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好聚好散 文 / 墨子白
貌美如花,氣質高,家世淵厚,長袖善舞,任其一樣都足以將白子琪秒殺,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當鳳凰集團的女主人,才能讓冷墨言飛得更高更遠。
白子琪輕歎了一口氣,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根本無須親口說出來,心裡明瞭就應該知趣。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吧。
從來只聞新人笑,幾時聽得舊人哭?其實她也不是舊人,安兒才是,那麼應該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愁腸百結之際,平時想都想不到的酸醋詞都湧入了她的大腦,還真特麼應景啊……
白子琪仰盡杯裡的酒,準備果斷離開,今晚她真是不該來的,但,也幸虧來了……
海步剛邁開,大廳裡的燈暗下來,舞台上的燈亮起來,西裝筆挺的司儀說有請冷總上台致詞。
白子琪的腳步頓住了,她隱在人群裡,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上舞台,他真的好帥,儘管冷墨言對她已情意不在,白子琪還是不能否認,站在聚光燈下的他比任何時侯都顯得帥。
他表情淡淡的講了一段客套的開場白,然後,那笑容便綻開了,聲音都透著喜慶,他說:「藉著這個機會,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宣佈。」
朝台下伸手,安兒優的走上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兩人相視一笑,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我和兒決定,把婚期提前一年,明年的這個時侯,請大家祝福我們吧!」
底下歡呼起來,起哄聲,掌聲,口哨聲,此起彼伏,像麥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白子琪呆呆的站著,機械的拍著巴掌,這樣的一對璧人,是應該被祝福的,明年的這個時侯,她和他們應該早成了路人,不如現在就祝福他們吧,白子琪又拿了一杯酒,默默的朝台上的一雙璧人舉杯,然後一口飲盡。
就此別過……從此陌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大家還在歡呼,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樣便是最好。
出了門,前面的廣場上有個噴泉,七色綵燈投射在上面,如夢如幻,白子琪呆呆的站著,用手去接那變幻著顏色的水霧。
水霧沾在手上,有微微的涼意,臉上也有微微的涼意,也許是站得太近了些,水霧都沾到臉上去了,她用手去擦,卻驀然發現那……竟然是淚!
她站在噴泉前默默垂淚,自已卻渾然不知!
白子琪咧了咧嘴唇想笑,她想嘲笑自已:沒這麼誇張吧……在一起也沒多久啊……算不上很深厚的感情吧……
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受,簡直在淚奔了,七彩噴泉在眼前瞬間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她更加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拿著手機在她前後左右各個方位拍她。
白子琪不想讓自已哭,她努力控制著,嘴裡發出」嗚嗯嗚嗯~~~」的聲音,還是走吧,每次她難受的時侯,她就漫無目的的走,走累了,她就舒坦了。
時間還早,街上車水馬龍,到處霓虹閃爍,人們三五成群出來度週末,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顯得熱鬧非凡。
白子琪抹了兩把淚,沿著馬路牙子慢慢的走著,她並不知道,一輛黑色轎車一直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白子琪在馬路上自我療傷的時侯,冷墨言還在酒會上笑意沉沉的和人推杯換盞。
蘇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今晚的戲是不是演得有點過了?你沒看到她出去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冷墨言卻說:「你猜明天會升幾個點?」
蘇辰說:「原來在你心裡,她還比不過那幾個點,早知道不讓給你了。」
冷墨言一臉不屑:「是你讓的嗎?胡說八道!」
蘇辰「嘿——」了一長聲,正要好好理論,冷墨言的手機有短信進來,他打開看,臉色慢慢變了,蘇辰湊過去,原來是一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正是白子琪,她靜靜的站在噴泉前默默垂淚,滿臉的悲傷失意……
拍攝者的水平頗高,利用遠處熱鬧的街景和近處變幻的噴泉,把女孩臉上那種悲傷欲絕的神情襯托得淋漓致盡。還從不同角度方位進行抓拍,很好的詮釋了女孩內心無比悲切之意,讓看的人也恨不得跟著白子琪一起淒然涕下……
蘇辰還沒開口,冷墨言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蘇辰明白他什麼意思,無非是讓他在這裡照應著唄,看著冷墨言匆匆離去的背影,他搖了搖頭,「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
冷墨言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衝了出去,邊飛車邊和齊夏保持聯繫,很快他就看到了白子琪,一個瘦弱的身影在街邊踉蹌而行,他頓時心如芒刺,趕緊把車往路邊一擺就朝她跑過去。
白子琪時不時用手擦著眼睛,淡淡的妝容成了小花臉,她頭昏腦脹,看著前方模模糊糊,怎麼哭久了也頭疼呢?真是佩服那些瓊女郎,一聲「action」就要哭個唏裡嘩啦,一遍不行來兩遍,兩遍不行就三四五六七遍,有時侯要拍上十多條才過,那得哭多少回啊?頭還不得疼死去!
她其實不想哭,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像壞了的水籠頭,關都關不住,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原來這是真的。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已像做夢似的,一腳高一腳低的踩在棉花上,四周的人影都是晃來晃去的,燈光也被拉成長長的一道影子,眼前只有一個人是清晰的——冷墨言!
她望著他笑:「嗨!墨言哥,好巧哦!」
冷墨言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她。
她仍是笑,大力的拍了拍冷墨言的肩膀:「沒事,沒事,我懂的,我都懂,好聚好散嘛……你……不用特意來跟我道別的……」
冷墨言反拉住她,將她搖晃的身體抱住:「你醉了。」
「放p!」這話可打擊了她:「區區幾杯紅酒,怎以可能醉倒我?不可能,我沒醉,不信,我走直線給你看。」
她掙脫他的懷抱,踉蹌著往前走,邊走邊回頭笑:「看到了吧,我還能走直線,我沒醉吧……」
踉踉蹌蹌沒走幾步,嗚啦哇哇噢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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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琪眼睛還沒睜開,就先用手揉了揉額頭,頭疼欲裂啊……
「還難受嗎?」低沉的聲音問。
呃~~~誰在她的床上?
白子琪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怎麼那麼象冷墨言?她閉上眼睛,又突然瞪得溜圓,俊美男貌似沒穿衣服噢……
她又低頭看自已,居然也是光溜溜的,男人的手還橫在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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