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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宿命難逃 文 / 鈞鈞

    陳亦斯認真地聽著:「撞你們的是輛什麼車有看清楚嗎?肇事司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又陷入回憶,想起那驚險的一幕,胡麗深情地喊了我一聲,然後張開雙臂,擋在我的前面……

    我說:「當時事出突然,情況危急,沒看清楚,好像是一輛麵包車,什麼顏色什麼品牌車牌號多少都沒顧上看,只是依稀記得是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至於司機嘛,真沒看到,事故發生後壓根就沒出現,不過,交警趕到很及時,我明天打個電話問問交警隊的小劉,或者我親自去一趟交警隊……」

    「嗯。」陳亦斯若有所思:「這事沒這麼簡單,鈞仔,你是否還記得我師父曾經跟你說過,半年內你都命運多舛……」

    陳亦斯這樣說,當初木玄子道長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先生命中注定有一劫,大大不妙呀……先生,未來的半年之內,先生可要小心行事,恐有血光之災呀。」

    我皺了皺眉:「這樣的話你也說過呀。」

    陳亦斯說:「沒錯,但是我也說過,『真奇怪,我還從未看到過如此奇怪的面相。瞧你印堂發黑,人中暗淡,顯然是大凶之兆,半年之內必有災禍,輕則負傷折財,重則……重則命喪九泉。可是奇怪的是,在你印堂發黑的中央,正隱隱透著一抹紅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保護著你。所以從整體上看,你這面相極為奇特,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我說:「亦斯,當初你這樣說,我壓根就不信邪,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不由得我不信。你倒說說,我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陳亦斯托著下巴,在病房裡慢慢踱步,說:「鈞仔,人生萬物,皆有定律,佛家所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的一生,經歷、命運和波折,都與自己的行事為人息息相關,不是還有話嗎叫做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所謂的因果因果,前因後果,有因才有果……跟你說這些,也許你會嫌我哆嗦,但是我只想告訴你,順其自然,平心靜氣過好每一天,你的境況,遠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或許有一天,你就明白了……」

    陳亦斯說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我現在可以明白嗎?你指點一下……」

    陳亦斯搖搖頭,歎說:「急不得,急不得,有些事情,當明白時,自然會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弄明白未必就是件好事。再說了,好些事情和道理是需要自己親身親歷後才會明白的,倘若我現在給你說了,你不一定會明白和相信,就算相信,你也無法接受的……」

    「無法接受?」我喃喃自語,又似在問陳亦斯:「什麼叫無法接受?難道我的結局會很悲慘?」

    陳亦斯走過來,拍著我的肩:「鈞仔,兄弟,你想得太多了,順其自然,知道嗎?人生哪有平平坦坦一輩子的,多多少少都會經歷一些風雨挫折。我們是人,無法擺脫宿命……你先冷靜冷靜,我去看看老三有沒有輸液。」

    陳亦斯說完,轉身出去了。看著他走出病房,我呆若木雞,定定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這陳亦斯,就像是給我出了一道謎題,讓我慢慢去解,而這解密的過程,卻非一朝一夕,讓我這急性子的心裡像藏了一隻小老鼠,撓得我心慌、心急、心亂。也許,他說的是對的,人生多風雨,自己難左右,要是什麼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的,不一定會開心快樂,古人不是說「難得糊塗」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是逃不過宿命的。

    陳亦斯出去沒幾分鐘,又返回來了。我隨口問了一句:「老三怎樣了?」

    陳亦斯臉上略帶尷尬說:「你去看看吧。」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帶著疑問來到陳亦斯說的401病房,夜深人靜,走廊裡靜悄悄的,我正欲推門,卻發現門從裡面反鎖著的,我擔心老三有事,遂惦著腳尖,從門上的窗口往裡望進去,卻見老三躺在床上,左手插著針管在輸液,右手卻在竹梅身上到處撫摸,竹梅躺在他的旁邊,外衣的拉鏈已經拉開,保暖內衣高高掀起,露出飽滿圓潤的**,老三那混小子,腦袋被繃帶包的像個粽子,嘴卻不閒著,像飢餓的嬰兒,含住竹梅那草莓般殷紅的**,巴茲巴茲的吃得興起。我終於明白陳亦斯為什麼會一連尷尬的回去了,八成他也看到了這幕活春宮。老三這隻狼,怎麼不顧場合亂搞,把醫院的病房當做自己家的臥室啦?再說了,他可正受著傷呢。唉,真是令人無語。

    我本想離開,卻突然又起了惡作劇的心理,想捉弄一下老三,遂伸手在門上使勁拍起來,我從狹小的玻璃窗內看得清清楚楚,老三和竹梅一時慌了手腳,尤其是竹梅,嚇得差點滾下床來,急急忙忙把衣服拉下來,遮蓋住潔白的胸部,理了理頭髮,然後才慌亂地問了一聲:「誰呀?」

    這倆傢伙,好像偷情一般,那慌亂的窘相讓人忍俊不禁。我一言不發,只顧敲著門。

    終於門開了,竹梅臉蛋兒紅撲撲的拉開門:「吳哥?你……進來吧!」

    「啊,不了,我看看老三,嘿嘿,我看看就走,就走!」我一邊跟竹梅說話,一邊歪了腦袋,朝老三嘲弄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我想,老三和竹梅真正地被我攪了好事,心裡便洋洋得意起來。

    沿著過道返回胡麗的病房,卻看見冷清的過道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頭上戴著頂紅色的毛線帽子,身上穿著一套紅白相間花紋的保暖棉衣。冰冷的冬夜,深夜的醫院,寂寂的走道,潔白的牆壁,昏黃的路燈,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壓抑。

    只見這個小男孩正趴在過道邊的椅子上,借助昏暗的路燈,在認認真真地做作業呢。這是哪個病人的家屬,一定是他的親人在住院,他也就陪同住在醫院裡,夜裡安靜,大概病人也睡著了,他就來到過道上做作業,真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讓我想起小時候學過的鑿壁借光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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