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農家長媳

正文 70是洞房還是打架 文 / 於隱

    在大家的唏噓聲中,金鈴與季旺拜了堂,並被送入洞房。

    季旺與金鈴並排坐在炕邊上,他渾身彆扭得慌,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他干胞起了身,準備出去。

    才走兩步,他被金鈴給叫住了,「你去哪?」

    季旺止住了腳步,回頭瞧著她的紅蓋頭和一身大紅喜服,「我……我得去幫忙,晚上還得辦幾桌哩。」

    「你先把我的紅蓋頭給挑了吧,悶死了。」

    「你還真是沒耐心,當新娘子的不都是這樣麼,也沒聽誰說悶死了。」季旺走到桌前拿起一根漆紅的細棍,快步來到金鈴面前一挑。

    金鈴沒想到他舉止這麼快,半張著嘴愣了一下,瞧著眼前的季旺,季旺也在瞧著她。

    兩人對視了片刻,臉頰都有些紅。季旺忽然皺起眉頭來,「你這臉上抹的都是啥呀,跟鬼畫符一樣,醜死了。」

    金鈴聽他說她醜,頓時不樂意了,她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一面小銅鏡照了照,「哪裡丑,抹得臉白了,唇紅了,這不是俊俏得很麼?」

    季旺覷著臉瞧她,「臉過於白,唇過於紅,那就是妖精。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哪有自己誇自己俊俏的?」

    金鈴朝他翻了個白眼,「反正不醜,你才妖精呢,還戴個花裡胡哨的高帽兒。」

    季旺和她同處一室實在侷促得很,將頭冠取了下來放在桌上,「你在這兒歇息著吧,我出去了。」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鈴只好再坐下來,可是這麼坐著實在無趣得很。她瞧了瞧這間新房,到處都貼著大紅喜字,再瞧著新炕頭、新桌椅、新衣櫥,全是嶄新的,新的東西總是能讓人心情舒暢,金鈴也不例外。

    可是她是個閒不住的人,見桌上擺著許多東西,還有剛抬進來的嫁妝,她便將這些一一收拾妥當,所有的東西都歸整得很利索。

    當她把新衣和新鞋放進衣櫥裡時,瞧見裡面還放了不少季旺的衣裳,她臉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兩人的衣裳放在同一個衣櫥裡就表示以後她與季旺是一家人了,這種感覺還蠻新鮮的。

    到了傍晚,櫻娘在屋裡對著菜單子瞧,「伯明,菜都上齊了,客人也都坐好了,你去陪客人吧。」

    「我中午只喝一盅酒,好像沒啥事,晚上我就多喝一兩盅行不行?今日可是季旺的大喜日子,也不好太不給客人面子的。」伯明今日也有些興奮,見自家兄弟個個都成了家,他很成就感。

    櫻娘難得見他主動提出想多喝酒,自然會答應,「好,隨你的意,只要別喝吐了就行。」

    伯明高興地去招待客人了,櫻娘坐在桌前記下客人們送的禮錢,這樣下次別人家請客就知道該回多少禮了。

    記好了這些,櫻娘來到院子裡,見伯明兄弟四個都在招待客人,陪著喝酒。季旺這時正在陪著金鈴的叔叔喝酒,她叔叔是來送親的,自然是頭等客人。

    櫻娘見季旺陪著這麼重要的客人,她也不好去打擾他。想到金鈴現在肯定餓了,她來廚房裝飯菜,準備給金鈴送去。

    招娣和銀月也想跟著一起去,想見一見弟妹到底長啥樣。

    櫻娘笑道:「你們也真心急,好吧,都跟我一起進去瞧瞧吧。」

    她們三人一齊進季旺的屋時,金鈴正在好奇地瞧著一件線衣,這是招娣為季旺織的。

    金鈴見一下進來了三個女人,她有些迷糊,不知道誰是誰,雖然心中猜出她們可能是幾位嫂子,可是她分不清誰大誰小呀。

    她大大咧咧地咧嘴一笑,「嫂……嫂嫂們好。」

    櫻娘將托盤放在桌上,笑瞇瞇地指著招娣和銀月說:「金鈴,這是你二嫂和三嫂。」

    金鈴算是認清了,一個個地叫:「二嫂、三嫂!」

    她再對著櫻娘叫大嫂,雖然櫻娘沒說自己是老大,金鈴也能猜得出來的。

    金鈴忙著搬春凳,滿臉喜慶,「嫂嫂們快坐下吧。」櫻娘這才見金鈴頭一面,就挺喜歡她的,因為她喜慶、愛笑,看樣子是個心直口快不藏心思的人。再見她把屋子收拾得這麼利索,想必也是一個能幹的。

    招娣盯著金鈴的手腳和身段瞧,感覺自己與她比起來就像是衣裳的大號與小號,想到這裡,她心裡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感覺還挺有趣的。

    銀月坐在那兒尋思著,季旺應該找一個小巧的女人比較般配,他和這個大塊頭金鈴站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彆扭,就不知道能將日子過得咋樣。唉,這個金鈴歲數也忒大了點,比她這個當三嫂的都要大上一歲。不過,金鈴瞧上去好像沒什麼心眼,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也不知她手巧不巧,能不能織好線衣。

    金鈴被三位嫂嫂這麼瞧著,有些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季旺說我這張臉抹得像……像個妖精,真的麼?」

    櫻娘與招娣、銀月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感覺這個金鈴怎麼一開口就那麼喜感呢。

    櫻娘笑道:「這個季旺也真是嘴毒,怎麼能說自己的新娘子像妖精呢,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說你好看就瞎嚷嚷。反正你等會兒是要洗臉的,他愛看不看。」

    金鈴聽了呵呵笑著,感覺這個大嫂說話挺舒心的,至少比季旺說話要舒心得多。

    櫻娘又道:「金鈴,家裡最近有些忙活,有些東西怕是疏忽了沒準備齊全,還望你多擔當一些,不要放在心上。本來還應該給你打些首飾的,只是當初我們幾個嫁進門時,都沒有首飾,所以也不好只為你一人打製。」

    金鈴先是怔了一下,之後趕緊回道:「家裡準備得這麼好,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哪裡會計較。我的娘家不富裕,家什是樣樣都比不上這裡的,我剛才還在為家裡為我和季旺花了許多錢,心裡很過意不去哩。至於首飾什麼的,我從來都不愛戴,感覺戴那些玩意悶得很,不方便幹活,我還得慶幸家裡沒為我打哩,否則只能把它們放在一邊睡覺,忒可惜了。」

    櫻娘頓覺季旺娶了金鈴真是莫大的福氣,啥都不計較,還如此為家裡著想,如今想要娶到這麼心寬的女子還真是很不易的。

    招娣聽了金鈴這番話,立馬對她又增了見分好感。而銀月不禁有些慚愧起來,她真做不到金鈴這般為家裡著想,竟然怕家裡多為她花了錢,想到季旺說她是男人婆還真是沒錯,胸襟跟男人一般,不愛把小事放在心上。

    櫻娘從衣袖兜裡掏出一個錢袋子,「我們幾家都分家了,這些錢是攢給你和季旺過日子的。其中有八百是留給你打銀鐲子的,我們三人都有這個,你也不能少的。剩下的是一兩碎銀子和二百,和當初我們分家時分得的一樣多,你趕緊收下吧。」

    金鈴雙手往後縮,根本不敢收,才嫁進來就要收這麼多錢,而且竟然還有銀子,這似乎不太好吧?「大嫂,我和季旺要不了這麼多錢的。家裡把什麼都備齊全了,我們拿這錢也沒處花。」

    櫻娘硬是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過日子哪能不花錢,哪怕不花攢著也好啊。其實這些錢還是少了點,不過家裡已經開了作坊,到時候你也可以來做活,慢慢的日子就好過了。」

    金鈴手裡拿著這些錢,很是不安,待會兒季旺進來了不會罵她瞎收錢吧。她正要再把錢塞到櫻娘手裡,櫻娘卻已經站了起來,「金鈴,你肯定餓了,趕緊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櫻娘說完就帶著招娣和銀月要出門了。

    金鈴有些慌,追了上去,「大嫂,這錢我不能要的,我……」

    她話還未說完季旺進來了,櫻娘她們也出去了。

    季旺瞧著她手上的東西,故意繃著臉道:「你真是膽大啊,才進我家門就收錢,你財迷呀?」

    金鈴連忙把錢往桌上一放,「這……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大嫂硬塞要給我的。」

    季旺走過來笑瞇瞇地把錢揣在懷裡,「以後我來當家,這錢就由我來管。」

    金鈴這才恍過神來,伸手來奪錢,「不行,得由我來管錢。我家就是我娘管錢的,我娘說了,男人管錢就會越管越沒錢。」

    季旺緊揣著錢不放,「你娘說得沒道理,你現在到我家來了,就得聽我的,在家從夫懂不懂?」

    「屁,我就不聽你的。」金鈴叉腰道。

    季旺摀住耳朵,「你個女人說什麼屁不屁的,簡直難以入耳。你還是快吃飯吧,真是受不你了。」

    金鈴撅著嘴,坐在桌前來吃飯,見托盤上放著三個碗,一個碗裡放著兩個小白面餑餑,另兩個碗裡都是菜,菜相看上去就已讓她胃口大開了。

    她的肚子不小心咕嚕了一下,被季旺聽見了。季旺忍不住揶揄道:「唉,不斯的女人連肚子都粗魯,這咕嚕聲也忒大了。」

    金鈴回頭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顧自吃起飯菜來。嗯,味道真好,她越吃越帶勁。

    季旺在旁瞧著一陣陣搖頭,「我家母豬都沒你吃得這麼大動靜。」

    「你?」金鈴回頭瞪著他,「我就吃得這麼大動靜,你怎麼招吧?有本事你別聽,你出去啊。」

    「這是我的屋子,我幹嘛出去?」季旺往炕上一躺,舒服地伸了個大懶腰,今日還真是忙活累了。

    再瞧著這一對大紅枕,他不禁有些忐忑起來,等會兒她會和他並頭睡覺?想到這裡,他感覺自己的臉發燙起來。

    他起身往屋外走,金鈴忍不住問道:「你還真出去啊?」

    「你吃你的,我去舀洗臉水,你這個婆娘話怎的這麼多?」季旺見金鈴氣得直咬牙的那副樣,心裡很是痛快。

    客人們都散了,櫻娘和招娣、銀月將碗盤都洗淨撂在了一邊,伯明、仲平和叔昌也將桌椅收拾乾淨了,只待明日還給鄰居們。

    一切都收拾妥當,大家都各回各屋了。伯明躺在炕上哄著念兒,櫻娘在鏡前拆下她的髮簪。

    她披著長髮走了過來,見伯明滿臉通紅,覺得他有些喝大了,「你滿身酒氣,別離念兒太近,熏死了。」

    「我才喝三盅,哪裡有滿身酒氣,只不頭有些暈乎罷了。」伯明拉她在炕邊坐著,「你歇息會兒,忙一整日了,肯定累了吧。」

    「忙得高興,就不覺得累。」櫻娘抱著念兒來餵奶。

    伯明確實有些暈乎,他躺在炕上瞧著櫻娘披著長髮那好看的模樣,再瞧著她給孩子餵奶時那微微帶笑的神情,伯明感覺自己像吃奶的念兒那般滿足。再想到弟弟們都成了家,過得都融洽,季旺過個一兩年估摸著也要當爹了,他忍不住傻笑了一聲,嘴裡含糊地說道:「真好,真好。」

    「瞧你,除了說好,就不會說點別的。」櫻娘應道,「剛才我瞧見金鈴了,可是個實誠的姑娘。」

    櫻娘見伯明沒應聲,側過臉來瞧他,嘿,他竟然睡著了!

    季旺與金鈴都洗過了,現在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季旺為了掩飾他內心的緊張,故意找一些閒話說。

    「這桌子擺這好像太擋道了,往這邊挪一挪是不是好點?」季旺隨口說道。

    金鈴一聲不吭,走過來伸開胳膊就把約百斤的桌子往邊上一搬。季旺走過來幫忙,金鈴說了一句,「不用,我一人就行。」

    季旺見她搬得那麼輕省好像絲毫不費勁,有些目瞪口呆。

    金鈴擺好桌子,又坐在了炕邊上瞧著他。見他傻傻的,她也只好沒事找事做,將炕上鋪蓋裡面的「早生貴子」擺床品收拾了起來,再正了正一對大紅喜枕。

    這下季旺忽然乾咳了一聲,問道:「你知道洞房之夜要幹啥麼?」

    金鈴點頭,「知道呀!」

    季旺一愣,「那……那你說說唄。」

    「喝合巹酒啊。」

    「哦。」季旺忽閃了一下眼睛,見桌上擺著兩個小酒盅,便端了過來,遞給金鈴一個。

    兩人湊近身,交著胳膊,正要喝酒。季旺忽然頓了一下,瞧著鈴先喝。只見她略微仰脖,一口為淨,簡直跟梁山好漢喝大酒似的。

    金鈴見他發怔,「怎麼了,你咋還不喝?」

    季旺無語了,吹了吹氣,像她那般仰脖一口喝淨。兩人放下了酒盅,繼續坐著。

    「喝了合巹酒接下來幹啥?」季旺又問,他饒有興趣地瞧著她,看她怎麼回答。

    金鈴一邊脫鞋一邊說:「脫衣睡覺。」

    季旺就那麼認真地瞧著她將一身喜服脫了,她穿著裡衣褻褲上了炕,爬到裡邊鑽進被窩裡睡下了,而且還是背著他睡。

    季旺心臟怦怦直跳地也將衣裳脫了,躺在了外邊。當他輾轉反側,渾身血液湧動難以入眠時,竟然聽見金鈴的打呼聲!

    她打呼就已經讓季旺夠驚訝的了,更讓他受不了的是,洞房之夜還啥事都沒做,她竟然睡著了?這怎麼可以?這不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麼?這實在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季旺肺都要氣炸了,他無法理解她到底是怎麼睡著的。哪怕是頭母豬,這會子若是面對著公豬也睡不著啊!

    季旺氣呼呼的,用手戳了戳她的背,「喂,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了!」

    金鈴一下驚醒過來,迷糊地問:「為啥不能再睡了?都什麼時辰了你咋還不睡?」

    「你打呼跟打天雷似的,我哪能睡得著?」其實這並不是季旺想說的重點。

    金鈴當真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打呼這玩意,我自己也管不著啊。那我注意著點,快睡吧。」她打了個哈,又閉上眼睛接著睡。

    季旺急了,一下翻身過來,壓在金鈴的身上,正要湊唇來強吻她,一下被金鈴掀到一邊去。

    「你……你幹嘛,大淫賊你!」金鈴驚道。

    季旺被她掀得簡直要氣厥過去,他怎麼就成了大淫賊?他又覆了過來,「你我現在是夫妻了,我不這樣才不正常哩!」

    他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又要親了過來。只是金鈴力氣大得很,一下就抽出了胳膊又來推他。

    金鈴對他推推搡搡,他對金鈴拉拉扯扯,緊接著季旺突然一聲大叫,「啊!我……我的胳膊被你給推斷了!斷了斷了!」

    金鈴嚇得坐起來,「真的假的?」

    在隔避屋的招娣和仲平也能聽到一點動靜,招娣問道:「他們這是洞房,還是打架?」

    仲平也納悶,「莫非是金鈴不讓季旺碰她?」

    這時他們依稀聽到季旺說胳膊斷了,兩人嚇得趕緊起來,準備過來瞧瞧,洞房之夜可別出大禍了。

    這邊屋裡的季旺見金鈴終於關心他了,好像很擔心他胳膊斷了似的,故作很疼痛地說:「嗯,真斷了,你再推它就得掉下來了,現在你可千萬別再碰它了。」

    他一說完就撲在了金鈴身上,對她又親又啃的,雙手還在忙著解她的衣紐。當他雙手摟著她不著衣縷的身軀時,金鈴既害羞又氣憤,道:「你個大騙子,你胳膊好得很。」

    招娣和仲平才剛出門又返回來了,招娣小聲地說:「咱倆真夠傻的,竟然連胳膊斷了的話都信。若是真斷了,還不早就嚷上天了,怎麼會突然又沒動靜了。」

    仲平笑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傻了,還不趕緊乖乖地睡覺,由著他們去。他們現在哪怕說要死了,咱們也別相信。」

    這邊季旺又說話了,「你使勁要輕一點,別緊箍著我的脖子,脖子斷了就不能活了,得死了。」

    兩人纏著親了一陣,季旺身子向金鈴一挺,金鈴咬著牙輕哼了一聲。

    「很疼麼?」季旺憐愛地問了她一句。

    「我不怕疼,我從小到大都不怕疼的。」金鈴如此回了他一句。

    季旺感覺自己又無語了,但還是這麼應了她一句,「不怕疼就好。」

    找了這麼一個不怕疼的娘子果然是好,季旺將他男子本性發揮得很極致,不需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金鈴也不再說他是大淫賊了,而是很好地配合著他。

    季旺後來倒是瞧出來了,她哪裡是不怕疼,她只不過開始疼一陣,後面根本就不疼好不好?

    第二日早上醒來,季旺是胳膊酸疼,脖子也酸疼,感覺昨夜和誰打了一場大架似的。他見金鈴也醒了,便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金鈴一睜開眼睛就瞧見了他,而且還是沒穿衣裳的他,她面紅耳赤地搖頭,「我很好,沒哪兒不舒服。」

    季旺不停甩胳膊,再晃著腦袋,故作委屈地說:「洞房之夜不都該女子受傷或這兒酸疼那兒酸疼的麼,咱們怎麼反過來了?」

    金鈴哼了一聲,「你個大男人怎麼跟個豆腐做的似的,這麼折騰一下就渾身酸疼。」

    季旺見她很瞧不起他似的,忽然一下又撲在了她的身上。金鈴雙手猛力推他,「我得趕緊起來給大哥大嫂做早飯吃,可不能落下懶惰的名聲。」

    「咱們分家了,大嫂昨日就說讓我們做自己的飯吃就行,晚點起沒人管你。你不是說我是豆腐做的麼,我要讓你瞧瞧真正的漢子。」

    接著又聽季旺嚷道:「你輕點輕點!這回真的是要斷了!」

    「斷了才好!」

    ……

    金鈴起來後,來到新搭的小廚房做飯,她見大嫂也才剛起來,這會子正在井邊洗臉漱口。

    「季旺,等會兒我要不要給大嫂敬茶,新媳婦都得敬長輩的,雖然公婆……。」金鈴瞧著坐在灶下燒火的季旺。

    「不用,大嫂前幾日就跟我說不用。雖然說長嫂如母,可是大嫂不愛咱們把她當成長輩一樣看待。她說她只比咱們大一點,像親兄弟姐妹一樣相處就行。」

    「大嫂真好。」金鈴爽朗地笑著。

    「女人要笑不露齒!」季旺見她笑得露出一排牙,忍不住道。

    金鈴癟著嘴,嘟囔道:「這個你也要管?」

    「當然了,不僅要笑不露齒,還要食不言寢不語,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許打相公。」

    金鈴見季旺說得振振有詞,她直翻白眼,心裡忖道,該出手時她絕不會手軟。

    櫻娘洗臉漱口之後,和雲兒做早飯。從今日開始,坐在這飯桌上吃飯的人更少了,只有她和伯明、雲兒三個人。

    櫻娘歎道:「雲兒,待下個月你嫁給梁子後,就只剩我和伯明兩個人吃飯了。」

    雲兒最近變得開朗許多,她微微笑道:「我不在了,你和姐夫兩人面對面吃著,肯定還會更香哩。」

    伯明接話道:「我瞧著雲兒了不得了,都學會拿人取笑了。」

    這時他們突然聽到院子外一陣敲門的聲音,因為一家人都還沒有誰出門,院門還是栓死的。

    櫻娘納悶,「會是誰呀?」

    金鈴和季旺也正在吃早飯,季旺吃著吃著,故意挑茬:「你喝粥別這麼呼呼啦啦的,女子行事要輕柔斯一點。」

    金鈴放下筷子,嚷道:「你別再管我了行不行?」

    這正是季旺樂此不疲喜歡幹的事,他怎麼能不管呢?

    這時金鈴也聽到了有人敲院門,她跑了出去,見櫻娘也從廚房出來了準備去開門。

    「大嫂,我來開!」金鈴跑向院門,將大門一開。看著這麼多她不認識的人,她傻愣著不知如何是好。她瞧著他們,他們也都瞪大眼瞧著她。

    「金鈴,是誰來了?」櫻娘問道。

    只聽金鈴對那些人說:「你們是不是要飯的,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們拿吃的。」

    櫻娘走了過來,見外面幾個人都衣衫襤褸的,也以為是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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