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月與星的糾纏 VIP 119、遭殃的沙發 文 / 無尾夏
「找來打一頓。」顧冬甯說著,手裡的動作還在繼續著,「敢惦記我的女人,他簡直是找打!」
其實他很想霸氣說一句「他簡直是在找死」,但終究還是改了口。
「……」白以茹咋舌,這人太霸道了,連她高中的追求者都要找來打一頓!不過,他從昨晚就傲嬌到現在,難道就是為了那個趙文哲?
「你怎麼知道趙文哲給我寫過情書?」她怎麼沒有看到過,那本《中國畫教程》她當年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呢。
「夾在你書裡,幸好你沒看見。」不然指不定她就答應人家了,然後早戀,然後現在還跟人家熱戀中。
「你昨天翻到了?」白以茹偷偷笑,顧冬甯真可愛,一封信而已,他居然這樣興師動眾的,還一個人生悶氣到罵人。
「嗯。」
顧冬甯重重的動作了一下,嚇得白以茹尖叫了一聲,然後想起這是在辦公室,便趕緊捂著嘴巴,不敢再出聲。
「別捂著,我喜歡聽你的聲音。」顧冬甯拉開某人的小爪子。
「你別鬧。這是在辦公室呢。」白以茹臉紅紅的,雖然不怕忽然有人進來,因為顧冬甯從來不叫他所謂的『閒雜人等』進來他辦公室,可這裡畢竟不是家裡,萬一給人聽見了,那多丟人啊!
「就鬧!」顧冬甯故意各種動作,逗惹的白以茹忍不住嚶嚶嚶。
好不容易結束了,顧冬甯給白以茹做處理。
白以茹氣喘吁吁,隔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問顧冬甯:「那封信呢?」
「想看?」顧冬甯扔了手裡的紙巾,抬頭看著白以茹。
「嗯。」白以茹點點頭,「好奇寫了什麼。」那時候她經常收到情書,可是她從來都不看,也不知道情書裡都寫些什麼,所以現在忽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那時候,那些青澀的小男生都會怎樣寫情書。
「扔了。」顧冬甯危險的斂了斂眉目。
「扔到哪裡了?」
「就那麼想看?」顧冬甯臉色一沉,面上的危險氣息又濃了幾分。
「嗯。想看看人家寫了什麼。好歹人家跟我表白一回,我當初沒看見,現在看看也算沒有人家白費心思吧。」白以茹忽然覺得這樣的顧冬甯特別好玩,所以故意這樣說道,其實她也就是一時興起好奇而已,也沒有真的那麼強烈的想看到。
「不准看!以後再要是有人給你寫,你也不能看。」顧冬甯胳膊一用力,就把人帶到自己懷裡,危險的瞇著眼看她,「誰給你寫,我就把誰打一頓。我的女人,誰都別想惦記。」
「噗!」白以茹笑了,好笑的戳了戳顧冬甯的眉心,「那你是不是還要去我的高中找趙文哲,再把人家打一頓,算算幾年前的舊賬?」
「當然。」顧冬甯不解氣的說道。
「你真幼稚。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也就你這麼在意了。」
「我就在意。難道你不在意?」顧冬甯危險的逼近白以茹的唇。
白以茹趕緊身子向後靠,伸手摀住顧冬甯的嘴,「在意!在意!我最在意!」遇見個什麼都計較的人,她也是醉了。
「在意誰?」
「在意你行了吧?最最在意你!趕緊去工作,起來,我要收拾這裡了。」白以茹說著推開顧冬甯,推著他去工作,然後開始收拾凌亂的沙發。
她看著沙發,忽然覺得沙發也挺可憐,隔三差五就要被自己跟顧冬甯如此欺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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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修霽出院,一家人都去醫院接人,寧可嫆又叮嚀了白以茹把童曉欣叫來。
童曉欣接到好友的電話,聽說是要她去看寧修霽,第一反應就是不去,所以就說:「我不去。我為什麼要去看毒舌男。他有什麼好看的。」
白以茹在電話這頭愣了下,望了一眼身邊的顧冬甯,又看看前面坐的寧可嫆,小聲的疑惑的問好友:「你到底跟他怎麼了?你們之間怎麼怪怪的?」
童曉欣自然知道白以茹口中的『他』除了寧修霽,不做第二人考慮,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太對勁,急忙就改了口,「我跟他除了吵嘴還能幹什麼。我就是不想去跟他吵,吵來吵去,他幼稚就算了,我可不想別人說我沒素質。」
「你啊!」白以茹無奈的又壓低了幾分聲音,「好端端的,就別計較這些,趕緊聽我的過來。」
「我不想去。」童曉欣固執的不妥協,縱然她現在真的是閒的沒事幹,正在用ipad玩遊戲中。
「就算了為了我,好不好?」白以茹沒法只能又搬出自己來做借口,她也沒法,不知道寧可嫆為什麼就那樣看好寧修霽跟童曉欣能成為一對,自己明明就有告訴過她曉欣是有男友的,可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著自己去給那一對牽紅線製造機會。
「你說話聲音怎麼這樣低?顧冬甯跟他媽在?」童曉欣聽出白以茹說話不似往常一般自在,就已經隱約猜到了,直到聽見那頭的好友簡單的『嗯』了一聲,才踢開腳邊的ipad,無奈說道,「好啦!我這就過去!毒舌男又不是什麼大少爺,出院還要這樣興師動眾!真真是嬌慣!」
「嗯,那我等你。」白以茹偷偷看一眼寧可嫆,不好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裝進包裡,她抬頭看了一眼顧冬甯,見他也看著自己,便抿嘴笑了笑。
「不喜歡的事情可以不用做。」顧冬甯聲線溫婉的說道。
白以茹點點頭,表示聽見了也明白了,可是心裡卻暗自嘀咕:那可是你媽,我的婆婆,她老人家的命令我敢不聽麼?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得罪了婆婆,我的日子能好過?
顧冬甯嘴角一彎,好似明白了白以茹的心思,叫了前面的寧可嫆,「媽,別為難了以茹了,修霽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也知道該怎麼做,你點到為止不是更好?」
「好什麼好!他跟你,你們兩個,沒一個叫我省心的。」白以茹歎口氣,回過頭看了看白以茹,瞭然的一笑,又對自己兒子說,「我知道了,不會為難你媳婦兒,看你心疼的。」
白以茹沒想到顧冬甯會這樣直接的叫他母親不要為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就沒有開口,只聽見顧冬甯又開了口。
「我當初沒心疼的女孩子,你到處給我張羅,逼我相親,我一次都沒去過,你說我不聽話。現在我心疼老婆,你也不樂意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跟寧可嫆說道。
「你這孩子!沒個正行!那時候能跟現在一樣嗎?要不是我遇見以茹,看你有老婆心疼才怪。」寧可嫆笑呵呵的。
白以茹正在糾結自己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畢竟這個話題實在是不好插話進去,但好在這時候阿七停了車,回頭對他們說:「夫人、顧總、白小姐,醫院到了。」
然後她就聽見寧可嫆說:「這麼快就到了,那趕緊下車,修霽一定都等急了,這孩子可是多一分鐘都不想在醫院裡待著。」
白以茹舒了一口氣,跟著顧冬甯他們下車,主動過去挽著寧可嫆的胳膊,幫她拿著包,「媽,我來。」
「好。」寧可嫆就喜歡白以茹的乖巧,所以也不推辭就把包給了白以茹,心裡得意自己撿到了一個好兒媳。
「阿七,你把車往那邊開一些,一會拿了東西下來比較方便。」顧冬甯吩咐阿七去挪車,然後跟上白以茹他們一起上樓。
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寧修霽再病房裡跟護士吵架。
「我說不打針,我已經好了,你是沒聽見,你這兩隻耳朵是長出來讓人鹵了吃的?」他坐在病床邊沿,怒氣沖沖的吼著護士。
「你……」護士氣的不輕,寧修霽居然變相罵她是豬,可是醫生有交代,叫她們都得讓著這位不知道哪裡來的病人,明明就家境一般,居然還要裝少爺,脾氣比少爺還壞,叫人完全都不想跟他說一個字。
「你什麼你!你給我滾!」
「可是醫生說你該打針了,你只有打了這最後一針,才能出院的。」護士沒辦法,只能就事說事,不在跟他多言半句。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了!」寧修霽這幾天是天天打針,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出院了,說什麼他也不想再打針了,自己手背上都是針眼,看著就嚇人。
「誰說不需要了!」寧可嫆推開門,慍怒的低聲怒斥一聲,臉色沉沉的看著自己的侄兒。
「姑媽!你們這麼早就來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寧修霽立馬變了臉,一張笑臉走過去要攙住寧可嫆,卻是被人家給甩開了。
「你給我坐回去!」寧可嫆冷冷的呵斥,「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居然欺負人家護士,趕緊跟人家道歉!」
白以茹望了一眼寧可嫆,這是自己見到她之後,第一次見她生氣,也是地刺見到她嚴厲的有了個家長的架勢跟態度,以前不管她跟自己還是顧冬甯說話,都是溫軟細語,開玩笑鬧一鬧也是常有的事情。
「以茹,去跟冬甯辦理手續。」寧可嫆拍了拍白以茹,以為自己把兒媳婦嚇了,就對她笑笑,「快去,辦完了手續,這裡修霽把針打了,我們就早些回去,大梅做了好吃的等著我們呢!」
「好。媽,你別操心了,我們現在就去。」白以茹乖巧的說完,拉了顧冬甯的胳膊兩人一起出去了。
走到走廊,白以茹好奇的問顧冬甯:「媽怎麼這樣生氣?寧修霽不想打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媽不是很清楚嗎?」
「她生氣的不是這個。」顧冬甯笑了笑,把白以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免得她被人撞到。
「那是生氣什麼?」白以茹更加不懂了。
「他對人沒禮貌。」顧冬甯笑了笑,沒有進一步解釋。
顧家是大家族,家裡家教很嚴,也不是不允許他們這些孩子偶爾有個少爺的脾氣,但現今不比往常,所以寧可嫆才這樣生氣。
「你給我坐回去,難道還要我說第三遍?」寧可嫆先支走護士,等到病房裡只剩下自己跟寧修霽兩人的時候,聲音又嚴厲了不少。
寧修霽不好反抗,就默默地回去坐到病床去,看向生氣的姑媽。
「你說說你,剛才發什麼少爺脾氣,現在不是在家裡,就算是家裡,你跟我一樣,沒有資格再當少爺小姐了。」寧可嫆聲音緩了幾分,走到寧修霽跟前的椅子前坐下來,「我為什麼來這裡,你還不清楚?你看看我在家裡是什麼地位,你從小跟著我,雖然沒有吃多少虧,但是也沒少被人笑話。你媽還指望你以後出息了,把屬於寧家的東西給爭取回去。可是你,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凡事沉不住氣,叫我如何跟你爸爸交代?你爸爸把你交給我,就是想叫你接受跟冬甯一樣的教育。難道你都忘了?」
寧修霽低著頭,好半天才開口,「姑媽,我知道,我沒忘,都記著呢。剛才是我不對。」
「知道不對就好改,就算是你不喜歡的事情,也要逼著自己忍受,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點事情你都忍不住要發火,那遇到大事,你這樣激動,亂了心緒如何思考?」寧可嫆終究是心疼自己的侄兒的,說教是說教,生氣卻是不超過十分鐘的,「就沉著這一點,不是我說你,你還真不如冬甯。以後跟著冬甯,好好學學,學學做生意,學學如何喜行不露於色,懂了嗎?」
「懂了。姑媽,我一直都在學著呢。」寧修霽點點頭,其實他該學的都學的差不多了,只是現在沒有走到那一步,也沒有成為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像個普通人一樣的想怎樣就怎樣,等到他回去爭取寧家的一切的時候,他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懂了就好。你的少爺脾氣給收著點,特別是在以茹面前。沒等到你嫂子生了孩子,一切都不能說。」寧可嫆又叮囑了寧修霽兩句,見他點了頭,才又說,「你媽下午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