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269、如何離婚的 文 / 無尾夏
顧冬甯扔下eric,下車回到威爾那邊去。
他淡淡的眸光帶著冷厲,從威爾的父母等人身上一一掃過,命令鍾果道:「把威爾的父母綁著吊起來。」
鍾果應聲後,立馬行動,將威爾的父母結結實實的綁起來,幾個人一起把人吊起來,期間動作迅速利落,完全沒有因為綁起來的是老人而心軟留情。
威爾的父母老胳膊老腿,還沒吊起來就開始喊疼,等到吊起來了,就更是一聲接一聲的喊痛。
鍾果打開了車燈,倉庫前的小平地亮堂了起來。
阿七把威爾從地上拎起來,推到他的父母面前,讓他們彼此能清楚的看見。
「現在說不說?如果不說,你父母就會生不如死。」顧冬甯冷冷的威脅威爾,反正除了白以茹,任何人的生死在他眼裡,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都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毫不在意。
「你去問你爺爺,我沒見著你妻子。」威爾看著自己的老父母,心裡自然是疼惜的,但是自己又不想承認之前做的事情。
「把他父親的雙手統統砍掉。」顧冬甯又下了命令。
他的手下立馬拿了刀走到威爾的父親跟前,舉著一把刀,已經執起了對方的右手。
「別砍!千萬別砍!」威爾的父親吊起來的兩隻腿亂踢著,哭著求顧冬甯,「您別砍我的手,你要問什麼,我來幫你問問我兒子。您千萬別砍了我的手!」
顧冬甯望了望威爾,等著他開口,可是這人卻依舊不開口,於是他的眉頭一擰,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手下看了他的表情,立刻揮動手裡的刀。
「啊!」威爾父親一聲尖叫,魂都嚇飛了,但是手上卻沒有挨上一刀,他驚魂穩定的瞅瞅顧冬甯的手下,又瞅瞅顧冬甯。
「您別砍人,我們的兒子做錯了什麼,我們來教訓他,讓他跟您道歉就是了。您千萬別這樣對我們……」威爾的母親剛才已經嚇得嘴唇顫動,沒法說話了,直到自己老伴兒的手沒被砍掉,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說好話。
顧冬甯等不到威爾開口,就有命令手下:「行動!」
手下又舉起了刀。
「等下!」威爾終究開口,他知道這一次顧冬甯的絕對會是真的要動手的,因為剛才那是在嚇唬他,也是在給他機會。
顧冬甯給手下一個眼神,讓他先停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又看向威爾。
「我能告訴你,你妻子的確是老爺趕走的,但是她人在哪裡我真不知道。」威爾對白以茹的失蹤閉口不談,供出顧老爺,自己最多就是個共犯,而供出白以茹在自己手裡丟了,那他就是罪加一等且罪不可赦。
顧冬甯明顯不滿意威爾的回答,因為這完全沒有任何信息量,根本找不到白以茹。
鍾果的暴脾氣又上來了,過去給了威爾幾個大嘴巴,「你老實交代,不然砍手,挖眼睛,割舌頭,一樣一樣來!」
威爾的父母聽了,嚇得夠嗆,趕緊先後開口勸說自己的兒子。
「威爾,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倒是實話說了,你看我跟你媽,一把老骨頭,大半夜的還得因為你受罪,你這個兒子是怎麼做的喲!」
「就是啊!兒子,你快些說真話吧!我們要真的被砍了手、挖了眼睛、割了舌頭,還不曉得能不能活下去呢!我知道我們老了,給你跟fabian添麻煩了,可是你們也不能這樣狠心啊!」威爾的母親嚎啕大哭起來,「好歹你們都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們把你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居然還要落得死無完屍啊!哎喲,老頭子,你說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嗝~~~」她邊說著,一聲嗝,兩眼一翻白眼,暈厥了過去,腦袋耷拉下來,兩腿踢了踢,儼然一副嚥氣了的樣子。
「老伴兒啊!你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威爾的父親見狀,瞬間痛哭起來,「老伴兒,我們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個不孝順的兒子呀!哎喲!」
「媽!」威爾很想看看母親究竟有沒有死,但是被捆著,滾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母親,「媽,你……」
鍾果伸出手指在威爾母親的鼻尖下一探,兩手一攤,「沒氣了。你氣死了你母親,估計你父親也要一樣了。」
「天吶!我的老伴兒!威爾你個狗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有高血壓跟心臟病,一激動就犯病,犯病了就危險!這下果然是被氣死了!」威爾的父親一聽,哭的更厲害了,眼淚鼻涕的一把一把,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跟自己並排吊著的老伴兒,什麼都做不了。
顧冬甯對此視而不見,就等著威爾繼續開口。
「說不說?不說,我就讓你母親死了都還逃不脫被砍手、挖眼、割舌!」鍾果威脅威爾,其實威爾的母親並沒有死掉,她只是要嚇得他開口,畢竟威爾的父母是無辜的人,而且都年事已高。
威爾心慌慌的,想了想,咬咬牙,又開了口。
「非洲那邊的工作發生突然狀況,是老爺叫人安排的,是為了讓你過去工作,調開你,好趕走少夫人。少夫人加班,跟同事宵夜,老爺叫人給少夫人灌酒,打算迷昏了,送去酒店拍不雅照,然後威脅她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那天少夫人不願意多喝,還不小心打到了酒杯,酒水灑了一身……」
那晚,給白以茹灌酒的男同事,早就被顧老爺買通,不但負責給白以茹灌酒,還要負責送她去酒店,並且跟她拍不雅照。
他的身上有藍牙耳機,一切聽顧老爺的吩咐。
白以茹不配合喝酒,又打翻了酒杯,顧老爺就吩咐他作出跟她親密的姿勢,讓人拍了照片,回去ps了一些。
「等到少夫人回家已經過了十二點,老爺就不讓她進門,說她不檢點,讓她簽離婚協議。少夫人不簽字,他就……」威爾有點兒不想說下面的事情了,因為後面基本上都跟他脫不了干係。
「就怎樣?」顧冬甯一聲厲喝。
鍾果作出要挖威爾母親眼睛的姿勢。
威爾見狀,吞吞口水,歎口氣,繼續往下說。
「老爺他——」他想了想,決定跳過一些細節,說下一個,「後來知道大話你,問出了你的底價,告訴給simon,並跟simon勾結,寧可地皮讓simon得手,也要趕走少夫人,讓你娶了emilia。老爺說是少夫人出賣了你的商業機密,那些全是假的。其實都跟少夫人沒關係,少夫人什麼都不知道。」
顧冬甯緊緊地攥著拳頭,果然是爺爺設計好了一切,讓他跟白以茹跳坑的。他心裡一股子火氣往上冒,如果爺爺不是爺爺,他一定會把他抓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爺爺趕不走以茹,又把以茹弄去了哪裡?說!快點!」他終究沒忍住,對著威爾有事一陣拳打腳踢,發洩自己的憤怒。
白以茹不是輕易說放棄的人,這個顧冬甯最清楚,所以他相信爺爺趕她走的時候,她一定沒有答應,逼得爺爺又另外想辦法收拾她。
威爾抱著腦袋,呼痛,卻就是不願意說白以茹被顧老爺軟禁了的那一段。
顧冬甯生氣,拎著威爾的領子推搡了幾下,狠戾絕情的說:「你想清楚不說的後果!你的父親,還有你哥哥的妻子兒子,他們的命全都掌握在你手裡。」
威爾看看一臉痛苦望著自己的父親,又看看被嚇得傻愣著的嫂子跟侄兒,一時陷入了糾結之中。
「畜牲啊畜牲!我怎麼就養了一個畜牲!你自己不學好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連累我們!」威爾的父親說幾個字,歎一口氣,可見已經沒氣得不輕了,特別是想到自己的老伴兒已經被氣死,他就更是痛上加痛。
「說不說?不說我們就動手了!」鍾果火上澆油,手裡拿著刀子,跟顧冬甯的手下站在威爾的母親跟父親身邊,兩人都做好了要砍手的準備。
「哎呦!我的上帝!我究竟是做了什麼缺德事,讓我都快死的人了,還要受這個罪喲!」威爾的父親望著天痛哭流涕。
那兩把刀的刀刃都已經挨著父親跟母親的手腕了,威爾在車燈中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也是一顫一顫的。
「我說,我都說!我全都說!你們不能傷害我的父親,我母親……」就算威爾是七尺男人,可是見到父母因為自己遭遇的一切,心裡終究是不得安生的。他雙眼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紅血絲,但卻沒有流淚。
「你母親已經被你氣死了!你還說什麼啊說!你趕緊老實交代了,讓我跟你嫂子他們安全回家去啊!」威爾的父親恨鐵不成鋼。
「老爺趕不走少夫人,就打她,她的手腕受傷了,還不走。」威爾說話的聲音有些顫音,覺得對不住父母,也無奈自己是顧老爺的手下,不聽人家的命令是不行的。「她也不簽字,老爺就把她帶到畫展室去,毀了畫展室,她依然不走、不簽字……」
白以茹被帶到畫展室後,顧老爺打了幾個電話,就叫人砸毀了畫展室,讓她的作品毀於一旦。
白以茹心痛的幾欲昏厥,哭著求顧老爺不要毀了自己的畫作,但換來的除了對方驕傲放肆狂野的笑聲之外,什麼都沒挽回。
「爺爺,這些畫作與我跟冬甯的婚姻沒有關係,您為什麼要毀了?這都是我一點一點,用心畫出來的,您知道畫這些畫有多麼不容易嗎?」她癱坐在地上,看著凌亂不堪的畫展室,連爬過去搶出來幾幅畫的力氣都沒有。
「只要你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你的一切都跟這件事有關!我要毀了你的一切,包括你這個人!你最好想清楚,到底簽不簽協議書!」顧老爺的枴杖指著畫展室,一臉的笑容,在幽暗的光線中看著有些猙獰。
「我不簽字。就算是死了,我也不簽字。」白以茹像是初生的牛犢一般,不怕顧老爺這只凶殘的惡虎,倔強的毫不妥協,「您無權干涉我的婚姻,現在婚姻自由,我跟冬甯結婚結的自由,不離婚也是我們的自由。」
「哼!」顧老爺被激怒了,那臉瞬間一變,笑容消失,換上一副凶狠的模樣,舉著枴杖戳在白以茹的眉心,「你們的自由也是我說了算!簽字!」
「不!」
「好!很好!敬酒不吃,你偏偏要吃罰酒,那我就叫你吃個夠!」顧老爺抬起枴杖,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招呼在白以茹的身上。
白以茹護著頭,身上卻不斷的挨著枴杖。
一下,兩下,三下……數不清多少下了……
她的衣服都被打爛了,胳膊跟腿上到處都是傷疤,臉上頭上也都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會簽字的。」白以茹咬著牙,忍著疼痛,嘴角全是血絲的說道。她盯著顧老爺,那樣子彷彿視死如歸的戰士。
顧老爺不說話,繼續狠狠的用枴杖招呼著白以茹,還讓威爾也跟著一起動手。
白以茹忽然不哭了,嘴角掛著笑容,就要昏倒的她彷彿看見了顧冬甯從迎面走來。
「冬甯,你看,我沒有放棄你……我到死,都還在守著我們的婚姻呢……」她越來越清晰的看見朝著自己走來的顧冬甯,便朝著他伸出手去,呵呵的笑出了聲,「我做到了我對你的承諾……」
她伸著手,他一直在走,卻怎麼樣都走不到她的眼前來。
她想握住他的手,但什麼都握不住。
「冬甯,我沒有放棄你……沒有放棄……」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一聲一聲,虛弱的呢喃。
「讓她簽字。」顧老爺才不管白以茹嘴巴裡念叨什麼,只管命令威爾。
威爾捏著離婚協議,走到白以茹跟前,執起她的手,將筆塞進去,「簽字吧。」
白以茹搖頭,眼神迷離渙散,眸子已經不聚光了,「冬甯,你怎麼也要去簽字?」
威爾心生疑惑,回頭看顧老爺。
顧老爺哈哈大笑,暗想真是老天在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