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286、不用穿了 文 / 無尾夏
「胳膊抬抬。小心點,別拉著了傷口。」白以茹解開顧冬甯病號服的扣子,指揮顧冬甯道。
顧冬甯抬起胳膊,身子稍微轉了轉,在白以茹的幫助下,總算是把病號服給脫下來了。
「胳膊沒事吧?」白以茹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
「那就走吧,站在這裡幹什麼?」白以茹看著傻站著的某人,先一步往衛生間走。
顧冬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褲子還沒脫。」
「你洗個頭,又不洗澡,脫褲子幹什麼?」白以茹眼角跳跳,顧冬甯的時不時冒出來的怪癖,也真是讓她醉了。
「想幹什麼幹什麼,方便。」顧冬甯說著腰往白以茹跟前挺了去,「快,幫我脫了。」
「事兒多!」白以茹無語,只能目中無某物的給顧冬甯脫掉褲子。
顧冬甯卻故意動了動腰身,讓自己那抬著頭的某物碰了碰白以茹手。
白以茹臉紅紅的,嬌嗔的瞪顧冬甯一眼,推了他一把,「你進去。」
「你脫了,我就進。」顧冬甯轉過頭好整以暇的看著白以茹。
「我又不洗頭,脫什麼。」白以茹盡量讓自己的目光往上看,保持在顧冬甯的下巴以上,不然就會看見那個什麼什麼,太礙眼了!
「你不是讓我進去,你不脫,隔著衣服我怎麼進?」
「顧冬甯!你是精蟲上腦嗎?!」白以茹後知後覺總算是知道顧冬甯的意思了,她要不是因為自己心口處的傷口,現在絕對像隻貓一樣撲上去,擰著他的耳朵好好問問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嗯。一見你,我就精蟲上腦,條件反射。」顧冬甯毫不掩飾的回答。
「你愛洗不洗,我不管了。」白以茹負氣,明明說好給他洗頭髮的,他居然又開始不正經了。
「你是我老婆,必須管我。」顧冬甯過去,攬著白以茹肩膀,在不扯痛她的情況下,將她拽進了衛生間。
白以茹拗不過顧冬甯,只好給他洗頭。
顧冬甯坐在洗臉池前,白以茹接了一盆熱水,用水瓢舀起來給他沖頭髮,打濕了頭髮,又塗上洗髮精。
「要是泡沫進眼睛了,就說一聲。」白以茹提醒顧冬甯。
「嗯。」顧冬甯應了一聲,閉上眼睛,真心怕水鑽進了眼裡。
這種洗頭髮的方式,對於白以茹來說是已經習以為常,在學校他們宿舍冬天是不提供洗澡水的,所以只能去澡堂,而不去澡堂的時候,就得在水池邊接一盆熱水自己洗。
可是這對於顧冬甯來說,卻是陌生的,他沒有這樣洗過,也覺得不可以思議,甚至無法理解在什麼都發達的現在,洗頭居然要這樣人工上水。
第一次照著白以茹說的這個方法洗頭的時候,他嚴重懷疑能不能洗的乾淨,不過後來他覺得還行。
「水涼不涼?」白以茹的舀了水沖了顧冬甯的頭髮,手指微微彎曲,自然的插進他的頭髮裡,輕輕的撓著他的頭皮。
「還行。可以不加熱水。」顧冬甯感受到白以茹手指的動作,覺得十分舒服,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白以茹給他搓了會兒頭髮,又衝乾淨了泡沫,去接第二盆水。
她跟顧冬甯住的是好醫院裡的vip病房,雖然浴室裡什麼都有,可是顧冬甯卻不願意使用。
顧冬甯嫌棄浴缸被很多人用過,覺得不衛生,而花灑的長度有限,也接不到洗臉池這裡來,所以洗澡、洗頭都是將就著來的。
「好了,抬頭。」白以茹給顧冬甯沖乾淨了頭髮,擦了頭髮上的水後,讓他抬頭,好給他擦臉上的水珠。
顧冬甯抬起頭,甩了甩頭髮,覺得清爽多了。
「自己再擦擦臉。」白以茹給他另外一條毛巾,她給他擦頭髮,讓他自己擦臉。
「不用擦了,我還要洗澡,還會打濕。」顧冬甯站起來,放下毛巾,走到花灑下面,取下來開了水。
「你小心點,別打濕了傷口。」白以茹叮囑顧冬甯一句,自己則往外走,這幾天都是他自己沖澡的,應該不需要她幫忙了。
「好像已經打濕了。你過來看看。」顧冬甯說著故意用花灑把包紮著傷口的紗布邊緣弄濕一些。
白以茹一聽著急了,立馬走過去,抓著他的胳膊查看一番。
「叫你小心點小心點,怎麼還不小心?」她蹙著眉頭,不放心的拿過他手裡的花灑,「你站好,我來給你沖。」
顧冬甯點頭,正合他心意啊!
他站在那裡,一切聽白以茹的指揮,讓他左轉,他就左轉,讓他右轉,他就右轉。
「胳膊抬起來,我給你擦沐浴液。」白以茹不知道自己又掉進顧冬甯挖好的坑裡去了,還傻乎乎的低頭一個勁兒的給他塗抹沐浴液。
「還有兩個位置沒擦上。」顧冬甯指了指自己抬著頭的某物,以及身後那形狀完美的臀,提醒白以茹道。
「這兩個地方不用洗。」白以茹已經夠臉紅心跳的了,她一直在假裝鎮定,告訴自己顧冬甯身上那兩個地方其實就是兩幅畫,不是真的,所以不用害羞,但是現在他居然刻意提出來,這真是叫她……
「怎麼不用洗?這是重點部位,必須得清洗乾淨。」顧冬甯見白以茹紋絲不動,就只能開始學自己的女兒跟兒子的高招——耍賴!「這裡不洗,我渾身都不舒服。以茹,我難受,你會好受?再說了一難受,我就想用手撓,我胳膊這樣,只能你幫我,你樂意沒事就摸我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好兄弟,「你要是樂意,我也很樂意。」
「……」白以茹真的想仰天長嘯啊有木有!
「快點洗。不然水蒸氣把我們的紗布都打濕了。」
「你站好。」白以茹無奈,撇過頭,閉上眼睛後撫上某處,繼續給自己催眠,說這是畫,是畫,是畫,不是顧冬甯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可是為啥這觸感完全讓人無法忽視啊!
顧冬甯偷笑,白以茹害羞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他感受著她的手輕輕擦過自己身體的歡愉感覺,舒服的呼吸著,手不自覺的就開始解白以茹的病號服扣子。
白以茹閉著眼睛,羞臊的亂了心緒,完全都沒有察覺到某人的動作。
等到她沖乾淨了他的前後,站起來時,自己的褲子居然嘩啦一下掉到腳腕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也被解開,白花花的兩處盡顯顧冬甯眼前。
「你、你……」她指著眼前的人,居然結巴了。
「等我兩分鐘。」顧冬甯難得邪魅的一笑,從白以茹手裡拿過花灑。
白以茹索性踢開褲子,光著兩隻腿跑出去了。
顧冬甯心情很好,自己很快衝乾淨了身上的泡沫,拿了毛巾隨便擦了擦,急急的回到病房。
白以茹正在換衣服,因為衣服被水打濕了一點點。
「剛好,不用穿了。」顧冬甯走過去,拿走她手裡的衣服,扳著她的頭,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以茹被吻的太突然,差點兒沒站穩,不過幸好顧冬甯一手勾住了她的腰,將她用力的拉進自己懷裡,才沒有倒下去。
顧冬甯的吻霸道的不像話,手指在白以茹的後背游移,從脖頸一直沿著脊柱往下,時而輕輕的,時而柔柔的,時而又十分的用力……
白以茹感覺到一股子電流從自己脖頸開始,沿著顧冬甯手指遊走的路線,漸漸蔓延至全身,讓她渾身都酥了軟了也醉了,只能好似無骨般的貼進他的懷裡,閉上眼睛承受著這一個綿長而又熱情的吻。
忽然,顧冬甯放開了白以茹的唇,抱著她放到床頭櫃上去,讓她坐在那裡,而自己就站在她的兩隻膝蓋之間。
白以茹雙手搭在顧冬甯的肩上,隨意的摟著他的脖子,眼神微醺,看見他更大的分開了自己的膝蓋,並且靠近自己,隨著一下撞擊,自己就被他填滿了。
「冬甯……」她軟綿綿的嚶嚀,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前後移動,又被他更緊的拉進他的懷裡。
「叫老公。」顧冬甯雖然瘋狂,但是卻也不是什麼都不顧及,他一邊動作,一邊還在觀察著白以茹的傷口,避免二次拉傷。
「老、老公,嗯~~~」
「以茹,我愛你……」顧冬甯滿意的笑著,在白以茹耳邊絮語,仿若無意的咬、舔、吻著她的耳朵、脖子、側臉。
因著白以茹的身體原因,顧冬甯並沒有變化什麼姿勢,只是這樣要了她一次,但是時間卻也不短。
白以茹迷迷醉醉,彷彿喝了許多酒,意識都不大清楚的時候,她先他一步達到了那最巔峰的狀態,而他緊隨其後。
結束後的那一小會兒,是最最讓人沉迷留戀的,顧冬甯緊緊的抱著白以茹不願意放開,微微斂目享受著美人在懷、需求滿足的美妙。
過了許久,顧冬甯才依依不捨的放開自己的小女人,給兩人做處理。
晚飯時間。
寧可嫆吩咐大梅準備了晚餐,領著顧七夕、顧嘉義來醫院,先到白以茹跟顧冬甯這裡,等下又去陸婉儀那邊。
「少爺,少夫人,吃飯了。」大梅打開食盒,放在小桌上。
顧冬甯照舊先照顧白以茹吃飯。
「你們吃吧,我跟大梅去陪婉儀了。」寧可嫆沒做多停留,又帶著大梅走了。「七夕、嘉義是在這裡,還是跟奶奶走?」
「我要陪爸爸、媽媽。」顧七夕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也要!」顧嘉義自然是要跟著顧七夕的,他儼然就是姐姐的小跟班。
「到底還是父母親,見了父母就不要我這個做奶奶的了。」寧可嫆假裝吃味的邊說邊出去了。
兩個孩子站在一邊,眨巴著眼睛,看顧冬甯照顧白以茹吃飯。
「我自己可以吃。」白以茹被孩子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自己來,但顧冬甯卻堅持不讓。
「你的手得重點保護。」
「醫生說沒事。」白以茹的右手被顧老爺弄傷了,但好在還讓威爾找醫生給包紮過,並沒有讓傷口感染,慢慢癒合的差不多了。
到醫院後,顧冬甯更是讓醫生用了最好的藥物,跟最好的治療方式,治療好白以茹的手,保證她以後還能畫畫。
「醫生說沒事也不行。張嘴。」顧冬甯固執的拿著勺子,逼著白以茹吃飯。
白以茹只好張嘴吃飯。
在一旁靜靜呆著的顧嘉義看了顧冬甯跟白以茹一會兒後,忽然開口問:「你們說,到底是爸爸厲害,還是媽媽厲害?」
「當然是媽媽啊!」顧七夕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可是爸爸說什麼,媽媽都聽。」顧嘉義對顧七夕的話表示懷疑。
「好男人都應該聽老婆的話。大家都說爸爸是好男人,所以他都聽媽媽的,媽媽自然最厲害了。」
「噗!」白以茹沒忍住笑了,結果拉疼了心口,又扯著嘴角,皺了眉頭。
「要不要緊?」顧冬甯趕緊詢問。
白以茹搖搖頭,說了句沒事,又看著女兒,「七夕,誰都說爸爸是好男人了?」
「就是大家啊。大家那麼多人,我怎麼數的過來。」顧七夕挑眉,聳聳肩膀。
「小孩子知道什麼是好男人。」顧冬甯笑呵呵的,固然愛聽顧七夕的話。
「當然知道了。好男人就是要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不出去亂交女朋友,經常陪我跟弟弟還有媽媽,還給我們買禮物。」顧七夕說的頭頭是道。
「誰說的好男人要按時上下班,還不能交女朋友?」白以茹驚訝不小,這個女兒居然知道的這麼多。
「嗯,就是前幾天,我在公園玩的時候,一個姐姐對一個哥哥說的。」顧七夕老實回答,還不忘加上一句自己的見解,「我覺得那個姐姐說的挺對的。所以我特意叮囑弟弟以後也要做好男人,不要亂交女朋友。」
「咳咳。」白以茹被顧七夕的話嗆住了,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我怎麼感覺我不是養了個女兒,而是給你養了個監視我的人?」顧冬甯看看女兒,又看著白以茹,女兒太精明、太早熟真的好麼?
「放心吧。對你,不需要任何人來監視,我相信你也不會做對不起我們三個的事情來。」白以茹笑盈盈的說道,顧冬甯的為人,她是再瞭解不過了的。「七夕、嘉義,你們說是不是?」
顧七夕跟顧嘉義紛紛點頭,一致表示相信自己的老爸。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其樂融融的場景,被開門聲以及伴隨著的一道女聲給打破了。
katharina穿著華貴的走進來,身後跟著自己的秘書,秘書手上拎著好多盒子跟袋子。
「你這麼自信,會不會太早了?這年代的男人如果沒有一個兩個關係好的女性朋友,那恐怕真的要成外星人什麼的異類了。」她清傲的望著白以茹,一副知道很多又很瞭解男人的樣子,「我知道的lukas可是個正常男人,男人幾個沒有惡趣味的,一個女人怎麼滿足他們。」
白以茹咋舌,這個katharina的思想未免也太偏激了點吧?
「哪有這樣絕對的事情。冬甯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才不管katharina說什麼,反正就是站在顧冬甯這邊的。
「誰能保證呢?」katharina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彷彿看見過顧冬甯在外面找女人了似的。
「我。冬甯是我丈夫,我瞭解他,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白以茹根本不會中katharina要挑撥自己跟顧冬甯關係的伎倆,十分堅定的說,「他是個好老公,也是個好父親。」
「哼。」katharina輕蔑的一笑,覺得白以茹是瘋了才會這樣相信一個男人。她輕蔑的目光從白以茹臉上劃過,掛著墨鏡的手指輕輕一搖,指揮秘書將盒子跟袋子全部放在桌子上去,對顧冬甯說,「lukas,這是給你買的營養品。要按時吃,早點好了,出院後,我們得商量一下聯姻的事情。」
「我有太太,katharina,我最後再說一次,如果你再一味的來破壞我跟以茹的婚姻,我絕對不會看在傑森的份上,而保證不毀了你的一切。」顧冬甯手裡的勺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目光冷冽的盯著katharina。
「你是可以毀了我,可是你不覺得跟我聯手,才會變得更強大?」katharina依舊是清傲的,她的身份讓她有清傲的資本,可是這在顧冬甯眼裡卻什麼都不是。
「毀了你,才會讓我更強大。」顧冬甯說的雲淡風輕,面上任何情緒都沒有,可是瞭解他的白以茹卻深知,此刻的他已經動怒了。
「katharina,拿著你帶來的東西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我跟冬甯不歡迎你。」白以茹下了逐客令。
「我在跟lukas說話,跟你沒關係。」katharina完全不認可白以茹。
「tante——」顧七夕忽然拿著一個大鏡子舉到katharina面前,指著鏡面問對方,「你在鏡子裡看見了什麼?」
katherine臉色很不好的看著顧七夕,搞不清楚狀況,就一時沒有開口。
「tante,看見什麼了沒?」顧七夕小小的個子,舉著鏡子實在是有些費力,但她還是堅持舉著問katharina。
白以茹跟顧冬甯不解的看著女兒,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麼怪事來。不過在她一口一個tante(德語,大嬸、大媽、大娘的意思)的叫著katharina,對方那張臉都被氣綠了,可真是解氣,
katharina的目光從鏡子上移開,落在顧七夕的臉上,「沒什麼。」
「tante,你都看不見你的臉嗎?」顧七夕作出十分誇張的驚訝的表情望著katharina,旋即又作出一副瞭然的樣子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沒臉,所以才看不見。你居然不要臉。」
顧七夕此話一出,白以茹跟顧冬甯都沒忍住笑了,只有katharina的臉更加的綠,臉色更加難看。
「你嘴巴裡亂講什麼?」katharina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孩子給罵了,而且還罵的如此狠,登時覺得沒面子極了。
「我實話實說啊。那我再問你,你現在在鏡子裡看見了什麼?」顧七夕撇撇嘴,表示自己很無辜,然後又指著鏡面問道。
katharina怕再被小孩子給罵了,所以思忖著該怎麼回答,遲遲沒有開口。
「唉!」顧七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放下鏡子,胳膊抱在胸前,十分同情的對katharina講,「你看吧,你自己都忽略你的存在,你覺得我們能看見你嗎?我老爸向來只看得見他在乎的,對於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從來都是直接無視的。」
白以茹跟顧冬甯對視一眼,又都笑了——顧七夕太絕了,不但說katharina太自以為是,還說她是東西不是人。
「你……」katharina第一次在一個孩子面前吃癟,竟然有些不知怎麼處理了,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顧七夕聳聳肩,兩手一攤,無辜的眨著大眼睛,視線轉移到搬了一張凳子過來的顧嘉義身上。
顧嘉義將凳子放在katharina腳邊,動作麻利的跳上去站著,掏出一個聽診器,放在對方心口,像模像樣的聽了聽,跳回地上說:「這個人心壞了,治不好了。」
「那就送瘋人院好了。」顧七夕接了一句,她無意間聽顧冬甯打電話說起過趙雅麗在瘋人院的事情,所以隱約知道那不是個好地方。
「七夕,嘉義,過來。」白以茹把孩子叫到自己身邊,她雖然欣慰他們的懂事,卻不想放任他們變得頑皮。
katharina呆不下去了,只好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