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176、吻了他的傷口 文 / 無尾夏
「呀!開放開我!水都鑽進眼睛裡去了!」白以茹被淋濕了頭髮,一面撥自己臉上的水,一面掙扎。
「我看看。」顧冬甯說是看,可是根本沒看,直接噙住了她的唇。
白以茹終究不敵睡意睡了過去,顧冬甯也基本上是滿足了,就暫且放過了她。
他坐在她身邊,看著熟睡的她的容顏,嘴角勾起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今晚她對溫思浩說的那句「你真讓人覺得噁心」,對他來說簡直是太對胃口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結果,而這個結果也真的是如了他的願。
「冬甯……」
顧冬甯低頭,嘴角又翹了起來——白以茹腦袋動了動,閉著眼睛依舊睡著,她咕噥一聲,不知道做了什麼夢,但是夢裡一定是夢見他了,不然怎麼會那樣軟軟的語氣喊著他的名字。
「以茹,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他又摸了摸她的臉頰,眉梢挑起來。
夜已深,他卻毫無睡意,索性點了一支煙,剛吸了一口,忽而又想起白以茹不喜歡煙味,便又掐滅了,揮散眼前的薄薄煙霧。
手機在枕頭邊上不停的震動,是阿七打來的,顧冬甯拿了電話出去接電話。
「顧總,溫思浩現在出了天緣,要不要繼續打?」阿七專門打電話來問顧冬甯,因為之前毆打溫思浩的事情是阿穆在負責,阿穆受傷後,他暫且接手過來了。
「打!」顧冬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敢穿著四角褲在以茹面前晃悠,簡直是罪不可赦,打一頓都算是便宜了溫思浩了!
「嗯。」
「那個胡麗麗,給我弄到好萊塢去,我什麼時候回去,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顧冬甯穿著酒店的拖鞋,在走廊裡來來回回的踱步,地毯在他的腳下隨著他的腳步陷下去一個腳印,然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懂了。」
「現在就叫鍾果去處理。」顧冬甯又點燃了一支煙,吞吐了一口,煙霧微微迷了眼睛,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手機,眨了眨眼睛——事不宜遲,那個胡麗麗已經發現他跟以茹非富即貴,也可能猜到收拾溫思浩的人是自己了。對於第二件事,他倒是不擔心的,他最緊張的還是第一件。他跟以茹的感情還沒有穩固,那些隱瞞的需要繼續隱瞞,不然嚇跑了她,他就得不償失了。
得到了顧冬甯的指示,阿七馬不停蹄的吩咐人馬分頭行動,老闆交代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耽誤。
溫思浩走出『天緣』,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公司,為了籌錢他的車已經賣掉了。
「先生,後面好像有車在跟著我們。」司機從後視鏡裡發現,後面有一輛捷豹,從『天緣』門口一直跟著自己的車,又清楚後座的客人一上車就帶著帽子墨鏡,現在不免有些害怕。
「開快點,甩開他們。」溫思浩不清楚跟著自己的人是誰,但是很清楚,只要自己落到那些人的手裡必然不會有好事。
「可是……」司機從鏡子裡看了看溫思浩,這人不會是混社會的老大吧?!那自己……他想了想,鼓足膽子說,「先生,我的車沒油了。」他一腳踩了剎車。
「媽的!」溫思浩咒罵一句,也來不及求證司機說的是真是假,先跳下車竄進了一條小巷子,想先躲開後面的人。
「就這樣了還想跑,臥槽!」阿七派去的追溫思浩的人,從車窗往外看,為開車的同事指路,「你開快點,從那邊開進去,剛好堵住他了。」
車子繞了一個圈,在另一頭堵住溫思浩,他掉頭跑,身後也出現了兩個男人。前後夾擊,他抄起手邊的一根棍子,而對方也拿了傢伙,頓時開始打了起來。
溫思浩就一個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結果跟那天在片場一樣,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身子。
「夥計們,閃了!喝酒去!」阿七派去的人之中有個叫阿寶的,別看名字叫的很平凡,可是人卻不平凡,說他牛高馬大不為過,是一個好打手。
「好叻!」大夥兒附和道,一會兒黑黢黢的巷子裡,又回復了平靜,只有濃濃的血腥味透露出剛才這裡的確是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溫思浩站起來,這一次他總算是沒有斷胳膊斷腿的,還能搖搖晃晃的走出巷子,可是卻沒有一輛車願意送他去醫院,他只好走了好幾個小時,才回到公司的工作室,自己處理了傷口。
第二天出門,在公司遇見了肖冪,溫思浩的臉叫人家驚了一跳。
「你去找麗麗姐沒?有沒有別的辦法?」肖冪終究剛踏入演藝圈不久,還是個涉世未深的人,覺得此刻自己跑了,會傷了人家的自尊心,所以就小聲的問了一句。
「找了。沒用。」溫思浩蹙眉,瞅了一眼肖冪,「怎麼沒去拍電影?男主換誰演了?」
「你還不知道嗎?劇組的人都換了,導演說了,以前的演員一個都不留。」肖冪才發覺溫思浩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她問的是劇組大換血,他找胡麗麗有沒有別的方法繼續在演戲方面發展。
「什麼時候的事情?」溫思浩心中一驚。
「昨天晚上,不對是今天凌晨了,大概三四點的時候,導演用短信挨個通知了我們。」
溫思浩聽了沒說話,逕直往外走,自己又被人擺了一道,那個胡麗麗也不是個好東西,知道劇組不要人了,還答應跟他去吃飯。
「你去哪裡?你都成這樣了。」肖冪曾經是崇拜跟暗戀過溫思浩的,見他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心終究硬不起來。
「找胡麗麗。」溫思浩頭也不回的說,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發生都太他媽的剛剛好了,如果說不是誰提前計劃好的,他簡直就不相信。現在他就是要去找胡麗麗,問問看究竟是不是顧冬甯在背後指使她來跟自己演戲,去噁心了白以茹的。
胡麗麗此刻已經在機場了,公司派了好幾個人來幫她拿行李,這一次出國,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她雖然想去好萊塢發展,可是從來沒想過不能回h市,畢竟這裡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所以心裡一直不太開心。
「麗麗呀,你就別多想了。反正是能回來的,只是遲早的問題。」經紀人開導著胡麗麗,「你看呀,這麼好的發展機會,是誰能得到的?也就你有這個實力能得到。到了國外好好發展,以後回來就更能揚眉吐氣了。」
「嗯。我知道。」胡麗麗勉強笑了一下,心裡還在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有人打電話約她出去喝茶,還說她要是不去,以後就不用在演藝圈待了。
她起初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就沒有管,可是對方卻叫了經紀公司的老闆來通知她,她不得不出去會一會人家。
說是喝茶,其實根本就不在茶室,而是一間ktv的小包間,找她的是個女的,長相十分美麗,但是卻中性打扮。
「胡麗麗,長話短說吧。」鍾果不等胡麗麗坐穩,就開口說正事,「明天早上去美國,你想要的好萊塢發展機會來了。但是這一次出去,沒有公司的通知,你不能回h市。如果你敢偷偷回來……」她掄起手邊的酒瓶子,在桌子上一砸,酒瓶子瞬間碎了,只剩下一個頭兒在她手裡,她又拿著頭兒在牆壁上海報裡明星的臉上狠狠的畫了畫,那明星的臉登時就成了碎片,「看了嗎?就跟這個一樣!」
胡麗麗坐在沙發裡,已經被嚇得不輕,兩隻手抓著裙子的布料,臉色發白。
「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前途盡毀,還要付出毀容的代價吧?況且要是我萬一不開心,不小心用用力,割了你脖子就更不好了是不是?」鍾果很滿意胡麗麗被自己嚇著了,便又笑著對人家說話,可是那笑容像極了顧冬甯,一點兒都不達眼底。
「我、我知道了……」胡麗麗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小聲的顫抖的應了一聲。
「在劇組發生的事情,包括經紀人叫你做的,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說出去。」鍾果墊著手裡的一把小刀玩兒,好像那是一隻蘋果,被自己拋起來又接住,反正不會傷了自己。
胡麗麗卻是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她一個失手,那刀子就朝著自己扎過來了。
「聽見沒?!」鍾果聽不到胡麗麗的反應,抬高聲音吼了一聲。
「聽、聽、聽見了。」胡麗麗往後躲了躲,因為剛才鍾果吼那一聲的時候,那刀子在空中翻了幾番,偏了一點,差點兒飛到自己這裡了,卻又被人家接住了。
鍾果滿意的點頭,「乖乖聽話,總是有獎勵的,這是去美國的機票。」
「不用,我自己可以買。」胡麗麗哪裡還敢要人家的機票,只要人家不要自己的命就是托天爺萬福了。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可沒那麼多耐心。」鍾果把刀子倏地一下扎進茶几面上,有些碎木頭渣子飛了起來。
胡麗麗揉了揉眼睛裡的木頭渣子,顫巍巍的拿走了機票。
「今晚你就在這裡,不用回去了,明早有人來接你,送你走。」鍾果站起來走了。
胡麗麗就在ktv驚魂未定的坐了好幾個小時,隨後經紀人來陪著她,兩人一起坐到天亮,就被接來了機場。
「走了。過安檢。」經紀人拍了拍胡麗麗的肩膀,「你別擔心,人家肯定不是針對你的。要不然還能叫你走?」
「嗯。」胡麗麗也清楚這一點,可鍾果說的話,做的事情,叫她根本做不到不害怕。
電話響了,胡麗麗嚇得手裡的包掉在了地上,經紀人緊張的看著她,「誰打來的?」
「溫思浩。」
「別管了。關機吧直接。」經紀人也不傻,跟胡麗麗想到一塊兒去了,在幕後的人針對的溫思浩,她們糊里糊塗就趟了渾水。
胡麗麗關機,上了飛機去美國。
溫思浩是好幾天之後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眼下,溫思浩最頭疼還是自己前途問題,四處奔波求人辦事。
「別忘了重要的事情,我們已經行動了。」
短信進來,溫思浩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煩躁的收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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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天緣』打賭,白以茹要學電動車的願望,顧冬甯可沒有忘記。
週五叫人買了輛電動車,週六就帶著白以茹在小區的街道上學習。
「哎呀!你扶好了,車頭在晃,我怕摔了。啊!」白以茹身子隨著電動車一起晃動,左左右右,就是沒能定在中間。
「你別慌,扶穩了車把,抬頭,坐直身子看著前方。」顧冬甯在後面扶著後座,穩住車身,擔心的盯著白以茹,生怕她摔下來了。
「看著前方嗎?」白以茹問道,心裡卻想,不是應該看著腳下?腳下的車子不聽話好嘛!
「嗯。抬頭挺月匈!目視前方,自信一點。」顧冬甯耐心的鼓勵。
「哦。咿?好像沒有之前那樣晃悠了哎!」白以茹的身子總算是穩住了。
「保持這樣就好。記住了,往前看,膽兒放大一些,我在後面守著你呢。」
「嗯。冬甯,你真好!」白以茹回頭看了一眼顧冬甯,誰知手跟腳就不協調了,身子一晃就跟車子一起倒了。
「小心。」顧冬甯趕緊鬆了車子去抓白以茹,自己卻因為著急而倒在地上,車子就砸在了腿上。
「天!」白以茹被顧冬甯拉著被甩摔倒,趕緊拉起他身上的車,挽起他的褲管,靠近膝蓋的地方破了皮,絲絲血跡滲出來,看著讓人心驚。
「沒事,不疼。」顧冬甯拉著褲管往下放下去。
「別動!」白以茹抓住顧冬甯的手放開,又扶著他的膝蓋,跪在地上,低下頭,含住那傷口,輕輕的吸著。
輕柔溫熱的嘴唇碰觸著自己的肌膚,溫暖的小舌輕輕滑過自己的血肉,顧冬甯只覺得身子都酥了一般的,整個人都不敢亂動,咬緊牙關忍著那致命的舒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