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192、交換條件 文 / 無尾夏
顧冬甯笑,他小時候不讓人省心,那可不止寧可嫆一個人說過,家裡的長輩們都知道,要不是顧老爺疼著他,估計沒幾個人能忍受的了他。
好在,他漸漸長大,每一樣事情都做的極好,一點都沒叫顧老爺失望過,除了這段被逼著速速完成的婚姻。
手機在褲袋裡震動,顧冬甯拿出來看了一眼,走出臥室,去書房接電話。
電話是阿七打來的,說的是顧七夕出生當天,白以茹差點被撞了的事情。
「摩托車被找到了,但是已經燒成了一團黑炭,看來是對方故意這樣,不讓我們抓住任何把柄的。」阿七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因為那輛摩托車沒有車牌號,也沒有在交警大隊去註冊上戶,所以很難找到,待到找到,已經成了現在的情況。
顧冬甯斂目,拇指跟食指不斷摩挲,對方是有備而來,人家在暗處,事情很是棘手。
「多在盧卡斯跟臨江道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他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跟蹤著白以茹的人,一定會出現在她活動的任何地方。
阿七收了線,就趕緊派人分別守在餐廳跟顧冬甯家小區附近,還有湘南道附近。
顧冬甯站在書房,沉思著。
寧可嫆敲門進來,瞧見滿面愁雲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兒子。」
「媽。」顧冬甯笑了笑,笑容裡有些疲憊。
「這幾天我還沒去看果果,等下子修霽來了,我就去醫院看看。你要去盧卡斯忙就去吧,修霽守在家裡,我們都放心。」
「嗯。」顧冬甯點頭,是得去盧卡斯,不然在家裡不方便,萬一給白以茹知道顧家利用了她,她一定受不了。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其實這段婚姻,並不算是顧冬甯騙了或者利用了白以茹,但是最初的初衷,的確是不單純的,就算此刻也該告訴她一切了,他也還是不急著說。她剛生完孩子,受點刺激,生了氣,對身體恢復不好。
寧修霽開著鍾果的車到顧冬甯家樓下,下車後,身邊走過一位外國美女,還友好的跟他笑笑。他最近事多,心裡煩躁,也沒心情理會人家,就但是沒看見一樣,低著頭進電梯上樓。
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莉莉安,她在小區裡找到了一份家教的臨時工作,當然最主要的目標不是賺錢,而是白以茹。
帶完家教,莉莉安回到驕陽去見ben,自從白以茹不在學校上課後,她也不需要為了躲避她,而跟ben去別的地方見面。
ben的辦公室,莉莉安推門進去。
「ben,顧冬甯已經在白以茹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安插了人,我們接近不了。上一次失手,真是個失誤。」她挫敗的拍拍沙發扶手,上次派人開車撞死白以茹的,結果卻撞了一個不相干的人。
「那不是失手。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料得到。」ben倒是對那次失敗不十分在意,顧冬甯是什麼人,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他能叫那麼多人一起吃甜點,必然就是有保護白以茹的目的的。
「可是在醫院,我們就應該動手。」莉莉安年輕,有時候沉不住氣,見到機會就像下手,有時候考慮不到太多的後果,這些ben很瞭解。
「戒備那樣嚴,你確定你下得了手?」ben反問莉莉安,「別看門外那些病人,那都不是病人,是顧冬甯的手下,時刻關注白以茹的安全。你去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問會壞了事。」
「那些每天出現的不同的病人,是顧冬甯的手下?」莉莉安有些不敢相信,顧冬甯居然把白以茹保護那樣滴水不漏。
「你以為呢?」ben點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在淡淡的雲霧裡望著桌上的電腦,「再等等,或許我們可以從一個人身上下手,絕對很輕鬆。」
「誰?」莉莉安睜大眼睛,注視著ben。
「哈哈!」ben狂傲的笑著,說出自己的計劃。
「這不錯!我這就去找人,先把人弄回來再說具體行動。」莉莉安激動的出去了找ben口中說的那個人了。
******
生了孩子坐月子,都是一個月,到了白以茹這裡卻變了。
顧冬甯跟寧可嫆堅持要白以茹坐兩個月,說是對身體恢復很好。
白以茹覺得自己都要在家裡憋出毛病來了,每天都在臥室,哪裡也不能去,就連下地的機會都只能是去個衛生間,所以她堅持不要坐兩個月月子。
「以茹,聽媽的話,女人坐月子是調理身體的最好時機,現在調理好了身體,以後生二胎也好生。」寧可嫆是牟足了勁要留住白以茹坐月子兩個月。
「可是媽,七夕不能總在家裡待著,我得帶她出去透透氣,呼吸新鮮空氣。」順便也叫她自己透透氣,不然就要發霉了。
「七夕有我跟大梅呢!再說了,冬甯也可以的。」寧可嫆勸說了一陣子白以茹,又把大梅跟保姆都叫來,還有寧修霽,再加上顧冬甯,一共六張嘴勸說白以茹一個。
白以茹聽得頭大,如果自己不坐月子,就會被嘮叨死了。
「好了。我坐月子,媽,我聽你的話。」所以你別說了吧!我耳朵都要張繭子了!
「這不就結了!早聽話,也不用聽這麼多嘮叨不是?」寧可嫆捏捏白以茹的臉蛋,她知道白以茹嫌棄大家嘮叨了,可是她也沒辦法,如果不這樣做,兒子的事情也就不好做了。
「嫂子,你看你多好,每天都被人伺候著,我羨慕都來不及。」寧修霽跟白以茹開玩笑。
「這孩子。」寧可嫆笑著說寧修霽,「你以為坐月子好坐啊?等你有了孩子,伺候你老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姑媽,我就隨口一說,你別這樣護著你兒媳婦啊?」
「我就護著了!你要是不樂意,就趕緊娶媳婦,回頭你媳婦生了,我也這樣疼著。我們以茹絕對不會說什麼。」
「是呢,你就趕緊娶媳婦吧,別叫媽跟舅媽為你著急了。」白以茹也順著寧可嫆的話,對寧修霽說。
「得了。我還是去找冬甯去。」寧修霽做了一個挖耳朵的姿勢,簡直就是『嗖』一下,就從寧可嫆跟白以茹的眼前消失了。
他去書房找到剛才出來接電話顧冬甯,扔了一支煙給他:「嫂子總算是答應坐月子兩個月了。」
「那就好。我們可以放心的回去處理我們的事情了。」顧冬甯這樣計劃,就是為了自己跟寧修霽回去處理那邊的事情。
原本最開始的打算,顧冬甯是要帶著白以茹跟寧可嫆一起回去的,但是現在好像那邊的人把重點放在了白以茹身上,所以他不敢帶她回去,那樣太冒險。
家裡人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叫白以茹留在這裡,用坐月子養身體為借口,拴住她,保護她。同時又把受傷還沒完全痊癒的鍾果也接到顧冬甯家,以保姆方便照顧她為由,讓她保護白以茹。顧冬甯跟寧修霽回去處理完了事情,再回來接走白以茹。
鍾果受傷的時候,說過再也不願意保護白以茹,她無法做到把心愛的男人的女人保護的一點疏忽都不出。
顧冬甯當時那句對不起,其實是默認了鍾果提出的要求的。可是現在事情有變,他不得不再次擺脫鍾果。
「這是最後一次。大哥,我也有心,心也會疼。」鍾果被接出院去顧冬甯家的路上,對顧冬甯認真的說,「我絕對走出你的世界,不代表我不脆弱,我需要時間,需要勇氣。我想你應該能理解的。」
「嗯。」顧冬甯點頭,「我們顧家欠你的太多,等到回去了,我就答應你,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不再叫你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這算是這次保護嫂子得到的好處?」鍾果笑,顧冬甯難得對自己寵溺一次,卻也是建立在對白以茹的寵愛之上的。
「如果沒有你嫂子,等到回去了,我也不會叫你做現在這個了。」顧冬甯第一次在鍾果面前吐露心聲,他以前對鍾果不是不好,而不是表現出來,怕她誤解,結果她還是誤解,才發生了在電梯門口問他要一個答案的事情。
鍾果在顧冬甯心裡,一直都是妹妹,沒有哪個哥哥能做到真心對妹妹不好的。顧冬甯也不例外,他其實在心裡規劃好了鍾果未來的一切,這些都是為了她好。
他從來沒說過,所以寧修霽跟鍾果都誤解了他,但是他也不在意。
「那我想開一家陶瓷店。」鍾果趕緊提出自己的願望,怕錯過了,顧冬甯以後就再也答應了。
「沒問題。」顧冬甯沒有忘記,鍾果從小就喜歡拿著泥巴捏這個捏那個,每樣都能捏的很好看,很多人都說她有陶瓷藝術家的天分。
「大哥,這次回去,照顧好自己。」鍾果下車的時候,關心了一句顧冬甯,回去就是家族的明爭暗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鍾果很清楚,畢竟她也是從小在顧家長大的。
顧冬甯點頭,送鍾果到電梯後,才轉身上車,去機場,直接跟寧修霽回去見顧老爺。
鍾果敲門,是大梅開的門。
她進去後,跟大家打招呼,又去臥室看白以茹,「嫂子,我小侄女呢?」
「果果來啦?七夕正在喝奶。」白以茹抱著顧七夕,對進門來的鍾果笑笑。
「小胳膊小腿真可愛。」鍾果看著顧七夕,恨不得包起來啃兩口(顧七夕心裡哼哼,雖然人家長得很萌很可愛,可是你也不要啃人家嘛!人家是女孩紙,會害羞的說!)。
「等你有了孩子,也會好看。」白以茹的眼裡,鍾果一直是集美貌與氣質於一體的美女。
「但願。」鍾果聳聳肩,「嫂子,大哥剛才送我回來的時候,說有急事要出差幾天,他跟二哥都去。大哥還說,晚點給你打電話,走得急來不及電話了。」
「沒說是去哪裡了?」白以茹知道顧冬甯忙,「這樣急,我都沒給他準備衣服什麼的。」
「沒關係,大哥自己會照顧自己的。再說了,嫂子,你是大哥的媳婦兒,可不是貼身保姆。」鍾果說著,把吃飽了奶的顧七夕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頰,「一股子奶香。」
寧可嫆在屋外忙了一會兒,進來看兒媳婦跟孫女。
「阿姨,我要跟嫂子住一間屋,反正大哥出差了,要幾天才回來。」鍾果適時地開口,其實這都是顧冬甯安排的。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問你嫂子。」寧可嫆不傻,但還是演戲演足了的說道。
白以茹笑笑,「媽,就讓果果睡這裡吧。晚上還可以跟我說說話。對了,我記得儲物間有張鋼絲床,弄出來收拾收拾,剛好可以放這裡。不過就要委屈果果了。」
「好!」鍾果立馬點頭,「不委屈!不委屈!」
白以茹坐月子沒有在主臥,而是在收拾好的客房,客房沒有主臥大,放不下別的床,就只能放鋼絲床了。
晚上。
白以茹稍微看了會兒電視就關了,這是寧可嫆規定的,說是看多了電話,對視力不好。
關了大燈,只留了床頭燈,屋裡昏暗暗的,她摟著身邊的女兒,跟鍾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果果,辛苦你了。」白以茹在鍾果說了很多顧冬甯以前的事情後對她說。
鍾果說的那些事情,當然不是什麼都說,自然是隱瞞了該隱瞞的的。
「沒事。嫂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其實跟誰都沒關係,是我自己死心眼了。」鍾果一手錘著有些疼的腿,一邊跟白以茹緩緩的說起以前的事情,「我自小在顧家長大,顧家老少對我極好,只要大哥跟二哥有的東西,我必然不會少,吃穿用度都跟他們一樣,所以我過的也是公主般的日子,但是我跟顧家一點兒血緣都沒有。」
白以茹點點頭,不說話,仔細的聽鍾果說。鍾果願意跟她說起過往,也是信任了她的,更是為了消除她心裡的疑慮,她理解對方的苦心,也有些心疼對方的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