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5章 壽王李瑁1 文 / 微情人
次日起床由秋葉與春花一同為我打理了頭飾，我便來到了花卉的房間想看看花卉有沒有好點，來到花卉的房間只見花卉此時正端坐在床上。
我笑道：「花卉可是越來越懶了呢，現在還坐在床上不肯起床！」
聽了我的話，花卉嬌笑一聲道：「小主就會取笑奴婢，奴婢這腳昨兒個可算是給摔疼了，這不今兒個還起不了床呢！」
花卉的腳昨天葉子龍就已經說過了，是肌肉拉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是好幾天下不了床了。見花卉笑著，臉上也是泛著可愛的紅暈。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春花與秋葉也跟著笑著，只聽秋葉道：「這可不嘛，就因為這樣小主才要說你越來越懶了啊！別人都是想偷懶都不敢，你現在到好假裝受傷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了。」
秋葉說話間還不望搖頭晃腦的，看著秋葉這副搞笑的模樣，我與春花皆是笑了起來。只見花卉聽了秋葉的話卻是更不好意思了，嘟嚷道：「你們就會欺負我，不理你們了！」見花卉這樣，我與秋葉、春花更是笑成了一團……
聊天間只見心燕也進了來，見我也在這裡，心燕恭謹的行了禮。才道：「小主，花卉姑娘的藥已經好了！」
見心燕親自來給花卉送藥，我只道：「柳兒與玉兒呢？這些小事以後交給她們來做就好了，哪裡還要你親自動手的！」
心燕微微一笑道：「小主說得是，只是花卉姑娘可是小主的心頭肉，奴婢們哪裡敢怠慢！」
眾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皆是說我如何如何疼花卉，花卉聽得都不好意思了。可是好像又十分的高興，只見花卉雖是不說話卻也是時而高興，時而歡呼。
說了一會兒話，花卉也喝了藥。我只道：「你們都去忙著吧，我留在這裡與花卉呆一會兒好了！」聽了我的話，秋葉與春花齊齊的退了出去，心燕也跟著退了出去。
見眾人都退了出去，我便想與花卉聊一下昨日我們與遇到的事情。到現在為此我還不知道心燕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在御花園中所遇到的男子就是壽王李瑁！其實說句實話，我真心的希望花卉是不知道的，畢竟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好處。心思一定下來，我便打算好好的與花卉聊一下……
我道：「花卉昨日我們在御花園所遇到的男子你可知道是誰？」
聽了我的話，只見花卉努力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道：「昨日是除夕之夜，好像聽心燕姑姑說後宮夜宴是沒有宴請什麼外臣公戚的。聽說梅妃與麗妃宴請的都是一些本家之人，好像只有幾位成年的王爺還有公主受邀進宮來參加宴會。」
聽了花卉的話，我的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地了，看來花卉是不知道昨日我們在御花園遇到的男子就是當今的壽王李瑁。
我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花卉驚呼道：「好像除了皇上以外是沒有別的男子能出入後宮的，小主難道咱們昨日遇見的那人是皇上？」
聽了花卉的話我只覺得好笑，花卉怎麼會突然想到那人會是皇上呢！我只笑道：「昨夜皇上那麼忙，哪裡可能有空到御花園去！」
見我這樣說，花卉好像才微微的放了心。只聽她又小聲道：「那昨日咱們遇到的人肯定也是一位王宮貴臣了，昨日可是只有皇上還有王爺參加宴會的。如果皇上沒空，那我們遇到的人肯定就是那位王爺了！」花卉自顧自的說著，好像正在認真的想那男子的像貌一般。見花卉在想事情，我的心思也飄了好遠。腦中忽然浮現了那雙銀白色繡花紋樣的靴子，還有那一身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想著這些我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煩躁起來，為什麼會突然在御花園中遇到了李瑁嗎，明明自己已經極小心的了？這好好的除夕之夜李瑁不在殿中喝酒，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到御花園去嘛！想著直覺得煩透了，如果因為這麼一次不小心的遇見就為我以後和生活帶來改變，那我入宮以來這一番裝病以及一些計劃不都是白費心思了嗎？
花卉回過神來，察言觀色，見我神情慵懶，便故意笑問道：「小主這是想什麼呢？」
聽了花卉的話我才回過神來，見花卉的笑臉。我只推說：「沒事，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聽我說自己身子不舒服，花卉急道：「小主是不是昨兒個感染了風寒，可還要緊，要不要叫人去請葉太醫過來瞧瞧！」我本就沒什麼事，剛才本就是隨意的說上兩句，想不到竟害得花卉這般著急。我只道：「不用了，我回房中睡一覺就沒事了！」
花卉「哦！」了一聲後說：「小主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歇著吧，奴婢等腳好了就去看小主！」
「嗯，好吧！你自己好好的休息，若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柳兒與玉兒就好了！」我只是懶懶的與花卉說了這麼一句，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床上我便懶散的躺在床上，只覺得無聊極了。此時我的心總是不能安穩，就好像時刻有人在我的周朝大喊大叫一樣。我使勁的拉來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希望用此方法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正心煩間，心燕走了進來。可能是見我如此行為有些怪異，心燕忙走我的床邊問道：「小主，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是叫太醫來瞧瞧！」
聽到心燕的聲音我才將被子掀了開來，我只道：「心燕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心燕說：「奴婢都進來好一會兒了，小主將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做什麼，可是嚇壞奴婢了呢！」
聽了心燕的話我才發覺自己的反常，我不動聲色的坐了起來。道：「我沒事，只是覺得外面有些吵！」
「是啊，今兒個按照宮中慣例，各個宮中都是要將自己的宮中打掃一新的。老祖宗曾就留下了規矩，說這初一是新年的開始，也是舊年的告別之日。各個宮中之人在每年的初一這一天都必須將自己的宮中打掃一新，象徵著新年新氣象，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心燕緩慢的與我說著，就像是平常間聊天一般。如今我與心燕的關係是越來越近了，像這樣用平常的氣氛聊天我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認真聽著心燕的話，想不到宮中還有這樣的規矩，想來還挺可笑的。明明除夕之前各宮主子才命人將自己宮中打掃一新的，這才到初一又要重新開始打掃了。主子們自是沒什麼的，只是苦了這些個當差的奴才們了。
我閒閒的說：「既然老祖宗留下了規矩那咱們也得遵守，你等下出去也告訴李長喜該做的可都要做齊了，千萬別讓有心之人抓了把柄。」
聽了我的吩咐，心燕明瞭點了點頭。心燕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見她這般點頭我也自是不會再去多說什麼了。我只閒閒問道：「昨兒個後宮夜宴，梅妃與麗妃可曾請了其他人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心燕這樣的問題，難道我是不相信昨天御花園中男子口中所說的話嗎？可能是吧，我可不相信我楊玉葉這麼幸運，去個花園也能遇到壽王李瑁。
心燕道：「按照往年慣例，幾位王爺還有公主也會被邀請參加宴會的。」
聽了心燕的話，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後問道：「你可知道今年都有哪些王爺被請來參加了宴會？」
只見心燕想了想說：「好像有太子爺李琮、二王爺李瑛、三王爺李亨、五王爺李瑤、九王爺李一、十八王爺李瑁、咸宜公主、永寧公主、靈昌公主……」
聽著心燕一口氣數了這麼大一堆的王爺、公主，我的心中早已經如冬雷在響了，想不到壽王李瑁真的有被邀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就說明我昨日在御花園遇到的人真的就是壽王李瑁。
對於心燕所說的什麼王爺、公主的我並不是很瞭解，只是對於皇長子李琮與壽王李瑁的故事我倒是有所瞭解的。不是在這個時候皇長子應該已經早薨，然後太子之位也應該是壽王李瑁的了嗎？可是為什麼我所見到的事實與歷史是完全不能吻合的。難道說歷史上所記載的都是錯的嗎，還是因為我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唐朝的歷史。
想起這些，我突然問道：「心燕宮中以前可有過一位姓武的妃子，好像封號是『惠』？」
現在我只能從心燕這裡瞭解一下宮中的事情了，突然發現唐朝的歷史與我所瞭解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自己對於自己的未來好迷茫。知道的事情越多，我好像越不能看清自己前進的方向了。
只聽心燕小聲說：「小主怎麼突然問起了關於武惠妃的事情，這在宮上可是禁忌？」
聽心燕如此說，想來心燕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了。我只道：「今日咱們就像是聊天一般，不過是在說些閨閣笑話罷了。心燕只管說就是，反正此處也只有你我二人。」
心燕好像並不打算多說的，但見我堅持她還是說了。雖然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只聽心燕說：「關於武惠妃的事情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奴婢也是以前在華妃娘娘身邊當差的時候聽皇上與華妃娘娘說的。」
想不到心燕所知道的事情竟然是聽唐玄宗自己親口說的，想來應是十分的真實可靠的了。見心燕說話間便停了下來好像是在仔細的回憶著什麼。我也不出聲打擾，只要心燕是願意告訴我的，那我就有的是時間等心燕慢慢的想起。
一分鐘過後，只聽心燕才開口道：「早先皇上在華妃娘娘的宮中時，曾與華妃娘娘說過。皇上說武惠妃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愛過的女子，奴婢還記得當時皇上還說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華妃娘娘的話，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只愛武惠妃一個女人的。本來剛開始聽到皇上的話時華妃娘娘是很高興的，可是皇上後來既然說華妃娘娘有時候很像當初病逝的武惠民妃。當時華妃娘娘聽了皇上的話很為惱火，認為皇上並不是真的愛她，而是把她當成了武惠妃的替身。」
說到這裡心燕又略一做了停頓，在心燕停頓間我的思緒也在做著自己的打算。可能誰也想不到歷史上那個荒淫無道的唐玄宗竟會如此忠愛於一個女人吧，想來武惠妃真的是幸福的！記得歷史曾有過記載，玄宗也算是把三千的寵愛聚於武惠妃的一身了。
曾聽人說：「過後宮佳麗三千，吾唯愛伊一人」。這後宮的佳麗的何止三千，既然有帝王能做到獨愛一人。如今自己就身在這後宮之中，真的是不能想像那種寵愛是多麼的幸福的。
最近自己永是會想些有的沒的，連自己都覺得好笑，不自覺間我的嘴角已向上揚起！
只聽心燕繼續說道：「看著華妃娘娘生氣了，起先皇上也是很為惱火的。可是後來皇上不知道怎麼的就想通了，皇上竟親自來到華妃娘娘的宮中向華妃娘娘道了歉，而且還將他與武惠妃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與華妃娘娘說了一遍。後來華妃娘娘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又與皇上和好如初了。」
見心燕說得累了，我親自倒了一杯水給心燕，然後閒閒的問道：「皇上究竟與華妃娘娘說了什麼，為什麼華妃娘娘一下就原諒了皇上呢？」
聽到我的問話，只見心燕先是一愣後才說：「至於皇上個具體與華妃娘娘說了些什麼，奴婢也並不是全部知道的，奴婢只是在門外聽到了一兩句而已。」
我道：「既然如此，那心燕就將自己知道的說與我聽就好了！」
心燕微微一笑，道：「奴婢聽皇上與華妃娘娘說，其實皇上並不是把華妃娘娘當成了替身，而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武惠妃。皇上說，其實武惠妃的死其實他是要責很大的責任的。」
說到這裡心燕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說完了，聽著心燕所說的故事，我只覺得對於自己來說實在太震懾人心了。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武惠妃的死，既然會與玄宗有關。玄宗與武惠妃的感情，可是歷史上的一大傳奇。從心燕這裡我也可以聽出其實玄宗是真的愛武惠妃的，可是為什麼玄宗還會說武惠妃的死與他有關呢？
見我正在想著什麼，一動不動的。心燕道：「小主，想什麼呢？」
我『哦』了一聲，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十八王爺李瑁真的是武惠妃的兒子嗎，曾經好像有聽別人說過呢！」
聽到我的話，只見心燕小聲的道：「小主以後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十八王爺的身世也是這宮中的禁忌。小主才進宮中可能還不知道，其實咱們這宮中是有很多禁忌的，小主在外人面前可千萬別問這些個問題？小主雖是無心的一句話，只怕讓有心的人聽了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我不過是簡單的問了一句而已，心燕怎麼會這麼緊張呢？想來還真是奇怪，我問的問題其實也並不是十分的奇怪啊！堂堂十八王爺的生母當然會讓人好奇的，難道還有什麼是不能問的嗎？
我只道：「心燕這話又是怎麼說？」
只見心燕由最先的站著坐到了我的床邊，心燕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說：「如果今日奴婢不與小主說個明白的話，只怕與小主的性子還會去問其他人。為了保小主周全，也為了讓小主不必引來其它的麻煩，今日奴婢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與小主說了吧！」
心燕這話說得真切，我知道她是發自肺腑的為了我好的。此時心中那一根被自己深埋了的情感，又像被人莫名的彈了一下。我笑道：「心燕是越來越瞭解我了，有心燕在身邊我一定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聽了我的話，心燕只是笑笑。然後認真道：「其實十八王爺並不是武惠妃的親生兒子，這在宮中想必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吧！只是皇上早前就已經下了令，不允許誰人再說起關於十八王爺的身世，所以大家也都只是心裡明白，嘴上也都是不說的。宮中之人最忌諱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早先有些宮人就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四處說關於十八王爺的事情。聽說後來都被皇上下令，送到亂墳崗活埋了。」
此時心燕並沒有真正的與我說李瑁的事情，我知道心燕是想借這些奴才的例子來告訴我。今日她與我說的說事關重大，讓我自己小心。心燕做事總是這樣得體，就算是提醒人心燕也總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明白了心燕的心意，我只是認真的聽著，時而微笑著看著她。我知道心燕並不是想要我的感謝或者其它的什麼，她是真心的希望我能在這後宮之中平安終老的。
說完那些奴才的例子，心燕終是開始步入正題了。心燕說：「其實十八王爺並非武惠妃所生，奴婢曾聽華妃娘娘說過，其實十八王爺是武惠妃身邊的婢女所生。至於那婢女為什麼會有機會懷上龍子，確是無人知道的。奴婢只是後來聽人曾說過，其實武惠妃因為幼年身體受過病，後因吃藥不當根本是不能懷上龍子的。」說完這句後，只見心燕笑道：「當然了這些奴婢也都是聽人說起的，也是沒有事實依據的。奴婢不過是今日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所以才與小主嘮叨這麼多宮中禁忌的。」
我笑道：「心燕這話的哪裡話，明明是我好奇心上來心燕才說這些事情與我聽的，怎麼能說是心燕自己管不住嘴巴呢？」
見我笑著說，只見心燕也緩了緩緊張的氣氛道：「其實是怎麼回事都是不重要的，奴婢只是希望小主能夠明白。今日奴婢與小主所說之事都是宮闈禁忌，還望小主以後千萬別以他人提及，否則不但奴婢性命不保，只怕還是連累小主的。」
心燕此時所說之話我自是明白的，李瑁既然不是武惠妃之子，那生母不管是誰也是應該得到封賞的。這後宮女人母憑子貴的大有人在，可是李瑁的生母卻並沒有得到這些，甚至於還得將自己所生之子送給武惠妃，關於李瑁的生母可能在這宮中確實是個迷吧！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李瑁的生母與武惠妃的關係肯定是非同一般的。
我只道：「宮中可有關於十八王爺生母的說法？」
心燕想了一下，才說道：「這個好像奴婢好像並未曾聽人說起過，大家都只知道十八王爺的生母是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好像在生完十八王爺後，那婢女便不知道所蹤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怕宮中早就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婢女了！」
聽了心燕的話我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也許李瑁的生母真如這宮中傳聞一般只是武惠民妃身邊的婢女。這宮中的婢女一朝得寵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也大有人在，想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李瑁的生母好像並沒能飛上枝頭，甚至於這宮中連李瑁生母真實的信息也是不全的。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來這一切的事情應該都與武惠妃脫不了干係的。否則武惠妃怎麼會在自己的婢女生下李瑁之後不惱羞成怒的殺了李瑁，反而將李瑁放在自己的身邊繼養。歷史上的武惠妃可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雖然現在我所經歷的歷史與史書所記載的不一樣，但怎麼我也是不會相信武惠妃竟能大方的容忍自己的婢女站在與自己同樣的位置上。
與心燕說了這麼多，從心燕的口中我也知道了不少關於壽王李瑁的事情。李瑁，這個歷史上最為悲慘的王爺，但被自己的父親搶了女人，最後還一輩子都沒有得到地什麼實權，一輩子都只是慵慵碌碌的在混日子……
見心燕好像已經沒有什麼話要說了，想來說了這麼久心燕知道的也應該都與我說了。我只道：「心燕你出去看看午膳好了沒，說了這麼久的話我覺得有些餓了。」
聽到我說餓了，心燕恭謹的退了出去，為我準備午膳了！我則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開始想心燕剛才所說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