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事實真相 文 / 二月蠻牛
她雖然身為警察,但從來不擺官架子,每次走到村裡,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是主動打招呼,很受吳家寨村民們的喜愛。
村裡的老少爺們們,也很喜歡和她開玩笑,但說的都是些比較純潔的話,不像跟那些媳婦們調笑時,總是往男女那方面的話題上扯。
「不錯不錯,這大-奶牛還挺有眼色的麼,老子感動的都想哭了!」吳天寶馬上走到她跟前,舔著臉說:「婷婷,你來啦?」
「嗯!」趙婷婷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吳天寶也沒再說什麼,轉頭朝人群中的吳小曼望了一眼。
而此時,吳小曼也在瞪著他。那張小臉黑得都快下暴風雨了,眼中淚花隱現,撅著嘴唇,一副又恨又氣又屈,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
吳天寶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說,趙婷婷是在幫我解圍呢,你可不要誤會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哼!」吳小曼把臉捌向一邊,故意不去看他。
村們聽到這裡,已經基本上可以判斷事情的「真相」了。
「田大魁這種貨留在吳家寨就是個地雷,不知道啥時候就把誰家的媳婦給禍害了,你們一定要當心啊!」吳天寶為了村們民更加憤怒些,火上澆油地大聲喊道。
一聽這話,家裡有老婆的男人頓時感覺到危機感。只覺得頭頂綠光隱現,彷彿已經看到自家的媳婦已經被這老小子睡了一樣。
「把他抓起來,扭送到派出所,讓他在號子裡頓一輩子!!」憤怒的村民一湧而上,七手八腳地把田大魁抓起來,就像抗準備下油鍋的大肥豬一樣,哈哈大笑著把他抬走了。
「救命啊,冤枉啊,老子死不瞑目啊——」田大魁淒厲的慘叫聲飄蕩在吳家寨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等村民們走的差不多了,吳富貴舔著臉,笑瞇瞇地來到了陳美莉的跟前:「媳婦,我錯了,我該死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求我有什麼用,求天寶啊,受委屈是他不是我。」陳美莉心中暗自竊喜,繃著臉道:「人家替你幹活,累死累活的,最後還落得被你懷疑的下場,我都替他屈的慌!」
吳富貴見陳美莉已經不生氣了,心中十分開心。
「天寶,叔錯了,叔不該懷疑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叔能做到的一定不含糊。」吳富貴把胸脯拍得咚咚作響,一付捨命陪君子的豪邁架勢說道。
此時他對吳天寶已經沒有敵意了,況且人家還幫自己家幹活,吳富貴心中也著實有些感激。
吳天寶確實覺得自己很委屈,心說老子不僅幫著你家除花生,還得代替你行使老公的義務滿足陳美莉,出精又出力,老子多累啊?
「富貴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家的事就是我吳天寶的事!」吳天寶轉頭看著抿嘴偷笑的陳美莉,話裡帶話道:「嬸子,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支聲,俺叔要是沒時間,就讓俺來替他幹。俺就算精-盡力盡人亡也再所不辭!」
聽到他前半句,陳美莉嚇得臉都白了。
幸好他轉話轉的快,把精-盡人亡換成了力盡人亡,但即使如此,還是把陳美莉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她也是多心了,吳富貴這貨大字不識一籮筐。精-盡人亡這麼經典的成語,這貨楞是沒有聽過。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吳富貴被人戴了小綠帽,還對人家感激的要死,你說他活不活該呀?
見事情擺平了,陳美莉終於破涕為笑,在吳富貴肉麻兮兮的安哄中,扭著風-流的小腰,心花怒放地回家了。
當地裡沒有其他閒人的時候,吳天寶對趙婷婷說:「婷婷姐,今天的事真是多虧你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這貨把報答兩個字咬得極重,再配上那付猥瑣下-流的表情,直把趙婷婷聽得俏臉一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吳天寶,你給我過來!」吳小曼黑著臉叫他道。
等吳天寶屁顛顛地跑過來後,吳小曼怒著臉說:「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不是關於婷婷的事!」
「不是關於婷婷姐的事?」
吳天寶最怕的就是她會問自己這個,因為當著趙婷婷的面,他又不能完全否認二人的關係。一聽吳小曼不問這個,這貨心裡倒是暗鬆了口氣。
「小曼姐,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真的沒有睡陳美莉。」吳天寶滿臉小委屈地說。
「不是這個,還有吶!」吳小曼冷冷地盯著他。
「還有?」吳天寶有點納悶了,難道自己還干了其它缺德的事?
估計是缺德事幹的太多了,這貨有點抓不住重點,倒是很想讓吳小曼提示一二。
「哼,不要給我裝傻充愣!」
吳小曼口氣酸溜溜地問:「田大魁欺負蘇菲的時候,你在場對不對?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噶?」吳天寶傻眼了,沒想到她會介意這個。
也難怪吳小曼心裡發酸,蘇菲那麼騷,人又長得漂亮,全村哪個男人不想她啊。要是吳天寶真的看到了她的光-屁股,心裡能沒啥想法?萬一這混蛋再把持不住,被那騷-狐狸給勾上了床了怎麼辦?
「當時什麼也沒看到啊,真的,我連她的毛都沒看到一根!」吳天寶伸手一指蘇菲:「當時她也在場,不信你問她!」
「啊?」
趙婷婷沒想到吳天寶會把皮球踢給自己,回想起當時火爆羞人的場面,窘迫地回道:「是,是啊,我們真沒看到她的毛!」
「趙婷婷!!」
吳小曼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差點被這對活寶氣得暴走——
隨著晚風的吹起,這驚醒動魄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日暮之後,各家廚房開始升起了裊裊的炊煙。
吳天寶吃過晚飯,一個人回到了山上的窩棚裡。
這貨把小門一關,如同閉關的老道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頭,眉頭緊鎖,眼中透出深深的擔憂和凝重。
今天的事雖然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可是吳天寶卻仍然靜不下心來。
隱隱約約中,他總感覺有種無形的危險在包圍著他,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給他致命一擊似的。
這種要命的感覺已經持續一整天了,搞得他心裡慌慌的,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這種危機感來源於哪裡。
「麻的,難道哪個王八蛋想謀害老子?」吳天寶心中真的有點怕了。
剛想到這裡,窩棚頂上突然響起一陣「啪啦啪啦」的聲音。
吳天寶見窩棚搖來晃去,側耳一聽,這才意識到外面起風了。
這風來的十分怪異,事先連半點徵兆都沒有,好像憑空生出來的一樣。
在他住的山腳下,是一個承喇叭口狀的風眼,風從山谷那邊吹來,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怪叫聲,感覺就像有一群孤魂野鬼在架著風車奔跑似的。
饒是吳天寶心肥膽大,聽到這種鬼哭狼豪的聲音,身上還是忍不住起了小雞皮疙瘩。
而且無比滲人的是,在這種淒厲的風聲中,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個女人在「咯咯」地發笑。
「草,什麼鬼聲音啊這是?」
吳天寶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怪的風聲,第一時間想到了村民們所傳的女鬼的故事。
他心裡有些發毛,剛想出去瞅瞅,哪知就在這時,外面飄忽不定的女人笑聲不見了。
過了一會,一首悠揚動聽的小曲兒突然在他的窩棚外響了起來:「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淑狂圖一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
這個女人的嗓音甜膩之極,充滿了古典韻味,帶著一種哀怨纏綿的氣息。
閉上眼睛,彷彿可以幻畫出,一位身襲古裝的思-春少女,此時正坐在清靈的月下,邊頌詞淺吟,邊黯然消魂地遙想著遠方的情-郎戀人。
她的聲音雖然悅耳動聽,卻又透出森森的鬼氣,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人有種跟著她的節拍載歌載舞的衝動。
吳天寶聽得如癡如醉,這一首《蝶戀花》被她演繹的纏綿悱惻、情真意切,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落淚。
但吳天寶知道,晚上敢在山上唱歌,而且還唱這種鬼裡鬼氣的古風小調。
這女人,肯定非鬼即妖,絕非善類。
「誰?誰在外面?」吳天寶心驚膽戰地問道。
話音一落,只聽一個女人在窩棚外幽幽地歎了口氣:「唉,公子不是一直想要奴家過來陪你嗎?奴家今晚來了,而公子卻又閉門不見,這是何道理?」
「我草!」吳天寶嚇得差點把窩棚撞飛了。
這個時候,他真是恨死自己了,沒事充什麼英雄好漢啊,天天念叨著要日鬼,今晚女鬼終於找上門來了吧。
「公子,外面好冷啊,奴家一個人好寂寞,讓奴家進去好嗎?」那女人的聲音輕靈悅耳,吐字清晰,聽起來猶如珠落玉盤,又帶著一絲少女思春般的哀怨,光聽聲音,很難跟青面獠牙的鎖命女鬼聯繫在一起。
「別別,我這裡熱的要死,還有老子的腳臭汗臭,你還是在外面呆著吧」吳天寶雙腿彈著琵琶,身上冷汗刺刺地往外冒。
「唉!」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又發出一聲落寞的歎息,破有些失望地說:「奴家本以為公子是位英雄好汗,那知也是膽小鼠輩,令奴家好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