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341、自以為是 文 / 無尾夏
「冬甯。冬甯。」白以茹緊緊抓住顧冬甯扶著冰袋的手,像是在夢裡尋找了他一樣,忽然就安靜了,不再鬧騰。
顧冬甯臉色好不到哪裡去,他穩住白以茹,回頭對迅速趕來的家庭醫生說:「以茹發高燒,燒的很厲害,你快看看。」說完,他又示意進來的人都安靜點兒,不要吵著白以茹。
醫生給白以茹量體溫、打針、配藥,很快就弄好了。
他拿了藥給顧冬甯說:「少爺,這個等打完針喝一包,隔開半個小時,沖綠色的沖劑。沖劑一次兩小袋,一天只喝兩次。藥包裡的藥喝三次。」
顧冬甯點點頭,他又不是智商不夠,家庭醫生怎麼這麼囉嗦。他不耐煩的對醫生揮揮手,「走吧。等下我自己來拔掉針頭。」
醫生跟傭人們都離開了,只留了大梅在門口候著,隨時聽顧冬甯的吩咐。
掛了吊瓶的白以茹一直抓著顧冬甯的手,他也就坐在被單邊上,保持著被她拉著的姿勢沒動。直到吊瓶裡的藥水滴完了,他才輕輕的抽回手,拔掉吊瓶,讓大梅去準備喝藥的熱水。
大梅拿了水杯過來,想幫顧冬甯一把,卻是被他支開了。
他動作溫柔的扶起白以茹,將藥片送進她的嘴巴,又慢慢的餵水,「以茹,張嘴,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依然睡著的白以茹,原本有些抗拒,但聽了顧冬甯的話後,奇怪的居然聽話的張開嘴配合著吃了藥。
「看下時間,半個小時後,還要給以茹喝沖劑。」顧冬甯放倒白以茹,給她蓋好被子後,對大梅說。
「我知道了,少爺。」大梅點頭,自覺的出去了。
白以茹打了針,吃了藥,燒就退下去了,只是疲憊的她睡得時間有點兒長,醒來都已經九點多了。
窗外的陽光很好,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形成了一種特有的光影。
白以茹推開被子坐起來,問守著自己的大梅:「我怎麼睡到這裡來了?冬甯呢?」
「是醫生送來的。少夫人,你昨晚高燒的太厲害。」大梅違心的說道。
她是想說實話來著,想告訴白以茹是顧冬甯送她到床上,而且他還守了她一整晚都沒休息,可是少爺不讓她說,她就不敢說。
她只能在心裡不解的疑問,既然少爺這麼心疼少夫人,為什麼就不讓少夫人知道呢?這麼樣互相折磨,究竟是要怎樣?
「哦。」白以茹皺眉,但是腦海裡給她的信號卻是顧冬甯一直在陪著自己的,難道是她做夢太厲害,連夢跟現實都分不清了麼?
大梅照顧白以茹簡單洗漱了之後,去拿了早就準備好的早點送上來。
「冬甯吃早點了嗎?」白以茹手裡捏著土司麵包,心裡想的全是顧冬甯。
「少爺吃了,跟少夫人吃的一樣的,你就別擔心了,好好的養著身子。」大梅心疼的看著白以茹,雖然她是個傭人,但是跟在寧可嫆跟白以茹身邊時間久了,多少是有點兒超出主僕關係的感情的。
「嗯。」白以茹垂目應了一句。
吃了早飯,家庭醫生來給白以茹打針,叮囑傭人照顧她按時吃藥。
白以茹昏昏沉沉的,腦袋不清醒,身上也覺得不輕鬆,總想睡覺,索性就蒙頭大睡了。
午後,顧冬甯忙完工作,打電話問白以茹的狀況,卻被告知她不但感冒沒完全好,現在又上火嚴重,嘴巴上長了一圈水泡。
「醫生是幹什麼吃的?」他氣氛的丟掉手裡的簽字筆,一邊發火,一邊往辦公室外走。
「少爺,馬上要開會了。」阿七趕緊跟上去,提醒顧冬甯。
「不開了!」顧冬甯哪裡還有心情開會,他原本就已經夠焦心的,現在白以茹一病,他更是沒什麼心力管工作。
「那我叫人備車。」阿七從顧冬甯對著電話的怒罵聲中,大致聽出來是白以茹病的厲害了,也就沒再勸說他去開會,而是叫人備車,又去通知取消會議,下次會議時間暫定。
顧冬甯氣沖沖的回到家,白以茹迷迷糊糊地睡著,嘴巴上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小水泡,就連鼻孔周邊都有。
「到底怎麼回事?!」他一邊拿了毛巾給白以茹擦臉,一邊質問屋裡的人。
家庭醫生詳細的解釋說:「少夫人沒按照我說的流程喝藥,所以適得其反,上火引起發熱,急火攻心,嘴巴鼻子就長了這些東西。不過沒多大關係,只要水泡癒合,就會沒事。」
「沒多大關係?」顧冬甯瞪眼,那樣子好似好殺人似的盯著醫生,「萬一癒合後全部長了疤痕呢?以茹的這張臉不是就毀了?!」
「應該不會的。」醫生囁嚅道,以往他看過的類似病人,嘴唇上長了水泡好了都沒留疤,不過白以茹的鼻子邊上的,他就不敢確定會不會留下痕跡了。
「什麼叫應該?!」顧冬甯指著醫生的鼻子,「給我用最好的藥,一點疤痕都不能留下,聽見了沒?」
「聽、聽見了。」醫生小聲的答應,他也是蠻委屈的,給白以茹吃錯藥的又不是他,他說的明明已經夠清楚了。想到此,他擔心以後還會發生同類事件,就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對顧冬甯說,「少爺,我保證用好藥,可是這次能不能找個細心點的人,負責給少夫人餵藥?他們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算是用了靈丹妙藥,也沒辦法。」
顧冬甯聽了,回頭眼神惡狠狠的在人堆裡掃視,卻聽見『撲通』一聲,房間門口就有人跪了下來,也省的他找人了。
「少爺,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我不是故意的。」女傭人哭著,連連給顧冬甯磕頭,「早上大夥兒總讓我幫忙做這個做那個,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就沒記清楚要怎麼給少夫人吃藥了。」
顧冬甯瞅了一眼傭人,厲聲問:「我什麼時憾人又是驚嚇又是委屈的,見了殺神一樣的顧冬甯,整個人都不好了,哆哆嗦嗦,牙齒直打顫。
「我早上安排的誰照顧少夫人,去找來,連同這個一起帶走,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如果以茹有個什麼不好的,讓她們拿命來抵!」顧冬甯實在是想發脾氣,可是又怕擾了病中的白以茹,就忍著怒氣,壓抑著情緒,低沉著聲音吩咐大梅。
大梅得到命令,立馬就去找那個壞了事的傭人,放聲音吩咐大梅。
大梅得到命令,立馬就去找那個壞了事的傭人,將兩個傭人交給管事的去處理。
「告訴家裡的傭人,各司其職,如果再推諉責任,找借口不按時按量完成工作,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統統家法伺候。」顧冬甯叫艾威去傳話,這種事情有了苗頭不處理,以後會越演越烈,不知道還會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許是屋裡的人來來回回,攪擾了睡眠,白以茹沒多久就醒來了。
「冬甯?」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顧冬甯,而且他也是唯一在房間裡守著她的人。
顧冬甯觀察吊瓶,沒發現白以茹醒來%a,站起來二話不說的走了。
「冬甯——」白以茹目光隨著顧冬甯的身影移動,她現在很確定昨晚守著她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別人。「我們談談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我心裡也不好過,因為我一看見你這樣就忍不住的難過。」
顧冬甯的腳步頓了下,卻是沒回頭,又很快的恢復到沒情緒的樣子,開門走了出去。
「過五分鐘進去給以茹換吊瓶。」他出去吩咐家庭醫生,介於白以茹現在的狀況,他沒有允許醫生離開,而是讓對方一直在門外走廊守著。
醫生誠惶誠恐的點頭,看著時間,掐著秒錶般的按時進去給白以茹取了針頭,又親眼盯著大梅照顧她喝了藥才出來。
白以茹失落的情緒,從顧冬甯走後就一直沒消散。
「少夫人,別難過,少爺心裡最在意的,除了你沒別的了。他的少爺脾氣,自小就是這樣的,有事情也愛逞強,總想把在乎的人保護的好好的。」大梅坐在床邊照顧白以茹,絮絮叨叨的勸慰她,「你給他點兒時間,他自個兒想通了,就會跟你好。」
「我知道。可能真的是我心太急了,畢竟冬甯也需要時間面對這些。」白以茹剛才一直在回想她這幾天的行為,忽然發現她所謂的做的要跟顧冬甯和好的事情,其實都是在無形中逼迫他,給他更多的壓力,反而把他推開的越來越遠,讓兩人的關係也越演變越危險。
「媽媽,你感覺舒服點了嗎?」顧七夕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對於白以茹總是住院生病受傷,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很貼心。
「舒服白以茹總是住院生病受傷,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很貼心。
「舒服多了。」白以茹摸摸女兒的頭髮,「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聽了。老師還表揚我今天表現的好了呢。」顧七夕說著,背著身後的手伸出來,上面放著一盒巧克力,「爸爸送給你的。他說你們剛開始認識,還沒有我跟弟弟的時候,他買給你巧克力,你最喜歡吃了。」
「因為是爸爸給媽媽買的,所以很好吃。」白以茹眼睛酸澀的笑了笑,巧克力鐵定不是顧冬甯買的,她也不知道顧七夕是從裡得知顧冬甯給她買巧克力的事情的。
她被白瑤瑤潑咖啡燙d4,她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那時候一顆心跳的那麼厲害,羞得無地自容,卻也從未想過後來自己會真的愛上他,而且愛的這麼深。
「媽媽,記得要吃喲。吃完了,就跟爸爸好好的吧。」顧七夕爬到椅子上,捧住白以茹的臉蛋親了一口,又跳下來,飛快的跑出去了。
她並沒有走很遠,而是在門口,留了一道縫隙,偷偷的觀察白以茹的變化。
「媽媽好像不開心,看來巧克力是捕,偷偷的觀察白以茹的變化。
「媽媽好像不開心,看來巧克力是不行了。」她對身後不遠處的顧嘉義揮手,「你去試試看。」
顧嘉義點頭,匆匆跑進門,站在白以茹面前,「媽媽,我會變魔術,變給你看好不好?」
白以茹點頭,兩個孩子太懂事了,她感到欣慰跟感動。
「那你看好了。」顧嘉義忽然轉過身,背對著白以茹,幾十秒就又轉過來面對她,手上已經多了一支紅玫瑰。他把玫瑰送到白以茹手裡,「爸爸讓我送給你的,估計是他太害羞了,所以不敢自己來,還沒有我男子漢。」
白以茹莞爾,收下已捐很喜歡他的巧克力跟玫瑰。」孩子們太善良,她不忍心拆穿他們的善意謊言,跟一片良苦用心。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顧嘉義點頭,匆匆跑出去,跟顧七夕回合,「媽媽說喜歡,可是我覺得她還是不開心。」
「鮮花禮物搞不定,那我們得重新想辦法了。」顧七夕摸著下巴,搖頭晃腦的思考著,「我們到樓頂去秘密商議。」
顧嘉義點頭,果斷跟上顧七夕的腳步,讓父母和好這可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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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溫思浩來找你,在樓下,你要不要見?」阿七敲門,走進顧冬甯的辦公室。
顧冬甯微微斂目,想了想,才說:「讓他上來吧。」
那天從餐廳回來後,白以茹生變,他一忙,居然忘記溫思浩這個人了,現在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剛好省了一番事。
溫思浩被阿七帶著到了會客廳,等會兒顧冬甯才來。
「我還是長話短說,直接說重點吧。」他望著顧冬甯那嚴肅的臉,主動站起來先開口說。
「如果是想帶走以茹,那就不用說了。」顧冬甯看溫思浩的時候,永遠都是那種看著情敵的樣子。
「顧冬甯,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大少爺,我只是來告訴你,如果你沒有辦法讓以茹幸福,就趁早放了她。」溫思浩對顧冬甯的話置之不理,自顧自的說道,「以茹年紀小,人心地善良,不愁沒好男人追。」
「你以為你是好男人?」顧冬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就沉不住氣,總是逮住一個字眼,就想反駁溫思浩。
「你不要偏離我的主題。」
「你什麼意思?」顧冬甯說著,怒氣衝天的揮動了拳頭。
溫思浩將他的拳頭擋下來,一點兒都不畏懼他,「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以為你看中的就注定是你的,一輩子都不會變。呵!」他輕蔑的一笑,「以茹是個大活人,你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心寒,會離開你。」
「如果你是來挑釁的,那你絕對沒有贏過我的機會。」顧冬甯一臉森冷。
「你錯了。之前我可能是想方設法的想贏了你,可是現在不會了,我要贏的不是你,而是以茹的心。」溫思浩說著,抬起右胳膊,用食指在顧冬甯的心口重重的點了幾下,「以茹的心在你這裡,你別不知道珍惜。」
顧冬甯眉頭擰起來,瞅著眼前的溫思浩,忽然不怎麼清楚他是要演哪一出了。
「顧冬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以茹可能從未正兒八經的愛過我,但是她卻是鐵了心的愛著你。」溫思浩往後退了兩步,很隨意的靠在沙發扶手上,說的話卻是十分認真,「當初她發現我跟郝雅有點什麼的時候,立馬轉身就走了,沒有給我機會解釋,也沒有給她自己機會聽我的解釋……」
「如果你是來說你們的陳年舊事,那就不必了,我還沒閒到聽人講故事的地步。」顧冬甯打斷溫思浩,不再願意聽那些過往,他太介意了。
「連這個聽完的耐心都沒有,可想而知你對以茹是多麼敷衍。」溫思浩才不管顧冬甯是不是樂意聽,他繼續往下說,「後來我試圖解釋,以茹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樂意。但是,當你們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她低聲下氣,不顧一切,從h市追回來,眼巴巴的求著你,給你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她心裡有多難受?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實意的愛過一個人?如果你真的愛她,你有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嗎?」
「夠了!」面對溫思浩的連連發問,顧冬甯忽然暴怒的再一次打斷他,「我有沒有愛過以茹,怎麼愛以茹,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
「是,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你自己一個人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完全不用考慮以茹的感受,因為這跟以茹也沒關係。」
「滾出去!」顧冬甯一拳揮出,直直的擊向溫思浩的眉心。
溫思浩一個閃身閃開,也毫不猶豫的回擊顧冬甯。
會客室裡乒乒乓乓的傳來一陣響動,阿七在門外,也不敢隨便進去,直等到都消停了,才打算敲門,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備車。回家。」顧冬甯沒事人一樣的吩咐道。
「好、好的,少爺。」阿七看看臉上掛綵的顧冬甯,又看看同樣負傷了的溫思浩,立馬跑去備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