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文 / 墨子白
白子琪遮遮掩掩回到更衣室,另找了件白襯衣換上,只是脖子上那齒印越發的明顯起來,一個個暗紅橢圓形的齒印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她實在沒轍,只好打電話叫阿四來。
阿四匆匆進來,一看她的脖子嚇了一大跳:「子琪,這怎麼搞的?你剛才去哪了?」
「你別問了,快想個辦法幫我遮掩一下,這也不能出去見人啊。」
阿四皺著眉想了想,從包裡翻出一條絲巾小心奕奕的幫她扎上:「只能是這樣了。」
白子琪對著鏡子看了看:「行,能遮住就行,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
阿四點點頭:「那快出去吧,你這麼久沒出現,我怕領班找麻煩。」
白子琪整了整衣服,深吸了一口氣,跟著阿四出了門。
大廳裡依然是香衣鬢影,歌舞昇平,白子琪冷眼環視一圈,發現冷墨言並不在,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之前與冷墨言的那些過節,她其實並沒放在心上,但現在,她恨他,恨到骨子裡,她生平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男人,在她心裡,這個男人甚至不配做人,他是惡魔,是野獸。
白子琪端著托盤在人群裡穿梭,突然有人在背後叫:「你,站住!」
聲音很大,周圍的嘈雜一下安靜下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子琪轉身一看,是曾梓美,她指著她:「你,剛剛偷了我的耳環,快交出來。」
白子琪只愣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丫的,今天什麼運道啊,一個兩個都來欺負她。她冷冷的看著曾梓美:「曾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偷了你的耳環?」
「大家看,」曾梓美把頭髮挑開,露出耳朵來:「剛剛耳環還在,就是她從我身邊過,耳環就沒有了,不是她還是誰?」
蘇辰端著一碟食物匆匆過來,他老遠就聽到了曾梓美的話,臉色一沉:「美美,沒有證據,胡說什麼,快跟白小姐道歉。」
「什麼啊,是她偷了我的耳環,她該跟我道歉才對,辰哥,你怎麼是非不分啊?」
「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誣蔑,她可以告你。」
「哼,她敢讓我搜身嗎?」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你倒底幫誰?」
「我幫理不幫親。」
「夠了。」白子琪把托盤往一旁的桌上一擱,「我自已來,行了吧。」說完,她把皮帶抽出來扔在地上,把襯衣從褲子裡扯出來抖了抖,再把褲子的口袋全翻了出來,甚至連鞋子都脫了,一雙光腳站在地上,她攤開手,又跳了兩跳,看著曾梓美:「行了嗎?」
曾梓美沒想到她這麼乾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說:「別人都系領結,唯獨你扎條絲巾,不覺得奇怪嗎?耳環藏在那裡面也不是不可能。」
白子琪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是誰,剛才他明明不在,怎麼突然一下又出現了,而且出現的時機還這麼好?
蘇辰詫異的看了冷墨言一眼,說:「男生系領結,女生扎絲巾,這也不奇怪啊。」
冷墨言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她看,白子琪淡然一笑,痛快的取下了絲巾,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半邊脖子上佈滿了齒印,一個個紅腫凸起,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白子琪索性讓他們看個夠,解開兩顆扣子,把右肩也露了出來,她直視著冷墨言:「還要看嗎?」
蘇辰眉頭緊鎖,問:「子琪,是誰弄的?」
白子琪仍是盯著冷墨言,輕描淡寫的說:「某個人渣。」
蘇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瞟了冷墨言一眼,說:「走,我送你回去。」
「不,沒還我清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白子琪很淡定。
蘇辰看著曾梓美:「我相信子琪沒拿你的耳環,怕是你自已掉了吧,再好好找找」
曾梓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也被白子琪脖子上的齒印嚇到了,沖白子琪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把腳一移,叫道:「呀,原來真是掉地上了,你看這事弄的,真是不好意思啊,冤枉你了。」
原來那只耳環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白子琪心裡明白,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的惡作劇,她懶得理會,扣好扣子,從容的轉身離去。
蘇辰低聲問冷墨言:「你弄的?」
冷墨言冷冷的看著白子琪的背影:「多管閒事。」
蘇辰皺著眉瞪他:「你有病啊。」
曾梓美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撒嬌:「辰哥,別生氣,是我錯了還不行?」
蘇辰胳膊一抽:「你也有病。」還不解恨似的,回頭又瞪他們一眼,:「你倆都有病!」然後急沖沖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