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一對三 文 / 二月蠻牛
「哈哈,這個地方太他娘的爽了,簡直就是一張天然的大床啊。」
「鵬哥,咱們先在這裡睡一覺,等放了學,我就去學校叫那幾個女生。那幾個女生騷的很,你們試一下就知道了。」
「成成,那時候多叫幾個,老子下面憋的難受,最起碼要弄兩個!」
聽到他們流里流氣的笑罵聲,趙鶯鶯嚇壞了,也沒看清來的是誰,一路小跑地衝下了土坡:「天寶哥,有人來了!咱們快走吧!」
吳天寶抬眼看了一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來的那三個傢伙長的太奇形怪狀了,拿去演喜劇片根本就不帶化妝的。
左邊那位個頭很高,瘦得卻跟個麻桿似的,似乎風大點就能刮到天上去。另邊那位則是矮矮胖胖,黑不琉球,活像一個石榴滾。中間那位留著小
平頭,嘴歪眼斜,嘴裡一直很囂張地罵罵咧咧著,一看就是個惹事生非的街頭混子。
「怕什麼,敢過來老子揍死他們!」吳天寶十分鬱悶地罵道。
長這麼大,還沒碰到這麼晦氣的事呢。多麼浪漫的一刻啊,竟然被兩只可惡的馬蜂給攪合了。
要不是它們,自己此刻正在趙鶯鶯迷人的身體裡翻江倒海呢。
「鵬哥,那邊有人!」那個瘦子個頭高,視野比較寬廣,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土坡下面的吳天寶二人。
小平頭手按著石榴滾的膀子,踮起腳尖,跳起來瞅了一眼。
離的太遠,面目看不清,似乎是一對年紀不大的小情侶。
「草他姥姥,這對狗男女不會是來在這裡打戰的吧!喲呵,小姑娘身材不錯嘛」小平頭只走馬觀花地瞅了一眼,腦海中便浮現出趙鶯鶯高挑曼妙的小身段來。
至於旁邊的吳天寶,已經被他當成空氣忽略掉了。
「走,過去瞅瞅!」小平頭心裡升起了邪念。
等會看情況,如果那男的比較慫包,就把他打跑,至於那個女孩子,嘿嘿,老子先把你日了再說
三個痞子箭步如飛地朝土坡走了過去,哪知一看到二人的臉,小平頭胸口的氣立馬就不順了。
「他娘的,吳天寶?」
「麻痺的,趙偉鵬?」
一看到吳天寶的臉,小平頭的眼睛立馬充血見紅了,再看他身邊那個美得冒泡的小姑娘,不正是自己村裡的趙鶯鶯嗎?
見二人手拉著手無比親密的樣子,再聯想到這片邪惡的處女殺手地,趙偉鵬頓時氣得火冒三仗。
我草啊草,這王八蛋不會把我的鶯鶯妹給糟蹋了吧
「吳天寶,今天就是你的世界末日!」
趙偉鵬被他氣得腦筋有些斷路,第一反應就是:老子單打獨鬥幹不過他,得找件趁手的兵器才行。
他彎腰去往地上尋摸,可是很快就發現,這鳥地方除了草根就是土坷垃,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殺傷力啊。
但他的腦子馬上就開竅了,我靠,老子不是還有兩個幫手呢嗎?
「二桿子,小壯,給我上,弄死這個小王八蛋!」趙偉鵬張牙舞爪地指揮著。
他的兩個馬仔倒是很聽話,二說不說就往土坡下面衝鋒。
吳天寶的拳頭早就握了起來,看著二桿子和胖墩嗷嗷怪叫地朝自己撲來,心中鬱憤地罵道,你個傻子趙偉鵬,弄兩個菜鳥就想幹翻老子,你當老子是吃素的。
「給我住手!」不等二人衝到眼前,趙鶯鶯突然攔在吳天寶的面前,面對土坡上的趙偉鵬嗔道:「趙偉鵬,我不許你欺負天寶哥!」
看著她像鬥雞似的滿臉小怒色的模樣,二桿子和胖墩馬上來了個急剎車,然後扭頭看看趙偉鵬,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趙偉鵬見她為了個這個吳天寶,竟然與自己做對,而且連偉鵬哥都不叫了,心裡那個酸啊。
就跟發酵了七八年的醋罈子似的。
他們兩個都是姓趙,是真正的本家人。往上數三輩,趙偉鵬的爺爺和趙鶯鶯的爺爺還是親兄弟。
其實趙姓人在數百年前就遷移到了吳家寨,只是由於人丁一直不旺,整個村子到現在為止也只有十幾戶人家。
就因為人少,所以趙姓人都比較抱團,各家各戶走的也比較親近。
趙偉鵬比趙鶯鶯大近十歲,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在七八歲的時候,趙鶯鶯還特別喜歡粘趙偉鵬,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整天跟著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滿村亂竄。
趙偉鵬也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堂妹,偷了誰家的蔬菜瓜果啊,小玩具什麼的,都是第一個想到她,幾乎把她當成了親妹妹看待。
一直到趙鶯鶯長到了十一二歲,二人的關係才漸漸疏遠起來。
主要是女孩子歲數一大,人就會變得比較矜持,而且趙偉鵬在村裡的名聲不太好,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天天跟他在一起玩,村裡人也會說閒話。
這幾年二人很少有相聚的機會,趙鶯鶯上了初中之後,性格又變得比較孤僻內向,有時候在村裡和趙偉鵬走個碰頭,甚至連話都不跟他說。
趙偉鵬當時也不是太介意,因為他的狐朋狗友多,每天忙著偷雞摸狗、或者欺負小朋友訛錢花,哪裡會把心思分到一個黃毛小丫頭身上?
直到有一天,趙偉鵬在一個朋友家裡看了盤黃帶子,受了裡面那個東洋女人大**的刺激後,這才又突然間又想起了趙鶯鶯來。
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記憶中總是紮著羊角辮、流著黃鼻涕跟他滿村亂竄的黃毛丫頭,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小美兒了。
此後的數月裡,趙偉鵬又神經質地開始默默地觀注起她來。
如果趙鶯鶯釣的凱子是其他男生,或許趙偉鵬還會向這對小鴛鴦說上幾句祝福的話,再拍著未來堂妹夫的肩膀,牛氣哄哄地對他說:看在鶯鶯的面子上,哥以後罩你了
但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美麗的小表妹,竟然跟他的頭號大仇人搞在了一起。
自從那天被吳天寶搶了自行車、並屈辱地暴打了一頓之後,趙偉鵬一直都在合計著怎麼對付他,就連做夢都在跟他掐的死去活來。
誰睡趙鶯鶯他都沒意見,因為女孩子大了總是要被男人睡的嘛。趙偉鵬無法容忍的是,睡掉她的竟然是吳天寶。
「鶯鶯,你給我讓開。我跟這小子之間有仇,今天不是他把我爬下就是我把他爬下!」趙偉鵬手指著吳天寶,惡狠狠地說:「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哥的話,以後不要跟他來往!」
「偉鵬哥,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欺負我天寶哥。求你了!」趙鶯鶯抱著吳天寶的身體,豪不退縮地說道。
吳天寶哪裡肯讓一個女孩子替自己出頭,他抓起趙鶯鶯的小手,說:「鶯鶯,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這王八羔子怎麼把我幹爬下!」
「不,我不讓開!」趙鶯鶯緊緊地摟著他說:「天寶哥,他們三個人,你打不過他們的!」
以吳天寶的力量,只要雙臂稍微一甩,就能把她整個人甩飛了出去。
但他不敢太過粗魯,以免弄傷了趙鶯鶯花蕾般嬌嫩的身子。
「草,難道鶯鶯已經讓他睡過了?」趙偉鵬見二人磨磨唧唧的,心中好不鬱悶,脫口而出道:「鶯鶯,你是不是已經被這小子給睡了?你說啊,是不是啊?」
聽到這裡,趙鶯鶯頓時「騷」紅了臉,氣得嗔罵道:「趙偉鵬,你你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趙偉鵬一指吳天寶揚揚得意的臉,氣得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沒被他睡,幹嘛這麼護著他?」
「哈哈,不錯,我確實跟鶯鶯睡過了,咋地?你咬我啊!我們剛剛就睡過,明天還會接著睡,哈哈!」吳天寶見他似乎比較鬱悶這個,故意氣他道。
可憐趙鶯鶯這麼一個純潔的妹紙,夾在這兩個不要臉的流氓中間,還要忍受他們粗俗的謾罵聲,心裡又氣又羞,真想拿泥巴糊住他們的嘴。
「他娘的,敢睡我妹妹,信不信老子插-死你啊!」趙偉鵬站在土坡上,色厲內荏地咋呼道。
吳天寶剛想回罵他,早就聽不下去的趙鶯鶯馬上插嘴喝斥道:「趙偉鵬,你有完沒完了,我跟天寶哥睡覺,那是我願意,關你什麼事啊。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聽了二人水準分明的叫罵台詞,趙鶯鶯對趙偉鵬的好感頓時降低了n個百分點。
心說幾年不見,這個堂哥怎麼變得這麼粗俗了,睡你個大頭鬼啊。還是天寶哥好,罵人都罵得這麼有學問。
趙偉鵬聽她為了這個臭小子,連自己這個堂哥都不認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對那兩個看熱鬧的馬仔叫道:「他娘的,你們兩個給我上,打死這個王八犢子!」
吳天寶趁趙鶯鶯驚慌分身的時候,一把撐開她雙手的禁錮,握緊拳頭朝土坡上跑了過去。
還沒等他跑到半路,二桿子和胖墩已經從兩邊夾擊了過來。
「忽!」
二桿子仗著人高腿長,站在上風口,對著吳天寶的腰眼子就是一個側踹。
吳天寶見他踢的那麼穩,心中不禁一驚:「嘿!還真有兩下子!」
原來趙偉鵬三人經常在外面跟別的流氓打架鬥毆,身手已經練的十分純熟。他們知道該往哪裡下手,而且配合的已經十分默契。
吳天寶剛躲開他的飛腿,後面的胖墩就衝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