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201、將計就計 文 / 無尾夏
「還有誰敢對我們顧家的人心懷不軌嗎?」顧正江挑眉,似笑非笑的。
「是呀。大哥,哪些人敢打我們顧家人的主意?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顧喬智接著父親顧正江的話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顧家了?」顧冬甯給顧老爺倒了一杯茶送到手裡,幽幽的開口,看向顧正江父子。
顧正江面上一怔,旋即又笑了笑,「我這不也只是猜測嘛!現在城裡好幾家的生意都虧了,說來還是別人動了手腳,我們顧家可是要提高警惕了。」
「二叔說的是,對我們顧家心懷不軌的人多了,隨時隨地都有。」顧冬甯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翹,順著顧正江的話說完,回頭看向顧老爺,「爺爺,您說是不是?」
顧老爺笑了笑,表示對顧冬甯的默認,「老頭子我還沒死,誰都別妄想我老顧家的家業。」
「爺爺,瞧你說的,誰敢惹您,那不是活膩了自己找死呢麼?」顧喬智笑吟吟的,就挑揀顧老爺喜歡聽的說,「爺爺,只要您出手,沒有打不死的兵。」
「知道就好。」顧老爺淡淡的哼了一聲,「我要休息了。你們自便。」
「爸,那我們晚上再過來陪您吃飯。」顧正江心裡實在是一口氣嚥不下去,可是又不敢太直接的跟顧老爺起正面衝突,所以只能默默忍著。
顧喬智心裡也不舒服,跟顧老爺打過招呼後,就一直偷偷的拿眼瞪著顧冬甯。
顧冬甯忽然一回頭,顧喬智又隱藏了那種恨意,繼續笑吟吟的,「大哥,我們好久都沒一起玩兒了,現在打兩桿去?」
「現在恐怕不行。」顧冬甯看看腕表,「一會兒約了人吃飯。」
「那正是不趕巧了。」顧喬智咧著嘴,笑的純良,「大哥,那回頭再見。我去找傑森去,傑森這幾天回來了。」
顧冬甯點頭,顧正江父子都是笑面虎,這種人最不好對付,因為他們一直笑,可是沒知道那笑容裡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顧正江父子離開,顧冬甯站在大廳望著門外,或許可以找傑森幫忙……
「大少爺,老爺請您上樓去書房。」家裡的傭人走到顧冬甯跟前,微微鞠躬,傳達了顧老爺的意思。
「知道了。」顧冬甯雙手放在褲袋裡,右手不停的捏著那只紅色的打火機玩,一邊往樓上去找顧老爺。
顧老爺坐在書桌前,手裡一直雪茄,還未點燃,聽見敲門聲就說:「進來。」
顧冬甯推門進去,順勢拿出打火機給顧老爺點上了他手裡的那只雪茄,「爺爺,這雪茄怎麼樣?」
「味道不錯,也難得你小子有心,還叫傑森從那麼遠的地方給我帶著個回來。」顧老爺享受的輕輕吞吐一口雪茄,對長孫的喜歡可不比對這雪茄的喜歡少。
「傑森剛好要去巴西。」顧冬甯沒說,其實他是叫傑森專門買了davidoff限量版以及一套雪茄套裝工具送顧老爺,想討了他的歡喜,讓他對能接受白以茹的。
「要不要來一支?」
「留給爺爺,這個總共可沒幾支。」顧冬甯搖頭。
顧老爺笑了笑,他是很心疼這雪茄的,既然長孫不要,那就剛好留給自己抽了。
「爺爺,我想了想,二叔他們真的要拿到關於萊茵河畔那塊地使用方案的制定權,我們不如就讓給他們。」顧冬甯透過淡淡煙霧看著顧老爺,說自己的打算。
「將計就計?」顧老爺腦子高速運轉,「會不會損失很大?」
「我會盡量想辦法把損失減至最低。爺爺,家族爭分裡,想要贏,就總要失去一些,為大失小沒什麼。」顧冬甯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就著萊茵河畔的那塊地,一次性搞定顧正江父子。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前怕狼後怕虎。冬甯,爺爺還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顧老爺滿意長孫的說辭,也欣賞他辦事的能力,但還是叮囑了兩句,「該心硬的時候,決不能軟,有時候稍微一點心軟,就會給自己造成巨大的後患。一次性將敵人斬草除根,後面的路你就好走多了。」
「我明白。」顧冬甯清楚爺爺的意思,就是叫他在利益面前,要學會捨棄親情。
「先去忙吧。做事情小心些,爺爺可最心疼你了。」顧老爺抽完一直雪茄,對顧冬甯揮揮手,讓他離開。
顧冬甯應了一聲,退出顧老爺的書房,上樓去自己的房間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又出門去了。
萊茵河畔的一家咖啡館。
傑森推門進來,立馬有侍者上來招呼他,「請問傑森少爺,您幾位?」
「兩位。顧少訂了哪個位置?」傑森摘下帽子,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瞧著眼前的人,這個侍者蠻帥的,就是不太man,不然可以跟他玩玩。
「請跟我來。」侍者前面帶路,卻不知道身後的傑森把他從頭到腳打量個遍,而且也yy不少。
傑森來到顧冬甯預定的位置,還沒落座就笑彎了腰,「顧少,你這是什麼打扮?現在可不流行古惑仔的打扮了呀?你到底是因為老了才懷舊,還是在外頭待得,不與我們聯繫,都不知道現在世界流行前沿流行什麼了嗎?」
顧冬甯瞅了一眼傑森,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貼了創可貼,當時跟阿四是真的動手了。他也是能理解阿四的,如果他不真的對自己動手,爺爺會更生氣,事情會難辦。
「唉,不過男人嘛,身上總要有點兒傷才會man呀!我男友就很man,他身上可是有很多傷疤的。你知道嗎?我男友是僱傭兵,成天都見不到人影子的。不過呢,過這個年呀,他就回來了。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受相思之苦了啦!」傑森說著說著,兩隻眼睛裡都要冒出粉紅色的泡泡來了。
「咳咳。」顧冬甯摸摸額頭,選擇在這種公開的場合跟傑森談事,簡直是個錯誤的決定!
「哎呦!瞧我,一定是刺激到你了!」傑森甜蜜蜜的一笑,然後瞬間又歎口氣,忽然有種林黛玉多愁善感的感覺,「顧少,嫂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你也別太難過,總會好的。我會叫我姐姐跟爸爸盡力的。」
「謝謝。」顧冬甯打心底裡跟傑森說謝謝,有這樣一個交心的朋友,有時候比自己的親人要有用的多。
「客氣什麼!」傑森蘭花指翹起來一抖,大有林黛玉跟寶哥哥撒嬌打趣的韻味,「你今天找我來什麼事情呀?」
「gee喊你打高爾夫,你怎麼沒去?」顧冬甯不答反問。
「你也知道gee是笑面虎,我最不喜歡那種人了,他聯繫了我,我說我不舒服,不想去,就沒去。」傑森從來都不喜歡顧喬智。
顧喬智十七八歲時,對傑森的姐姐動手動腳,如果不是顧老爺及時出面,估計這會子他早就被傑森家的人給弄死了。
傑森的姐姐雖然就是被顧喬智摸了捏了幾下,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可是人家好歹是一個大家族的長女,又是家族的接班人,傑森全家上下心裡的那口氣可沒法消。
「傑森,你就這點好,直爽。」雖然娘,可是心直口快。顧冬甯笑看著傑森,「可是你也在圈子裡混了這麼久了,有時還是要學隱藏自己的真心想法。」
「唉!是呢!上迴圈子裡的人就給我傳緋聞了。」
傑森說的事情,顧冬甯知道。
前段時間,朋友圈裡有人傳言說傑森愛上了他的親姐姐,還弄了親密照。
「傑森,那次被你父親收拾的人,其實只是個替死鬼。」
「什麼意思?」傑森眨眼伸長脖子。
「gee才是罪魁禍首。他喜歡你姐姐,你姐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在朋友圈裡沒面子,所以才……」顧冬甯聳聳肩,一副你知道了的樣子。
「天吶!怎麼是這個死東西做的!」傑森氣的拍了下桌子。
「我也是偶然間聽說的。傑森,我們合作一次怎麼樣?」
「怎麼合作?哎喲,我的天,我一定要收拾了顧gee這個臭東西!叫他一天到晚嚼舌根!我要撕爛他的嘴巴子!」傑森又是一副雪姨的嘴臉,真是讓人看著又好笑又無語。
「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你跟gee稱兄道弟就行。你時不時的給他一些關於你姐姐的信息,換取他的商業信息。只要他顧gee不再是我顧家的人,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再介意。」顧冬甯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可以。我好歹也是做攝影的,演戲嘛,就跟在鏡頭前擺pose一樣。」傑森贊同顧冬甯的提議,他從小就娘,總被人嘲笑,但是他的姐姐卻一直守在他身邊,保護他,也不嫌棄他會丟了全家的臉面,所以他對姐姐的感情很深。被姐姐保護了二十幾年,這一次,他也想保護一次姐姐。
「這件事就我們兩人知道,沒有第三個人。」
「顧少辦事我還能懷疑你的能力?」傑森抿嘴笑笑,「我去給你套話去,可是你記得要努力把顧喬智那傢伙給趕出顧家呀!」
「那是當然。不會讓你失望。」顧冬甯也輕鬆的笑了笑,總算是跟傑森達成了協議。
「哼哼!敢欺負到我傑森的姐姐頭上來,看我們不要了他的小命!」傑森一臉準備虐惡毒男配的樣子。
「凡事小心些。回頭我會告訴你具體做法。」
「嗯嗯。」傑森躍躍欲試,「顧少,要不今晚我就請gee吃飯?就說是沒有陪他打球很抱歉。」
「也可以。先打好關係,走得近了,有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太防著你了。不過顧喬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你別露了馬腳。」
「不會啦!」傑森喝了一口咖啡,「哎呦,苦死了!」
寧修霽來咖啡館接顧冬甯,兩人要去忙別的事,就買單先走一步。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寧修霽回頭在咖啡館掃了一圈,心裡忽然有些發慌。
「看什麼?」顧冬甯都出門了,寧修霽還站在門內。
「沒什麼。」寧修霽鬆開門把走出去,「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顧冬甯點頭上車,他們約了人吃飯。
咖啡館一顆景觀樹的背後,在確定門口的那輛車開走後,才伸出頭來,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小姐,您還好嗎?」侍者路過的時候,關切的問道。
「嗯。我很好。」童曉欣點頭,低頭揉了揉眼睛,朝著另一邊走去。
靠窗的一張桌前,坐著一個男人,穿著很休閒的衣服,通身都以灰褐色為主,他正在翻看目錄,感覺到身邊有人走來,才輕輕的放下單子,抬頭笑著,「曉欣。」
「我又遲到了吧?」童曉欣坐下來的時候說。
「沒有。早到了三分鐘。」男人伸出手讓童曉欣自己看手錶。
「那就好。不然每次約會我都遲到,你一定會恨死我。」童曉欣看起來笑的燦爛,其實笑的很無力。
「作為你的男友,以及馬上就轉正的未婚夫,我有義務等你。」男人風趣的說,「喝點兒什麼?」
「照舊吧。」童曉欣的目光從對面的男人身上滑過,看向另一邊,這個男人叫郭梓銘,如他所說是她的現任男友,不久之後就是未婚夫了。
郭梓銘對侍者說:「那就兩杯拿鐵……」
童曉欣提起一口氣,壓了壓心裡的情緒,兩肘撐在桌面,雙手疊起來,下巴搭在上面,側頭望著窗外的馬路。
「是遇見了熟人了?」郭梓銘跟侍者交代完,回頭看著童曉欣的側臉。
「嗯?」童曉欣收回頭,搖搖,隨便靠在沙發裡,「沒有。隨便看。路上的行人,他們的臉跟眼神,都寫著故事。」
「那你的呢?」
「我的什麼?」
「你的眼神,此刻寫著什麼故事?不想分享一下?」郭梓銘指了指童曉欣的眼睛。
「我沒有故事。」故事留在剛才從這裡離開的那個男人那裡,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