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 過去清零 文 / 婭漁

    「公司業績不錯，你這個代理總裁再做一個月吧。」

    「……」

    秦仲俊逸的臉瞬間垮下來了。

    「你先出去！」沒等他上述，梁墨楚已經謝絕他說話。

    最終，秦仲只能在心裡默默流著淚退出書房。

    隨著書房門關上，書房裡的空氣剎那間凝結。

    梁墨楚旁若無人地品嚐著咖啡，目光飄渺不定。

    站在他對面的宋嫻卻是深情款款地看著他，彷彿一輩子也看不夠。

    她的手漸漸收緊，心莫名刺痛。眼前這個男人恍如一個虛幻的夢，讓她不敢輕觸，像是一碰就會碎。

    雖然她是那麼小心翼翼地守護，可是最終落得一場空。

    酸澀的淚不覺地滑落，換回了她的思緒。

    宋嫻慌忙地擦掉了眼淚，強裝著微笑再次看向對面的男人。

    「梁墨楚，我回來了，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和我打聲招呼呢？」

    恨她嗎？

    也對，她也恨自己。

    梁墨楚眼神一斂：「哦，宋大明星，歡迎回國。」

    「你……」宋嫻面色一白，顯得有些疲憊，她緩緩低下頭，淚水再也穩不住一滴一滴滑落。

    「墨楚，求你別這樣好嗎？」

    梁墨楚潛意識地皺眉，語氣冷冽幾分：「你來這裡這什麼？為了宋染？」

    宋嫻表情一怔，茫然地抬頭，這一次她可以輕易地撲捉到梁墨楚的目光。

    只是，那目光不是曾經那麼柔和。

    可她還是不捨得移開視線：「對不起墨楚，我知道姐姐跟你帶來了困擾。可是……」

    「如果你是想求我同意她嫁入梁家，這大可不必，兩年前我已經答應你的乞求，所以，我不會橫加干涉。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冷漠的語氣，決絕的逐客令，猶如一記火辣的耳光扇在宋嫻臉上。

    她想說的話，一瞬間全卡在喉嚨處。

    兩年前……

    「你只有兩個選擇，和我結婚，放棄你的演藝事業成為梁家少夫人。或是放棄我，成全你的姐姐蘇染。」

    「墨楚，能不能不要逼我選擇，你明明知道你和姐姐都是我最愛的人。」

    「不是我逼你，是宋染再逼我們。如果她嫁給我父親，那麼我們之間只會是零。」

    零……代筆著什麼都沒有。

    原來，兩年的時間，他已經將她的愛全部清零，罷了。

    宋嫻悲痛地呼吸著：「墨楚，我今天來只是希望你能答應開放新溪島，讓姐姐他們在這兒舉行婚禮。」

    啪!!

    梁墨楚將手中的杯子隨意地扔到桌上，任由裡面的咖啡流出來。

    「兩年前，你第一次求我，是為了宋染，你希望我允許她和我父親在一起，甚至不惜放棄們之間的感情，我答應了你。兩年後，你站在這裡，也是為了宋染求我。宋嫻，已經與我無關的你，那裡來的自信認為現在的我會答應你的乞求？」

    「……」

    好似遺失了什麼，心忽然間空落落的。

    宋嫻僵硬地轉身，一步一步走出梁墨楚的書房，一步一步走向樓梯。

    原本只有一分鐘的路程，她卻走了許久。

    因此，她的步伐和她的心一樣沉重。

    是啊，她憑什麼以為，梁墨楚還是原來的梁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