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307、你有病? 文 / 無尾夏
「對。」katharina很驕傲,很多話不願意說,但是心裡有數兒,顧冬甯幫她的公司渡過難關,雖然是不想她打攪他跟白以茹的婚姻,但是人家畢竟是幫了,所以要感謝的就該感謝。一頓飯只是小事,以後他要有求於她,她也會很爽快的答應的。
「請吃飯就不必了。」白以茹站起來,看向katharina,「要感謝冬甯,那就幫我們一個忙吧。」
「什麼忙?說來聽聽。」katharina就算是還別人的人情,都還是驕傲清冷的模樣。
「我們需要在david的醫院,找一位最好的心理醫生。」白以茹嘴角噙著笑,「這個你一定能辦到的對吧?拜託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一位醫品跟人品都過硬的醫生。」
「沒問題。給我你的號碼。」katharina不用思考就回答到。
「你不是有lukas的麼,跟他聯繫一樣的。」
「我不跟有婦之夫有過多的私人聯繫,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katharina說完,直接給白以茹報了自己的號碼,「你打給我。」
「好。謝謝你。」白以茹點頭,找katharina也不錯,正好免了去找傑森了。
「我先走了。」katharina也沒有說不客氣的話,轉身踩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氣質絕佳的走出了雅間,就像剛才沒人請她她自己理所應當來了,現在沒人趕她她又自作主張的走了。
束冠博看著雅間的門關上後,才收回目光望著白以茹,「找心理醫生幹什麼?你有病?」
「你才有病!」顧冬甯手裡一隻蝦朝著束冠博的面門飛過去,但是卻沒有打中他的腦門兒,倒是落在了他的餐碟裡,「剝乾淨了給七夕吃。」
「我這是關心小嫂子好不好?你這人怎麼總是理解偏了我的意思?」束冠博那叫一個委屈。
「誰叫你的表達方式容易讓人理解偏了?」白以茹白束冠博一眼,「好奇害死貓,雖說貓有九條命,可是你也得小心點。」
「誒!小嫂子,你這嘴巴也利,不是罵我熊,就是罵我貓,都是顧冬甯帶壞你的吧?」束冠博還沒忘記白以茹結婚那天,在臨江道的房子裡說有備而來的話。
「聽說你老闆要派你去毫無人煙的地方做考察了?是明天走吧?那你多吃點,蝦子剝好不用給七夕了,你自己吃,免得到時候什麼都沒得吃。」白以茹笑呵呵的,語氣的十分溫順,但說的話卻是字字句句戳中束冠博的傷口。
「……」你們絕壁是故意的,故意叫我來洗涮我,尋樂子的!
束冠博一臉委屈,跟一小媳婦似的,站起來去衛生間了。
說起去鳥不下蛋的地方考察,他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沒女人的日子怎麼能叫日子呢?
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束冠博靠在洗手池的邊緣,交叉著腿不說,一隻腳還不斷的抖著。
『登登登』的高跟鞋聲音從女衛生間門口傳來,他側頭看了看,不是別人,正是傲慢無情的katharina。
katharina不悅的皺眉,抬手揮了揮眼前的煙味兒,扭頭看了看牆壁上『此處禁止吸煙,陽台設有吸煙處』的牌子,默不作聲的暗暗提示束冠博該滾到陽台去吸煙,而不是在這裡。
束冠博只顧著打量katharina的樣貌跟身材了,壓根沒注意人家『含蓄』的提示。
katharina眉頭皺著,臉色更加不悅,她走到洗手池跟前,這個不會看情況的男人居然還不讓開,讓她洗手補妝。
「讓讓。」她撇他一眼,很不情願的說出兩個字,天知道她是有多麼不情願跟不認識的而且又是無關緊要的人說一個字。
「你會說話啊?」束冠博好死不死的,直接無視了katharina那驕傲的神色,一口煙子吐到她的臉上,透過煙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katharina閉閉眼睛,忍耐了下,壓住自己的不悅,聲音加重幾分,「讓開!」
「我看你還是不會說話,讓人讓開,得說『先生,不好意思,請讓一讓,人家要補妝了呢~~~』」束冠博故意捏著嗓子,學女人們發嗲撒嬌的聲音,「懂了?」
「讓開!」katharina那叫一個氣憤,她這樣高傲的女人在商業圈是個女強人,又因著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所以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自己,束冠博此刻的樣子在她眼裡無疑就是極其無禮的調-戲,所以忍無可忍的抬起手腕,一巴掌招呼了下去。
「別總是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別人沒你想像的那樣怕你。」束冠博臉色發生了一瞬的變化,身子一晃,躲開了katharina的巴掌,並且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嬉皮笑臉的望著她,「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會心疼的,美人兒。」
「混蛋!」katharina被束冠博的樣子弄得火氣很大,眼神裡再也不似剛才的平靜無波,此刻正在翻湧著一股子暴風雨,還夾雜著劇烈的閃電跟雷鳴,她舉起另一隻手又劈了下去。
束冠博卻是不怒反笑,再一閃身,又躲開了去,這一次他站在了katharina的身後,而兩隻手好死不死的偏偏就穿過她的腋下,準確的覆蓋在她的一對美好上。
「大小合適,感覺不錯。」他在katharina要發飆之前,鬆開她的美好,笑著搖搖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瞅著她。
「不要以為你是fynn的秘書,我就會對你網開一面!這個帳我要好好跟你算算!」katharina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被束冠博踐踏,並且踩碎了,所以她沒法就此放過他。
「怎麼算?床上算?」束冠博又從頭到腳的打量了katharina一遍,「雖說是前凸-後翹,但這麼熱-辣的女人,不知道在床上會是什麼滋味。太辣了可不太好,刺激也要有個度。」
「束冠博!」katharina被束冠博氣的兩手都要顫抖了,偏偏對方又是個男人,自己打不過,也不能用女人的方式耍賴撒潑,畢竟那不是她欣賞的方式。
「叫哥哥幹什麼?干你?」束冠博偏著頭,吐掉嘴巴吊著的煙頭,上前在katharina的臀上捏了兩把,「彈性十足,手感滿分。」
katharina瞪一眼束冠博,決定先離開,跟這個人的賬以後再算,不然現在自己一個人,怎麼跟一個無賴鬥。
「美人兒這是要走了?不幹了?」束冠博跟上katharina的腳步,在她耳邊曖-昧的笑著,「我還沒檢查你這身體是不是深度適中、大小合適呢。」
katharina已經快要被氣死了,但是為了氣質跟風度,她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就當束冠博這個人不存在,腳步不停、目不斜視的直接往外走。
「小姐,這是您的卡。lukas先生他們的單已經買了。」秘書看見束冠博跟在katharina伸手一起從洗手間的方向來,用厭惡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沒理他,而是雙手捧著一張金卡給自家小姐。
「嗯。」katharina淡淡點點頭,離開洗手間後,她又隱藏了自己所有的怒氣,恢復到那日復一日恆古不變的女強人的臉。
「美人兒慢走。不送。再見。」束冠博笑著對katharina揮揮手,儼然一副痞子流-氓的樣子。
katharina當是瘋狗亂叫了,視而不見。
但是秘書卻忍不住自家小姐被人欺負,嘲諷的目光落在束冠博臉上,「哪裡來的流-氓敢這樣對待小姐?」
「既然是小姐,那多少錢?」束冠博呵呵笑著,瞅著katharina的秘書,「我買一晚。」
「我會請律師來,你做好被起訴的準備。」秘書跟在katharina身邊已久,老闆的驕傲她也是學了很多的,所以看著束冠博時候的眼神,也是充滿著傲慢與不屑。
「就憑這幾句話?那請便。」束冠博兩手一攤,聳聳肩,「我坐等被傳喚。」
「你……」秘書皺眉,她還沒見過這樣輕狂的人。
「stefanie。」katharina回頭叫住自己的秘書,「我們走。」說完,她又扭頭朝著電梯走,期間一眼都沒看束冠博,就好像他是路邊藝人手裡那搖尾乞憐的猴子,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好的,小姐。」stefanie跟上katharina的腳步,也不再管束冠博。
束冠博挑眉,撇撇嘴,嘟噥一句「主僕一個德行,紅辣椒」,回去雅間了。
「katharina已經買單了。」他進去,看見顧冬甯要去買單,就告訴他,「我聽見她秘書說的。」
顧冬甯沒說什麼,收起自己的卡。
「那就走吧。」白以茹招呼大家。
一行人離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katharina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中間隔了一天,就打給白以茹,說醫生已經找好,並且約好了見面時間,讓白以茹準時去醫院。
白以茹按照katharina說的時間,跟童曉欣一起醫院,見到了這裡最好的心理醫生bill。
「請您到外面等著,治療的時間,沒有特殊原因,我們是不允許其他人在場的。謝謝您的配合。」bill帶童曉欣去治療室之前,對白以茹說道,他也是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並且考慮到病人的特殊心理特徵。
「好。」白以茹點頭,又對童曉欣說,「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童曉欣點頭,跟著bill走了。
治療室其實並沒有擺滿了很多治療器材、藥品、書籍,而只是一間裝扮的好似起居室似的房間。一面牆上貼了很多顏色艷麗,看了讓人很舒服的貼花牆紙;另一面牆上掛著一幅油畫,還有一面牆上開了很大的落地窗,敞開著,素雅的窗簾垂掛在兩側,被風吹得輕輕地翻動;落地窗與油畫之間的牆角,有一個不大的書架,上面隨便放了一些書,但都與醫療無關;書架的頂上放了兩盆盆景,油綠的葉子十分好看;落地窗前又兩張很大的單人沙發,人們可以坐著,也可以躺著;沙發之間有一張白色的塑料圓桌,桌上鏤空的花紋圖案淡雅清新,桌心放著一盆仙人球。
「坐吧。」bill等到童曉欣將房間打量的差不多了,才招呼她坐,「隨便坐,這裡不分醫生跟病人,這裡只有朋友,可以敞開心扉說話的朋友。或者你也可以當我是一隻沒有生命的罐子,將你所有隱藏在心裡想說,但是卻沒人可以傾訴的話都倒進來。」
童曉欣微微點頭,坐在了左邊的沙發裡,扭頭看著窗外——外面不是高樓大廈,反而視野很開闊,可以看見遠處萊茵河的河面被陽光照耀的金光閃閃,也可以看見藍天白雲飄。
bill倒了兩杯水,坐在童曉欣的對面,「風景很好吧?坐在這裡,即便什麼都不說,壓力也會減少不少,因為沒有什麼遮擋你的視線,你眼中有物也是無物。」
「是很好。」童曉欣疑惑的收回目光看向bill。
「喝點水。看看風景,很多人都喜歡從窗口這個角度看出去的景色,我也很喜歡。」bill看得出來童曉欣眼裡的疑問,但是他有自己的治療的手段跟方式,他不喜歡跟病人一見面就談及病情,他需要的是跟病人的交流,在交流中漸漸地解開他們的心結,讓他們自己走出那些所謂的跨不過去的『心理障礙』。
「難道你沒事做的時候,就坐在這裡看風景?」童曉欣不免好奇的問bill。
「基本上是。一杯咖啡,一本米蘭昆德拉,或者雪萊,靜靜地坐在這裡閱讀,不被人打攪,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吧,或者可以說是『世外桃源』?」
「你真會享受。」童曉欣被bill的話逗笑了,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來你每天都生活在『世外桃源』。」
「很多人這樣說。」bill愜意的靠在沙發裡,蜷縮著腿,身上也沒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很休閒的打扮,彷彿韓國偶像劇裡的鄰家大叔。「但我更願意說我這是忙裡偷閒,自尋樂子。」
「這樣也蠻好的啊。」童曉欣笑笑,又看向窗外,bill說的那種生活,沒有壓力,任何人都會嚮往,她也不例外。她可以不讀米蘭昆德拉,也不讀雪萊,只要能待在這種地方,靜心於自己的設計圖,安寧的工作學習就足夠了。
「是很好,要不要常常來坐一坐?」bill見童曉欣剛開始進來治療室的戒備與緊張已經消失,知道自己自己轉移心情的目的達到了,就開始在心裡慢慢計劃後續治療方案。
「你沒有別的病人麼?」童曉欣說完,在得到bill明顯不贊同的眼神後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別的朋友要來這裡,把你當做一隻罐子?」
「當然,像我這樣友好的『罐子』,畢竟大家都很喜歡的。」bill很自戀的說道,做了個請童曉欣喝水的姿勢,自己也喝了一口,「不過你要來,可以隨時跟我打電話,只要提前一個小時就行,我保證每次都會讓你得到這樣一個『世外桃源』。」
「好啊。」童曉欣點頭,反正bill所在的醫院,是david家醫院在杜塞爾多夫的分院,從別墅過來也不遠的。
「要聽音樂嗎?」bill交叉雙手詢問。
童曉欣點頭。
「g弦上的詠歎調,巴赫的不朽經典。」bill開了開了cd,小提琴的聲音立馬迴響在小小的房間,音符又彷彿帶著翅膀一般的,飛出了窗戶,蕩漾在醫院上空。
童曉欣漸漸閉上眼睛,四肢放鬆的靠在沙發裡,那帶著翅膀的音符,有的已經飛進了她的心裡,好似帶著輕輕柔柔的羽毛的扇子掃過她的心上,讓她忽然覺得很輕鬆,所以很想睡覺,也就忍不住的睡著了。
這一覺童曉欣睡得沒來由的踏實,也睡得沒來由的有些長,等到醒來已經是傍晚八點多,小提琴的聲音還在幽幽的響著,不同的是窗戶被關上了,窗簾合上了多一半,她的身上也多了一條毛毯,眼前的圓桌上也多了一盞燈光很暗的檯燈。
「bill醫生你還在嗎?」她坐起來,伸伸有點兒發酸的胳膊跟腿,輕輕地呼喚,對自己在治療中睡過頭的行為感到很不好意思。
有人推門進來,不是bill本人,而是他的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