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天上的月亮圓又圓 文 / 二月蠻牛
「好圓的月亮,好美的月色,老子要吟詩——」吳天寶看著滿山的銀光,突然間詩性大發。
但他這種人哪裡會吟詩做對啊,憋了半天,終於來了靈感,搖頭晃腦地朗聲說道:「天上的月亮圓又圓,美女的屁股大如盤,摸起來好舒服啊,呼哧呼哧到天明——」
「哎呀,好詩,真是一首好詩啊!」吳天寶拍手大讚道:「沒想到老子還是一個詩人,真是太有才了。」
可是過了一會,他突然有失落起來,唉聲歎氣道:「只可惜呀,老子晚生了幾百年,不然,還有李白、杜甫那兩王八蛋啥事啊?」
「撲哧!」窩棚裡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誰?是人是鬼?」吳天寶嚇了一跳,驚恐地朝窩棚望去。
窩棚裡沒有點燈,黑乎乎的,按說裡面應該沒有人的,但剛才那聲笑,卻又是如此的清晰。分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吳天寶琢磨了一會,突然興奮起來,馬上朝窩棚喊道:「紅玉,窩棚裡是你嗎?你來看本公子了嗎?哎呀呀,如此良辰美景,躲在窩棚做啥,快出來與公子吟詩作對!」
這貨說著,搓著雙手,好像豬八戒找媳婦似的,「吱呀」一聲推開小門,摸黑踏進了窩棚裡。
「紅玉,不要跟本公子躲貓貓了,快出來吧!我都看到你的屁股了。」吳天寶睜大了眼睛,在小小的窩棚內尋找著。
突然一股女人的體香味撲鼻而來,這貨奇怪地嗅嗅鼻子:「噫?怎麼會有香味!難道真是紅玉來了?」
可是看了一會,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找到。
吳天寶以為她使了隱身術,正想用話挑逗她幾句,背後突然傳來一個陰狠惡毒的聲音:「禽獸,看你今晚往哪裡跑?」
「誰?」
吳天寶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馬上轉過身,只覺得眼前一閃雪亮的白光閃過,脖根一涼,一柄鋒利的利器架在了他的喉結處。
「刷!」
吳天寶像過電一樣,全身的汗毛孔都炸開了。
「不許動,敢動一下,就隔斷你的脖子!」一個女人從門後閃了出來,陰森森地對他說道。
吳天寶渾身的欲-火,頓時化為冷汗,如瀑布般從脊背後趟了下來,腦海中不禁閃過了一個無比恐懼的念頭:這個女人,肯定又是自己的大仇人派來暗殺自己的殺手?完了,老子今夜小命不保!
想到這裡,吳天寶哆嗦地說道:「好好,我不動,我肯定不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子移開行不?」
女人的匕首,此時依然抵在他的喉結處。冰涼的刀鋒,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可以想像得出,只需她稍微動一下手指,吳天寶的喉結就會「撲」的一聲切成兩半,那血啊肯定噴得跟條破水管道似的。
「禽獸,姑奶奶在這裡等你一天了,就是來取你小命的。哼哼!」女人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夜幕中,吳天寶依稀可以看到一張白皙秀美的臉龐,兩眼透出灼灼凶光,似乎,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你是」吳天寶挖苦心思想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女人來。
天啊,竟然是她!
吳天寶嚇得雙腿一軟,尿差點從褲襠裡噴出來:「女英雄,不要殺我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帶哺的兒子,家裡還有個瘸腿的媳婦讓俺伺候,我要是不幸死了,她們就得跟著去跳河啊。女道士,啊不,女菩薩,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這一回吧。」
這貨本想擠出幾滴鱷魚淚以博同情,但轉念一想,天這麼黑,老子就算哭得稀里嘩啦她又看不到啊。算球,還是叫得慘兮兮點好了。
「給我閉嘴!」
那名女道士被他叫得心煩意亂,嬌叱道:「就你這種人還會有兒子?無恥淫-賊,只會禍害良家婦女,姑奶奶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的醜東西給割了!」
說著,她手腕一抖,「刷」一聲,白光急轉而下,直奔吳天寶的身下而去。
吳天寶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推開她,轉身就跑。
哪知好死不死的,這一推,竟然推在了那女道士的胸口上。
「畜生,找死!」女道士大怒,「彭」的一聲,一記刀手砍在了吳天寶的脖根大動脈上。
「熬!」
吳天寶眼白一翻,雙手徒勞地揮舞了幾下,「噗通」一聲,摔爬在了地上。
臨昏迷前,這貨嘴裡還嘟囔著:「三……三八,不要割……老子的……」話沒說完,便暈死了過去。
女道士發出一聲敞快的冷笑聲,彎下腰,提著他的腳踝,像扯死狗似的,「彭」的一聲將他甩進了窩棚裡。
接著小門一關,煤油燈點亮,找來一大捆麻繩,陰笑著,準備向自己的獵物動刀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她砍暈的吳天寶才幽幽地轉醒過來。
「脖子怎麼這麼疼啊?麻痺的,哪個王八蛋在背後偷襲老子?」吳天寶暈頭轉身地醒了過來。
那一刀手,把他砍得有些暫時性的失憶,剛一轉醒,腦子迷迷糊糊的,竟然不知身在何處。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坐起,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腳腕手腕竟然被麻繩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嗚」
更恐怖的是,嘴上還塞著一團破布,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轟!」的一聲,暈迷前的畫面在他腦中炸開,頓時回憶起了方纔的一切。
窩棚裡燈火通明,那盞煤油在桌上靜靜地燃燒著。
吳天寶心驚肉跳地低下頭,只見自己被扔在牆角處,身上五花大綁,蜷縮著身子。
那姿勢有點變-態,就好像小姑娘即將遭受惡棍們凌-辱似的。
「靠!」這姿勢把他噁心壞了,趕緊伸直了雙腿。
他這麼一轉頭,馬上就看到床上多了一個人。
只見那名女道士,閉目冥思,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座。
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那身灰不垃圾的道袍了。而是吳天寶早上剛洗好的褲衩和體系。地上胡亂丟棄著幾隻吃剩的蘋果核,就好像被一群老鼠啃過似的,非常的不講衛生。
看到這裡,吳天寶可氣壞了。
心中暗罵,你吃老子的蘋果不給錢就算了,還,還穿老子的衣服?
老子剛剛才洗乾淨,還沒來得及穿呢,鬱悶啊。
這女道士似乎正在調息,對吳天寶氣氛的喘息聲置之不理,雙手疊放在大腿上,還結著奇怪的手印。
「草,這三八長得挺不賴啊!」吳天寶這會雖然怕的要命,但此時美色當前,歪心思又動了起來。
那天女道士頭上盤著髮鬢,凶悍的就跟頭母夜叉似的。
而此時,她的長髮隨意地披散下來,雙眸緊閉,橢圓形的小臉,在紅通通的燈火映射下,竟然顯得無比嬌媚。
吳天寶呆呆地望著她,只見她眉線細長,直入兩邊的鬢角。
彎卷的睫毛,在雪嫩的眼窩下,投射出兩道斑駁的陰影。鼻樑略承弧度形,生得十分的小巧可愛。
如果只看五觀,這女道士生得也算花容月貌。
但那細長上挑的眉線,即使閉著眼睛,仍然透出一絲猙獰的凶氣。感覺就像一頭正在打盹的母豹子,感覺十分的凶殘。
「麻的,等這三八醒過來,一定不會給老子好果子吃,得趕緊開溜才是!」吳天寶想趁她睜開之前,掙脫繩索跑掉。
可是掙扎了一會,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這女道士綁人的技術實在牛氣,吳天寶越扭動,繩子收縮的越緊。
把這貨累得滿頭大汗,手腕箍得都快疼麻木了。
「哼哼,姑奶奶從五歲起,就會拿繩子捆野豬了,你以為你能掙得開嗎?」女道士睜開眼睛,兩道銳利的視線朝他射來,接著翻腿從床上跳了下來。
隨著女道士的逐漸逼近,一種的巨大危機感,令吳天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蜷縮成一團,用屁股挪動著地面,魂飛魄散地往後倒退著。
「別殺我,我沒錢啊」吳天寶的求饒聲被堵在喉嚨裡,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
看著他恐怖至死的模樣,女道士得意地獰笑起來:「禽獸,你不是很囂張嗎?今天也知道害怕了,哈哈!」
「麻的,老子又不是金剛葫蘆娃,碰到你這種變-態的妖孽,當然會怕啊。」吳天寶心中破口大罵道。
女道士走到他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臉上掛著殘忍的冷笑:「禽獸,那天還說要操-死姑奶奶,我讓你-操。」說著,用鞋底在吳天寶的胸前,狠狠地碾蹬起來。
這女人看著嬌嬌弱弱的,但腳力極大無比,吳天寶疼得全身直抽搐,眼淚都快下來了。
「臭三八,你這是什麼大腿啊,老子的胸都要被踩扁了。」
「哼,你放心,姑奶奶不會輕易讓你見閻王的!」女道士收回大腿,見他哭得跟淚人似的,鄙夷地「啐」了一口:「一個大老爺們也會哭,瞅你那點出息。」
只見她那張俊秀的臉蛋上,左邊寫著鄙視,右邊寫著看不起,滿臉都是不屑之色。
如果不是胳膊被綁著,嘴上還塞著破布條,吳天寶真想跳起來,在這張臉上狠狠地咬一口。
媽的,看不起老子?老子還看不起你呢,打不過我就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