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96章 是不是因為我? 文 / 洛汐靈
那個躺在大床上的男人,此時依然閉著眼睛,這樣的安靜讓洛依依陌明的覺得有些可怕。
遲疑了片刻,最終便坐到了床邊,目光落在那張渾身是傷的臉上。
剛剛,距離並不是太近,所以,她看的也不是很清楚要,只是知道他的身上有傷,可現在近看,看到那明顯青腫的臉,還有那還未退去的烏青,看的讓她連呼吸也是一頓。
伸手想去摸摸那些傷口,洛依依才感覺到自已的手卻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
正在這時,只見那一直緊閉的雙眼微微的動了動。
「你醒了。」快速的收回自已的手,洛依依盡量讓自已看起來自然一些。
司徒寒風睜開眼後明顯還有一瞬間的茫然,直到聽到洛依依的聲音後才像是回過神來。
等看清是洛依依之後,才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只可惜,他的唇邊正好一片烏青,牽扯到了傷口,讓他疼的悶哼一聲。
看到他這般模樣,再想到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洛依依心底生起一絲心疼。
關心的話,也就這樣便脫口而出,「你身上有傷,小心些。」
司徒寒風自然也感覺到自已身體的問題,點了點頭,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多的表情來。
「水。」沒有過多的廢話,司徒寒風直皎將自已現在的需要說了出來。
只是因為缺水,他的聲音明顯的有些破啞。
洛依依一聽,也沒有任何遲疑的便去倒水去了。
小心的扶起司徒寒風,將水幫她餵下,洛依依這才反應過來兩人這樣的動作有些親密。
可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也不允許她太去注意這些。
更何況,她們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這樣一想,她便又覺得自已似乎有些嬌情了。
很快,那一分抗拒也被她給壓了下去。
「是誰傷了你?」洛依依看著他身上的傷,很明顯,都是人用拳頭打出來的。
一般的打架,根本就不可能會傷的那麼重,甚至,有好些地方都是被打在同一個地方。
對於司徒寒風的能力,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畢竟,一個黑社會老大出身的人,怎麼可能會任由人這樣站著打吧!
除非,有什麼隱情。
而這個隱情,不用司徒寒風開口,她便隱約能感覺到,會跟自已有關係。
「沒事。」聽到洛依依的話,司徒寒風只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便做出了回答。
很顯然,司徒寒風並沒有打算將事情跟洛依依說明。
「是不是因為我?」洛依依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將自已的想法問了出來。
對於司徒寒風,她一直在逃避著,用著自已所認為的理由,將這個男人排除在心外。
不過她似乎很沒用,即便她為自已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可是最終,她到底,還是無法將這個男人徹底的趕出心底。
看到她受傷,特別是在想到他是因為自已受傷,她心裡的難過,便在一分一分的增加著。
「你……」司徒寒風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卻並沒有再開口。
有些話,其實不用說,大家似乎都能夠猜想的到。
「是誰?」她猜到的,也只是家裡的人找來了。
要知道,她現在離開b市,也已經整整有了十幾天了。
即便自已有打電話回去,可是,她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她爸爸不可能不尋找。
想來,司徒寒風身上的傷,便是她家裡的人傷的吧!
而主要的原因,只怕,就是想讓司徒寒風送自已回家吧。
可是,她又有些無法明白,既然她家裡的人都已經找了過來,可是司徒寒風卻並沒有送自已跟女兒離開的意思。
難道,司徒寒風不明白,他這樣下去,只會更加的惹惱她的家人嗎?
想到司徒寒風會跟自已的家人對上,洛依依的心情便不是很好。
甚至,有些緊張。
他們,都是她所在意的,無論誰受傷,她心裡都會難過。
當然,她與能猜到,司徒寒風哪怕是為了她,現在也不會跟她的家人對上。
他今天這一身的傷,便很明顯的說明了一切。
只是,他這一次是受傷,那下一次呢?
她的家人若是沒有將她帶回家,只怕,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對於司徒寒風來說,現在的她,應該也算是一個大麻煩吧!
她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寒風為什麼還沒有談起將自已跟女兒送回去。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看到洛依依那緊張的表情,司徒寒風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他相信,洛依依只怕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可她,究竟在擔心什麼,他大概也能猜到。
洛皓天,那個男人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竟然這麼快便讓他差點就找到了這裡。
也幸好,這裡建築的比較偏僻,又弄了許多岔路,否則,只怕,此時的洛皓天人都已經能站到這了吧!
只是這一次,在遇到洛皓天時,在洛皓天的質問下,他根本就無法去反駁對方什麼,
洛皓天說的沒錯,洛依依受了那麼多的傷害,都是他司徒寒風一手造成的。
所以,在洛皓天對他動手時,他並未還手。
原本,在受了傷後,他並沒有打算來這裡。
只是打了萬哲的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已離開。
不過,萬哲卻並沒有聽他的,堅持將自已送到了這裡。
對於萬哲的用意,他自然也明白。
這樣做,也許能讓洛依依心疼他。
可是,在經過那麼多之後,他不認為,這點傷,就能讓洛依依放下對自已的芥蒂。
那一天,洛依依所說的那些話,可都是一句句的記在了他的腦海中。
那一聲聲的話,便如那一把把刀,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口,卻同樣讓他明白了,在洛依依心裡,他究竟有多混蛋,有多差勁。
不過很可惜,無論他有多混蛋,多差勁,他卻並不打算再對她放手。
她,是他的,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不會再讓她難過,也不會,再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迫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