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5,病房裡的說話聲 文 / 鈞鈞
胡麗格格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在我臉上刮了一下:「鈞只是一個傳說,我看呀,鈞只是一個醋罈子,嘻嘻嘻嘻……」
「你再笑!」我作勢要吃人的樣子:「你再笑我吃了你!」
胡麗臉一仰,嘟著紅紅的小嘴說:「來呀,來呀!看誰吃了誰。」
我壞壞地笑著:「還真是呢,好像每次都是你『吃』了我……哈哈哈」
胡麗掄起粉拳來砸我:「你真壞,你真壞,鈞哥哥真是壞透了……」
胡麗的手上還插著輸液的針管,頭頂吊著的藥水瓶也被她帶動了嘩啦嘩啦地晃動,我趕緊把她扶了躺好:「別動,別動,小心動了針管!」
胡麗嘟著嘴,哼了一聲,嗔裝生氣的樣子。我乘勢低下頭,吸住了她粉嫩的櫻桃小嘴……
我和胡麗正在激情舌吻著,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我像驚弓之鳥,趕緊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回頭看時,只見一個小巧身材的年輕護士小姐端了一些針啊藥啊的站在門口,愣愣不知所措的樣子,雖然她戴著口罩,但能看得出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護士,大概剛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吧,尤其是那口罩上面露出來的一雙大眼睛格外漂亮,閃閃動人,眼睫毛長長的,眼波流轉好像會說話。
小護士顯然很尷尬,好像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我撞到了一樣,一看那副樣子,就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妞。
小護士走過來,查看了一番胡麗的傷勢,正好藥水完了,便替胡麗將針拔了,然後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匆匆的出去了,好像在這裡多逗留一刻我就會把她吃掉一樣。
見護士走了,胡麗招手說:「鈞哥哥,過來!」
我心虛地望了望門外,生怕突然又有人突然闖進來,搞得我好像是在偷情一樣。胡麗抿嘴笑:「瞧你那熊樣,快點過來!」
我再次坐到病床邊的凳子上,一把將胡麗擁入懷,立馬就要把嘴巴身上去貼住她的唇,可是她卻突然伸出玉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一下子貼上去,只吻到她的手背。
「幹嘛呀?」我拉開她的手,作勢又要去吻。
胡麗趕緊說:「少來啦,剛才說到哪裡啦?接著說,別想岔開話題,不是要坦誠相待嗎?」
「對呀,都被你誘惑的忘記了。」我腆著臉想了想:「唔,剛才說到每次都是你『吃』我……」
「去你的,大色狼,說正經的,說陳亦斯的事……」胡麗掐了我的臂膀一下,不過不疼,酥酥麻麻的,很有感覺,很是受用。
我也適可而止,不逗她了,正色說:「你還記得有一次老三請我們到麗人酒店吃飯的情景嗎?對了,就是第一次?」
胡麗蹙眉想了想:「嗯,記得,怎麼啦?」
「那次,他說起我們從a市返回的途中,在320國道撞鬼的事,你可記得?」
「紅衣女鬼?」胡麗說:「我當然記得啦,聽起來挺嚇人的。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亦真亦假,而事實上,比這個還要恐怖。」
於是,我把老三、竹梅和嘟兒在車禍中出事,以及陳亦斯施展六甲還魂術讓老三和竹梅重新獲得了生命,還有嘟兒魂不附體,魂魄附在了被自己老公親手殺死的李局長夫人身上,等等所有的一切經過都跟胡麗講了。胡麗聽得可認真可入迷了,滿臉的壓抑自不待言,但是比我想像中還要鎮靜。
聽完我的講述,胡麗顯得意欲未盡:「真是稀奇,你的遭遇也太精彩了吧。這麼說來,陳亦斯還真有點本事呢。」
「是呀。」我說:「所以嘟兒她不會有事的。」
陳亦斯出去與李夫人會合,也不知是個什麼結果,我也懶得打電話去詢問,陳亦斯全完能搞定的。竟日就陪著胡麗,這段時間由於工作原因,極少帶胡麗出去玩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僅限於晚上,想想很是慚愧。
下午,老三又晃進我們的病房,找我吹牛,但是沒過多久,又被護士給叫了回去。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光又過去了,晚上等胡麗輸完液,再伺候她吃了點東西,我便覺得十分的困乏起來。昨夜一夜未眠,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胡麗體貼地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說:「鈞哥哥,你昨晚就沒休息好,來床上躺一會兒吧。」
我關上病房的門,把空調打到適宜的溫度,便脫了鞋子,爬上病床,挨著胡麗躺下來。病床很窄,加之我害怕碰到胡麗受傷的腿,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敢挨得太緊,睡得很不舒服。儘管這樣,我剛剛躺上去,困意立刻讓我酣然入眠,昏昏然睡去。
半睡半醒間,我似乎聽到病房裡有人在說話,還不止一個人,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樣子,說些什麼我卻聽不清楚,我心裡是非常驚奇的,心想這是單間病房,裡面只有我和胡麗,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可是那七嘴八舌的交談聲縈繞在耳邊,那麼真切,就好像是安靜的病房裡,突然進來了一幫探病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都在關切的詢問著什麼打聽著什麼,時而唉聲歎氣,時而柔聲交談,時而嚴厲責備,時而竊竊私語,偶爾還有小孩子哭鬧的聲音。
我應該起來瞧個究竟的,況且我擔心著胡麗的安危。當然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偏偏動彈不得,身子不聽意識的使喚,不僅如此,連眼睛也無法睜開,就像被糨糊粘住了一般,手腳也僵硬地動不了。
這種狀況不知持續了多久,等到病房裡的吵鬧聲消失之後,一切又歸於平靜了,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時候,我的身子方能動彈,我第一反應就是睜開眼睛,四下張望。慘白的日光燈管,慘白的牆壁,慘白的床單被套,除了幾把椅子、凳子和床頭的小桌子,病房裡空空如也,連一隻蒼蠅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呢?可是為什麼我在半睡半醒之間所聽到的所感受到的會是那麼的真實,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有,難道真的有人來過,而這會兒又離開了?
我看了看房門,依然如初地關著的,再看看身邊的胡麗,小嘴嘟著,睡得可真香,那淺淺的小酒窩溢出一抹可愛的笑靨,讓人看了便情不自禁的想要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