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266、晚了一步【紅包加更】 文 / 無尾夏
顧冬甯點點頭,「走吧,送你一程,我要去看看七夕跟嘉義。」
鍾果『嗯』了一聲,跟上顧冬甯的腳步,她已經知道兩個孩子在陸婉儀那裡了。
顧冬甯在中途將鍾果放下來,讓她去找阿七,自己直接過看孩子。
陸婉儀帶著兩個孩子在公園玩,他剛巧路過,就去看看。雖然找白以茹很重要,可是也不能不管孩子。
「夫人,lukas少爺來了。」下人看見顧冬甯從林蔭道上走來,就跟陸婉儀說道。
陸婉儀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正在玩電動車的顧七夕跟顧嘉義親暱地喊道:「七夕,嘉義,爸爸來了。」
「爸爸——」
「老爸——」
兩個孩子放下遙控板,就往顧冬甯跟前跑,撲進了他的懷裡。
「有沒有聽舅奶奶的話好好吃飯睡覺?」顧冬甯在兩個小傢伙的臉上各親了一口。
「當然有了。」顧七夕傲嬌的回答,「我可是大人了,怎麼可能不聽話。」
「你才不是大人。表叔叔說上大學的孩子,才是大人了呢!」顧嘉義反駁顧七夕,「他還說讓我們好好唸書,將來念大學。」
「反正我是大人了。」顧七夕不喜歡別人當她是小孩子,嫌棄她什麼都不懂。
顧冬甯臉上閃過一絲笑容,這幾天也只有看見孩子的時候,他的心情才能稍微的好一點,也才能稍微露出一些笑意來。
「舅媽,這兩個孩子吵著你了吧?」他跟孩子親暱了會兒,過去跟陸婉儀打招呼。
「沒有。他們兩個倒是聽話的很,也很懂事。」陸婉儀笑看著顧七夕跟顧嘉義,人的年紀越大,想抱孫子的念頭就越強烈,只可惜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找了個她不喜歡的女孩子不說,那女孩子還一直不生養。
「找到以茹之前,估計孩子都得麻煩舅媽帶著了。」
「沒關係。唉——」陸婉儀輕輕歎口氣,擔憂的看著瘦了一圈的顧冬甯,「現在情況怎樣了?」
「沒有什麼線索。」顧冬甯剛說著,阿七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抱歉的看了看陸婉儀,「舅媽,我接個電話。」
「嗯。接吧,看看什麼消息。」陸婉儀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顧冬甯的手機。
顧冬甯接通了,那端的阿七說:「少爺,老爺剛才有電話進來,但號碼是用老爺自己的身份辦理的,手機在誰手裡還不確定,我現在正打算定位查找,說不定馬上就能查到這個人了。」
「嗯。動作快一點。有情況及時向我匯報。」顧冬甯三言兩語結束了通話,他心中忽然很激動,如果一切真的是爺爺所為,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爺爺的同夥,這人現在跟爺爺聯繫不上,所以按耐不住了。
「找到線索了?」陸婉儀從顧冬甯的情緒上看出了些變化,這孩子也就只有遇到白以茹的事情的時候,才能從他臉上看到情緒的波動。
「可能就快要找到以茹了。舅媽,我先走了。」顧冬甯激動的幾乎是往公園外跑去,連跟孩子們大聲招呼都沒時間做到。
「舅奶奶,是媽媽怎麼了嗎?」顧七夕望著顧冬甯跑遠的背影,皺著眉頭問陸婉儀。
「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這個舅奶奶也不懂的。」陸婉儀哄著顧七夕。
「那媽媽究竟什麼時候回來?」顧嘉義年紀小一些,再加上是早產兒,對母親的依賴要比顧七夕多很多。
「過幾天就回來了。」
「你們大人們總說過幾天,可是過幾天到底是幾天呢?」顧嘉義也皺起了眉頭。
「就是很少的幾天。嘉義,我們去買蛋糕吃。」陸婉儀轉移話題,免得兩個孩子總是問白以茹,而她又什麼都不能說,畢竟她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裡,以後究竟還會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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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著白以茹的房間裡,天色漸漸暗下來,一扇小小的窗戶,落滿了灰塵,嚴重阻擋了外面的光亮。
白以茹沒有什麼東西看時間,她瞅著窗戶外面,估計大概是傍晚六點多的光景了。
威爾推門進來,仔細的在屋裡檢查了一圈,又把白以茹盯著看了好久,什麼都沒說的出去了。
「人看好,有情況立馬告訴我。」他對站在門口守門的下屬叮囑道。
「是。」下屬應答一聲,站的直直的。
威爾臉色不太輕鬆,他走進自己的休息間,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又給顧老爺打去一通電話,但是依舊響了一聲,就掛斷了。他再打,已是關機。
「到底發什麼事情了?現在還沒打探出來?」威爾問下屬,自己沒有得到顧老爺的命令,是不能隨便去城堡的,可是現在電話聯繫不上老爺,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偏偏自己派出去的人什麼消息都打探不來。
「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下屬搖頭回答。
威爾著急的鼓著腮幫子大呼一口氣,焦躁的坐在椅子上抖腿,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顧老爺的人被清空,他又被監視了行動,這些顧冬甯一點兒消息都麼你有漏出去,就怕打草驚蛇。
顧老爺在家裡也是急的如同鐵鍋上的螞蟻,就怕顧冬甯查出事情的真相,自己的日子會比現在過得更慘,也怕自己的孫子會直接將自己趕出霍夫曼家族,就像趕走顧正江一家子一樣。
他不敢給威爾打電話,也不能發短信,對方打進來,他也不敢接,為了安全起見,他索性關了手機。
威爾又打了幾次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忽然警覺的瞪大了眼睛,一拍腿,站起來,急匆匆往外走,並吩咐下屬:「趕緊備車,轉移!」
「被發現了?」下屬聽了威爾的命令,也著急起來。
「廢話!不想死就趕緊行動!」威爾給下屬一巴掌,瞬間感覺自己養了一群廢物,都火燒眉毛了,這些廢物還不知道動作快點。
「配合一下。」下屬走進白以茹的房間,手裡拿著一根繩子。
「幹什麼?又要去哪裡?」白以茹看著要綁自己的人,往牆角躲過去,如果再被轉移,她被救走的概率就又是個未知數了。
「不該問的別問。」下屬朝著白以茹撲過去。
白以茹眼疾手快,躲開這個下屬,往門口跑,並跑了出去。
「截住!截住!白以茹跑了!逮人了!」下屬手裡拎著繩子,往外跑的時候把自己絆倒了,只能大聲提醒門外的同夥。
門外的人早就看見白以茹跑出來了,幾個人團團將她包圍,其中一個更是凶狠的一腳踢中白以茹的腿彎,讓她無力的一條腿跪下後,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媽的!跑什麼?!你是想害死我們啊?!」那個人罵罵咧咧把白以茹拉起來,把她的兩隻胳膊翻向身後控制著。
「繩子來了!繩子來了!」拿繩子的人從屋裡爬起來跑出來,手忙腳亂的卻是綁不好不配合的白以茹。
「救命啊!救命!」白以茹扭動著,但是被幾個男人控制著,她根本就掙不脫,眼看著自己被綁住了,就扯開嗓子呼救。
「吵什麼!」綁好了白以茹,拿繩子的那個男人,直接從衣兜裡掏出一直帕子塞進了白以茹的嘴裡,「媽的,叫你喊!這荒郊野外的,能有人救你才怪!」
「動作快點,把人扛到車上去!」威爾去佈置好了其他工作,又來催促了。他懊惱自己剛才打電話打不通就不該再打的,可是自己還是粗心大意的打了出去,如果有人查電話的話,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的。
「馬上。馬上。」幾個下屬異口同聲的說著,將白以茹抬起來,抬下樓,塞進了一輛車裡,關上了門。
威爾坐在副駕駛位,司機啟動車子。
「唔唔唔……」白以茹在後面移動著被綁成粽子的身體,企圖用頭撞開玻璃逃出去。
「坐好。我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威爾沒辦法了,只能把衣服脫下裡,蓋在白以茹的頭上,讓她什麼都看不見,還把她手上的繩子綁在了椅背上,完全的固定了她,防止她作出任何逃跑的舉動。
白以茹眼前一片黑,動也動不了,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還沒在意自己扔下樓的那把刷子有沒有人撿走,更不知道下一個地點是哪裡,還能不能找到求救的辦法。
她很想顧冬甯,也想兩個孩子,越想心裡越覺得恐懼,眼淚便忍不住的滾落。
「冬甯,來救我……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一定不會相信爺爺說的話對不對?」哽咽著的白以茹在心裡一邊一邊的說著,她不確定顧冬甯聽了顧老爺的話,還會不會來救自己。
顧冬甯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的背叛,雖然她沒有出賣他的商業秘密,也沒有背叛他們的感情跟婚姻,但是顧老爺把局設計的那樣好,任是誰也很難發現真相的吧?
汽車行駛了沒多久後停了下來,白以茹能感覺的出來,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只是走的路一直很不好,導致車子顛簸不斷。
「把人抗下車。頭上的衣服不要取。」威爾命令下屬。
「是。」下屬將白以茹扛下車後抗在肩上,傻愣愣的問威爾,「老大,放到哪裡?」
威爾差點氣死,剛才明明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現在手下居然又來問自己人放哪裡!
「放到油桶裡去!」他沒好氣的再說一遍。
手下這才明白了,走進眼前的廢舊倉庫裡,隨便找了一個油桶把人放進去,出來又跟威爾匯報一番。
「撤退。」威爾帶著人去前面的鎮子上躲避,這裡只留下一個人在倉庫外的田邊坐著,裝作是當地的農民,遠遠的看著倉庫。
天色越來越黑了,對守著倉庫的人愈加的有利,他幾乎不用隱藏自己,只要坐在樹上,就不會被人看見。他手裡拿著夜視望遠鏡,死死地盯著前方。
此刻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加班結束的寧修霽下樓,去前台去了顧冬甯叫人送來的孩子的衣服,往外走去。
「先生,等等!」忽然從角落竄出來一個穿著很普通,甚至有些破爛的男人,手裡拿著一隻紙袋,喊聲雖大,但是卻面露膽怯之色的走到寧修霽跟前。
「你怎麼還麼走?」安保人員過來阻止了陌生男人,又對寧修霽說,「總裁,這位先生說要找您,但是卻不說是來做什麼的,已經在這裡守了一個下午了。」
「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寧修霽點點頭,讓安保放開陌生男人。
「好的,總裁。」安保人員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寧修霽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才慢慢開口,「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應該就是寧氏集團的總裁寧修霽先生沒錯吧?」男人說著蹩腳的中文,還在確定寧修霽的身份。
「對。」寧修霽點頭,已經判斷出這人是日本人。
「我看你也不會騙我,你長得跟電視上的寧氏集團總裁一樣。」日本男人說著從紙袋裡掏出來一隻刷子,送到寧修霽眼前,「我在xxx冷庫附近的林子裡放羊的時候撿到的,這上面寫著找到你就能有十萬馬克,是不是真的?」
寧修霽覺得奇怪,看了看那只刷馬桶的刷子,髒兮兮的,而且後面還綁著一隻布條,也是黑乎乎又帶著點兒紅色,紅色又好像是血跡,他便不想拿過來看。
「到底是不是真的?」日本男人又把布條拉開舖平在手掌上,「你看,這裡寫著的!說是給十萬馬克!要不是因為是一筆不小的錢,我才不會親自跑一趟呢!」
寧修霽看清楚了布條上的字跡,心中一驚,也不嫌棄刷子髒就拿過來,一邊往停車位走,一邊對日本男人說道:「你先到大廳坐會兒。我叫秘書過來送錢,並且送你回去。」
「真的有錢?!」日本男人驚訝的張大了嘴,不過還在猶豫自己到底是跟上寧修霽呢,還是坐在大廳去,他擔心萬一被冷落在大廳,沒人送錢了怎麼辦,就又跟上了寧修霽。
「先生,十分謝謝你。放心,十萬馬克一分不會少,半個小時後,就到你手裡。你去大廳等著。以後有困難,也可以來找我。」寧修霽跟日本男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在給顧冬甯打電話了。
安保人員聽見了寧修霽的吩咐,趕緊上去將日本男人拉住,拽進了大廳,不去打攪總裁。
「冬甯,快去xxx的冷庫!嫂子在那裡!」寧修霽發動汽車,也往那個地址開去。
「我正要出發,也剛好查到了那裡。」顧冬甯已經上車,阿七在前面開車,鍾果坐在副駕駛位上。
「那就一會兒見。」寧修霽沒多說,先掛了電話,踩足油門趕過去,身邊放著那把刷子。
刷子正是白以茹從衛生間裡拿出來的,布條上寫著幾句話——「撿到刷子的人,去寧氏集團找寧修霽總裁,你將會得到十萬馬克。請別懷疑,這是集團回饋顧客,舉辦的尋寶活動。」
寧修霽之所以沒有懷疑的原因是,這幾句話後面,白以茹寫了三個小小的字——童樂兒。
童樂兒是童曉欣三歲前使用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特別是在德國,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就連長輩們都不知道。
寧修霽跟顧冬甯先後到了xxx冷庫附近的公路,下車後穿過小路往冷庫走去。
冷庫周圍黑漆漆一片,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
「先上去看看。」顧冬甯藉著手機上的手電筒,往樓上找。
寧修霽也跟了上去,大家分頭開始找人。
冷庫的底下兩層都是以前的冷凍室跟存貨用的房間,只有三樓才是職工的休息間。
顧冬甯跟寧修霽上去之後,找了好幾間房,才找到了有人最近住過的痕跡。
「人已經轉移了。看來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過。」寧修霽踢了一腳門板,他們還是來晚了。
「是他們的反偵察能力不錯,應該是察覺到我們查過手機了。那部手機現在已經關機。」顧冬甯將自己如何找到這裡來的經過大致給寧修霽說了說,他把消息封鎖的恨死,就怕打草驚蛇,所以走漏消息是不可能。
「那怎麼辦?現在去哪裡找?」寧修霽也簡單扼要的說了說刷子的事情,然後跟顧冬甯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大哥、二哥——」顧冬甯開沒開口,鍾果氣喘吁吁的跑上來,插了一句,「我剛才在周邊看了看,這裡就一條公路,就是我們剛才來的那條,左走就回城裡了,右走就是下一個鎮子。除了公路,還有三條小道兒,是去附近村子的。」
「分頭找。」顧冬甯聽了,立馬決定,「鍾果跟我去鎮子的方向,修霽你跟阿七他們分別去村子裡打聽消息。」
寧修霽跟鍾果都點頭,三人迅速下樓。
顧冬甯帶著鍾果先離開,寧修霽喊來阿七等人,稍微分工,也迅速投入了找人的工作中。
去下一個鎮子的公路一直沿著田地,偶爾從田間穿過,鍾果望著窗外,忽然發現田間有一籠火光,立馬叫顧冬甯停車。
「我去看看。」她跳下車,往田里走去。
「一起。」顧冬甯也下車,他叫鍾果跟著自己的原因,就是怕她每次都不顧生死,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輕,恨不得輕易的就死去,所以他才要她在身邊看著她。
田野中間一間草棚,草棚門口一堆火燒得很旺,火堆的後面坐著一位老人,靠著草棚的柱子在打盹兒。許是因為年歲大了,耳朵不大好使,連兩個人靠近,他都沒有聽見。
「老人家!老人家!」鍾果小心的搖著老人,免得嚇著人家了。
可是他們還是嚇著人家了。
老人家睜開眼睛,立馬拿著手邊的木棍一頓亂掄,嘴裡喊著:「居然敢偷我家的糧食,看我不打死你!別看我人老,我力氣可不小!」
鍾果跟顧冬甯多了好半天,紛紛說自己不是賊,是找人的,那老人家才停了打賊的動作。
「你們找人?找誰啊?」
「大概兩個小時內,這裡有沒有人經過?或者汽車?」鍾果說德語,而且考慮到對方耳背,她說的也比較慢。
「人?沒看見!汽車?那倒是過去了兩三輛!」老人家又坐下來繼續烤火了,搓了搓滿是裂口的手,繼續說,「而且我發現了兩輛車輛車很怪異!」
「怎麼怪異了?」顧冬甯激動的問道。
「別吵,我記性不好,吵得我都記不住了。」老人家半瞇著眼睛想了想,只不過才幾分鐘,等的顧冬甯覺得都過了幾個世紀了,人家才又開口道,「那兩輛車一個黑色轎車,一個黃色麵包車,在往前走大概兩百米的路口,拐下來田里的土路,大概是去了前面的倉庫看,而且一直沒出來。那個倉庫都廢棄好幾年了,兔子都不去搭窩,真不懂那些人去幹什麼。要我說……」
顧冬甯聽到這裡,拔腿就往回跑去。
鍾果從身上掏出了一些錢放在老人手裡,說了句「謝謝」,也往回跑。
顧冬甯把車開到老人家說的路口,也拐了下去,不多時就找到了廢棄倉庫。
兩人分頭找了一圈,除了很多油桶之外,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跡象。
「或許他們只是在刻意轉移我們的視線。」鍾果跟顧冬甯匯合後,一臉的疑惑,「可是他們的車進來後,怎麼沒開出去?」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從這附近的旱地開出去了。我們去前面的鎮子找找。」顧冬甯冷靜的分析了下,老人家沒看見車開出來,就代表也不會原路返回去,那就只能是開去前面的鎮子了。
離xxx冷庫最近的鎮子是一個比較小的鎮子,人少,街道也小,到了晚上八點多,鎮子基本上就安靜下來了,只有三兩家鋪子、兩家旅館、幾家小賭-場還開著,裡面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我們分開找,你去旅館跟商舖打問,我在周邊找找汽車。」顧冬甯在一家開著的旅館門前停車。
鍾果剛下車,就看見對面的小賭-場裡坐著一個背影有些熟悉的人。
她急忙叫住顧冬甯:「大哥,好像是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