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三章 利箭出鞘 文 / 風度依舊

    第十三章利箭出鞘

    長篇調查報告《是罪犯還是功臣》在新華社內參上登出來後，在江淮省縣以上的領導幹部中引起了震動。這篇調查報告文風犀利，觀點鮮明，有理有據，直批當前阻礙經濟發展的左傾思想。新華社內參還為這篇調查報告加了編者按，充分予以肯定。

    省委在內參上作了批示，責令南江市委迅速解決夏雲天問題。南江市委常委根據省委的批示，作出了相應的決定。會議一結束，胡書記便帶著朱部長趕往百山縣，走之前，已由市委辦通知百山縣委了。

    市委的小車一進縣委大院，胡書記就看見李正達書記和徐平縣長帶著黨委一班人在院內等候。胡書記下車後對徐縣長說：立即召開常委會。

    會上，胡書記先傳達了省委對《是罪犯還是功臣》作的批示，然後說，現在宣佈市委的決定：一、李正達同志停職檢查，接受組織調查；二、立即無條件釋放夏雲天廠長；三、由徐平同志主持縣委工作，鍾陽同志任百山縣常務副縣長，主持縣政府工作，汪志清副縣長參加縣委常委。

    宣佈完畢，胡書記就把市委文件交給了徐縣長，接著對縣紀委書記孫玉強說，孫書記，李正達同志接受組織調查期間，要按組織紀律辦，不得與外界串聯。

    孫玉強表態說，請市委放心，我們會作好安排的。

    胡書記點頭說，好。現在我要說一下政府的工作，鍾陽同志很年輕，但是工作很有魄力，尤其是他寫的調查報告《是罪犯還是功臣》，可以說在全國都有影響。我希望在鍾陽同志主持縣政府工作期間，老同志要傳幫帶，盡快把百山縣的經濟搞上去。

    胡書記的話一說完，在坐的常委紛紛表態支持鍾陽的工作。縣政法委書記鄭寶國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他是李正達的人，大家都知道，現在眼看李正達已經完蛋了，他也預感到前途不妙，便極力挽救。他先對夏雲天一案作了檢討，然後表示政法一塊的工作，今後要在徐書記的指導下努力做好。

    會議結束後，胡書記留下來吃晚飯，他特地讓鍾陽坐到身邊，關心地說，鍾陽，沒想到你的調查報告寫得那麼好，我很高興，市委沒有看錯人。

    鍾陽謙虛地說，胡書記，我是在市委的支持下，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工作。調查報告也只是實事求是寫的。

    胡書記對鍾陽的回答很滿意，他現在真的開始器重鍾陽了，並不是因為錢英的推薦。他覺得鍾陽這個小伙子確實有才幹，也很有正義感，在實踐中再多磨煉磨煉，必是國家的有用之才。

    徐平現在主持縣委工作，實際上是主持全縣工作，非常感激組織上對他的信任。聽到胡書記誇鍾陽，便也從工作和才幹幾個方面肯定了鍾陽。

    晚宴結束，胡書記和朱部長趕回市裡去了。鍾陽回縣委招待所，剛進門就見夏雲天和喬鳳蓮在大廳裡等他。他快步走過去熱情地說，夏廠長，你出來了。

    夏雲天說，下午吳局長去讓我出來的。鍾縣長，謝謝你啊。

    鍾陽說，不用謝我，你本來就沒有什麼罪啊。明天，我讓馬局長辦一個歡迎宴會，為夏廠長接風，同時把縣裡的一些鄉鎮企業家請來，你看好不好？

    夏雲天沉思著點頭說，我明白鍾縣長的意思，就按鍾縣長說的辦。費用由我們廠裡出吧。

    鍾陽說，不，你剛出來，廠裡幾個月沒生產，經濟不會寬裕，何況還有那麼多工人等著你呢，費用就由縣政府承擔。

    夏雲天眼睛濕潤了，他沒想到鍾縣長那麼年輕，考慮問題卻很周到。喬鳳蓮感動地說，鍾縣長，我們廠裡的工人不會忘了你。

    鍾陽接著說，你們晚上的住宿安排了嗎，要不就住這兒吧。

    喬鳳蓮說，不用了，我們住在津河賓館。

    夏雲天說，鍾縣長，你早點休息吧，我們過去了。

    鍾陽說，好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