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22章 那空蕩蕩的房間 文 / 洛汐靈
呂爺爺將鑰匙將到洛依依手中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望了洛依依一眼,便示意她自已走進去。
呂爺爺雖然是這個家裡的老管家,但是洛家的家規很是嚴明,在這棟主宅裡,若是沒有主人在的話,是不允許進去的。
而現在,洛依依雖然回來了,但呂爺爺同樣的也知道,剛剛回到家的洛依依,還有很多不是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需要適應的時間,所以,他不會去打擾洛依依。
說完之後,呂爺爺便已經退了下去。
洛依依抓著鑰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些鑰匙,都是房間裡的鑰匙。
而她,已經很久都不曾拿它們打開過房間了。
看著手中的鑰匙,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濃,洛依依再次抬頭時,那張精緻的小臉卻已經帶上了一絲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疲倦。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洛依依便不再遲疑的往著裡面走去。
她首先回到了自已曾經住過的屋子。
一打開,便是進入了粉色的海洋。
無論是床單還是紗帳,全是清一色的粉色,充滿夢幻的色彩。
而牆壁之上,還掛滿了各種小形的娃娃。
這裡,完美的記憶著她曾經真的是如小公主一般的存在。
大床之上,好幾隻豬形的娃娃正躺在她的大床之上,那些娃娃差不多有她半人多高。每一隻,都是可愛之極,她記得,小的時候,這些,都是爸爸跟媽媽一起幫她買的。
她一直都很是喜歡,特別是在感覺到媽媽對自已越來越冷淡之後,她便更加寶唄了。
可是再看這些娃娃,她的心情卻是格外複雜的。
這裡面,還是跟她離開時的時候一模一樣。
就連床單,也是媽媽曾經親自給她準備的。
也許,對於失去的東西她特別的珍惜,哪怕等她長大了以後,她也捨不得將這些東西換掉。
她緩緩移動,走到了那粉色的大床之上,洛依依將身體丟上去,溫柔的撫摸著她曾經喜歡的豬寶寶,眼睛,卻再次有些發紅。
洛依依在房間裡呆了很久,等她將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都撫摸一遍之後,她才將所有的一切一一看過。
等她走出房間,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拿著手中的鑰匙,洛依依走向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
略略的思考了半會,她還是慢慢的走向了那個大房間。
推開房門,一室的冷清。
那感覺,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一般。
洛依依心裡那種不安的感情也越來越濃烈。
隨著心中的不安,洛依依再也無法再在這裡面呆下去,洛依依便向著外面衝去。
等她離開了主屋,向著後院呂爺爺所住的院子走去。
這裡的建築還是很古老,前面是主人的住處,後面的小院子,才是傭人住的地方,可是,就算家裡的主人不在家,也不家將裡面的屋子鎖起來呀。
之前,因為剛剛回來,洛依依心裡還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只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可是現在,她卻注意到了。
等到她找到呂叔的屋子才發現,以前,家裡滿屋子的傭人,似乎,都變得空蕩蕩的了。
「呂爺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媽媽他們去了哪裡」洛依依問出口的時候,聲音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不明白,曾經那樣熱鬧的家,此時卻變得這般冷清。
呂爺爺面色慈愛的看著她,可下一刻,他的目光卻幽幽的望向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洛依依見到他這般神情,心裡一緊,她很清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
可是偏偏,之前她離開司徒寒風之後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要回來這裡看看。
看著呂爺爺那幽遠的目光,洛依依卻一直壓抑著心中的不安,等待著對方開口。
「小姐,你聽說過你的身世嗎?」好久,才聽到呂爺爺那充滿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身世?
對於這個問題,她一直很好奇,曾經,她也曾經想向爸爸問個明白,可是,那個時候,她不想讓爸爸為自已擔心,所以,她一直將自已已經知道自已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這件事給說出來。
而之後,在見到過童秋艷之後,她心裡,更是矛盾之極,更不敢去碰觸那心中隱隱發沉的真相。
離開司徒寒風,其實,除了不想讓司徒寒風夾在她跟他母親之間為難外,還有就是,她不知道自已要如何去面對童秋艷那個女人。
她不相信,無緣無故,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卻可以長出兩張一模一樣的,再加上自已又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這樣的猜測,她便更加的加深了那種懷疑。
在有了那樣的想法後,卻一直被她壓在心底深處,不斷的告訴自已,那些,都只不過是自已的胡思亂想罷了。
對於童秋艷,她的感情同樣是複雜的,她在懷疑著對方很有可能跟自已有著血緣關係的同時,也在厭惡著對方。
那樣一個女人,她真的喜歡不起來。
背叛自已的丈夫,還欺騙了所有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別人,就好像這個世上只有她才是最無辜的一般。
可是一想到對方有一張跟自已一樣的臉,她卻又恨不起來,甚至,有的時候,她會對對方生出一絲無法表達的親近之感。
恨又恨不起來,喜歡對方,那更不可能了,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已要如何去面對。
特別是在童秋艷跟司徒寒風的媽媽一起想要將自已趕走的時候,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所以,所有的人都不理解自已。
當心裡生起了懷疑的種子,洛依依原本堅定的心便開始慢慢的動搖起來。
因為心裡拿不定主意,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所以,她才會想到了跟命運進行一場賭博。
可偏偏,到了最後,她還是輸了。
她向來是認定了什麼就很少改變想法的人,有著一股子不撞南牆心不死的任性。
而現在,對於自已一直不敢去深究的身世似乎很快就可以揭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