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我的女友是狐妖

正文 106,何靜 文 / 鈞鈞

    有老三的地方,從來不會冷清,哪怕是充溢著藥水味的病房,也裝滿了他帶起來的熱情和喧鬧。

    小高夾著病歷走進來說:「慶鈞剛剛醒過來,不宜太喧鬧,讓他多歇息會吧。」

    老三這才覺得自己冒失了,感緊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小聲說:「老鈞,改天再來看你啦,你先把身子養得白白胖胖的,要聽醫生的話,乖乖打針、吃藥……」

    「靠,當我三歲小孩呀!」我衝著老三的背影嚷著。死老三,要走了也不忘調侃我一下。

    等老三出去,我吃驚的嘴巴還沒有完全合攏來:「這老三,怎麼回事呀。竹梅呢?」

    嘟兒說:「老三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換女朋友,不都是常事嗎?」

    我當然知道老三是怎樣的人,一輩子就這缺點,好色,花心。而且,我也知道,他曾經換了好幾個女朋友。

    「我是說,竹梅呢?」

    嘟兒說:「想她咋的?」

    我笑笑:「一定要想她才能問問嗎?」

    嘟兒說:「竹梅去上海啦,她的家人在那邊,而且,她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等著他,他們明年應該就要結婚了吧。」

    我喃喃自語:「我不就昏迷了一個半月嗎?怎麼醒來後物是人非了,走的走,離的離,太戲劇化了吧。」

    嘟兒撇撇嘴:「少見多怪,人生本就如此呀,計劃沒有變化快。你呀,也就別感慨啦,醫生說了,你得安靜的休息一下。」

    我醒來的第二天,我工作的雜誌社的同事在禿頭主編的帶領下,來小高的診所看望我,慰問我。我這禿頭上司平時雖然苛刻,但是這次卻顯得很大方,先是進行了詳細的關切的詢問,然後囑咐我要好好的養傷,說馬上要過年了,就提前給我放假好了,工資照樣發給我,等明年我康復後,再去雜誌社上班。

    我知道,禿頭主編是希望我回去繼續上班的,除了我,在哪裡去花這麼少的錢找這麼能幹的人呢。

    「阿鈞,你讓人擔心死了……」說這話的是何靜。我記得我跟大家說過的,何靜是個大學生,剛到我們雜誌社工作不久,負責排版和頁面設計,人長得還算漂亮吧(暈,我看每個女孩子都漂亮),大家相處都很和諧,她開放而活潑,是個很能調動氣氛的開心果,與我像是好哥們一般,平日裡吹牛調侃,知無不言,是個不錯的知心朋友。

    我感激地說:「謝謝你們記得我,來看我,吳某深感榮幸。」

    何靜望了望圍在我病床周圍的主編及其他兩位同事,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俯下身來,趴在我床頭,話沒說出來,淚水卻雙顆雙顆的滾落下來,慌忙抬手去遮掩,又怎遮掩得了那梨花帶雨的嬌羞,倒弄得我怔怔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禿頭主編大概也是看到了的,詫異地看著何靜。

    在人前落淚,何靜也似乎覺得不好,但淚水卻是滾落了下來,透過她的指縫,滴落在我的枕邊。弄得我不知所措。只好呆呆地,尷尬地,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禿頭主編非常納悶地問:「何靜,你這是?……」

    何靜趕緊拭了一把眼淚,清了清喉嚨說:「哦,沒事,我不習慣這病房裡的藥味,被嗆得淚水都出來了……」

    很顯然,這是一句十分稚嫩的謊言,她說的這個理由太牽強。

    我十分抱歉地對何靜說:「靜靜同學,謝謝你來看我,等我出院以後,請你吃零食……」沒錯,平時在雜誌社,我就是這麼稱呼她的,而且她特別愛吃零食,就算是上班時間,也能看到她的嘴巴在動,在她辦公桌的抽屜裡或者電腦旁邊,隨時都可以看到大包小包的零食。

    何靜憋了幾分鐘,算是把淚止住了,再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旁人,輕聲問我:「你現在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痛不痛?」

    我的心裡湧過一陣暖流。這陣暖流當然是何靜帶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了,大家都放心好啦,我不在的日子,工作都要大家忙碌著,感到過意不去,就辛苦大家啦。」這話,是跟何靜說,也是跟其他幾個同事說。

    最後,主編再一次叮囑我安心養傷,然後一干人才離去,病房裡留下大包小包的水果、牛奶以及鮮花。

    等他們走後,嘟兒坐在一旁,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那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我相當不舒服。

    「幹嘛呢?老盯著人家看,我記得我的老家有那麼一句話說:看人癡呆呆,看你家姑奶奶,看人癡戳戳,看你家姑外婆……」我終於忍不住了,拿嘟兒尋開心。

    嘟兒作勢要打我的樣子:「去你的。我呀,是想看看,你這人究竟有多情?」

    「多情?」我吃驚:「不要亂用詞語好不好,應該是癡情。」

    嘟兒不屑:「切,還癡情呢,處處留情,處處有情,處處用情……」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老實說,我聽得不太明白……」

    嘟兒訕笑一聲:「你就繼續裝糊塗吧,一個作家,會連我說的這麼簡單的話也不明白?」

    「我確實不太明白。你那什麼留情啦,有情啦,用情啦什麼的。」我聳聳肩。

    嘟兒提高聲調說:「那我跟你說直接的哈,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花花公子!花兒木!花……」

    聽她這麼說,我是真的不樂意了:「唉,我說,我好像沒有惹你呀,你幹嘛這樣中傷我?什麼花呀花的硬栽我身上,也不問問我冤不冤。」

    嘟兒反問:「我說的有錯嗎?」

    我笑了一聲:「簡直是錯得離譜,再說了,就算我真是花花公子,關你什麼事呀?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嘟兒白了我一眼:「看看,看看,承認了吧?」

    我大叫冤枉:「我承認什麼啦?唉我說,嘟兒,你可別玷污我的清譽啊,別人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在生活作風上真的有問題,浪蕩的很。你說我多情,說不過去呀,我這輩子就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我前女友怡兒,一個是我現在的女友胡麗,何況,我是已經放下了第一段感情後,才開始全身心投入這第二段感情上來的,這怎麼可以說多情呢?」

    嘟兒說:「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嗎?你的那個女同事對你有意思呢。」

    我覺得好笑極了:「你是說何靜?開什麼玩笑,我們一直都是普通朋友,大不了說是好哥們吧,瞧你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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