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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古老的傳說 文 / 紫色流蘇

    白鷺悲涼的蹲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透明結界裡的那個男人瘋狂的擺弄著胳膊,手指上淋漓的鮮血滴落在白色地面上,慢慢的流了出來。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救他。

    這個男人好似瘋了,好似癡了,滿眼之中只有那把琴,好似周圍的一切都看不見聽不到了。

    白鷺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袖中,慢慢的拿出一把匕首出來。

    這匕首她是害怕年天超會對她來硬的才藏在身上的,卻沒想到要在此時來用。

    白鷺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一直很懦弱,望著那結界中已經極度虛弱,或許下一刻就要失血而亡的年天夕,白鷺的匕首慢慢的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若是他死了,她一定不會苟活。

    她仍舊看著他,年天夕的頭髮已經凌亂,他臉上痛苦的神情也很明顯,所以白鷺的心也在痛著。

    若不是他跟著進來,此時經受這些痛苦的人一定就是自己!

    白鷺閉上了眼睛,微微歎了口氣。

    可就在她歎氣的瞬間,整個空間突然產生了劇烈的顫動,一道美妙的從未聽過的天籟之音傳來,讓她那原本已經失去希望的心驟然提了起來!

    那音樂就好似絕望之中的唯一的一抹光芒,讓白鷺噌的睜開了雙眼,向結界中看去!

    年天夕的手終於離開了那把琴。

    他迷茫的抬起頭來看向四周,好似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下的琴和自己那已經不能看的雙手,沉默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琴頭上的那個奇形怪狀的動物驟然扭動了頭顱,好似不甘一般雙眼中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就在此刻,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天而降,直接來到了白鷺所在的空間!

    那兩道身影落下的時候,白鷺便注意到了,那是年天夕偽裝成千家僕人時,坐在他旁邊的兩位公子!

    只是那黑衣公子的手臂緊緊纏繞在白衣公子的腰肢上,看上去兩個人曖昧不已。

    白衣公子俊俏的不像樣子,那張面容只能用清艷來形容,而至於那個黑衣男子,太過冷酷以至於讓白鷺不敢睜眼去看他。

    掉下來的這兩個人,正是千輕與赫連夜華。

    彭!

    赫連夜華再次發揮了他身體的強悍程度,直接雙腿著地卸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穩穩的抱著千輕落在了這方空間的地面上!

    待到站穩,赫連夜華這才將千輕放了下來。

    依然能夠感受到赫連夜華對待自己的溫柔和小心,千輕站在地面上這才看到了結界中年天夕的樣子,不由的立馬蹙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千輕的聲音雖然低沉,卻也讓白鷺一聽便知道對方是個女人,也不管其餘,想到年天夕曾經向她詢問主意,立馬開口道:「天夕彈琴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千輕還未靠近年天夕便已經感覺到一股力量隔離了他們,也不說話直接取出焦尾琴,雙手一撥輕快的音樂奔躍而出,年天夕瞬間清醒過來,頭抬起接著扭過來便看到了千輕和白鷺!

    疼痛瞬間襲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好似已經廢了,什麼都做不了。

    而那隔離著雙方的結界,應聲而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夕!」白鷺一聲驚呼已經衝到那踉蹌著連站立都站不起來的人身邊,一把扶住了他,年天夕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看樣子若再有一刻鐘的時間就要失血而亡了。

    終於看見兩個人無事,千輕這才放下心來,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遞給年天夕,「這是益氣補血的,你先吃下。」

    碧瑤在與她分別之際,給了她很多藥丸以防不測。

    年天夕吃下丹藥果然臉色好了很多,只是看著那把怪異的琴蹙起了眉頭,「果然是這樣。」

    這話一出,千輕眼睛便是一亮,「什麼意思?你知道這琴的古怪?」

    年天夕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幾百年前,九州剛剛成立,年家祖師爺應兩位神者要求創立年家,得到龍之九子之囚牛。祖師爺最喜樂曲,便將囚牛神物雕刻琴頭之上,以琴為利器,為年家在九州贏得了一席之地。只是囚牛喜好音樂,祖師爺離開之後,年家沒有人能夠震懾得住它,囚牛便開始在年家作惡,最後第二代掌門人也便是壁畫上那男子年管斌與白家掌門人白素聯手將囚牛封印在琴頭之上,每家必須要有潔女為它演奏平復囚牛衝擊之力才能讓他安然呆在這裡。」

    「剛剛,我碰觸到這琴弦的時候,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好似一點一點的被抽走,就好似精血被抽走一樣,我想囚牛生存靠的便是人類的精血吧。」

    年天夕說完這些,再次看向了那個琴頭,目露凝重之色。

    「囚牛作惡?」赫連夜華卻是反問了一句,眸光略沉,那雙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龍之九子竟然不是神獸,而是凶獸?」

    年天夕點了點頭,只是眼睛並未去看赫連夜華。

    「如何收復囚牛?」千輕關心的只有這一個問題。

    「囚牛認主,年家祖師爺琴藝超群才會讓囚牛心服口服留在年家,所以收復囚牛只有靠樂章。」

    「我來試……」

    「我來。」

    還未等千輕說完這句話,赫連夜華已經打斷,看著琴弦上年天夕的鮮血,赫連夜華的眉宇間更加陰沉了幾分。

    千輕還想堅持,赫連夜華卻是只看著她便讓她閉上了嘴巴。

    可是……

    「你會彈琴麼?」年天夕看了看赫連夜華。

    這個人從一出現就喜歡板著一張臉,不愛笑,冷冷的,酷酷的,好似沒有一點生活樂趣,這樣的人會……彈琴??

    打死他都不相信。

    可接下來年天夕便震驚了。

    白鷺也震驚了。

    甚至是千輕也震驚了。

    千輕與赫連夜華在一起十幾年,卻從未聽過他彈琴。

    千輕不覺想到了當年在皇宮之中司幽冥說過赫連夜華的琴藝天下無雙……當時她不過認為那是司幽冥的一句玩笑話罷了,現在……

    而且能夠去彈那上古名琴的人,也只有赫連夜華才合適,因為他的手指指骨宛如銅牆鐵壁,赫連夜華骨頭異於常人的堅硬程度讓千輕完全相信赫連夜華不會讓自己的雙手給廢了。

    所以千輕沉默了,反而認認真真的看向了赫連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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