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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地下的女人2 文 / 蠟米兔

    怎麼辦?他要來了!一想到每次經歷的那些變態的事情,月蘭芝就覺得害怕。明明是白天,為什麼他現在就要過來?難道他不用處理國事麼?他來做什麼——

    「娘娘,您怎麼了?」宮女春杏上前,見月蘭芝渾身哆嗦,剛想叫人,被月蘭芝攔住,「別,春杏,本宮沒事。」

    「娘娘,您是不是不願意皇上過來啊?」春杏瞅了瞅周圍,沒有別人,便小聲地問道。春杏雖然是新來的宮女,可是在長秋宮呆了幾天,也能看出一些問題來。

    似乎每次皇上過來,娘娘都會害怕,而且月蘭芝見到完顏烈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有一次春杏親眼看到完顏烈沖月蘭芝一笑,月蘭芝的臉立刻嚇得煞白,雖然驚訝外人眼裡備受寵愛的月貴妃為什麼會這樣,可春杏也不傻,深知這宮裡的規矩,於是牢牢地閉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現在看來,皇貴妃也沒有外人看上去那般光鮮。

    聽春杏提到完顏烈,月蘭芝又打了個哆嗦。豈止是不願意讓他來,她是永遠都不想看到他!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

    「春杏,別說,不然你和本宮都活不了。」

    春杏已經是她身邊換的第六個宮女了,以前的那些宮女都死了。春杏人好,她把春杏當小妹妹看到,所以才會這樣提醒她。

    看到月蘭芝蒼白的臉,和眼裡的認真,春杏點點頭,「娘娘,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來,為本宮梳妝,再把那件雪衣拿出來,皇上喜歡我穿白色。」雖然心裡害怕,可月蘭芝知道,自己逃脫不了,只能承受。讓他開心,她的日子才能好過,更何況她家人和族人都在完顏烈手裡,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爹娘和幼弟。

    等月蘭芝打扮整齊,一聲「皇上駕到」傳了進來。月蘭芝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扯出一張笑臉,轉身走了出去。

    「臣妾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蘭芝笑盈盈地拜在完顏烈面前,完顏烈哼了一聲,甩袖進了長秋宮。

    這是怎麼了?長秋宮的宮人們都很驚訝,今天皇上是不是心情不好?月蘭芝的臉色一點兒都不好看,完顏烈的心情不好,意味著她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皇上,您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朝上那些老東西又氣您了?」吸了口氣,月蘭芝笑著跟在完顏烈身後,讓春杏端來了銀耳蓮子羹,「您消消氣!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來,嘗嘗臣妾親手燉的銀耳蓮子羹,臣妾可是特地為您做的!」

    月蘭芝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甜美的笑容,讓完顏烈臉上的顏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來!臣妾喂您!」月蘭芝將一勺銀耳仔細地吹涼後,喂到完顏烈嘴邊,「陛下,您嘗嘗看!」

    「不錯!」嘗了一口,完顏烈一把抓住月蘭芝的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敬德立刻揮手,旁人都退下,屋裡只剩下完顏烈和月蘭芝。

    月蘭芝的心跳得厲害,雖然完顏烈抓疼了她,可是她不敢哼一聲,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柔聲問完顏烈,「陛下,您怎麼了?是不是月兒臉上有什麼?還是月兒今天化的妝花了?」

    完顏烈沒說話,瞇著眼睛,盯著月蘭芝美麗的臉,一動不動,這個姿勢一直保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完顏烈才鬆開手,「朕說過,高貴典,你怎麼學了這麼久都學不會?到底是小家戶出來的人,不管如何披金戴銀,都改變不了你身上那股子窮酸氣!」

    完顏烈的話尖酸刻薄,月蘭芝聽著難受,卻只能忍著,恭敬地對完顏烈行禮之後,月蘭芝柔柔一笑,「臣妾謹遵陛下教誨!臣妾一定會盡快學會的!」

    「算了!」完顏烈揮手,「你在這兒等著,朕要到下面去,好好給朕反省!要是再學不會,之前那些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完顏烈起身來到床邊,扭動了床頭的夜明珠,「吱——」一聲,床塌陷下去,露出一條黑色的過道。

    等完顏烈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過道裡,月蘭芝腿一軟,癱在地上。還好沒事,還好今天沒事!希望今天能這樣平平安安地過下去!希望他見了下面的「她」之後心情會好起來,不會再折磨她!

    完顏烈踩著階梯,走下去,這是一條地道,地道的兩邊的牆上鑲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走到地道盡頭,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不同於外界的寒冷,這裡面溫度適中,就像春天一樣。

    整個大廳,被打扮成了待嫁女兒的閨閣,床,衣櫃,桌椅,梳妝台,就連梳妝台上的胭脂香粉,都一應俱全。若有人無意闖入,一定會以為自己到了女子的閨房,只是這女子似乎偏愛白色,無論是穿上的紗帳,還是衣櫃裡的衣裙,全部是素的白,讓人不得不去猜想,住在這裡的,是多麼純潔的一位姑娘。

    在大廳的正中,是一張白色的暖玉床,汩汩地冒著暖氣,而床上,則出人意料地躺著一位白衣女子。

    「月兒,哥哥來來你了!」不同於剛才的粗暴和冷漠,此時的完顏烈是溫柔多情的,他來到床邊,握著床上女子的手,將她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上。

    「月兒,想哥哥了沒有?今天過得開心麼?哥哥處理完政務就來看你了,你高興麼?」

    完顏烈自言自語,也床上的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緊閉著眼睛和嘴,像熟睡了一般。如果慕容七七在這兒,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因為這女子和她有七分相似,而完顏烈口中的月兒,卻是在人們記憶中死了十五年的完顏明月。

    「月兒,今天哥哥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蒼兒要結婚了,他這次的新娘是西岐國的公主。你知道是誰麼?就是慕容泰的女兒啊!慕容泰你還記得麼?當初鳳邪可是敗在他的手裡啊!現在慕容泰的女兒成了你的兒媳婦,你覺得怎麼樣?」

    「噢,你肯定不會高興,你應該恨死慕容泰了!因為戰神鳳邪唯一的一次失誤就是栽在慕容泰的手裡,你又怎麼會喜歡慕容七七呢!只是,蒼兒很喜歡這位昭陽公主,真是緣分啊!是不是?」

    「不過你放心,哥哥最心疼我們月兒了,哥哥是捨不得月兒難過的。所以,我向你保證,這次蒼兒的新娘又活不過新婚夜,你說好不好?呵呵呵,哥哥最喜歡我們月兒了!哥哥一定會幫月兒達成心願的!」

    此時,北周國的皇帝完顏烈,完全不像平時那樣親近隨和,他的眼裡閃爍著瘋狂,抓起完顏明月的手,像一個瘋子似的,親吻著完顏明珠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尖上打轉,樂此不彼地享受著這種感覺,直到完顏明月整支右手上都是濕漉漉一片後,才送放下她的手。

    「月兒,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完顏烈手指觸摸著完顏明月光滑如玉的臉,「你是不是以為有暖玉床護體,就可以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啊?月兒,你再這樣睡下去,哥哥就老了……等月兒醒來,不認識我了怎麼辦?不喜歡我了怎麼辦?月兒,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了!」

    剛才還在瘋癲的完顏烈現在躺在暖玉床上,臉緊緊地貼著完顏明月的臉頰,伸手將完顏明月抱在懷裡,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求求你了,月兒,不要丟哥哥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哥哥答應你,讓你嫁給鳳邪,只要你喜歡的,哥哥都支持你!你不要再睡覺了好不好?哥哥愛了你這麼多年,順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你不肯真開眼看哥哥一眼呢?為什麼呢?」

    「求求你了,醒來!不要再睡了!求求你了……」

    完顏烈悲涼的聲音在大廳裡顯得格外寂寥,沒有人能看到這位帝王如此的一面,似乎,他所有的驕傲,在床上這熟睡的女子面前,都會土崩瓦解,留下的只有一片低聲的抽泣。

    完顏烈這次下去了很久,久得月蘭芝差點兒睡著,只等下巴上出現一股生疼的時候,月蘭芝驚慌地睜開眼,才發現一臉猙獰的完顏烈站在她面前。

    「怎麼,等得不耐煩了?都睡著了?看來朕是該提醒一下你,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不等月蘭芝明白,完顏烈一把撕開她的外衣,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看到這粉色,和那對眉目傳情的鴛鴦,完顏烈的眼變得血紅。粗魯地扯下鴛鴦肚兜,完顏烈大掌將肚兜撕了個粉碎。

    「你是不是還想著和鳳邪雙宿雙飛?所以才繡這對鴛鴦?嗯?」完顏烈的雙手惡狠狠地掐著月蘭芝的脖子,「說!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賤人?」

    「皇,皇上,是上次你說喜歡,讓臣妾繡的啊!」月蘭芝眼淚滑落下來,脖子上的禁錮讓她難以呼吸,她白淨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染上了粉色,「皇上,臣妾,沒有……沒有說謊啊!」

    「是朕?你是說,你這鴛鴦,是繡的你和朕?」一聽月蘭芝這樣說,完顏烈的手漸漸鬆開,眼裡除了不可思議,還有驚喜,「月兒,你是說,這鴛鴦一隻是你,一隻是朕?」

    「是!」月蘭芝害怕地點點頭,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下一刻又會發什麼神經。如果哪一天她死在他手裡,她不會覺得驚訝。之前住在這兒的那些女人不都是死在完顏烈的手裡了麼?

    「哈哈哈哈!月兒,你心裡果然有我的!你果然是愛我的!我也愛你啊,明月,你知道不知道,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抱著你,你衝我甜甜一笑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你!我愛你啊!」

    月蘭芝想掙扎,不料完顏康已經粗魯地掀起了她的裙擺,將她的羅裙褪至腰際,隨後,一股腫脹的感覺刺激著月蘭芝。

    「月兒,哥哥愛你!」

    又來了……月蘭芝絕望地看著屋頂,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肆意地rou躪她。

    月蘭芝美麗的眼,空洞地睜著,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只要他想,他要,她就得隨時承受他帶來的一切。哪怕是在孕中,她都必須迎合他的狼欲。所以……她的孩子才會流掉,才會還不足兩個月就離開她!這都是因為這個魔鬼!

    仇恨的眼淚,順著月蘭芝光滑的臉頰一顆顆墜落在地上。完顏烈如同瘋狗一樣,在她身上啃噬,留下一個個青紫色的牙齦。

    對這些,月蘭芝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早就把自己當做了一具行屍走肉,這偌大的皇宮裡,沒有一個不羨慕她,沒有一個不嫉妒她的。

    大家都以為她得了完顏烈的寵愛,雖然她不是皇后,卻享受著比皇后更好的待遇。可是,又有誰知道這背後的真相是怎樣呢?

    這個,被後宮所有女人都追著愛的男人,卻是她避之不及的魔鬼。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生活在邊遠的地方,不知道皇宮為何物,不知道皇帝是誰,不享受這些榮華富貴,也不用承受這些肆意的擄掠。

    有時候,月蘭芝真的恨,恨自己有一張和那女人相似的臉,更恨那個躺在地下的女人,一切都是因為她,他才這樣變態!

    就因為這張臉,讓她承受了非人一般的待遇,就像現在,這男人一會兒瘋癲,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因為一點兒不滿就要殺了她,一會兒又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轉而為樂。這是一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讓她身心都害怕的男人!

    「月兒!我的月兒!」完顏烈的手抓著月蘭芝的頭髮,逼著她看著自己,「說!你最愛誰!說,你心裡的男人是誰?說!是不是鳳邪?嗯?你到底是愛鳳邪還是愛我?到底是鳳邪厲害還是我最棒?」

    「皇上,臣妾心裡只有你,只愛你一個人!你是最好的!」月蘭芝含著淚,強扯著一張笑臉,忍著頭皮和身下的劇痛,顫抖地回答著完顏烈的問題。

    「真的?真的?」說話的時候,完顏烈突然停下,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樣,低頭俯視著月蘭芝,「月兒,你要乖乖,不能說假話的!說假話的月兒我不喜歡,說假話哥哥會拿大棒懲罰你喲!」

    「是真的,真的,真的只有你!」月蘭芝不敢掙扎,也不能掙扎,父母幼弟都在完顏烈的手裡,族裡那麼多人都被完顏烈控制著,萬一她不小心,拂了他,那她要等待的,將是之前那些女人同樣的下場。

    「哈哈哈哈!我是最好的!月兒終於知道了,月兒終於知道了!」

    完顏烈猛地衝撞著,月蘭芝的臉因為痛楚而扭曲,原本嬌美的容顏在劇痛的刺激下,變得蒼白無力,她死死地咬著嘴唇,長指甲陷進了肉裡,最後,實在承受不了,只能暈厥過去。

    又過了許久,等月蘭芝醒來,已經點了燈,屋外一片漆黑,屋裡燈光明亮。春杏輕聲抽泣著,小手擰了溫水裡的毛巾,在月蘭芝身上輕輕地擦著。

    「春杏……別哭……」月蘭芝張口,沙啞的嗓音從她的喉嚨裡傳了出來。見月蘭芝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春杏的眼淚掉了下來,「娘娘,您受苦了!」

    「春杏,我好疼——」月蘭芝想翻身,卻不料扯動了下身,立刻疼得一身汗。

    「娘娘,剛才太醫來看過了,說是娘娘要好好調養,切記……切記不能同房。可是皇上一再這樣,娘娘的身子爬上承受不住……」春杏說著說著,哭出聲來,月蘭芝掙扎著坐起來,拉住了春杏的手,將她的嘴掩住。

    「春杏,這宮裡,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知道的……以後,別讓人看見,就算流淚,也別讓人看見……我是為你好……」

    春杏知道月蘭芝是為自己好,使勁地點頭,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吧嗒往下掉。

    外面人都說自家主子弱不禁風,還說她就是太過嬌弱,才保不住皇子。她們哪兒知道,小皇子是被他父皇親自弄死的!若不是完顏烈在月蘭芝有孕的時候還要強行同房,娘娘怎麼會流產,又怎麼可能現在身體還這般虛弱——

    「不許哭了!」月蘭芝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春杏,如果你想在這宮裡活著,要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哭。否則,出了事,我也未必能護下你!」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月蘭芝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頭上大汗淋漓,臉頰潮紅。春杏連忙把太醫熬的藥端來,小心翼翼地餵給月蘭芝。一碗藥喝下去,月蘭芝的臉色好了一些,擺了擺手,閉上眼,讓春杏退下。

    「她怎麼樣?」殿外,完顏康一本正經地站著,和之前那個惡魔形象截然相反。

    「回皇上的話,娘娘是產後身子一直都沒調養過來,外加氣血攻心,所以才會病倒。臣已經開了藥,只是,娘娘身子太過虛弱,還請……」

    「嗯?」完顏康側臉看著面前老太醫佝僂的背,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請什麼?別說話說一般,吞吞吐吐的!」

    「雖然皇上寵愛娘娘,但是,臣懇請皇上行房的次數不要太過頻繁,否則娘娘的身子怕是難以順利康復——」說這話的時候,老太醫的頭垂得很低,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水印。

    完顏康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而他的沉默,而讓老太醫更是心驚膽戰。雖然是寒冬,可是太醫的官服卻濕了個通透,他吞了吞口水,不敢抹額頭上的汗,生怕一個動作,就掉了頸上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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