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4章 沈月瑩的心思 文 / 洛汐靈
司徒寒風趕到舉行婚禮的酒店時,賓客差不多都已經離開的差不多了。
一到大堂,便看到萬哲臉色凝重的站在那跟著手下說著什麼。
「怎麼,還是沒有小嫂子的消息麼?」上官青言一上前便急切的開口問道。
萬哲回過頭,看了看司徒寒風,有些抱歉的搖了搖頭。
「我看過酒店所有的錄像都沒有看到她離開的蹤影,按道理說,她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在滿是監控的酒店裡若想要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找不到她,」
今天的事有些突然,司徒寒風突然離開,他便在下面招待賓客,順便讓上官青言去看看洛依依,原本想著,有上官青言看著不會出什麼問題,哪裡想到,這樣也讓洛依依給消失了。
「錄像上沒有?」司徒寒風的目光向著外面的方向望了望,聲音低沉的開口。
萬哲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們繼續找找,我去化妝間看看。」司徒寒風站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上官青言看了看萬哲,又看了看司徒寒風,拉了拉萬哲的衣袖便兩人便沒有再開口的離開了。
當司徒寒風推開化妝間時,看到的,跟洛依依離開時並沒有兩樣。
就連之前小傢伙所睡的嬰兒床也原地不動的擺在那,而大床之上,潔白的婚紗就這樣隨意的擺放在那兒。
司徒寒風的目光落在那潔白的婚紗上,腦海裡不禁幻想著洛依依穿著這件婚紗時的模樣。
手,輕輕的碰觸到了那柔軟的紗布,心底,卻像是被什麼給生生挖去了一塊,空落落的。
將整個房間掃視了一遍,司徒寒風用手慢慢的撫過一切洛依依之前可能觸碰過的東西,幻想著她在這裡的模樣。
明明,過了今天,他們便可以做一對相愛的夫妻,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結果,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坐在大床之上,司徒寒風不禁回想起所有的一切原由。
這一切,他又能怪誰?
怪洛依依的不告而別嗎?
可畢竟是自已的離開,才會讓她做出了這個選擇。
怪母親的裝病嗎?
子不言母之過,況且還是一個失而復得的母親,她這些年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他又如何能怪?
怪童秋艷嗎?
可若不是因為自已因為母親的原因一再縱著她,她哪裡又會有機會陪在母親的身邊,一再的在背地裡耍花樣?
思來想去,最終,造成這一切的人,跟自已有著極大的原因,若不是他沒能消除母親對依依的偏見,相信,若只是童秋艷的挑唆還不至於將矛盾鬧的越來越深。
這時,房間的門卻被推了開來。
沈月瑩一臉慘白的由童秋艷扶著走了進來。
推門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不過,也已經打擾到那一直沉思的司徒寒風。
收起思緒,司徒寒風站起身來,看到自已的母親,那幽暗而深邃的眸子不斷的收縮。
對上司徒寒風這般的目光,沈月瑩只覺得心裡一突。
「寒兒,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而恨上媽媽嗎?」因為身體的虛弱,聲音也變得略有些低。
「您身體不好,不在醫院休息來這做什麼。」司徒寒風眼看著母親這般虛弱的模樣,想到的卻是之前母親寧願相信童秋艷的挑撥而來破壞他的幸福,故而並不想多說什麼。
「寒兒,你知道這些年來,為什麼媽媽能堅持到今天嗎?」司徒寒風明顯的疏離讓沈月瑩也顧不了那麼多,大滴大滴的淚珠便從眼睛裡滾落,「要不是因為擔心著你,我要這條命又有什麼用啊!」
隨後,沈月瑩便又將自已這麼多年所受的苦一一說來,越是說,她便越是傷心,最後,更是痛哭起來。
聽著母親那悲傷的哭訴,司徒寒風面色淡然,冰冷的吐出一句,「您對我的愛就破壞我的幸福?」
聽到司徒寒風這話,沈月瑩的哭聲頓時頓住了,有些茫然的看向這個她心心唸唸的兒子。
自從在海裡被人救起之後,而因為她在水裡浸泡的時間太塔,到底還是傷了身體。她的身體便一直很虛弱,甚至在之前的幾年裡都是在病床上渡過。
知道自已身體不好,不想成為兒子的拖累,所以他一直不敢來尋兒子。
最近這年來,她身體才漸漸有了起色。
也是確定自已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虛弱了她才敢再次來尋兒子。
至於童秋艷,他們的相識完全是因為一個意外。
那一天,她有些事情急之下走有些慌亂,不小心給路過的車子給撞了。
那司機一下車就朝著他破口大罵,當時,是好心的童秋艷給她解的圍。
隨後便陪在自已的身邊一直照顧著自已。
一直沒有女兒,兒子也不在身邊,多年來一直思念兒子的她在童秋艷的陪伴下不免也對對方生出了一些感情。
再後來,聽說了童秋艷的遭遇,她更是打心眼裡心疼著。
加上她也是被丈夫背叛過才輪落到那般下場,心裡,對那個背叛童秋艷的丈夫也是深惡痛決的。
先入為主的原因,她從一開始就將童秋艷看成了被害的那一方。
在之後,得知自已的兒子就是那個負心人後,她心中對兒子的憤怒跟對童秋艷的愧疚是完全成正比的。
在親眼看到兒子為了那個女人多次不聽自已的勸告之後,她對洛依依的看法便越來越壞人。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已被沈香月那個女人設計時,她的丈夫,也是一心護著那個女人而置自已於不顧的,時隔多年,這一幕,卻又在一次發生了。
只是,這一次的主角,由丈夫換成了兒子。
她心裡的氣憤更是達到了極致。
所以,在得知兒子要跟她眼中的狐狸精結婚時,在經過童秋艷的提醒後,她便想到了用重病這個方法將司徒寒風給召了過去,借此破壞兩人的婚禮。
而一切,也正按著她之前所想的那個方向所發展著。
兒子在接到醫生的病危通知後便急匆匆的跑過來了,之後,更是在手術室裡等了好幾個小時,最讓她高興的更是,她眼中的『狐狸精』也已經走了,一切,也應該可以皆大歡喜了。
可這個時候,兒子卻用一種極度疏離的目光看自已。
甚至,連自已真的昏倒在地也不管不顧的就離開了。
這讓原本還糾結萬分的心更是無比的擔憂起來。
一醒過來,她第一時間便急匆匆的問了舉行婚禮的酒店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