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聖書落誰家 文 / 紫色流蘇
幸虧千輕看見了前方,因為笑笑鈴根本就沒有響起!
反而月詭異的看向了赫連夜華,或許因為赫連夜壺發現了笑笑鈴的秘密,或許因為赫連夜華身上氣質的出眾,讓月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赫連夜華一襲黑衣,腰間的軒轅劍彰顯了他赫連家族天祐皇帝的身份,他一個民間帝王,站在司幽王者和曾經叱詫九州的人物雲染的身邊,卻並沒有被比下去,反而在此刻透出一股熟悉的,霸道的氣息。
這種霸道的氣息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恐怖,所以月猶豫了。
只是她的眉頭稍稍有些蹙起,便頓時舒展開來,她覺得她想多了。
銀華君前些日子騙她此時肯定不敢出現在眾人面前,因為所有人都在到處追殺銀華君,而月得到的消息,銀華君繼續去做縮頭烏龜躲起來了。
就好似十幾年前似的,他消失了。
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的繼續出現在了千輕的面前,因為她確定千輕與銀華君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月動手了。
一道紫光在空中劃過,直逼千輕面門。
赫連夜華想要動,可千輕握住了他的手腕,身形徒然在半空開始翻轉,憑藉著石像中獨特的姿勢強行扭轉自己的身體,輕飄飄躲過了月的這一個攻擊!
然而紫色錦認主,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繞過千輕的身體從她身後徒然彎曲了身體,繼續扭轉過來,再次直逼她的腹部。
千輕面色仍舊沒變,雙腿上揚,直接踢在紫色錦上,躲開了腹部這最直接最具有傷害力的一擊,可還未消停,紫色錦再次捲土重來,直接纏繞上她的腳踝,月手中一個用力,就要將她拉過去!
這一下,司幽冥與赫連夜華都是大驚,欲要出手之際只聽千輕一陣暴喝,強行將自己腿部縮小,從紫色錦中脫離開來!
因為當年在皇宮中受到的身體上的折磨,因為全身燒焦而重塑肌骨,所以千輕的身體宛如出生的嬰兒般柔軟,生生被她練成了失傳已久無人練成的縮骨功。
月眼睛一瞇,沒想到幾個招式上的動作竟然落了下風,這才想到了聽說公孫傲輸在她招式下的傳說,不由得開始重新打量千輕。
此時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了第一次看見她時雖然決然卻沒有實力的蠻勁,現在的千輕身上充斥著一股力量與柔韌,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與自信。
這樣的女人,完美吸引人的讓她想要將對方生生撕裂!
所以月不再手軟,直接一擊最重的招式發了出去!
紫色錦變成直挺挺的長棍子,充斥著月七品武者所有的武氣,饒是對方四個人誰也不敢輕易硬接!
而這一次的速度之快,比她從雲染懷中搶奪千晶骨灰的速度更快,更直,更硬!
千輕躲不開,亦逃不開!
赫連夜華的手動了,從千輕與月打架開始,他便一直拉扯著她的手。
此時這一招誰也避不開,千輕感受到他的動作便知道……赫連夜華的身份要暴露了。
赫連夜華只是簡簡單單的往千輕面前一站。
月直衝沖衝過來的紫色錦便頓時一僵。
赫連夜華冷漠的眉眼掃過月,只讓她的面部表情變得更加的僵硬和不可置信。
赫連夜華再次往前邁了一步。
於是月便繼續後退了一步,紫色錦噌的一下子收回。
赫連夜華仍舊沒有鬆開千輕的手,只是再次往前邁了一步,月頓時蹭蹭蹭後退了三步!
赫連夜華沒有釋放出任何的武氣,他只是眼神陰狠的看著月,仿若只要他願意,對方在他眼中便是一個死屍。
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剛剛還囂張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你……竟然是……」月連著話都說的不通順了。
「十幾年前我就該殺了你。」赫連夜華依舊冷漠的開口,輕輕撫摸著千輕的手背示意讓她不要擔心。
月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情,所以她終於能夠嚥了一口口水,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的毒……沒解。」
「是沒解。」赫連夜華依舊冷漠無比,帥氣無比,這一刻的赫連夜華身上的黑色衣袍沒動,身後及膝的墨發也沒動,整個人平靜冷酷的好似與身後天空融合在了一起,充斥在自然之中,赫連夜華依舊好似並沒有在認真的看著月,只是淡淡陳述著一個事實,「你相不相信我能夠在你殺死我之前將你殺死。」
這一句話有些拗口,可是在場的幾個人都聽懂了。
於是月再次後退了一步。
她的雙拳緊緊握在了一起,瞥了千輕一眼,「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不錯。」赫連夜華伸出了手臂將千輕擁進了懷中,低頭看著千輕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下月的表情,「她是我的女人。」
一句話,宣誓了千輕的所屬,卻也再一次向月提出了濃重的警告之情。
月點了點頭,絲毫也沒有猶豫,「我懂了。」
她再次後退了幾步,仿若極度害怕赫連夜華,「當年我們那麼對您也是因為上頭的命令,具體原因想必您也清楚。」
月說話十分的恭敬,低著頭看著腰間的盒子,「我這次來只想拿走聖書。」
「那東西……還要嗎?」驀地,赫連夜華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話語問的十分的輕鬆,仿若只是在問路邊有朵花你要不要,讓千輕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千輕苦笑著搖了搖頭,千晶的骨灰……怎麼就成了聖書了?
眼見千輕搖了搖頭,月噌的一下子將紫色錦收在自己的衣袖中,轉身立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後急速奔去!
「聖書留下!」驀地一道清脆聲音響起,接著一道花影子被一個老僕人背在身上,從石洞上方的山上直接落下!
他們落下的地方敲好是月逃走的地方,月眼看著他們擋在了前方,頓時雙腳用力緩解自己離開的速度,蹭蹭蹭的在地上噌出了一道長長的印記,卻最終還是停在了來人的面前。
月瞇了瞇眼睛,緊緊握住腰間的方盒,警惕看著前方。
一個身穿碎花錦袍的男子成八爪裝抱著一個年老的已經說不出年紀來的老者,老者站在她的前面,腳下深深陷了下去。
而碎花男子那健康陽光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來一個微笑,強力扭轉著頭一百八十度,對著月擺了擺手,「你好,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你面前,的確是抱歉抱歉,可你跑的太快了,我再不出現你就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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