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8章 除夕夜4 文 / 微情人

    從爹爹的『凌月閣』出來後，我又與玉姑姑一道回到了娘要的『青荷院』。今兒個是除夕，爹爹有病在身，也許不能出席今晚的家宴。可娘親卻也早早的囑咐了府中的管家，說這除夕定不能因為爹爹的病就弄得過於簡陋。娘親還有意想辦得熱鬧些，好讓爹爹也跟著熱鬧一番，她說也許爹爹心情一舒暢，病情也就會跟著好了。她的願望是好的，我亦希望真能如她所說一般，爹爹的病在這個除夕過後便能痊癒。

    府中處處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的懸掛在各位走廊、廳院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殿門前。我細細的打量中今日府中的一切，看著這大紅的燈籠隨風飄動，我的心中亦是變得閣外的安祥。

    「小姐，府中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的會不會過於奢華了些，咱們府中現在的情況以不同於往日了。老爺又在病中，我想是不是不用這樣大張旗鼓的啊？」玉姑姑看著正一臉興奮的看著府中丫鬟忙上忙下的娘親，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楊府的生活早已不如當初，這我是知道的。從我七歲後，楊府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自大娘走後，家中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大娘的娘家對我們楊府恨之入骨，他們恨爹爹對大娘過於狠心，所以便斷絕了所有與楊府的生意來往。少了大娘娘家的支助，楊府的生意是做得一天不如一天了。雖然平日裡爹爹從來不在我面前說起這些，我可我是個明白人，這些我都看在眼裡。現在爹爹又以病了多日，生意全權交與了以前的生意夥伴，自己則早已是無霞顧及。

    娘親看著玉姑姑笑說道：「這個楊府是老爺的，老爺在楊府亦在，若老爺沒了那留著他又有什麼意義呢？」真的想不到娘親會說出這一番話，我心中十分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她對爹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情啊，即會讓她願意如此？

    「小姐，我……」玉姑姑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可後來又沒再往下說了，可能是知道娘親心意已決了吧。她從小便跟著娘親，當初又是與娘親一起進的楊府，娘親對爹爹的感情她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

    「娘親，你放心！爹爹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知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我也不知道這番對於娘親來說算什麼，是否沒幫助，但我就是想說。我真的希望爹爹能沒事，因為娘親是這樣的愛他。我有時候會想，若是爹爹真如史書記載那般離去了，那娘親會怎麼樣？第當想到這裡，我便宜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我想到的答案過於殘忍。

    「葉兒，綠柳那丫頭呢，怎麼今天都沒怎麼見到她。這丫頭做事是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娘親突然問起了綠柳，我這才想起已是好半天沒看到綠柳了。

    「今兒個大家都忙，我就叫綠柳姐姐也去幫忙去了，反正我這也沒什麼事。沒了綠柳姐姐在身旁，我到可以陪著娘親好好的說說話了。」雖不知道綠柳去了那裡，可我還是為她說了慌。

    「你總是這樣，別對綠柳那丫頭太好了，小心別把她給寵壞了！」娘親無奈的看著我，說出這一番話。我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綠柳以前是大娘身邊的丫環。當初本是臨時叫來照看剛出生的我的，可後來我竟是誰也不認了，爹爹沒辦法才向大娘要了來。娘親定是怕綠柳那丫頭有二心吧！

    「娘親放心吧，綠柳姐姐對我很好的！」我看著娘親調皮一笑。

    玉姑姑幫腔道：「小姐就放心吧，這麼些年了葉兒待綠柳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想必綠柳那丫頭也是個識趣的主，不會是那喂不熟的狼。」

    我不想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與娘親糾結了，便故意出聲道：「玉姑姑你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說我們的葉兒真聽話！」玉姑姑摸摸我披風上的白色羽毛，笑若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