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刑天決 第0010章 就是他 文 / 筆小賤
陳欣悅不知道其中的關係,也不知道嚴正吳森等人跟文風之間鬧了些什麼矛盾,但聽文風說一個月之後考在班級前十的時候,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這文風不是在吹牛吧?
雖說環城中學不是最好的中學,教學水平也算不上是最好的,但在這個以成績排桌椅的學校裡,想要在一個月內從最後一桌跳到前幾桌,似乎不大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想要擺脫嚴正等人的糾纏?陳欣悅百思不得其解。
見她皺著眉頭,凡雨晴忍不住好奇起來:「欣悅,你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在想籃球王子為什麼要這麼說?」
「嗯,你說對了,一個月考進班級前十,可能麼?」陳欣悅問,「要說他成績在十一十二名甚至再往後一點,那不奇怪,可偏偏他成績那麼爛……」
「對呀,我也不知道文風為什麼這麼說。」凡雨晴也皺起眉頭,「不過也許就是因為不可能,才會讓我們都如此關注,才會讓炎症得以繼續傳染吧。」
「唉,你那嘴,簡直可以稱神嘴了。」陳欣悅笑了笑。
「欣悅,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你說,文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陳欣悅絲毫沒有想到,凡雨晴會問這樣的問題,不由得有些納悶:「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感覺……唉,怎麼說呢,感覺文風這個人很不一般。」頓了頓,凡雨晴又繼續道,「你還記得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分桌椅的時候麼?」
「是哦,他竟敢當著全班學生的面這樣做。」陳欣悅這才想了起來,不由得好奇地看著凡雨晴。
「我總覺得他不簡單。」凡雨晴由衷地說了一句。
「雨晴,你想多了吧?」陳欣悅安慰道,「不要因為他說的那一句話就產生這樣的念頭,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擺脫炎症的傳染。當下最關鍵的,就是好好學習。」
「嗯。」聽陳欣悅這麼一說,凡雨晴也認真地看起書來。
本來文風是想給嚴正一點教訓的,但忽然想到,假若自己能讓他不要來煩自己,那不是很好麼?所以,文風就想到了打賭這麼一個好主意。可還別說,這個主意還真管用,不但刺激了嚴正,也刺激了班裡的其他同學,不過刺激的代價,卻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文風的話。
放學之後,文風又看了會書,才手甩手地離開。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和嚴正打了賭麼,怎麼能像以前一樣?
於是,文風彎下腰去,想從課桌裡隨便抽幾本書。不過不抽不知道,一抽嚇一跳,他抽出來的書,都可以用書包背了,而文風是從來不帶書包的。看到自己這個模樣,文風自己都笑了,上學不帶書包,恐怕也就只有自己跟睡神了吧。
看著手裡的書,文風搖了搖頭,只留了一本數學,便全都放回去了,因為他知道,帶太多也都是浪費。
此刻教室裡還有不少同學在看書,文風以前從來都是放學就走,絲毫沒留意到這種情形。此刻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也小小地掙扎了一下:想不到努力的人竟然這麼多。
不過他卻也沒太在意,因為陳欣悅和凡雨晴那兩個傢伙此刻也沒在教室,可她們成績還不是很好。帶好了書,文風就像往常一樣走出教室,向家裡面走去。
可這次因為走得晚,所以街上顯得很是冷清,不像往常一樣有很多人。文風知道,除了住校生,離校生都是放學就走的,根本不會在學校裡逗留。所以,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自己窮光蛋一個,難不成還會被打劫不成?
不過他沒被打劫,別人卻被打劫了。說是打劫,文風也不大確定,因為他只看見一夥人圍著一個嬌小的少女,看著還像是初中的學生,面色甚是著急。
本來文風也沒什麼俠義心腸,對這些事一向是愛理不理的,因為畢竟他也不是神人,管多了還是會累會煩的。可看到那姑娘眼裡蓄滿的淚花時,文風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隱隱有股熱血湧了上來,想要他衝上去。
文風從來就受不了女生的眼淚,尤其是這種看著就有一種保護**的女生的眼淚。一看到這種女生的眼淚時,他心裡就會特別煩,也會變得特別容易暴怒,特別容易生氣。
所以看見這麼幾個人圍著一個這麼嬌小的少女時,文風心裡就十分不爽,也激發了他心裡的英雄氣概。
「喂,你們在做些什麼?」文風見狀,喝問了一句。
「喲呵,哪裡來的雜毛,敢管老子的閒事。」說罷,其中一個人轉過了頭來,但當他看到文風的瞬間,他卻又愣住了,搡了搡旁邊的那個高個黃毛少年。
高個黃毛少年沒由來地被手下小弟這麼一推,心裡也很不爽,怒問道:「你特麼推我做什麼?」
「老……老大,是那個小子。」那手下小弟指了指文風。
「哇靠,又是你?」那高個黃毛少年看到了文風,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今天我看你往哪裡跑。」
文風還沒來得及說一句,便見那高個黃毛少年帶頭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書丟往一邊,迎了上去。但同時文風也注意到,有一個人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多少讓他心裡有些發虛,畢竟英雄不是容易當的。
但文風也顧不得那許多了,那高個黃毛少年帶著三個小弟就衝了過來,似乎想要把文風活吃了一般。
打架對文風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所以看到這樣的情形時,文風也不是特別畏懼。眼見高個黃毛少年衝來,文風一下子扯住他的手臂,同時用右手向他的手肘擊去。
手肘是人體堅硬的地方,卻也是脆弱的地方,那就要看手是彎曲著的,還是伸直的了。高個黃毛少年有人為他撐腰,所以今日顯得特別「男人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文風衝去,心裡還想著如何給文風一個沉痛的教訓。
可他卻沒想到,文風竟然這麼溜索,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於是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卡哧」一聲,高個黃毛頓時發出像豬一般的哀嚎,神情頓時變得痛苦不堪,像是骨頭都裂了,倒在地上,用左手緊緊地拖著自己的右手胳膊。
餘下三個小弟還沒反應過來,仍舊衝了上去。文風卻也不懼,抬起腿來,一腳把右邊那個給踹倒。同時伸手扯住右手邊的那個少年,抬起腿來就踢了上去。
剩下一個小弟此時就在文風後方,眼見文風避無可避,更加興奮,心裡想著這次定能得到李辟永的賞識。可他拳頭還沒朝文風的後腦勺打下去,整個人便睡倒在地上了,竟是受不住文風一個後踢。
本來文風也沒打算下這樣的重手的,他也知道,自己剛剛下狠手的力度,可看到一下子躺在地上緊緊捂著自己肚子的三個人時,文風忍不住驚了: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我沒這麼大力氣呀?怎麼感覺像是大力士呢?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緣故?文風心裡升上了幾絲陰霾。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那個留著一撇白髮的少年見了這一切,也有些吃驚,出聲問高個黃毛少年:「你說在學校裡阻撓你收范昆的保護費的人,就是這個傢伙?」
那高個黃毛少年點了點頭,驚恐地看著文風:「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