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5淒慘的司幽靜 文 / 紫色流蘇
幽閉到底是什麼?
旁邊的夏青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麼自家小姐在聽到幽閉一說時那神態是如此的鎮定,原來他家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幽閉是什麼!
可隨著那高老大變態的講解,千輕明白了。
千輕聽過十大酷刑。
以前只是聽聽便覺得毛骨悚然。而十大酷刑之中有一項是專門針對男子與女子通姦時的懲罰,對男子來說,那是宮刑。讓男人一輩子都不能夠再接近女人,自然也跟太監們是一樣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與宮刑還有一個對應的懲罰女子的刑法,名字就叫幽閉。
幽閉並不似名字上看上去那樣,將女子關閉,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刑法。幽閉執行之法有幾種,其中最流行的一種是將女人綁起來,用棍子擊打其腹部,打落子宮堵塞**,讓女人不能再行閨房之事,也從此後沒有那種**。
這是最普通的也算人性化一些的幽閉。
還有一種幽閉,便是今日高老大施行的這種,那便是將女人的兩道**打個洞,然後用一把小巧精緻的鎖鎖上。
後者比起前者更加殘忍血腥,而且鎖掛在那裡帶動傷口讓女人走路都成了問題,時間長了還容易發炎生病而亡。
千輕聽著高老大的解釋,頓時一陣陣的噁心。
她立馬衝到了房間門口處,便看見那女人將自己的身體已經遮了起來,頭髮凌亂,順著汗水貼在臉上,小臉蒼白,一雙黑少白多的眼睛死命瞪著門口處的自己,惡狠狠地神色讓她看上去好似與千輕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此人正是司幽靜。
當初司幽靜冒充千輕在九州出現,比武大會上千輕抓住司幽靜,司幽靜用寒毒解法保住自己一條性命,後來逃離。
可千輕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幽靜回來之後竟然是這幅下場!
她不應該是慕容謹的功臣麼?
看見千輕,司幽靜的眼神裡閃過濃烈的恨意,想到赫連夜華的變心,想到司幽冥的維護,想到自己失敗之後回到西神殿,慕容謹卻只是一句話便將她懲罰到了這裡。
司幽靜的恨意在層層的往上冒。
可即便是這樣,那咒罵赫連夜華會因為寒毒而亡的話卻仍舊沒有說出來,她卡在了嗓子裡,想到了那個男人,司幽靜便會有說不出的委屈極其迷戀,哪怕那個男人對她是如此的無情她竟也不忍心咒罵他會死去……
看著千輕疑惑的神情,旁邊的小侍女再次適時開口:「她敢傷害小姐,所以主子將她罰到這裡來。」
這句話讓千輕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慕容謹做的事情,好似看上去都對她很好,可如果真的為她好,他會做出那麼多讓她傷心讓她絕望讓她難過的事?
「給她鬆開。」千輕的聲音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只是冷靜看著司幽靜,往前邁了幾步。
司幽靜跌倒在地上,一個床單裹住了她的下身,可上身**的肌膚上佈滿了青紫色的於痕,她警惕的看著千輕,眼見她往前走了兩步立馬驚呼一聲:「別過來!」
司幽靜已經沒有力氣發出多大的聲音了,可這聲音裡卻帶著固執:「我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更不接受你的憐憫和施捨!」
司幽靜的雙腿此時用不上力氣,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扶著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掙扎了幾下這才站了起來,而就在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司幽靜的手指驟然一鬆,做出欲要扶向自己疼痛部位的姿勢,卻又在中途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緊緊抓住了被單,惡狠狠看著千輕:「你是想要看我死的有多慘?告訴你,我不會死,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司幽靜說著這句話,勉勵的想要走動離開這個房間,可腳只是稍稍動了一下,便立馬疼痛的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司幽靜這一摔正好狠狠坐在了地上,她頓時發出一聲宛如野獸疼痛到極致的低低嗚咽之聲,上身疼痛的彎了起來,雙拳垂在身體兩側握的很緊,能夠隱約看見手臂上冒出了青筋。
看來是很疼很疼吧。
千輕蹲下了身體,她靜靜看著司幽靜,「我不會施捨你,憐憫你,因為你不配。」
千輕的話很平淡,沒有一絲的感情在裡面。
司幽靜乃是一個有勇無謀的狠戾之人,當年自己怎麼會敗在她的手中了?千輕搖了搖頭,她不屑於做落井下石之人,可是她卻對司幽靜當初說的寒毒解法十分感興趣。
司幽靜仍舊在疼痛著,全身發出細微的顫抖,好似已經疼痛到了極致,沒有力氣再來跟她講話。
「告訴我寒毒解法,我或許能夠救你出去。」千輕冷笑一下站了起來。
她看了看高老大,淡淡開口:「讓她活著。」
高老大立馬點頭:「是。」
千輕邁著優的步法站了起來,定定往門口處走去。
對於這樣的女人,只要自己活的比她好,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千輕心情莫名變得好了起來,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著,能夠聽到身後傳來的嘶吼般的聲音:「慕容千輕!我恨你,我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千輕卻仍舊沒有聽到一般往前走著。
很快便離開了那個地方,轉了個彎,千輕感覺身體有些累了,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千輕便立馬蹙起了眉頭,站在門口處,她靜靜看著房間裡面那一道白色的影子。
慕容謹在房間裡。
「你來做什麼?!」夏青警惕的身形一閃便站在了千輕的面前,伸出雙臂做出保護的樣子,認真看著前方慕容謹,眼睛一瞪晴朗的聲音便說出了一句狠話:「敢動小姐一根汗毛,我讓你償命。」
夏青的話語軟弱弱的,即便是他心中惱怒至極,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的威脅性。
慕容謹更是直接忽視了夏青的話,一雙溫和的眼睛直接瞥向千輕,嘴角甚至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他定定看著千輕,手中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藥來到了兩人面前:「輕兒,把藥喝了。」
千輕眉頭一挑:「我不喝。」
慕容謹不溫不惱,「輕兒,身體要緊,喝了吧。」
千輕不耐煩的一揮衣袖,啪的一聲藥碗掉在地上,藥汁灑了一地。
「我說了,我不喝。」千輕好似無理取鬧的直接邁過藥丸,從慕容謹身側走過。
慕容謹溫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的手有點發抖,可隨即平靜了下來,仍舊微笑的回頭看著千輕,「輕兒,你可真是固執。」
他說話的語氣仍舊一如從前。
千輕最討厭最煩躁的便是他的這種語氣!
就好似中間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到底是在騙他自己還是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