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239、這裡不好過 文 / 無尾夏
隔了兩天,白以茹跟鍾果帶著孩子們去散步的時候,順便問了她對皮特的看法。
「皮特人不錯。」鍾果如實回答,「剩下的我還不瞭解。」
「沒關係,慢慢來,感情培養就有了。」白以茹鼓勵鍾果,「這兩天一起出去玩了嗎?」
「沒有。估計忙吧。」鍾果慶幸皮特沒有再來電話,如果他真的想跟她有點兒什麼發展,最後她還是要對不起人家的,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發生的好。
「我打電話問問。你看著七夕跟嘉義。」白以茹心裡不舒服,皮特究竟是怎麼想的,也不給她說一聲,她還以為是有戲了呢。
鍾果不好阻止白以茹,也就隨著她去了。
白以茹稍微放慢速度,聲音也很小,怕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叫鍾果聽見了鬧心。
皮特在電話那頭,很直接說:「鍾果的確是不錯的女孩子,但是我現在好像對她沒什麼感覺。」就算有感覺,也不敢接近她好麼?
「那培養一下也不行?」白以茹有培養出來感情的自身經歷,所以就深信只要努力,就能相處出感情來。
「呃,是這樣的,以茹,我最近行程很滿,昨天經紀人又加了幾個通告,要到處跑,所以沒時間談戀愛。」皮特扯謊,事實上他現在很閒的在一家清吧裡玩兒。
「知道了。既然這樣那就不勉強了。」白以茹又跟皮特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既然人家心裡沒那樣的想法,她也不好再逼迫人家了。
白以茹幾步追上鍾果,斟酌了一下才委婉告訴小姑子,皮特忙,戀愛的事情以後再說,還承諾給她重新介紹男友。
鍾果點頭表示知道了,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回到家,顧冬甯也已經回來了,在大廳裡跟顧老爺不知道說什麼,總之氣氛不太對勁。
白以茹叫大梅把孩子們帶上樓,她跟鍾果留在樓下。
「爺爺,反正我不會去的。週六我得陪以茹去參加頒獎典禮。」顧冬甯堅決的說道,一點都不妥協。
「不去也得去!」顧老爺氣勢威嚴,一副『我不是來告訴你,而是來命令你』的架勢。
「除非我死了你們抬著我的屍體去,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冬甯,有什麼事情好好說。」白以茹趕忙出言打住口無遮攔的顧冬甯。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顧冬甯不打算告訴白以茹,就叫著她要直接上樓。
「這次你必須去,這事難得一次相親的好機會。」顧老爺『啪』的一聲,將桌上的照片翻過來,讓人面朝上,他是故意露給白以茹看的。
剛才白以茹跟鍾果就發現了照片,但都沒人看自己拿起來看,現在被翻看,她們都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舒爾茨家族的長女emilia,也是唯一的繼承人。」顧老爺望著顧冬甯,「週六是她的成年派對,你過去,她的父親simon就會直接介紹你們認識,別的人家就不用妄想了。」
白以茹心中本來就驚訝顧老爺故技重施,又要開始拆散自己跟顧冬甯了,這會兒一聽emilia的身份,更覺得吃驚了。
雖然她來德國的時間長,可是對這裡的大家族也是有些瞭解的。舒爾茨家族,也是這裡的一個大家,實力並不比霍夫曼家族弱多少。
「白以茹,你看看emilia的身份,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不應該纏在lukas身邊不放手了?你有emilia強大的家世嗎?你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嗎?你能把所有的家族企業最後都給冬甯,把霍夫曼家族發展的越來越好嗎?你有什麼?你能給冬甯什麼?你連最起碼的經濟管理都不會對吧?你……」
「以茹,這些你不用聽。」顧冬甯及時摀住白以茹的耳朵,將怔愣的她摟在懷裡,不讓她聽顧老爺的連續質問。
白以茹臉色發白,顧老爺說的句句屬實,她什麼都給不了顧冬甯。如果真有什麼能給的,也就只有一份愛情了,可是愛情又不能對他的事業有絲毫的幫助。
「爺爺,你不要再趕走嫂子了。嫂子沒有哪裡不好。」鍾果見不得顧冬甯難受,也見不得白以茹難受,可是她自己卻很難受。
「沒有哪裡不好?我看是沒有哪裡是好的!」顧老爺指著桌上的照片,「emilie年輕、漂亮、智慧,家世好,人品好。」
「我的以茹一樣年輕、漂亮、智慧,人品也是十二分的好。家世好有什麼用?我顧冬甯不需要別人的施捨!」顧冬甯依舊捂著白以茹的耳朵,字字句句的都是向著她的。
「冬甯,你先放開。」白以茹推開顧冬甯,走上前,拿起emilia的照片看了看,忽然被自己的發現給吸引了,emilia居然長得有幾分像自己的母親。
「怎麼了?」顧冬甯見白以茹皺眉,也過去看了看照片,他沒見過她的母親,可是見過照片,但照片跟照片相比,相似度就低了,所以他並沒有發覺這一點,可是他卻發覺到了另外一點,「以茹,你覺得不覺得emilia長的跟你還有果果有幾分像?」
白以茹還在端詳照片,沒有很快回答。
鍾果聽了顧冬甯的話,也湊過來仔細的看emilia的照片,驚訝的說:「真的是有點像。大哥,你這樣一說,我發現我跟嫂子還真是有點姐妹相呢。」
「是呀。」白以茹也贊同的看著鍾果。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鍾果笑呵呵的回頭看顧老爺,「爺爺,你看這就是上天給的緣分,你可千萬別再趕走嫂子了,老天牽的紅線,人可不能隨便改。」
「我偏不信這個,我偏就要改!」顧老爺聽幾個孩子一說,也覺得emilia跟白以茹、鍾果長得有些像,但是就這樣也不能改變白以茹一文不值的事實,他還是不會答應她一直留在顧冬甯身邊的。
「我這輩子就認定白以茹一個人,我說過的,一定會做到,絕不會改變。」顧冬甯也不再想剛才那小小的插曲,繼續跟爺爺據理力爭。
白以茹拉住顧冬甯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畢竟顧老爺年紀大了,萬一被氣的出了問題,那就是大逆不道。
顧冬甯當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了,臉色比顧老爺還不好的他拽著白以茹拉上樓。
白以茹不住的回頭看顧老爺,又不由自主的看那張照片。
鍾果站在大廳裡,也是不住的扭頭看白以茹,又看照片,又回想自己的樣貌,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emilia舉辦派對你就不要去了,下次有機會再去跟她多交流交流。」顧老爺怕的是鍾果跟顧冬甯關係好,過去會攪黃了自己特意跟simon商量好的聯姻。
「爺爺,你真的看中了emilia?」鍾果一直都知道顧老爺對孫媳婦的選擇上十分挑剔。
顧老爺搖頭,「不。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家世是沒的說的。」
「既然爺爺都不太滿意,為什麼還要讓大哥去聯姻?爺爺,如果你都不喜歡自己的孫媳婦,以後的日子絕不會比現在讓你感到輕鬆。」
「除了白以茹,誰做我孫媳婦,我都會輕鬆!」顧老爺有些慍怒的抬高聲音,故意說給樓上的白以茹跟顧冬甯聽。
鍾果無可奈何,她該說的,該做的,也只能到這裡,別的什麼真的愛莫能助了。
霍夫曼家族的別墅這樣大,樓上樓下隔得遠,除非顧老爺弄個音響,否則他的聲音就算再高,樓上的人也聽不見。
顧冬甯他們聽不見心不煩,跟孩子們在小客廳玩了一會兒。
白以茹跟保姆分別帶著孩子們去洗澡,收拾好他們,照顧他們睡覺。
顧嘉義鬧騰的非要聽睡前故事,白以茹坐在他身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身體,聲音柔和的講著一些小故事。
顧冬甯推開門,靠在門框上,伸進來腦袋,小聲的問:「還沒睡著?」
「快了。」白以茹同樣很小聲,笑著看了看顧冬甯,然後又講了幾句,觀察顧嘉義睡踏實了,才給他又掖了掖被角,站起來走出去。
顧冬甯摟著白以茹,她靠在他懷裡,往臥室走。
「這些孩子,真是一個要怎麼樣,另一個就非要跟著學。」顧冬甯笑著說道,剛才顧七夕聽說白以茹在給顧嘉義講故事,也就鬧著要聽故事,他只好去給她讀了幾頁睡前讀物。
「小孩子都是這樣。」白以茹笑著,但是卻笑得不太輕鬆,剛才顧老爺那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讓她完全無力回答,其實不用回答,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怎麼了?」顧冬甯發覺白以茹從走廊上到臥室裡,一直在偷偷的看他。
「沒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先洗。」白以茹說著進了浴室,她關門的時候又看了顧冬甯一眼,微微歎氣,究竟該怎樣做呢?
怎樣做才是最完美的?
顧冬甯推門進來,白以茹坐在浴缸邊上發呆,一隻手放在水裡,大概是試水溫,但是卻走神了,就連水要溢出來,她都沒發現。
他去關了水,自己試了試水溫,剛好。
「別蹲著了,起來一起洗。」他拉著她站起來,幫她脫衣服。
「你先洗,我等下。」白以茹要往外走,她現在不太想見到顧冬甯,她想自己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好好思考一些問題。
「說了一起,怎麼又倔強了。」顧冬甯強勢的拉著白以茹,兩隻胳膊將人圈在自己懷裡跟牆壁之間,就是不允許她離開。
白以茹目光閃爍,找借口,「不是,我還沒換衣服。」
顧冬甯目光微斂,在白以茹臉上游移,她這樣閃爍其詞的樣子,在跟他剛剛認識打算結婚的時候變現最多也最明顯,她這樣就代表她心裡沒底開始糾結了,她有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洗完了就睡了,不需要換。」他霸氣的說著就開始瘋狂的吻下去,並一邊剝光了她的衣服。
白以茹心裡有事,心不在焉,也沒有心情做這些事,她不悅又不耐煩的一直皺著眉頭,掙扎不開,也就不掙扎了,可是卻也不主動配合,就像木頭一樣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顧冬甯眉頭也擰著,臉色不好看,抱著白以茹走進浴缸坐下去。
他扶著她的腰,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則躺著,手裡撩了水灑在她的身上。
白以茹的頭髮披散下來,被水打濕了,黏在月匈前,身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匯成一條小溪,從兩隻美好之間的小溝壑裡流下去,在小月復那裡匯入了浴缸裡。
顧冬甯喉珠滾動,一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她的美好,兩隻一起揉著捏著。
白以茹一動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顧冬甯心裡不高心,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倒,靠在自己身前,吻著她的唇,然後是耳廓、脖子、鎖骨……一路向下,她依舊沒有反應。
「我不許你瞎想。」他沉聲說,有些生氣的推開她一些,看著她的眸子。
白以茹眉目好看的蹙著,眼神依舊閃爍,她張嘴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索性就又閉上嘴巴,咬著下唇低了頭。
顧冬甯伸出雙手,摀住白以茹的雙耳,用力的固定著她的頭,逼著她目光直視自己,跟自己四目相對。
「以茹,不管別人說了什麼,我都希望你沒聽見。除了我的話,別人的你都不用在意。」他語氣霸道強勢,可深藏在心裡的卻是一份緊張跟不安。
白以茹抬起手,握著顧冬甯的手腕,「冬甯,我不是聾子,沒法做到聽不見,我沒法自欺欺人。」
「我不是要你自欺欺人,我是要你不要瞎想。別人的話你聽了會難受,那為什麼還要聽?只有傻瓜才那樣做,你是我聰明的小狐狸,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那不是別人——」白以茹打斷顧冬甯的話,焦急的眼睛有些發紅,鼻子酸酸的,「是爺爺。是家人。是長輩。我們不能忽視老人家的感受。」
「那你的意思是,會為了爺爺,放棄我?我在你心裡,還不如爺爺重要?」顧冬甯目光更沉了,情緒也有點兒激動。
白以茹頓了三秒,微微搖頭,「不是。不是不重要。」
「那為什麼還要聽爺爺的話?既然我比爺爺重要,你就應該聽我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白以茹說著撲進顧冬甯的懷裡,抱著他開始哭鼻子,「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點都不聰明。」如果她聰明的話,就能很好解決現在的問題,不會叫所有人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發生矛盾隔閡。
霍夫曼家族,如果因為她而家庭不和,她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事情總會解決,你要給我時間,我會向爺爺證明你是最聰明、能幹的,是我顧冬甯的心尖寵。」顧冬甯一手輕輕拍著白以茹的後背,一手給她擦眼淚。
「可是我沒有emilia的家世,這個永遠無法改變。」白以茹說出來的時候,心口疼的厲害,什麼善良、聰明、漂亮,她都可以當做是顧老爺排斥自己而找的借口,可是家世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以茹,我問你,你覺得你老公是不是需要女人扶持才能成功的人?」顧冬甯認真的看著白以茹的水眸。
白以茹果斷的搖頭,「不是。」
「既然你知道這個,還在糾結什麼?我顧冬甯從來不靠女人!我只想養著我的女人跟孩子。你也是信任我的對不對?」
「嗯。我知道你很優秀,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顧冬甯堅決的否定,「你的那些可是都是瞎操心。」
白以茹吸吸鼻子,她才沒又瞎操心,她覺得顧老爺說的很對,強強聯手才會更強大。不是有句話說「不怕強大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麼,雖然話糙,可是理不糙。
「爸爸跟媽媽是聯姻,當時外公家是大家,可是不久就落敗了,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可是我們家族還不是一樣很好的在發展?」顧冬甯決定好好給懷裡這個小女人講講道理,不然她萬一想不通,跟上次一樣一個人偷偷跑了,又不自己回來,他又要失魂落魄了。「一個家族的發展,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個好的家長,也就是管理者,如果管理不好,什麼樣的強大企業都會倒閉。舅舅並不擅長管理,跟別人做生意,看錯了投資時期,所以才被人背後捅一刀。修霽就不一樣了,他能力很強,以前在我身邊,只是為了隱瞞實力,想把家族企業奪回來,現在你也看到了,他把外公的家產經營的很好。」
「我知道。冬甯……」白以茹望著顧冬甯,不想說話,她的心情,說了,他也不會理解。
他從來都是強大的人,為了事業跟家族,也不會考慮太多的細節,而且覺得有些細節根本不需要考慮,覺得是多餘的,不必要的。
可是她卻不同,她沒法不去想,沒法不考慮,沒法不思考,她從來都不覺得這些細節是多餘跟不必要的,相反卻是很重要的。
家和萬事興。
如果一個家,因為她而不和氣,導致出更大的問題,她沒法原諒自己。
「我不允許你再亂想。」顧冬甯強勢的抱著白以茹,扶起她的身體,又重重的壓下去,自己就順利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被水泡著,不需要前戲,也做的很順利。
白以茹眉頭倏然緊緊一皺,又稍微鬆開一點,半皺半展,被顧冬甯扶著上下移動身體。
「以茹,雖然我是男人,但如果你總是猶豫,我這裡會不好過。」顧冬甯指了指自己的心,「知不知道你上一次離開,我這裡多難受嗎?我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
「冬甯,都是我不好。」白以茹笑著流眼淚。
笑,是因為有這樣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流淚,是因為自己無法改變一些事實。
「你很好。在我心裡,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顧冬甯摟著白以茹親吻著她的唇角,下面自己輕輕的移動。
水聲嘩啦嘩啦,很好聽。
第二天一早,白以茹早早醒來,輕手輕腳的坐起來,準備下地。
還閉著眼睛的顧冬甯從一旁伸手重新拉倒她,用力的抱在懷裡,「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我去給你找衣服,昨天忘記準備了。」白以茹輕輕的掙扎,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前一晚就搭配好顧冬甯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昨天沒來得及。
「沒關係,我自己也行。」顧冬甯依舊閉著眼,頭靠在白以茹肩膀上,問著她頭髮的香氣,舒服的呼吸著,這種不管睡前還是睡醒後都能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感覺很好。
「哪裡能讓你自己準備。放手,你再休息會兒。」
「沒娶老婆之前,都是我自己準備。老婆,噓——」顧冬甯閉眼還能準確的伸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白以茹的唇上,讓她不要再說話,「陪我再睡會。我一個人睡不好。」
白以茹嘴角微微揚起來,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嗯。我陪著你,好好睡吧。」
他太辛苦了,她能幫他分擔卻少之又少,可是但凡她能做到的,她就會盡力做好。
再一覺醒來,白以茹睜開眼睛,不自覺的就去看身邊的顧冬甯,發現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他斜著身子,一直在看著她,而她還枕著他的胳膊。
「你醒來了?怎麼不叫醒我?」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陪他的,自己卻先睡的很沉,她要拿掉他的胳膊,他卻不肯,反而彎曲了胳膊,更緊的摟著她。
「看著你睡覺,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以茹,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醒來,都能看見你的睡顏,在我懷裡。」顧冬甯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個早安吻,「小狐狸——」他又說了一句德語。
白以茹笑,她的德語已經學得不錯,一句「我愛你」當然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