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蜂后 文 / 二月蠻牛
其中有一隻長得特別怪異,通體純白,夾雜在一群黑色馬蜂中特別顯眼。
它的個頭要比普通馬蜂大出足足有兩倍,托在後面的尾針跟條金光閃閃的頭髮簪子似的,看著十分滲人。
「嗡!」
這只蜂后一馬當先,率先向吳天寶的後腦勺發動了攻擊。
就在尾針幾乎捅到他頭皮的時候,只聽「噗通!」一聲,吳天寶二人已經跳進了齊腰深的河水裡。
這些馬蜂無比的凶悍,雖然失去了攻擊了目標,卻仍然盤旋不去。
在蜂后的帶領下,圍著翻滾的河面遠遠地搜尋起來。
「嘩啦!」吳天寶和趙鶯鶯從下游三米之外的河面上冒出了頭。
「天寶哥,那些馬蜂飛走了嗎?」趙鶯鶯膽戰心驚地打量著四周。
「應該飛走了,再等一會!」
二人在河裡呆了有五六分鐘,見河岸上確實沒有馬蜂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岸。
此時正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候,頭頂的太陽特別毒辣,沒多久,二人身上的濕衣服便曬乾了。
「鶯鶯,你去學校上課吧,我也得回村裡去了!」吳天寶說。
二人此時正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候,趙鶯鶯膩在他懷裡,十分捨不得地說:「天寶哥,人家今天不想去上課了!陪你好不好?」
「那可不行,咱們以後處的機會多的是,你啥時候想我了,可以去家裡找我,可不能耽誤了功課!」吳天寶還是比較理智的,雖然他也有點捨不得趙鶯鶯。
「那好吧!」趙鶯鶯嘟起小嘴,滿臉不情願地答應了。
她一步三步回頭,依依不捨地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吳天寶有些尿急,拉開褲鏈,對著河面,很舒爽地噓噓起來。
「嘩啦啦!」
趙鶯鶯聽到水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背對著自己撒尿,芳心微微一顫,又停下來不走了。
尿完之後,吳天寶閉上眼睛,很爽地打了個激靈。
哪知在他準備將玩意塞進褲襠裡的時候,下面突然一沉,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身體上。
他有些發毛地睜開眼,低頭一瞅,嚇得心臟猛的一抽搐,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啊!」
「天寶哥,怎麼了?」趙鶯鶯以為他回心轉意了,立馬又轉身回跑了過來。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吳天寶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出現了意外。
因為他的姿勢僵硬著,一動也不動,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天啊!」趙鶯鶯古怪地在他的下面瞅了一眼,嚇得芳心差點蹦出來。
原來在他的要害上,竟然爬了一隻白色的大馬蜂。
它的個頭奇大無比,肥壯的肚子比手指頭都粗,長腿上佈滿了倒生的毛刺,細長錚亮的尾針高高地弓起來,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看十分可怕。
「天寶哥」趙鶯鶯本能地想伸手把它趕跑。
「別別動!」吳天寶嘴角哆嗦著,臉上的汗水像瀑布似地流淌下來。
這隻馬蜂一看就是毒性極強,如果被它的尾針扎一下,自己的要害就徹底報廢了。
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繞是吳天寶膽大包天,這時也嚇得有些想尿褲子了。
趙鶯鶯眼睛盯著那只可怕的馬蜂,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不要扎,千萬不要扎啊。」趙鶯鶯暗暗為吳天寶祈禱著的。
她還沒成為吳天寶的女人呢,萬一那東西廢掉了,自己切不是要為他守活寡?
哪知她心裡的禱告聲還沒等落下,就聽吳天寶「啊」的慘叫一聲,雙手捂著小腹下面,痛得上竄下跳起來:「媽呀,疼死我了,媽呀!救命啊!」
「天寶哥,你怎麼了?天寶哥——」趙鶯鶯知道壞事了,馬上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只聽「啪嗒」一聲,那只肥胖的大馬蜂從吳天寶的身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之後,竟然僵死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在被馬蜂蟄中的剎那間,吳天寶就覺得自己下面好像被針捅了一下似的,那種痛入骨髓的刺痛感讓他幾乎昏厥。
可是過了幾秒鐘之後,劇痛感竟然漸漸消失了,麻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覺。
「天寶哥,你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趙鶯鶯雙手抱住吳天寶,發現他下面已經多了一個很明顯的紅眼,看起來扎的特別深。
「完了,老子的玩意壞了,老子要絕後了,以後再也娶不到媳婦了。」吳天寶看著自己的東西,欲哭無淚地乾嚎起來。
如果男人的象徵廢掉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還不如當場就撞死算了。
趙鶯鶯聽得心疼極了,眼淚啪啪地直往下掉:「天寶哥,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噫,好像不疼了啊!」吳天寶突然驚喜若狂地說。
「是啊,一點都沒腫哎!看來那隻馬蜂沒有毒性。」哪知趙鶯鶯剛說到這裡,突然發現,吳天寶的東西突然變了。
而且它正以肉眼可以觀察到的速度,越漲越長,越漲越粗,看到這裡,趙鶯鶯腦中閃過一個很恐慌的念頭,要是一直這麼大,那可雜辦?自己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啊。
「天寶哥,你你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了?」趙鶯鶯擔心地問道。
吳天寶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好像要起火一樣,而且還有種眩暈嘔吐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眼前的視野開始模糊起來,耳膜裡「嗡嗡」作響,感覺整個世界都旋轉起來。
「天啊,它還在長,天啊——」趙鶯鶯驚得芳心亂顫,捂著小嘴都快看傻了。
原本她就有些擔心自己的身子容不下吳天寶,現在它變這麼粗大,那就更容不下了。
在趙鶯鶯的驚呼聲中,很快,吳天寶的玩意就伸得跟成年男人小手臂那麼長了。
「鶯鶯,我得趕緊回家!」吳天寶知道自己必須找村醫吳一水解毒去,不然他的要害非得廢掉不可。
此時他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不清了,踉蹌著轉身向家的方向跑去。
「天寶哥,我跟你一塊去!」趙鶯鶯邊喊邊追了過來。
吳天寶腦子渾渾噩噩的,但腳下卻跑得飛快,轉眼之間,便把趙鶯鶯瞥開好遠的距離。
「千萬不要壞啊,千萬不要壞啊,老子求你了——」吳天寶渾渾噩噩的腦子中,不斷閃現這樣的念頭。
靠著一股求生的意念,吳天寶終於堅持地跑到了村子裡:「爹,娘,小曼姐,快救我啊」
他推開大門,剛跑到大門口,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摔爬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吳老財和周淑珍都下地幹活去了,只剩吳小曼一個人在家,當時她正在屋裡學納鞋底,聽到喊聲,慌忙跑了過來。
一看到吳天寶一動不動地爬在門口,可把她嚇得不輕:「天寶,你雜了?天寶——」
「快來人啊,救命啊,天寶不行了」吳小曼驚慌失措地跑出院子,扯著嗓子哭喊起來
夕陽西下,在裊裊升起的璀煙中,夜幕漸漸地沉澱了下來。
吳老財家的院子裡擠滿了前來探尋的村民,房間裡更是人頭攢動,不時傳出嗡嗡的說話聲。
吳天寶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似乎是睡著了。
「好了,都出去吧,被馬蜂蟄了一下而已,有啥好看的。」村醫把看熱鬧的村民都轟了出去。
吳小曼心急如焚,等屋裡的閒人走光之後,急不可耐地問道:「一水叔,天寶到底雜的了?他他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說話間,她往床上看了一眼。蓋在吳天寶身上的被子被頂了起來,那種高度看得她心驚肉跳,分明還是沒有消腫啊。
「奇怪呀,我的膏藥以前可是百試百靈的,這次雜會不奏效呢?」吳一水心裡也沒譜了。
以前誰家的孩子被馬蜂蟄了,膏藥往上一貼,小半天就能去毒消腫。
這都過去大半天了,吳天寶的毒素還沒有消除,剛才治療的時候,他用手摸了一下,好傢伙,硬得跟條鐵棍差不多,估計壓土機都壓不斷。
這要是天生的還好說,被馬蜂蟄成這樣,萬一一直不消腫,基本上跟廢物沒啥兩樣了。
「這個可不好說,蟄他的馬蜂毒性太強,我已經加了藥量,還是消不下去,估計得等明天看情況了!」說到這裡,他多了一句嘴:「蟄他的馬蜂長啥樣?你們見到沒?」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趙鶯鶯。
趙鶯鶯不得以只好走出來,紅著臉小聲說:「天寶哥今天到學校找我找我玩,後來後來說天熱要去洗澡,就就被馬蜂蟄了。我也沒看清楚。可能是很很大的馬蜂,比
普通的馬蜂大好多。好像是純純白色的」
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看了吳天寶的下面,那也挺難以啟口的。
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屋裡的人都疑心她肯定看見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吳一水回憶了一下,嘖嘖稱奇道:「這麼大的馬蜂毒性就更強了,純白色的?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白色的馬蜂呢,難道還是個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