的臉上招呼,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截住,「惱羞成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的身體,就和外面的公共汽車差不多,只要給錢,誰都可以上。哦,不對,這麼可以這樣比喻清純佳人古小姐呢?古小姐可是大家心目中的月亮女神,長的好,氣質家,胸大腰細勾人魂魄,我不該這樣詆毀古小姐的。」
「這位先生,我和你有仇嗎?」剛才還說幫她,現在卻把她貶低的一不值,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男人聳聳肩。
「麻煩請你出去。」古夕顏一臉冷凝。
「真的不要我幫?」
「用不起。」
「好吧,既然你非要認為我有所圖,那麼我就試試你那千人騎萬人上的狐狸精身體,看看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話音剛落,薄如蟬翼的睡衣,瞬間被撕成兩半,美好的身軀呈現在男人面前。
古夕顏下意思的想去遮掩,男人先她一步動作,大手一寸寸的描繪著那泛著粉紅的嬌軀,惹來她的輕顫。基於身體本能,還有那些無意中被她喝掉的本來是替墨邢風準備的加了料的酒水,一經撩撥,她早已渾身燥熱,細碎的呻吟,溢出唇。
男人一陣嘲笑,眼中不但沒有半分**,還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不過如此,果然是夠放蕩。」
「你混蛋!」氣急的古夕顏又一次抬手,卻被男人更無情的對待,一把甩開,**裸的身體跌坐在地毯上,狼狽不堪。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巾,一根根的擦拭著自己剛才摸過古夕顏身體的手,那細緻的動作,仿若剛才摸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現在知道我對你沒興趣了,不過已經晚了,現在不是我要幫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工具。」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這些都不是你該關心的,記住,背叛我的人通常死的很難看。」眸中嗜血的光芒,嚇的古夕顏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