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千嬌百媚閣 文 / 幽淺淺y
聽他解釋後,思沁的臉色並沒有多大好轉,一甩手,旋身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閉口不再言語。
司徒霄看著安靜下來的女人,心想她這次是真生氣了,往常惹到她,她都會據理力爭的和他吵,很少像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她這樣子,還真讓他心裡瘆的慌。
當下也不知道說什麼,該說的他都說了,當初將司徒訣吊在城牆上,也考慮了一系列的後果,司徒訣是陰狠毒辣,但也十分驕傲要面子,之所以敢將他吊在城樓上,也是料定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是慕思沁算計的他,不說說出來有沒有人相信,就是竟然被一個女人扒光吊在城樓上,到時不只是他丟臉,就連父皇恐怕也是不信的,到時他不止失了民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笑柄了。也會給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於他的狼子野心。
只是他不明白父皇為何會將京都城的禁軍調令交給丞相大人一個官,千算萬算卻錯算這一步,害得現在這女人都不理他。
思沁抬眸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司徒霄,心裡惱極,具體為什麼她也不知道。想了想,她坐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這傢伙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只顧自己的事,哪裡會管她?與其在這裡傻坐著,不如去找隨風,讓他多安排些影衛去保護老爹,司徒訣那人渣明裡不敢亂來,不保證他暗地裡有那麼安分,聽剛才司徒霄話裡的意思,他跟天域國有密謀的話,那這次皇帝五十大壽就是一個很好地契機,掌握京都城的禁衛軍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助力,到時想要做點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這是現在這麼好的一塊肥肉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她爹奪了去,加上前面她和司徒霄的壯舉,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懷疑他爹為了皇城禁衛軍的權利,教唆女兒陷害他。他如何能輕易放過她老爹!
起身繞過司徒霄就往外走,她要早點去找隨風,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看著看不再看他一眼繞過他就走的女人,司徒霄心裡鬱結了,嘴唇張了又合,最終認命的閉了口,出了密室,一路跟著思沁出了王府。
感覺到身後人的氣息,思沁也不理,只管走她自己的,權當他不存在。
還是在千嬌百媚閣,思沁此時身著女裝,由於沒有四個丫頭在身邊,頭髮只是簡單的梳了一個馬尾,一半高高的束於頭頂用同色系的幾根細小的絲帶纏住,一半隨意披散在身後,長長的絲帶此時正調皮的落於胸前,身著白色緊身長裙,眉眼如黛,星目傳神,加上她此時嚴肅無笑臉的表情,為她增添了一絲英氣。
這樣一個別具風格的女子當真是讓千嬌百媚閣的客人看直了眼,但沒有一個不長眼的敢上前去搭訕,這姑娘一看就氣質不凡,定不會是千嬌百媚閣的女子。
千嬌百媚閣自開業起就與其他青樓妓院不同,這裡雖然也經營普通青樓的行當,可是在姑娘自願的情況下,千嬌百媚閣其他多是賣藝的,不僅有女人也有男人,獻藝不僅是彈彈琴唱唱曲,也有舉辦一些詩詞上的對決,還有一些很有趣的話劇,所以這裡不僅有普通的嫖客,更多的也有一些才子佳人,達官貴婦。
更何況,千嬌百媚閣也不是任誰撒野的地方,在坐的很多人都還清楚的記得前一段時間,吏部侍郎的兒子看上了千嬌百媚閣的落雪姑娘,非要強搶回去當他第九房姨太太,落雪姑娘雖是這裡的姑娘,可賣藝不賣身,雖然沒有傾城姑娘的傾城絕色之姿,也是千嬌百媚閣數一數二的姑娘,哪裡肯跟了他當他第九房姨太太,當下就起了爭執,仗著有個吏部侍郎的老子,居然讓身邊的隨從直接綁人,千嬌百媚閣營業這幾年都相安無事,哪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在他的護衛才動手時,橋嬌百媚閣的護衛就出來,三兩下就將他們扔了出去,各個被打得斷手斷腳,那個登徒子自是不用說,後半生都給床作伴了!
後來他老子,也就是吏部侍郎上門討說法,說法沒討著,還被訛了十萬兩的銀子,據說是給落雪姑娘的壓驚費,還記得當時千嬌百媚閣簡直是強盜做法,將那吏部侍郎扣在千嬌百媚閣,直到他派回去取銀子的人將整整十萬兩現銀五大箱抬進千嬌百媚閣,那個侍郎才回了家,第二日,卻傳出吏部侍郎以權謀私,濫用職權而被革職!有證據有證人,還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罪名。
落雪姑娘也沒出什麼事,別說受傷,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沒受損,第二日照常登台表演,哪裡需要壓驚,廢了人家兒子不說,訛了人家十萬兩銀子後還讓人家官都丟了,雖然朝廷沒有公佈是誰提供的罪證,早沒發現晚沒發現,偏偏那個時候,明眼人一看就能將這裡面的彎彎曲曲擼直!
從那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敢在千嬌百媚閣撒野鬧事!
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目送這個特別的姑娘直奔二樓而去,看來真是個有背景的人,二樓以上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收回視線,繼續看舞台上的節目。
思沁上了二樓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奔四樓而去,守在樓道口的護衛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依舊面無表情,不動如山。
若是讓那些樓下的看客看到了,眼珠子不得嚇掉下來。
千嬌百媚閣的一樓是只要付五兩銀子的門票費就可以入場的,不過入場後的其他服務,位置和節目都會另外加錢,也不是普通人就能進來的,而二樓除了你足夠有錢還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三樓則只有皇親貴族才有資格上去,至於四樓,目前還沒有聽說有人上去過,外界猜測四樓是這千嬌百媚閣的幕後老闆的專屬地域,誰都不能侵入。
「隨風」人未到聲先到。
思沁上了四樓,推開一扇門,看到坐在桌前的隨風,才放鬆的吐出一口濁氣,她真怕急急跑來,隨風卻不在!她都沒有事先通知他,每日處理圓月樓的事物,都夠他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